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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爹是我的生身之父……”
话未说完,那白里透红的粉颊上,两串珍珠般的眼泪,业已滚滚而下,再也说不下去
了。
赵南珩听她这一阵凄楚哀怨的又说又哭,不禁也闲得个心动神摇,手足无措,惶惶然
道:“姐姐可是受了什么委曲?”
他这句话,问得南玖云更是伤心,脚下一个踉跄,跌入赵南珩怀里,两臂一伸,紧紧抱
住他项颈,玉体乱颤,呜咽不已!
赵南珩不敢推拒,只好半扶半抱,任由她纵体入怀。
两人这样互相拥抱了一会,赵南珩只觉南改云柔若无骨,吐气如兰,自己心头狂跳不
止!额上同时也淌下汗水来,连忙湘讪问道:“姐姐,你到底有什么事?”
南玖云两臂一份,拭拭泪水,呼浮微笑,咽声道:“你总还记得,我以前也和你说过,
爹嫌找总是女儿之身,天赋较弱,有许多武功,无法练到高深境界,因此爹一直想收一个资
质好的弟子,传他衣钵,同时也想替我的终身打算……”
她口中说道:“两道清澈的眼神,盯在赵南珩脸上,自己却不禁脸泛桃红。
赵南珩没有作声,她继续说道:“后来爹无意遇到华山门下的虞乎,觉得他虽然远不及
你,但也强差人意,就把他收归门下……”
赵南珩身子一震,瞪目逆:“虞平当真背叛华山,投到令尊门下?”
南玖云不屑的道:“这人颇工心机,大概瞧出爹的心意,居然百般奉承,爹几次遇我嫁
他。”
赵南珩不知是怒是妒?一张俊脸,渐渐铁青。
南玖云续道:“方才爹临走时说的话,你总听到了?”
赵南珩摇摇头道:“小弟没有听到。”
南砍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万万不会答应的,因为……爹给我十天限期,除非你投
到爹的门下……赵兄弟,我担心十日之后,爹会对你不利……十日之后,可能也就是我南玖
云舍身酬情之日……”
她低声说到这里,珠泪纷抛,一个身子,摇摇欲倒……
赵南珩被她这种凄楚姿态,缠绵话意,弄得心头惶惑,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星目湿润,
伸手挽住南玖云一只玉臂,口中刚刚叫出“姐姐……”
突然低声道:“有人来了!”
他总究内功已有相当火候,虽在魂魄飘荡之际,依然及时警觉,一把揽住南玖云纤腰,
迅疾往林中闪入。
就在两人刚一闪到树后,一条银白人影,夹着轻微破空之声,业已飒然泻落林前!
那是一个身穿银袍的汉子,年约四旬以上,脸上灰白,双目含煞,顾盼之间,神态倔
傲。
南玖云暗暗赞叹,赵兄弟功力,比和自己分手之时,似又精进了不少,一面却也暗吃一
惊,光看来人这份快速绝伦的身法,至少也该是武林中知名人物;但来人不仅在江湖上从没
见过,甚至也从没听人说过!
那银袖人落地之后,目光一扫,冷笑道:“林中何人,还不出来见我?”
南玖云见他口气托大,心头忍不住有气,也冷冷说道:“什么人夤夜找上祝融峰来?”
身形一闪,当先走出,赵南珩不得不跟着她出去。嘴银袍人目睹两人从林中走出,不
由仰脸一阵轻笑,负手道:“你们想来是南世挨门下了?他现在何处?老实说来,本教主或
可饶你们不死。”
赵南珩听得不期一怔,这里又钻一个教主来了,不知他是什么教主?
南玖云不屑的道:“尊驾自称教主,我倒觉得眼生得很,最好你先亮亮万儿……”
银袍人脸色陡然一沉,浓嘿道:“小辈,你真是初生之犊,难道南世侯设和你说过?天
底下还有谁配穿我这身银袍的?”
他这句话,赵南珩倒也并不在意,但听到南玖云耳中,蓦地想起武林中只有青海唐古拉
山令狐氏一脉,号称白衣教,教下徒众,日常都是一身白衣,仅教主一人穿的是银袍。他们
素以“白骨功”和“白骨剑”驰誉天下,这人自称教主,莫非就是令孤氏后人不成?心念转
动,随即问道:“听你口气,倒像唐古拉山来的?”
银饱人赫然笑道:“不错,算你还有点眼力,不过我此次远入中原,却是南方教教主身
份,好,我也不难为你们,快说出南世侯人在哪里?”
南玖云冷笑道:“唐古拉山令狐氏在江湖上也总算小有名气,没想到尊驾却依附到四方
教下,还在沾沾自喜!”
银袍人原已灰白的脸上,隐泛白气,狞笑道:“叫。辈,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语气冰冷,显然南玖云已把地触怒了!
果然,话方说完,陡的跨上一步,右手倏伸,直向南玖云右肩“巨骨穴”抓来,左手同
时骄起食中两指,直戮她右乳下“期门穴”,一势两招,用的又狠又辣!
东方玉《飞龙引》
第七十章 拂面阴风透骨过
赵南珩见他趁人不备,骤然出手,所取部位,又极狠毒,大有一举毙敌之意,不觉气往
上冲,方欲出手拆解!
蓦见南玖云一个仰身,退出数步,身在疾退之中,一边喊道:“赵兄弟快闪开,他‘白
骨爪’阴毒无比,还是由我来对付他。”
赵南珩闻声一怔,果然觉得银袍人一抓落空,隐约似有一股寒气,从自己身旁掠过。
就这刹那之间,银袍人已如影随形,追补而上,鼻中冷哼一声,把发“金鼓齐鸣”,左
右倏出,直向南玖云胸前抓落!
南玖云身形刚一站停,又见他跟踪扑到,只好双足一点,娇躯就地拔起两大多高,口中
喝道:“当我怕了你吗?”
半空中一扬玉婉,抽出长剑,纤腰一扭,头下脚上,一招“银河泻月”,剑尖幻出一片
寒光,朝银袍入当头劈落。
银袍人倒也识得厉害,不敢硬对,闪身避过,反手又是一招“惊涛拍岸”,横扫而出。
南玖云脚尖落地,剑随身转,一式“倒卷珠帘”,她用上了八成内力,剑挟劲风,化作
一道绕身银虹,使得凌厉已极,把银袍人逼退出几步之多!
这可把自视极高的银袍人激得怒火过顶,凭自己身为四方教南方教主,居然战不下人家
南魔手下一个门人,口中嘿嘿连笑,双手威力陡增,一吞一吐,,寒风呼啸,爪指同发,所
取部位,莫不是对方致命大穴。
怎奈南玖云身为第二代南魔长女,一身武功,已得乃父真传,一支长剑,展开南魔称雄
武林的“天星剑法”,玉腕摇处,撒出漫天银星,寒芒流动,闪钎生光。
不过在功力方面,南玖云究竟是女孩儿家,显然比银饱人要逊得多,何况对方只是一双
空手,并没动用兵器。
但尽管如此,银饱人已感到面上无光,十分难堪。
不到片刻工夫,两人已拚拆了三十来招,南玖云股在剑法奇诡,身形灵巧,银袍人胜在
功力较深,掌势沉稳。
一时之间,银施人还是没占到便宜,南玖云也丝毫未露败象。
赵南珩在旁观战,只觉银施人双手开阖之间,乱舞乱抓,挟杂着阵阵阴寒之气,自己站
得较远,也已感到寒贬肌肤,但南姊姊却似乎并没丝毫畏缩,心中方觉奇怪。
忽然想起方才南玖云曾有对方“白骨爪”阴毒无比,叫自己闪开之言,莫非她不怕寒
冷?
这一想,果然给他想出道理,东怪西妖,南魔北鬼,他们自然各有一种独门功夫。
记得他女庙自己瞧到东怪商绶,独破联合剑阵之时,他脸上隐现青气,如果东怪练的是
乙木玄功,那么南魔这一门,准是南方离火气功,才不怕对方“白骨爪”所发的阴寒之
气……
正在沉思之际,蓦听银饱人发出一声尖锐怪笑,赵南珩登时提高警觉,拿眼望去。
原来银袍人在这瞬息之间,身形倏退乍进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白森森的阔剑,发招猛
攻,一边狞笑道:“小辈,你试试我白骨剑!”
赵南珩见地拔出剑来,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倚天剑柄,星目凝神,贯注战场。
南玖云知道对方功力高过自己,此时兵刃出手,唐古拉山令狐氏一门,素以“白骨剑”
驰誉天下,必有奇招。
是以不敢丝毫怠慢,立时去除杂念,手中长剑,连展家传绝学,一面气聚丹田,凝集全
身功力,娇叱一声:“你也见识南家的武功!”
喝声出口,剑尖上毅然轻响,暴发出一片闪闪银光,七点寒星,劲急如矢,夹着嘶嘶剑
风,快若电闪雷奔,直取银袍人胸前七处大穴。
这是南魔“天星剑法”中,最具威力的克敌致胜绝招——“七星横天”,一招之中,七
剑同发!
赵南珩心头暗暗一凛,南魔这把七剑同发,果然宛如七支长剑,化作七道匹练,凌厉已
极,想来西妖的“罗髻三剑”,发出之时,也有这般厉害!
叮、叮、叮……盘空剑光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急骤无比的金铁交鸣。
同时听得玖云一声惊“啊”,一条青影,震得离地飞起,朝一丈开外投去!
那是南姊姊!
赵南珩心头方自一紧,陡见一条银白影子,挟着一声划空长笑,像流星追月,紧随育影
之后,一道白森森的弧光,离前面青影已只有五尺距离!
眼看南玖云就要伤在白骨剑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斜刺里飞起一条蓝影,人如出
尘飞隼,快如电闪风飘,人到半空才掣出长剑,“锵”然龙吟,划出一道青光,向后面那道
白森森剑光截到!
“呛!”两道剑光,同时敛去,人影落地乍分,银袍人,赵南珩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两
步。
赵南珩手横倚天剑,回头道:“南姊姊,你快运功试试,让小弟领教他几招?”
银饱人低头一瞧,手上白骨剑尖,已被对方削断一寸有奇,这下当真把他激怒得连心肺
都要气炸。脸色惨白如纸,眼中精光如电,逼视在赵南珩脸上,狞笑道:“小子,你敢毁我
宝剑!”
连人带剑,猛向赵南珩扑到!
赵南珩闪身避开剑势,反手一招“金针定海”,剑尖朝银袍人剑身上点去!
耳中只听一个苍老声音,喝道:“令狐教主,快请住手,这小子手上是无坚不摧的倚天
剑!”
“叮”!双剑再次相接,白骨剑又扁又阔的剑身上,已被倚天剑剑尖刺穿。
但赵南珩也在这刹那之间,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因为他听出这发话的苍老声音,正
是石龙婆!
不,那是因为银袍人发剑扑来之时,左手同时拍出一掌,赵南珩虽把白骨剑刺了一个窟
窿,但对方“白骨掌”的暗劲,透身而过,全身一寒。
只是赵南珩突然听到石龙婆的声音,心头微震,没加注意而已!
急忙回头瞧去,只见山脚路边,不知何时,歇了一乘绿呢软轿,两名黄衣大汉站在轿
边,好像已来了一会。
轿前垂着软帘,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但赵南行在张八岭见过这顶轿子,今晚又从南魔
口中,知道石老令公就是石龙婆的化身,他无故赶来南岳,当然也是冲着绿五金莲千手如来
来的。
轿帘无风自启,走下一个身穿黄衫的驼背老者,正是石老令公!
赵南珩从她右手拄着的龙头铁拐上,已看出就是石龙婆之物,心中暗暗哼道:“果然是
她,由此看来,罗髻派明的虽然六十年中,只开派二十年,其实暗中却由石龙婆以石老令公
身份,在江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