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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
麦墩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把两条长腿耷拉在床头,懒洋洋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笑声戛然停止。
亚东闷闷地说:“麦墩,你知道吗?韩娟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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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大吃一惊。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亚东说:“是真的。”
“为什么?”
麦墩简直不敢相信。
那个韩娟娟,性格很温柔,和别人一说话,就忍不住脸红。
上大学的时候,韩娟娟就住在麦墩隔壁的宿舍。
她是他们班年龄最大的女生。和麦墩一样,都来自乡下。
不过,韩娟娟的老家在河南的一个大山深处,就连吃个盐都要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去买。这是城里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考上大学的时候,韩娟娟已经23岁了。
她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
平时除了学习,就在图书馆帮忙。
她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勤工俭学。
她曾经找过家教,可是家长都对她不满意。她太腼腆了。
不过毕业后,麦墩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麦墩问亚东:“你怎么知道了她的情况?”
亚东说:“我后来也是听她说的。毕业后,她没有回老家,在益州干了一段时间。估计干的不太好。后来,她来到上海。她也不知道通过谁,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她让我帮她找一份工作。我就通过一个朋友,让她到种子公司帮忙。”
亚东给麦墩说了事情的经过,麦墩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到种子公司上班后,韩娟娟已经26岁了。这要是在老家,早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家里人催着她结婚,可她还没有谈过朋友。
她是长相很普通的那种女孩子。
平日也,只知道中规中矩做事。别说耍心眼,就是连个心眼儿都没有。
现在的男人,没有多少人会喜欢这种平白的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子。
她的身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喜欢她的男人。
主要是她忒心急了。
亚东说她在种子公司的工作其实还蛮不错的。
可后来,她在网上遇到了她的一个高中同学。那个人在深圳打工。
打那后,那个人开始和她联系。
再后来,那个同学也邀请她到深圳打工,把飞机票都寄来了。
韩娟娟居然心动了。
为了爱情,她毅然辞去了这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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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东知道的时候,着力劝了她好几次。
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毅然去了深圳。
两个人就在深圳结婚了。深圳寸土如金,两个人就租住在一间地下室里。
亚东后来才知道,他们说是在深圳,其实是在深圳特别偏僻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正在开发,他们也都是在工地上帮忙。
后来,韩娟娟就怀孕了。
快生孩子的时候,正是旧历寒露。
当时赶过去帮忙的,只有她的婆婆。
韩娟娟丈夫的家境,也很贫穷。
他们居然把韩娟娟拉到附近的一个小诊所里生孩子。
正是午夜时分。
本来是要自然分娩。毕竟自然分娩可以省不少钱。
可孩子的手居然卡在脖颈!
根本无法顺生。
诊所的医生也够大胆,当即决定剖腹产。
谁知道韩娟娟大出血,诊所的医生这才傻眼。
赶紧给大医院打电话。
可救护车赶来的时候,韩娟娟已经没有了呼吸。
幸亏保住了孩子的性命。
韩娟娟临死之前,也没能看上自己女儿一眼。
死了?
麦墩喃喃自语。
就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没有了?
麦墩一下子呆住。
她突然想起,那年植树节,韩娟娟和李畅一组。李畅哼唧着不动手,韩娟娟没有任何怨言,自己一个人把树坑填平。
麦墩帮她的时候,她连说谢谢。
麦墩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韩娟娟清晰的笑容。
可眨眼之间,竟然阴阳相隔。
麦墩问亚东:“你昨天晚上,都想告诉我了。对吗?”
亚东说:“是的,可我怕你休息不好。”
亚东说:“生命是多么的不可预测。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地珍惜生命……”
放下电话,麦墩呆呆无语。
生活好像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下面却是波涛暗涌。
每个人驾着自己的一叶方舟在大海上漂泊,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暗礁在哪里。
麦墩靠在墙角,眼泪缓缓地淌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地站起来,使劲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也正是因为生活的下面有暗礁,所以才更应该好好地活着。
也只有好好地活着,才对得起这一场轰轰烈烈的人生之旅。
“麦墩,加油!”她朝自己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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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的新工作。
一想到人才市场上拥挤的人群,她的头皮就发麻。
可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当然不后悔。
因为后悔也没有用了,你总不能昂首挺胸地出来,再灰溜溜地回去吧?
这一次,麦墩不想急于找工作。
她的手头,已经有了一笔钱,她想自己当老板。
可具体做什么,麦墩也没有什么头绪。
快四点的时候,她收到庄年的短信:“到关山悦吧。我们做菜吃。”
麦墩回复:“那你到我这里来吧。”
庄年很快回信:“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在你那里。”
麦墩笑:“还是想去你那里。”
庄年回复了一个笑脸。
反正现在没有工作,那就好好享受。
麦墩买了几样绿油油的青菜和一些丸子大虾,又买了一份火锅底料,兴冲冲地去了关山悦小区。
庄年给了她那里的钥匙。
麦墩还想念庄年卧室里的大床了。
那个床垫,弹性特好,特别的舒服。
麦墩先把蔬菜放到厨房,直接冲进了卧室。
一下子就倒在庄年宽大的床上。
她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把自己的拖鞋一下子摔了出去。
鞋子一下子摔倒对面乳白色的柜子上,然后落了下来。
麦墩吐了吐舌头,跳下床,去捡那只鞋子。
她穿上鞋子的时候,顺势在地板上坐下来。
庄年家的地板,是原木的那种,有着很好看的纹理。
坐到地板上,麦墩才注意到,庄年卧室的柜子,设计的特别奇特。
挂衣服柜子的下面,原来还有两个小抽屉。
不过小抽屉没有拉手,而是左右各有两朵粉色的花。
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注意不到这两个小抽屉。
那怎么打开呢?
麦墩心里很疑惑。
麦墩摸了摸粉红色的花瓣,这才感觉到,这两朵花原来是凸起的。
她无意按了一下,“啪地”一声,其中一个小抽屉弹开了。
她按了另一朵花瓣,另一个小抽屉也弹开了。
一看到里面的东西,麦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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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东西,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竟然都是女人的内裤。
都是粉色的那种丁字裤。三根细细的带子,系着两朵花,特别的妖娆。
还有一件胸衣。
没有铁箍,只是几条长带子,系着两朵黑色的牡丹。
牡丹花的边缘,是金色的丝线。两条长带子,一条估计是系在后背上,一条是系在脖子里。
难道庄年还有收藏这种东西的嗜好?
如果有这种嗜好,那这个男人的心理就有点畸形了。
可麦墩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有洗过的痕迹。
这分明是哪个女人穿过的内衣。
麦墩匆匆关上了小抽屉。
再走到厨房的时候,刚才愉悦的心境已经没有了。
她一下子觉得疲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慢慢地踱到客厅,自落地窗往外看。
外面的马路上,车流如织。
不管多么好看的汽车,在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好像一只小小的甲虫。
就好像行人,不管穿的多么华丽,在远处看来,都只是一个小小的点。
麦墩的心,又一下子豁然。
你不能要求这个男人没有女人吧?
别说庄年了,就连自己,不也曾经有过郑可风吗?
两个人只是现在遇到了。但谁也不能清除彼此的过去,就好像谁也不能决定对方的未来一样。
干吗和一个人的过去过不去呢?
麦墩记得,她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刚出土的字画不经过处理,很快就会风化成粉。只有把字画贴身收藏一个月,腐气吸尽,这样重新装裱,才能长期收藏。
而古书也说,假如宝玉有了裂纹,用绸缎包裹,肌肤相亲,日夜不离身。如此三年,那美玉得了人的体温滋养,就会逐渐弥合,直至天衣无缝,成为人间至宝。
而爱情,何尝不是如此。
过去只是过去。如果缠绕在过去里,那么珍贵的东西,也会化成粉尘的。
只有好好的滋养,才能孕育完美的爱情。
麦墩唱着轻快地歌奔到厨房。
不消一会儿,各样东西都摆在了精致的盘子里。
庄年的书房里有一个漂亮的仿古灯台。灯座是一个仕女的造型,仕女的两只手上,各托了一个灯座。麦墩又下去买了两支红蜡烛,插到了灯座里。
就来一个烛光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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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下来。
庄年还没有回来。麦墩把门钹插上。
麦墩拿起一本书,窝在沙发里,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良久,她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麦墩笑了笑,庄年打不开门的。
麦墩迅速关掉所有的灯,点亮了蜡烛。
外面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麦墩,开门,是我,庄年。”
麦墩悄悄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钹。
庄年疑惑地走了进来。
客厅里的烛光发着柔和的光泽。
庄年刚跨进门,麦墩就从门后冲了过来,紧紧地贴在庄年的身上。
庄年没有说话,转身抱住了麦墩。
两个人相拥着走到沙发边。
麦墩把庄年按到沙发上,很热烈地吻下。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庄年看到了麦墩闪闪发亮的眼睛。
电锅里的浓汤已经发出诱人的香味。
庄年换衣服的时候,麦墩已经把羊肉片和大虾下到电锅里。
香味立即迷茫开来。
羊肉在锅里翻腾一拨儿,就可以出锅了。否则就没有了鲜味。
麦墩用漏勺把羊肉捞到两个小碟子里。
庄年已经走了出来。
他从背后轻轻地拥住了麦墩,把脸贴在麦墩温暖的脖颈里。
麦墩放下东西,转了过来。
两个人抱在了一处。
庄年低低地说:“麦墩,你知道吗?我今天开了好几个会议,感觉特别的累。”
麦墩柔柔地说:“我知道。你辛苦了。”
“我今天,特别的想你。”
“我也一样啊。”麦墩伸手抚摸着庄年的脸说。
两个人相拥着坐了下来。
麦墩端起小盘子,夹了一筷子的羊肉片,在芝麻里蘸了一下,送到庄年的嘴里。
庄年细细地品味了一番说:“呀,真的很好吃。你都可以开一家餐馆了。”
庄年也剥了一个虾仁,送到麦墩的口里。
麦墩搂着庄年的脖子说:“我现在,已经会剥大虾了。”
安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清脆的鸟鸣。这是庄年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庄年的手机就放在工艺架上。
麦墩仰脸问他:“要我给你拿过来吗?”
庄年懒洋洋地说:“不用了,应该是天气预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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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说:“那刚好,你看看明天天气怎么样?我还想出去呢。”
麦墩说着,从工艺架上取下庄年的手机,走过来递给了庄年。
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