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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牛头、马面一向自负,哪里想到遇上一个如此厉害的高手,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人,更别说对方的动作。
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亮,回神之时,人已经动弹不得。
想他们乃是江湖中杀手排行榜上名列第三的阎清宫中最厉害的两名杀手,居然被人轻易制服,还连对方是男是女、是方是圆都不知道,若是传出去,他们的面子里子都会尽失。
他们杀人无数,得罪的人自不在少数,却清楚地记得,自己不曾得罪过什么厉害到他们惹不起的角色呀。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马面还算比较冷静。
司若弦冷笑,变声道“就你们这点能耐,还想夺玄音琴?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两人震惊,同时惊呼,但,话刚出口,便被司若弦毫不留情地打断。“我是谁不重要,你们也没资格知道。”
“昨夜是你们在无宵会的现场下毒?”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否定。
司若弦的眸子暗了暗“不说实话的下场,知道是什么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昨夜怎么回事就行。”
“我们向来敢作敢当,昨夜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哦?那你们倒是说说看,除了阎清宫的人,还有谁有食心散这毒?”
“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司若弦顿了顿,似是在思考。
少许,她闪电般夺过牛头手上的九环大刀,手起,刀落,准确无误地砍下牛头一只手臂,狂傲而又邪肆地说“就凭你们现在的小命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的手轻轻一抖,你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们是想要命呢?还是想要死守着不算秘密的秘密呢?”
“我不想听废话,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要么说实话,交出食心散的解药,表现让我满意的话,或许,我能考虑放过你们;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罗。”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死得那么痛快,知道但凡欲夺玄音琴的人会怎么死吗?”
“不是一招致命,而是五脏六腑俱碎之后,活活疼半个时辰才死,知道那种痛苦吗?”
“你是。。。”两人大惊,莫非此人就是“天下第一琴”?
这速度未免太惊人了?无花宫昨夜被灭,无一生还,阎清宫是今早才接到的生意,让他们出马夺玄音琴,天黑他们才赶到,不过才刚见过雇主,这就被追杀。
等等,她说昨夜的事情?昨夜不是出现了两个“天下第一琴”吗?琴声震耳,死了好些人,江湖各路人马齐聚,意欲夺琴,最终却连人都没见到。
若她真是“天下第一琴”的话,那她昨夜就当在现场,比起他们这种不在现场的人,不是清楚很多吗?为何?
“怎么,还没有想清楚?是不是要等我卸了你们四肢、废了你们第三条腿才打算开口?恩?”淡淡的语气,浓浓的危胁。
一阵风吹过。
牛头、马面两个冷漠无情,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大男人,竟忍不住颤抖,头皮一阵发麻,只感一股寒意直彻骨髓。
特别是牛头,被直接砍掉一条手臂,鲜血直流,疼痛已经让他煞白了脸,大汗直滚,天又寒,又痛又冷,身体里的血液却像开伐的洪水,源源不断地顺着断臂流下,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她到底是不是人呀?如此BT的话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太恐怖了!
“别考验我我耐性。”见两人还不开口,司若弦的声音再次沉了下来,冰封万里。
“你是‘天下第一琴’?”马面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但明显地颤抖。
他们也算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作为顶尖杀手,害怕过什么?而今,却被吓得冷汗涔涔。
未见其人,却能从声音与气场来判定,此人绝对会说到做到,或许,更为BT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司若弦并不作答,冰冷的气息令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冰冷无比,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倏然,她握着九环大刀的手一抖,“嚓”的声响伴随着一声闷哼,马面单脚跪了下去,而他的另一只脚已飞出好几米。
还未回过神来,冰冷的刀锋已然抵上脖子,马面浑身一僵,司若弦微眯凤眸,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别让我重复第三次。”
“我们今天天黑才赶到都城,昨夜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牛头忍着痛道。
真是太倒霉了,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人呀?比他们还心狠手辣。
“哦?”声音上调,明显地质疑。
“我们真的不知道。”马面重申。
无比冤枉有木有啊?昨夜的事情,他们压根就不在现场,要怎么交待啊啊啊?
“只要是阎清宫的人,都有食心散,以及解药?”
“不是,只有在宫中有些份量的人才有。”
“除了阎清宫,还有谁拥有食心散?”
“没有。”
“那昨夜是谁对丞相千金下的毒?有什么目的?”
“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司若弦毫不犹豫地将刀送进马面的脖子,一道血痕立刻呈现,鲜血顺着刀滴落,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却又不足以致命,亦不至于影响发声。
“前些天食心散被盗,现在还未查出是谁下的手,阎清宫与丞相府无怨无仇,又怎么会故意找茬?”牛头急急解释。
司若弦眯了眯眸,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才道“把解药交出来。”
“我们没有解药,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也拿不出来。”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们在阎清宫的地位不高么?”
“食心散,从来就是用来杀人的,我们都是执行者,决定要对谁下药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让对方活着,试问,只管杀人的我们,又怎会有解药?”
“整个阎清宫,有多少人有解药?”
“只有宫主才有。”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司若弦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想夺玄音琴?”
“这是我们的任务。”侧面回答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司若弦淡定道“放弃这个任务,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么说,你真是‘天下第一琴’?”牛头、马面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你们还不算笨,只可惜。。。”顿了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话音刚落,司若弦就出手了,握着九环大刀的手稍一用力,马面的咽喉便被割破,软软倒下。
牛头想要喊出声来,只见眼前刀光一闪,未及出口的话已然随着刀落那一瞬间封死在咽喉,再也没有出口的机会。
司若弦面无表情地扔下九环大刀,蹲身在牛头、马面身上一阵摸索,确实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不得不放弃。
迎着风,司若弦微微眯眸,似在思考什么,一动不动。
少许,她拾起地上的两把九环大刀,扒下牛头带血的衣袍,三两下裹紧大刀,不看倒地的两人一眼,飞跃而去。手都音过冷。
天色渐晚,天寒,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司若弦如一阵风似的掠过街头巷尾,很快就来到了大王爷府。
从外观看,大王府很大很豪华,司若弦飞跃上房顶,低头一看,惊了惊,府灯火通明,恍若白昼,里面的一切都几近奢侈,同样是王爷,这大王爷的府邸就显得比八王府气派多了,不,应该说比之皇宫中某些地方,也是丝毫不差了。
真是有钱人!司若弦不得不叹,真不知道压榨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将王府弄成这样,又不知道贪污了多少,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花巨资雇杀手夺玄音琴、杀夜城歌。
当然,这些事情司若弦并不想去管,只要别惹着她,她什么事都不会做,管他皇权之争、兄弟去斗,但若惹怒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如现在,夜城东连雇两个杀手组织欲夺玄音琴,那么,她就怎会让他安心?
司若弦飞跃而下,隐了自身气息,径直向前走。
夜城东住在什么地方,她并不知道,想要最快地找到目的地,自然得找一个人问一下,眼看着一个人迎面而来,她也不犹豫,身形一晃,直接捂住对方的嘴,将人拖到一假山后,沉声问“你只要告诉我大王爷住在什么地方?不许喊,不许声张,我不会为难你,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这是一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司若弦一吓,立刻脸色苍白,不住点头,纤指向左指。
“这边?”司若弦放开那丫头,想要听得更具体一点。
丫头点头,尔后,毫无保留地告诉司若弦。知道了夜城东在哪里,司若弦也不再为难那丫头,闪身离开。
唇角微勾:夜城东,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
司若弦沿着丫头所指的方向,转松躲开巡逻的侍卫,迅速地向夜城东住的地方而去。
这是夜城东的独立住所,卧室内,灯火通明,也不知道是哪位佳人作陪,暧昧的旖旎之声不断从室内传出,司若弦眯了眯眼,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夜城东,不知道当你看到这两把刀的时候,会不会还有心情继续这未完的情事?
一阵风过,冰寒无比。
司若弦一脚踢开房门,将手中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扔进屋内,关门,一跃而起。
“夜城东,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你雇人夺玄音琴,昨天,我能灭了无花宫;今天我能废了阎清宫;明天,我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踏平大王府,取你项上人头。”
“如果你真的活腻了,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自门被踹开,带血的衣袍摔在地上破开显露出九环大刀时,床上的佳人便一直尖叫,而夜城东则是一脸阴霾地起身追出屋外。
司若弦何等速度?岂能让人轻易发现?
若非地上真实地躺着专属于牛头、马面的九环大刀,夜城东一定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紧紧盯着地上的血衣和带血的九环大刀,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天下第一琴”真的如传言中那样恐怖?但凡欲夺玄音琴者,杀无赦?
等等,刚才那人说了什么?是他灭了无花宫?若然真是,无花宫三大杀手都死得那般凄惨,那牛斗、马面必然已经死了。
只是,阎清宫也会被废了?可能吗?他真的厉害到可以一天血洗一个杀手组织?夜城东心里并没有底,从方才对方的速度与身手来看,绝对是高手中高手要。
可是,阎清宫的总部比无花宫还要隐匿,即使是阎清宫的人也未必知道其所在,“天下第一琴”真的有那么厉害,知道阎清宫所在?
不行!必须去亲自去确认一下,若然阎清宫真的被灭了,那么,他只能下血本去请鬼冥宫的人了;若然阎清宫还在,那么,就让宫主重新派人去完成任务。17135503
这样想着,夜城东也不敢再犹豫,立刻去准备。
至于司若弦,她离开大王府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八王府,而是写下一张字条,找了一根树叉,在夜色中向将军府而去。
因着司若兰与阮麟寒的关系,司若弦私下里不只一次来过将军府,对于阮麟寒的住处亦是清楚的。
夜里,总是寒冷的,忙活了这么久,司若弦也真的有些累了,她几个跳跃,潜到阮麟寒的房外,里面漆黑一片,想来,已经睡着了。
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