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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买了一个导航仪。这才给麦墩联系。
“出来见一面吧。”刘盈低沉着声音说。如果麦墩拒绝的话,他这个月都不会太好受。
麦墩听到刘盈的声音,在心里揣摩了一下。
他没有说吃个饭,而是说见一面,应该有什么事情。
毕竟一个月不见。如果拒绝刘盈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
麦墩轻快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的心思不谋而合。
两个人碰面后,刘盈呆了一下。
麦墩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紧身T恤,下面是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巴,亲切的像邻家小妹。
更像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刘盈愣愣地说:“麦墩,何时能让我跟着你回老家感受感受?”
“感受什么?”
“感受乡村生活啊。”刘盈说的很认真。
麦墩明知故问:“现在有很多农家乐,你随时可以感受啊。”
“麦墩,你现在太不厚道了。”刘盈故作懊丧。
麦墩仰着脸,注视着上海夜空中璀璨的灯光,答非所问:“上海的夜晚,太明亮了。我喜欢乡下的夜晚,很干净,也很纯粹,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眨巴着眼睛。这样的夜晚,让人睡起来特别的安心。”
刘盈叹息:“可惜你太小气,不让我去感受。”
麦墩巧妙地说:“改天我邀请所有的好友都去我老家转一转,到时你好好感受一下。”
她的回答无懈可击,让刘盈没有办法。
看到导航仪,麦墩着吃惊了一下。
“还有这种东西啊?”她嘴里咕哝了一句。
单单看这个东西,就知道刘盈的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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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让麦墩打开车后盖。
麦墩问:“干吗啊?”
口气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刘盈说:“检查一下你的机器,可以吗?”
麦墩打开车后盖之后,刘盈发现,里面已经被塞得满当当了。麦墩骄傲地说:“这是我给家里人买的东西。”
刘盈的鼻子无端发酸,他点点头说:“你妈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定感觉很幸福。”
他的口气很真诚。
麦墩笑着说:“为人子女,做这点小事,太微不足道了。”
刘盈打开车门,把买来的几大兜东西都放在后车座上。
麦墩还没有开口,刘盈就堵住了她的话:“这是我给老家买的,没有你的份儿。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麦墩的心,怦然一动。
她没有动,站在车的另一面,静静地看着刘盈往车里装东西。
刘盈装好后,亲自开车试了试离合和刹车,但还是不放心。他嘴里不停地说:“麦墩,你记好了,你只要在哪个地方停下来休息,第一时间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放心,成吗?”
麦墩撅着嘴说:“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罗嗦啊。”
说实在,刘盈给她的感觉,特别像哥哥。
这一会儿的人流依然如水,上海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安静的地方。
两个人隔着车子,静静相望。
麦墩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刘盈点了点头。
他径直走到麦墩跟前,轻轻地说:“你一定要小心啊。我要你平安到家,再平安回来。”
麦墩重重地点了点头。
麦墩的脸,泛着光泽,像一只熟透的苹果。
刘盈低下头,在麦墩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太轻微了,好像发丝拂过一样。
刘盈没有造次,麦墩也没有责怪他。他们都是聪明人,一些事情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刘盈说:“麦墩,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麦墩笑:“我也会想你的,也会想公司里别的好友。虽说一个月不见,心里还是有点不舍的。”
她的说话,滴水不漏。刘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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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麦墩就上路了。
她昨天晚上睡的香甜,精神特别好。
车子在高速上飞快地行使,上海在倒车镜里一点点远去。
进入益州地界时,麦墩的心,无端地狂跳起来。
离家越来越近了。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并没有告诉家里她的行程。
到了下午一点,麦墩的车驶入嘉和镇。
正值八月,是鲜桃成熟的季节。嘉和镇还和从前那样,路两边摆满了卖水果的小摊儿。
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麦墩的眼睛,变的很酸涩。
麦墩的耳边,突然响起谭青云的话:“麦墩,等你回来,你就要挑起销售经理的位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干好。”
麦墩的嘴角,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乳白色的小车,在门口缓缓停下。
麦墩妈坐在房檐下挑拣花生种子,麦墩爹趁着天气阴沉,正往地里挑大粪。
看到门口停了停了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两个人也没有在意。说不定是哪家来了领导亲戚。
大门外坐着一大群纳袜底的妇女。乡下的女子,清闲的时候,总是靠纳袜底打发日子。
有几个女人是近几年才娶来的媳妇,麦墩并不认识。
看到麦墩家门口停了一辆轿车,所有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但麦墩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长时间的行程让她感觉有点疲惫,只是慢慢地从车里走了下来。
“是麦墩!”
张婶子失声喊叫。所有的人都跟着吃了一大惊。
有几个人没有认准,又仔细看了看。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老王家的麦墩?
仔细瞧瞧,还真是那孩子。长得越发细腻了,跟个大城市的女子似的。
听到张婶子的声音,麦墩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她赶紧从车上拿下一大包开心果和无花果,还有一些巧克力,散发给了众人。
有几个女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没有舍得吃,装进了口袋里。
张婶子问麦墩:“你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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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点了点头。
张婶子不相信地又问了一句:“咱自己的车?”
麦墩含笑应了一句。
张婶子走上前,摸了摸麦墩车身,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她问麦墩:“麦墩,这车坐着舒服吗?”
麦墩说:“跟公共汽车差不多。也只是省了走路。”
张婶子摇摇头,吧砸着嘴巴说:“肯定不一样的。”
麦墩笑着说:“改天张婶子要是有空,我带着您转转。”
几个和麦墩年龄差不多的小媳妇,眼馋地看着麦墩。
其中一个悄悄地说:“她是不是整容了啊?脸怎么看起来那么光滑?”
里一个马上说:“麦墩本来就不丑的。”
麦墩说:“婶子,我回家看我妈了啊。”
麦墩还没有开口,张婶子已经扯开大嗓门,惊天动地地喊了一声:“麦墩妈,麦墩回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麦墩妈已经看到了麦墩。
她透过老花镜,看到真的是二女子回来了。
麦墩妈赶紧叫了一声:“麦墩她奶,麦墩回来了。”
奶奶是老寒腿,一碰到阴天,腿部就疼的厉害。她正躺在床上打盹呢。
听到媳妇的声音,老太太忽地坐了起来,有两年都没见这个丫头了。
麦墩爹没有说话,只是摸着只剩下几根稀拉拉头发的光脑袋,“嘿嘿”地笑着。
麦花正在看电视,一听见喊声,早就跑了出来。但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她慌忙问:“二姐呢?”
麦墩妈早就跑到厨房里忙活了,隔着窗子对麦花说:“你姐在你奶奶的屋里。”
奶奶摸着麦墩的脸,连连叹息:“墩儿,你长得越发标致了。”
麦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揽着麦墩的肩膀说:“姐,你怎么不提前给我们打个电话啊?我也好去接你。你咋回来的?”
麦墩说:“我开车回来的。”
麦花一下子惊叫起来:“姐,你开谁的车?”
麦墩骄傲地说:“咱自己的车!”
“啊——”麦花又是尖叫,“姐带我去县城转转,再去大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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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连声答应:“行,你去哪里都行。”
麦墩爹和麦墩妈这才知道,门口的小轿车,就是麦墩开回来的。
看到邻居都在外面看着,老两口既想保持矜持,又压抑不了心里的兴奋。
麦墩说:“爹,把东西卸下来吧。”
当全家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扛回家的时候,老三奶拍着麦墩妈的手说:“麦墩有出息了啊。”
麦墩妈笑的合不拢嘴。
黑妮儿是麦墩小时候的玩伴,今天刚回娘家。听说麦墩回来了,就带着孩子来到了麦墩家里。
一看到手里抱着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孩子的黑妮儿,麦墩简直不敢认识。
黑妮儿比她还小一岁,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现在的黑妮儿,变成了真正的黑妮儿。她比从前发胖太多,连腰身都看不出来了。一张脸粗糙的像冬天的树皮。因为照顾孩子,日夜都休息不好,眼睛下面有着很明显的眼袋。
黑妮儿看着麦墩,也惊讶的张大嘴巴。眼前的麦墩,就跟七仙女似的,哪里还是小时候跟她一起玩泥巴的小屁孩儿啊?
“麦墩,你咋变得这么俊呢?你都成大城市的女子了。”
麦墩赶紧招呼黑妮儿坐下来,给三个孩子各拿了一袋饼干。
“日子过得怎么样?”麦墩关切地问。
黑妮儿哭丧着脸说:“日子过得艰难,孩子他爸在建筑工地上忙活,一年挣不了多少钱。”
麦墩不怕脏,接过黑妮儿怀里脏成小土人的家伙,用力亲了孩子两下,把孩子逗得“咯咯”直笑。
看着麦墩这样,黑妮儿受宠若惊。
她们两个并没有多少话说。
直到麦墩妈招呼吃饭。
黑妮儿从麦墩家里出来后,对别人说:“麦墩还是那样子,为人实在,一点都没变样。哪像雅雅和俊花,即便是面对面碰上,也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吃过饭,麦墩让奶奶坐到车里,带着奶奶沿着嘉和镇转了一圈。
奶奶沾着眼睛,撇着漏风的嘴巴说:“麦墩,奶奶终于坐上你的车了。在咱村里,还没有开车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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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在几天之后,碰到了雅雅。
由于单位采取一刀切的政策,雅雅的父亲已经退居二线。雅雅在单位也是混日子。
麦墩听母亲说,雅雅已经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女儿。
“为什么?”麦墩好奇地问。雅雅结婚的时候,麦墩听母亲描述过,场面很壮观。
不仅在县城举办了一次,在老家又举办了一次。等于结了两次婚。
怎么会离婚呢?
麦墩妈叹口气说:“听别人说,她女婿老是外面鬼混。两个人老是打架。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还是靠着雅雅她爸进矿务局的,等老头子退居二线之后,男人连他都不放到眼里。”
“俊花呢?”
“俊花去了益州,你没见过啊?”
麦墩哑然失笑:“益州那么大,我怎么会见到她呢?”
麦墩妈叹口气说:“你光头叔在益州跑煤,是见世面的那种人。他听人说俊花在益州不是做什么正经事,当妓女哩。小时候看她,明明是个乖巧的丫头啊。”
麦墩也很惊讶。
她不以为然地说:“妈,你别听他们胡说。”
麦墩妈说:“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俊花回来,上面就穿了一件小背心,衣服还很透,里面的胸罩都看的很清楚。下面穿着那种劳动布(其实是牛仔)的短裤头,村里的后生都眼馋的跟猫儿似的。”
麦墩没有再说话。
这次回来,她其实很想和俊花坐在一起聊聊的。她送给她那么多书,《辽宁青年》《简爱》,可惜她都没有看。
麦墩记得有一次,前村的两个男孩子欺负她和俊花,老是往她们身上扔虫子。
麦墩很气愤,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