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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忍不住大笑。
麦墩转身时,那人递过来一张名片,原来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策划总监。
那人又说:“真的,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周四中午,刘盈请麦墩吃饭。在口中,刚好碰到了高红娜。
高红娜的目光,凌厉地在两个人身上停了一下。
麦墩笑着说:“高经理,你吃饭了没有?要不,一起吃个饭?”
高红娜没有搭理麦墩,而是看着刘盈说:“有的人未必愿意。”
说完,她仰着头走了。
背部挺直的像一根木棍。
刘盈的脸,当时看着很不自然。
其实,麦墩之所以和刘盈出来吃饭,她主要是想和他告别。
新年过后,她准备离开上海,到益州开创自己的事业。
她在心里很感谢在天阁的这段时间,也感谢遇到刘盈。
两个人专门选了天一阁,那里面的粤菜做的特别好吃。
可饭菜刚刚上来,刘盈接了一个电话。
他抱歉对麦墩说:“有急事,我需要回去一趟。真是非常非常抱歉。”
麦墩笑:“没有关系,赶紧忙去吧。今天中午,我一个人大饱口福。”
第二天是周五。
快下班的时候,高红娜给麦墩打了一个电话。
高红娜说:“麦墩,6点半的时候,你到我的办公室去一趟,你帮我看一个材料。”
麦墩之前帮过高红娜好几次,所以就满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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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人力资源部的小唐把高红娜门口的钥匙送了过来。
麦墩看了一会儿销控记录,又看了一会儿别的材料,时间就到了6点半。
她走到高红娜的办公室,在外面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音乐声。
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麦墩一打开门,就感受到迎面扑来的摇滚乐。
她猛一抬头,一下子呆住。
刘盈和高红娜竟然紧紧地抱在一处!高红娜的脸贴在刘盈的颈项,不尽是甜蜜。
也是在一瞬间,麦墩手中的钥匙掉到了地上。刘盈背对着麦墩,震天的音乐声中,他根本不知道麦墩的存在。
麦墩在一瞬间清醒,慌忙退了出来。
也是在一瞬间,刘盈仿佛有什么感应,使劲推开了高红娜。
他的身后,门大开着。
“刚才是谁进来了?你不会说已经把门锁上了吗?”
刘盈失急地问。
高红娜靠在办公桌前,淡淡地说:“是麦墩。她有钥匙。”
刘盈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灰败。
他急冲下来,使劲敲麦墩的办公室,可里面没有应声。
他又跑到门口的停车场,也没有看到麦墩的别克。
很明显,她已经走了。
麦墩开着车,脑子里很是惊愕。
年轻的刘盈,苍老的高红娜,他们怎么会缠在一起?
一个老头子爱上一个大姑娘,她觉得自己还能勉强接受。但一个年轻小伙子,爱上一个半老徐娘,麦墩觉得心里很是别扭。
说实在,她倒没有愤怒。
她对刘盈谈不上爱,所以也就谈不上嫉恨。她只是难以接受刚才的境况。
回家后,她把自己重重地撂倒在床上。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刘盈和高红娜紧紧拥在一处的身影。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细细想来,麦墩从脑海里揪出了蛛丝马迹。
为什么,刘盈在听到高红娜名字的时候,总是表现出很不自然的神情。
为什么,高红娜看到刘盈和麦墩在一起,总是特别气愤的样子。
原来,只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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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高红娜对自己的冷淡,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样说来……麦墩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这样说来,刚才的一切,也都是故意的。
高红娜故意让麦墩看到这一切的。
现在的人,都太聪明了。事先设好局,让别人无意跳进去。让偶然成为必然。
现在的人,也太累了。到底戴了几层面具?
层层的外壳下面,人活的很可怜,迟早要被累死。
带着纷杂的思绪,麦墩沉沉睡去。
睡梦里,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穿着厚厚的盔甲,拿着宝剑四下乱刺。
只有麦墩一个人,穿着薄薄的衣服,浑身被刺。四下淌血。
倏然醒来,天已经大亮。
想想梦境,麦墩的心,在一瞬间平静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是高尚还是卑鄙,也都是自己的选择。
作为局外人,又何必耿耿于怀?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己又操什么闲心?
别说刘盈爱上高红娜,刘盈就是爱上一个老太太,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只要是自己选择的,就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后悔,也没有抱怨。
麦墩突然一下子理解了亚东。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她用自己的手,生生结束了一段真挚的友情。
爱上景海天,是亚东自己的选择。也许,景海天在外人眼里,放荡不羁,但只有在亚东面前,就能做到感情专一。
这样的人,总有他的奇特之处,只是寻常人体会不出。
麦墩懊悔至极,她过于相信自己的感觉了。仗着和亚东关系亲近,所以说话没有遮藏,肆无忌惮地诋毁景海天,偏偏还以为是对亚东好。
亚东当时没有反驳,已经是最好的退让了。
你是老几?
麦墩反问自己。
在自己家里还是老二,到外面又装什么老大?
麦墩当即给亚东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亚东,我想你了。”麦墩索性死皮赖脸,“我想到蓝海蹭吃蹭喝,不知道你这个大老板是否愿意?”
那边是亚东极其疲惫的声音:“麦墩,蓝海被查封了。”
麦墩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现在在哪里?”
“在海天这里。”
“等着我,我很快就去。”
亚东说了地址,麦墩迅速冲下楼,开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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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景海天那里,麦墩吃了一惊。
短短几个月,亚东大为变样。整个人瘦的脱了形。
麦墩拉着亚东的手,忍不住哭了。
看到麦墩这样,亚东忍不住笑了,这个死妮子,总会让人心理放松。
“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啊?”
麦墩推了一把亚东说:“你这乌鸦嘴,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说句好听的,你会死——”
还没有说完,她赶紧闭嘴了。亚东也没有介意。
景海天给麦墩拿了倒了一杯果汁,招呼麦墩坐下。
景海天的家很大,但窗帘密封,让人感觉很憋闷。
麦墩皱皱眉头说:“怎么不把窗帘拉开?”
景海天苦笑:“亚东不让拉开。”
麦墩看着亚东苍白的脸色说:“你准备修炼木乃伊啊?”
她走到窗前,使劲拉窗帘,但窗帘纹丝不动。
亚东在后面说:“你怎么这么笨啊?这是遥控窗帘。”
她按了一下遥控,“哗地”一声,所有的窗帘都打开了,早上灿烂的阳光一下子闯了进来。
“你看,黑夜终归会过去的。”麦墩一语双关,“除非你自己呆在黑暗里,永远不愿出去。”
亚东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已不是吴下阿墩了。”
看亚东的脸色转好,麦墩这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亚东说:“工商局涉黄的名义,查封了蓝海度假村。”
麦墩直言不讳地说:“你那里本来就涉黄。”
“可这明明是有人陷害。”亚东不甘心地说。
“即便是有人陷害,也是你给了别人陷害的机会。”
亚东靠在沙发上长叹:“可是我不甘心。”
景海天接着话头:“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烂了,她也听不进去。”
麦墩注意到,他在看亚东的时候,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温柔。
麦墩调侃亚东:“景海天也算得上大款,你要是嫁给他,还用担心没钱?”
亚东撇着嘴说:“他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景海天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俩人一唱一和,宛然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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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大异,亚东居然还会有小女儿姿态?
世道真是变了。
麦墩这才说:“你为什么不给我联系?”
亚东说:“何必再让你担心。”
短短一句话,让麦墩的鼻子无端发酸。
亚东接着说:“你现在干的很不错,终于能独当一面了。”
原来,亚东一直在关注自己。麦墩恍悟,原来,亚东在给她成长的机会。
麦墩哽咽着说:“亚东,对不起。”
“你这个傻女子。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能理解,我已经很开心了。”
麦墩说:“蓝海关门了,你可以重新再来啊。”
亚东靠在沙发上,看着景海天说:“太累了,凑合着嫁人算了。”
景海天一脸狂喜。
麦墩也吃惊。
“你说的是真的?”
景海天也赶紧问:“亚东,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
亚东看看他们两个吃惊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配不上你?”
当着麦墩的面,景海天欢呼了一声,一把把亚东抱了起来。
趁着景海天出去,麦墩问亚东:“你不东山再起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亚东揽着麦墩的肩膀说:“女人百般执著,千般追求,最后不都是为了嫁给一个好男人吗?遇到了彼此相爱的人,为什么还要犹豫?蓝海查封以来,我一直郁郁寡欢,不甘心就这么一败涂地。你今天来这里,我感到特别的高兴。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麦墩突然明白了亚东的选择。女人这辈子,最后所图的,不还是一段美满的爱情吗?
可她仍不放心:“那你真的就准备被金屋藏起?”
亚东笑:“当然不会。我要开一个咖啡屋,当一个清清静静的小老板。既然海天能挣钱,我干嘛还要拼力厮杀?”
是的,不一定要挣大钱,但至少能证明自己有挣钱的能力。
麦墩一时走了神儿。
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她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景海天是很优秀,但他以前真的——”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她怕再一次得罪亚东。
但亚东没有介意,她笑着说:“那只是他的过去,又何必在乎?我只知道,他现在对我就够了。麦墩,人在感情上,一定要学会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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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海天走过来的时候,麦墩挥舞着拳头说:“景海天,你一定要好好对亚东,否则我会饶不了你。”
景海天认真地说:“经历过千娇百媚,但现在才发现,亚东是我的最爱。”
够了,够了,还用说什么吗?
也在一瞬间,麦墩想到了庄年,想到了颜丝雨。
当年,麦墩愤然离开,也不全是因为那些照片,而是因为庄年这边和她深情款款地相爱,那一边还和颜丝雨纠葛不断。他一边说他已经和颜丝雨已经成为过往,一边却和颜丝雨又发生关系。
孰是孰非?
当时气愤之极,就选择了离开。
现在想想,当时颜丝雨把照片交给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有意为之?进而说,当初拍这些照片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颜丝雨一手操纵?
电脑发展这么快,但人脑永远高于电脑,没有待定的程序,永远防不胜防。
也许,当时是错怪庄年的。
可现在再说,还有什么用?毕竟,已成为过往。
也许,庄年另有所爱。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回头无岸。
那时候,太幼稚了。
麦墩对亚东说:“我想回益州,自己开一家房地产代理公司。”
亚东赞许地说:“你现在已经具备这个能力,想干什么,就放手干什么吧。”
亚东的话语让麦墩受到莫大的鼓励。
麦墩看着亚东和景海天甜蜜的表情,起身告辞。这个空间,属于他们。走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