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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墩认真地说:“对自己关系要好的,我从来都没有想着玩心思。对于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不搭理她就是了,更没有必要玩心思。”
亚东点了一下麦墩的鼻子说:“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主要是没有心思罢了。”
晚上,麦墩在宿舍看书。亚东问她:“不家教了?”
麦墩说:“以后,只有周六周日去就可以了。”
亚东犹豫了一下说:“今晚,要不要陪陪我?”
“你不是去家教吗?”
亚东摇摇头说:“不是家教。你陪着我就是了。”
亚东去的是鱼美人迪厅。
第一次找到亚东,就是在这种地方。里面的灯光晕黄。仿佛披了一层面纱。
亚东把麦墩安排到角落的一个地方,自己去了后台的屋子。
7点半的时候,人流涌上来。
迪厅的灯光骤然昏暗。上面的台子上站了三个长发的女孩儿。都穿着背心短裤镂空丝袜,仿佛三条魅惑的人鱼。
麦墩看到一个女孩子朝她挥了挥手,她这才注意到,这个银光闪闪的女孩子,竟然就是亚东。
音乐声“忽地”响起。
麦墩的恋爱12
随着音乐声的响起,很多人都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灯光仿佛是一个颜料盒,一下子被撕开。五颜六色的色泽摔向四面八方。所有的人,都笼罩在旋转的霓虹灯里。
台上,三个女孩儿,像章鱼一样,疯狂的舞动。
亚东站在中间,眉心贴着水晶亮片,有着说不出的妖艳。
第二场,是亚东与一个男人跳舞。
那个男人的唇涂着闪闪发亮的唇彩,这让麦墩想到泰国那些风情妖冶如水蛇般游走在男人中的人妖,忍不住朝他穿发亮紧身衣的下身看,还好,没变异。
但在心里,却想呕吐。
近十点时候,结束。亚东换上T恤牛仔,拉着麦墩出来。
麦墩揽着亚东的胳膊,没有说话。
亚东轻轻地说:“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你一直都在迪厅跳舞?”
亚东点了点头。麦墩说:“没有什么不妥啊。”
“很多人都感觉跳舞的女人不正经呢,所以我没有让别人知道。”亚东无力地说。
“很多人也想跳舞,可就是没本事跳啊。像我……不过,你穿的衣服太少了,会让男人动坏心思的。”
麦墩咧着嘴笑了。
亚东也仰着脸笑了。
“麦墩,说实在,我很羡慕你的。”
麦墩吓了一跳:“就我这德行,你还羡慕我?”
亚东缓缓地说:“我的父母,早不在了。”
“你不是说你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吗?”麦墩吃惊地说。
“那是从前。那是我八岁之前的事情了。”亚东缓缓地说,“当时,父亲的一个朋友问父亲借了30万元,可一直都没有归还。后来,父亲的生意急需资金周转。父亲就催着他的朋友还钱。
可那个人就是推脱。我母亲也催了两次。可都没有要出来。没有办法,父亲就扬言,要拿着朋友的借条去法院告他。其实,父亲也只是想催促他还钱而已。
那个人就害怕了,答应父亲还钱。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周六的晚上,他给父亲打电话,说钱凑齐了,让他去家里取钱。
可是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而那个人一口咬定,父亲拿着钱回去了。
几天后,在市一中的后墙边,有人发现了父亲。不过,死了。他就穿了一条红秋衣,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肚子上被人捅了很多刀……”
麦墩的恋爱13
麦墩瞪大了眼睛。
亚东继续说:“我的母亲,看到父亲的惨状,当时就晕了过去。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发现父亲尸体的当天晚上,她也自杀了。”
亚东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她咬着嘴唇,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麦墩没有说话,只是很专注地听着。对于一个经历过如此伤痛的人来说,别人的任何安慰语言都是苍白的。而倾听,是最好的做法。
亚东低下了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地面上。
麦墩使劲揽住了亚东的肩膀。
良久,亚东抬起头说:“没有人愿意要我,除了外婆。可是外婆浑身是病,连她自己都照顾不住。外婆跪在舅舅的面前,求他收养我,可是舅妈不说话,舅舅到最后都没有开口。麦墩,你不知道,我一个人站在舅舅家的大门边,可怜巴巴地等待别人宣判我的命运,这一辈子,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麦墩拼命地点点头。眼睛里也含着泪水。
“最后,是叔叔收养了我。不管婶子多么讨厌我,我都感激他们能够让我继续读书,最后考上大学。”
亚东抬起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但是,大学的学费,我必须自己来赚。我真的很知足了。”
一时间,麦墩悲感交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笑的很灿烂,但灿烂的背后,有着心酸的故事。谁都不要羡慕谁过的好。因为谁都不曾真正的了解别人。
比起亚东,麦墩觉得自己生活好多了。
其实,一直以来,麦墩都是对生活充(文)满了感激。有的吃就(人)已经不错了,能够(书)上学,真的很(屋)难得了。现在和亚东比一比,有父母能陪着自己,真的幸福多了。
麦墩稳住心神说:“亚东,你不单单是告诉我你的身世吧?”
亚东感激地看了一眼麦墩,反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麦墩想了想说:“这种不幸的经历,你从八岁就开始了。这么多年,你能走过来,就说明你的内心完全能够承受的起。你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亚东叹口气说:“看来,你只是小事糊涂啊。你这个朋友,我没有交错。”
麦墩说;“你遇到了什么难题?如果我能够帮你,我一定尽我的全力。”
“我能信任你吗?”亚东迷茫地说。
麦墩没有生气,笑着说:“这不用我说,你说呢?从前,我一直感觉你是一个非常清纯的女大学生。现在看来,你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而内心,暗涛汹涌。”
亚东的故事1
亚东直愣愣地看着麦墩,许久,才叹口气说:“你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一个有妇之夫。”
“什么?”麦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可以鄙弃我,也可以骂我,但我不后悔。”亚东眼睛看着远处,不紧不慢地说。
麦墩愤愤不平地说:“也许,面对很多事情,我们无力改变。但你别告诉你,你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也是身不由己。”
亚东缓缓地说:“真的是身不由己。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鄙弃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麦墩恨恨地说:“平日里,你教我怎么做人,而你自己,却自甘堕落。”
亚东没有在意麦墩的话,自顾自地说:“没有听说过皇帝的老师是皇帝的。也没有听说过状元的师父也是状元。”
麦墩一听,这是哪门子理论啊。
她站了起来。
亚东惊异地问:“怎么?你要走?”
麦墩笑了笑:“总得让活动活动筋骨吧。”
然后问亚东:“那就说说你的身不由己吧。”
亚东缓缓地说起了往事:
接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我已经赶到益州。我要在这个城市里挣足第一年的学费。
天气特别的热。隔着太阳伞,日光热辣辣地甩打着人的皮肤,几乎能够听到血管爆破的声音。下午五点半,我补习结束后,太阳依旧不放过行人。暑假的补习班,待遇很优厚,但大半天大半天地捱过,仿佛是把人放在榨汁机里一般。
教室的温度调的很低,一个下午,声音都在发抖。
才出校门,热浪夹杂着各种气息猛烈冲击,我想穿过马路搭坐公车,可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醒来时是在医院,身边坐着陌生的男子,眉痕墨黑,眼神深邃。
“你终于醒了”,他长吐一口气,嘴角浅笑,一脸的温暖。“你中暑了,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着急。”他的声音低沉,但很温和,像冬天的丝绒,晒在阳光下,有暖暖的味道。
病室的房门隔住了外面的热辣,我躺在床上,却有温暖的感觉。
我瞪着他,一眼不眨。男人,是的,这样一个人才可以称的上男人,没有喧燥,没有明亮的饰件,一抬手都是不经意的恬淡。像……父亲,感觉里的父亲。
。
亚东的故事2
“叫你家人过来吧”他看看时间,站起身。
“不要走,我,我没有家人。”我一急,一下子拉住他,泪水涌出。打点滴的针猛地偏离了方向,手背瞬时肿胀,我疼的使劲咬住了嘴唇。
他麻利地拔出针头,重新扎上,手上的痛感慢慢消失。我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急忙为自己解释:“我不是坏女孩……”他止住了我,笑着说:“我知道,瞧,你胸前的校徽。”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补习班的每个老师都佩带着校徽。
这个男人是寒,甲辰年出生。后来我查了黄历,上面说,甲辰年生人,上天之龙,一生衣禄无亏,四海春风,身闲心苦,早年平平,中末财旺,爱友交朋。
那晚,他给我买了份板栗糯米粥,直至我打完点滴,他送我回去。
趴在车窗上,我看见路灯映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一地光彩,满目流金,妖娆成酒吧的歌女,在午夜时分眼波流动,歌声婉转。
“你这车比公车舒服多了。”我回头说。
他嘴角含笑,专心开车。
下车时,他写下手机号递给我,开玩笑地说:“我可不轻易写字哦。”
“是吗?”我扬了扬眉,随手一撕,扬在风中。
“不贪你的恩赐,下午你撞我的事也就免了。”
他张大嘴巴,我一笑,冲进租住的房子。
其实,那号码,我看一眼就记住了。
开学后,我又做了几份家教。
家教的其中一家是个开小店的。孩子很调皮,我教的很辛苦。
但他的成绩一直在上升。到五一时,刚好该结帐。
天很阴沉,下午我在学校忙完后便骑车到他家。刚进屋门,他妈妈便把一张英语试卷摔到了茶几上,成绩很糟。她抖着脸上的肥肉说:“王老师,您一辅导他反倒退了,按着当初您的说法……”
我的脸色一下子冰冷:“可是他的进步你也是看到的啊。”
她的嘴角挤出一丝冷笑:“可这也是事实啊,没有任何成效,我是不想付冤枉钱的。对不起,我还很忙……”
“您费着脸面为的不过是这几个钱吧?!”说完后,我甩门离开。
天下了大雨,将清凉的五月浇成冰冷。
亚东的故事3
白色的雨条抽打在我的身上,我骑着车子拼命往前赶,嘴里是咸咸的味道。
太和路的拐角处,一辆摩托从后面冲过来,一下子将我带倒。我没来得及跳下车子,便重重地跌倒在一处低洼的积水里,血从白色的裤子里渗出。
这一刻,我只是想,要是此刻谁将我带走,今生我都会追随。
埋葬父母就是这样一个雨天。此刻更觉得活着的沉重。命运是一张看不见的劫难,不动声色地加在你身上,让人无力反抗。
我蹲在雨里低低哭泣。
“亚东,亚东,是你吗?”
是梦里响了无数次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车窗里寒焦灼的脸。
总是在最落魄的时刻遇到这个男人,所以刻骨铭心。
亚东仰着脸,对麦墩说:“麦墩,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麦墩拍了拍亚东的肩膀说:“能,我能理解。”
亚东接着说:“寒把我带到一个地方,是小户型的那种,一室一厅,小小的卫生间里居然有浴盆,装修得很舒服。
他拉开窗帘,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