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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麦墩真的是放声大笑了。
她捂着胸脯,笑的无法喘息。
孤独?这个男人说她孤独?是不是身边没有男人的女人,都能给别的男人造成这样的错觉?
“对不起,我不孤独。”麦墩善意地说。
“能交个朋友吗?我是欧莱家装公司的经理……”
男人急于报出自己的家门。有容貌的,就炫耀自己的容貌。没有容貌,就炫耀自己的地位。自己没有地位,就炫耀父辈。父辈平庸,就炫耀老婆。老婆实在不咋样的,什么都炫耀。吹牛呗。
意外变故6
“我和你交个好朋友。”那人很坚定地说。
麦墩说:“对不起……”
“都是年轻人嘛,有空的时候,可以聚在一处,聊天吃饭,很有意思的。”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
可麦墩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留个电话吧?以后也方便联系。”
麦墩站起身说:“对不起……”
那人锲而不舍地说:“留个电话吧。”
麦墩转身即走。
那人着急地说:“我不轻易约女孩子的……”
麦墩回过头,冷冷地说:“能让我去个洗手间吗?”
那人愕然地看了麦墩一眼,慌忙地点了点头。
他不轻易约女孩子,那他是不是以为女孩子都那么容易上钩啊?
什么家装公司的经理?到大街随便一抓,都能抓一大把的经理。
就是开复印门市的,都挂着经理的头衔呢。
麦墩从洗手间的时候,从旁边“噌地”窜出来一个人。
还是那个什么家装公司的经理。
他居然站在洗手间的外面等她呢。
麦墩简直惊讶了。
他递给麦墩一个装帧很精致的名片说:“我可以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吗?”
麦墩说:“对不起,我没有手机。”
“那回头你和我联系吧?我请你吃饭吧。”
麦墩还没有说话,手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那人一脸的错愕。难以置信。
“你不是说你没有手机吗?”
“我是没有手机,但我的男朋友不能有手机吗?”
麦墩还没有来得及接电话,一个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过去。
麦墩一看,是庄年。他紧抿着嘴唇,脸上没有表情。
“哎,哎,停一下。”
庄年把她拉到大厅的一个柱子前,似笑非笑地说:“麦墩,我一会儿不看你,别的男人就打坏主意了。”
麦墩反问:“而你呢?我就是看着你,也挡不住别的女人打你的坏主意啊?”
庄年说:“你吃醋了?”
麦墩笑:“我从小就不喜欢吃醋,现在也没有改变口味。”
庄年叹气:“她是我从前的恋人。后来,分开了。我们……”
意外变故7
麦墩不知道刚才庄年和颜丝雨说了什么,但这个时候,庄年的脸色看上去很疲惫。
麦墩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庄年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后,两个人趁着人多,就悄悄退了出来。
刚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麦墩的肩膀,麦墩吓了一大跳。
回过头,居然还是颜丝雨。
麦墩还没有开口,颜丝雨就笑着说:“我知道,阿年是你现在的男朋友。你介意借给我三个小时吗?毕竟我们好久没有见了,想聊聊。”
她笑的时候,嘴角下面,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特别的妩媚。
麦墩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而庄年,也面无表情。
麦墩知道,自己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着所有女人的小心眼。面对不开心的事情,她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地开导自己。但这个女人,却频繁地挑战她的承受力。
麦墩冷冷地说:“对不起,庄年又不是物品,我没法借给你。如果他想跟着你去的话,我没有意见。”
颜丝雨转过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阿年,你介意陪我三个小时吗?好久没有联系了,我想和你聊聊。”
阿年,阿年,阿年。
听着颜丝雨这样称呼庄年,麦墩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这样亲昵的称呼庄年,就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到眼里。
庄年看了一眼麦墩,麦墩马上调转自己的视线。
这还有犹豫的余地吗?
麦墩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对庄年说:“庄年,我累了。”
庄年拉起麦墩的手,对颜丝雨说:“对不起,我今晚有事。”
庄年这个动作,刺激了她。
颜丝雨的眼里,滑过一道凌厉的受伤。
颜丝雨说:“阿年,能告诉我什么事情吗?什么事情能抵挡了我们快十年的交往?”
她的口气,仿佛是口口声声告诉麦墩,她和庄年,曾经是多么的亲密。
庄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像。
良久他才说:“我陪我的女朋友麦墩,不算是重要的事情吗?”
意外变故8
颜丝雨的眼里,一瞬间充盈了泪水。
这个女孩子,骤然梨花带雨,有着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阿年,我也是你的女朋友啊。而且还是你交往了十年的女朋友。”
庄年没有再说话,拉着麦墩的手,径直走下楼梯。
可颜丝雨不甘心,疾步走了过去,拉住了庄年的衬衣。
“阿年,你不能这么绝情的。”
麦墩张了张嘴,可没有说话。
他们的过往,她一点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因为她负心,还是因为他绝情,所以麦墩没有开口。
颜丝雨就这么拉着庄年,固执地不肯松手。
可庄年的脸色,一直转到一边。
颜丝雨带着哭腔说:“阿姨给我打过电话,她还惦记着我呢。阿年,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阿姨?颜丝雨口中的阿姨又是谁?
“松开!”庄年低低地说。
“阿年,有些事情是【文】有误会的,你应该听【人】我解释啊。我陪着你【书】快十年了,难道你就不给【屋】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麦墩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对庄年说:“要么你留下来,要么我们离开。请你尊重我,好吗?”
庄年看到,麦墩漆黑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受伤。
他回过头,看了看颜丝雨。
而颜丝雨,含着泪水的眼睛,在酒店霓虹灯的闪烁中,也闪闪发亮。
他叹了口气说:“丝雨,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那么固执了。”
颜丝雨哭泣着说:“阿年,我不会请求你再留下我。可是你至少应该倾听一下我的解释吧?”
她眼中的哀怨,让麦墩都不忍心再看。
如果是个路人,她一定会觉得这个男人绝情,这个女子可怜。
麦墩甩开了庄年的手,头也不回地说:“我走了。”
庄年想追麦墩,可颜丝雨紧紧地拉着庄年的衣袖。
麦墩伸手接了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
但又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在大脑里,又什么都理不清楚。
索性什么也不想。
回到家里,麦墩冲了一个澡,用浴盐把全身抹得通红,直到两条胳膊没有一点力气。
意外变故9
倒在床上,脑海里面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她问自己:是胡思乱想一夜啊还是等着庄年给自己解释?
当然是好好休息了。
这样想的时候,她慢慢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又是周一。
麦墩早早地赶到公司。
欧阳克那张可恶的脸已经在那里摇摆。
公司规定8点准时上班,而销售部的人总是在六点半准时赶到,这让欧阳克很是得意。
照例的要命的口号。
可麦墩有点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往庄年办公室的方向观望。
欧阳克也感觉到了麦墩的情绪。
几次都狠狠地用眼神警告麦墩。
只可惜麦墩没有发现。只是口号快结束的时候,麦墩才感觉到欧阳克刀子一样的目光。
她打了一个激灵。
心里开始祈求观音菩萨,看在她从来不干坏事的基础上,不要让欧阳克再找她的茬儿。
只可惜,观音菩萨也忙着别的事,没有顾上麦墩。
口号一结束,欧阳克就大喝一声:“麦墩,过来一下!”
麦墩的心,绝望地哆嗦了一下。
别的销售员陆续离开办公室,只有麦墩可怜巴巴地跟在欧阳克的后面。
老孔经过麦墩身边的时候,悄声说:“麦墩,你又吉星高照了。”
麦墩没有搭理他,看着脚尖,一点点地往前挪。
到了欧阳克办公室的时候,她照例停下来。在门边轻轻地敲了几下。
“进来吧。”欧阳克声如洪钟。
麦墩满脸灰败,仿佛大难临头。
欧阳克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狠狠地摔在麦墩的跟前说:“看看吧,你连续三周的销售记录有多糟糕?你是怎么回事?难道谈恋爱了?”
麦墩不敢说话。
可她不说话,也恰好就是默认。
欧阳克来了气:“你就是结婚有孩子了,也不能忽视自己的工作啊。这可是你的事业!没有事业心的人,是可悲的。有的时候,事业不仅给你带来丰厚的生活保障,更给你带来成就感。你懂吗?”
麦墩使劲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开口。
意外变故10
欧阳克接着说:“杰克离开的时候,还专门告诉我你有很大的潜力呢。谁知道,你真辜负了他的好意。也辜负了我对你的刻意栽培!你太让人失望了!如果你的销售成绩还不能有所回转的话,你就别要月底金了。”
麦墩对欧阳克所有的忍耐在一瞬间爆发。
能够坚守在这里,不仅仅为的是庄年,也不仅仅为的是这份优厚的待遇,麦墩也想着能熬倒欧阳克。
却没有想到,最后却被欧阳克熬崩溃了。
孙悟空再厉害,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不干了!
总不能为着一份工作真的把自己弄崩溃吧?
两个月来,麦墩真的受不了欧阳克了。
她以为他最后会放弃他的变态做法,可谁知道变本加厉。
她以为,如果欧阳克再不改变他的变态做法的话,销售人员都会纷纷离职。却没有想到,大家都坚如磐石一样坚守着。
人的韧性,真的没有止境。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工作也是为了生活,但都活不下去了,那工作算什么鸟蛋?
麦墩后退一步,后退到一个自己感觉很安全的位置。
麦墩不紧不慢地说:“谢谢一直以来欧阳主管对我的照顾。可是我想辞职,不想干了。”
“什么?”欧阳克仿佛没有听到。“我现在就在谈论你的工作。”
“我现在也在说我的工作。我现在就写辞职报告。”
麦墩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欧阳克忙叫住她:“麦墩,你等等。“
麦墩停下来,微笑着看着有点着急的欧阳克。
“你为什么辞职?找到新工作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
麦墩老实地说:“不适应我们这里的工作环境,也不太适应您的做法。”
欧阳克倒抽了一口气,脸上的痘痘憋得发亮。
他抓了一下后脑勺,咧着嘴唇说:“麦墩,那我们可以交流啊。”
太晚了。
有多少次,麦墩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欧阳克拨了回去。
那么多次晚上,欧阳克扣着麦墩,喋喋不休地教育。麦墩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真的挺过来了。
欧阳克这时的让步,好像即将离婚的一方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
闪人1
麦墩已经有了辞职的经验。
以不变,应付万变,就是最好的做法。
欧阳克说:“麦墩,其实你有很大的潜力的。”
麦墩微笑不语。
“新的制度都要慢慢适应。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所以,不能轻言放弃。”
麦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