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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武功好的,还抵挡得一招半式,其余都是还没看清来路,身上穴道,已被闭
注。
也有一见势头不对,拔腿想逃,但身上好像被套上了一条无形的绳索,孙大娘只要一招
手,就把他悬空拉了过去,随手一拂,丢到地上。
不过片刻之间,地上躺下了十几个人,不是肩头脱臼,就是头颈扭曲,痛晕在地,动弹
不得。
赵南珩站在一旁,看孙大娘使的正是教自己的六式截脉手法,但在她使来,当真疾逾闪
电,快得连自己都无法瞧清,心头不由又惊又喜,怔怔出神!
孙大娘也好像是有意示范一般,点倒众人之后,拍拍身上灰尘,回头笑道:“小子,你
瞧清了没有?”
她一下点倒了许多人,早已惊动屋中的老少男女,但大家都不敢近前,只是远远的站
着。
这时,忽听一个苍老声音唱道:“来的是什么人?”
孙大娘抬头瞧去,只见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年约七旬出头,手上提着一支竹根烟管,
从人丛中走出!
这些人似乎对老头甚是恭敬,纷纷让路,也有人欢叫道:“好啦,好啦,念九叔公来
了!”
那念九叔公走出人群,瞧了地上东倒西歪躺着不少岛上的人一眼,不禁微微皱眉,自言
自语道:“这是老子山向家的独门截脉手法!”
孙大娘冷冷的道:“你倒有点眼力!”
那念九叔公目光一抬,两道精光奕奕的眼神,盯着孙大娘,拱拱手道:“老朽商念九,
大嫂如何称呼?鼠狼湖山,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大嫂找上岛来,不知有何见教?”
孙大娘瞧他人虽老态龙钟,但眼神充足,显然内功极是精深,心中暗想:此人倒是不可
轻敌。一面冷冷的道:“老婆子正是老子山来的,商绶人呢?”
商念九道:“少山主不在此地,大嫂有活跟老朽说也是一样。”
孙大娘目射凶光,凌厉喝道:“商绶可是躲着不敢见我?”
商念九怫然道:“大嫂怎好如此说法,大嫂和少山主究有什么过节?”
孙大娘厉笑道:“老婆子是要命来的,血债血还,旁人代得了吗?”
商念九听得脸色一变,惊诧的道:“少山主见时和大嫂结下血仇?”
孙大娘不耐道:“就在半月之前,商绶在租徕山下,杀害咱们孙老爷子师徒两人,老婆
子特来找他算帐。”
商念九神色一松,呵呵大笑道:“大嫂错了,少山主三日之前,才离岛地往,哪会杀害
孙老爷子师徒?”
孙大娘怒道:“难道东怪的‘血影掌’,还会有假?”
要知“东怪”这两个字,是岛上的忌讳,她这一声“东怪”,听得商念九脸色蓦地一
沉!但迅速又忍了下去,依然拱拱手道:“血影掌虽是老山主传下来的绝艺,但江湖上也可
能有类似的功夫,大嫂想是看走了眼?”
孙大娘道:“老婆子双眼没瞎,哪会看错,你少在我面前搪塞,再不叫商绶出来,莫怪
我心狠手辣?”
商念九似乎一忍再忍,正容遣:“少山主确实离岛只有三天,此事全岛之人,都可证
明,大嫂如若不相信,不妨问问他们。
说着用手朝身后之人指了一指。
果然,那些人全都点头应是。
孙大娘尖笑道:“你们鼠狼湖山之人,自然帮衬着商绶说话,老婆子如何能信?”
商念九气愤的说:“那么大嫂意欲如何?”
孙大娘发发飘动,满脸狞厉的道:“老婆子就是血洗鼠狼湖山,看他出不出来?”
商念九再也忍耐不注,任笑道:“老朽不过因你丈夫徒儿,遭人杀害,才好言相劝,你
倒认为鼠狼湖山真是怕你了吗!”
孙大娘道:“这是再好不过!”
话声出口,脚下往前欺去,右手一扬,直向商念九肩头拂去,她出手奇快,一招之间,
连藏几个变化。
商念九口中喝了声:“来得好!”
右手疾举,旱烟管斜削而出,左手化掌,沉肩上封,两手招式,全是防守之势,但却有
如两人使将出来,异常沉隐。
孙大娘暗暗一惊,心想:“这老儿武功果然不弱,出手奇绝,竟然严密得无懈可击,
哼,我再试他几把看看!”
心念一动,焕然踏步颠身,右手一探,直拿对方下颚,左手问电斜出,朝商念九持旱烟
管的右手关节拂去!
商念九冷哼一声,脚下斜退半步,不理敌人抓来左手,右手旱烟管一吞一吐,登时洒出
数点杆影,参差不齐的直取孙大娘身侧穴道,左手一招“直指天门”,“呼”的一声,当面
劈去!
孙大娘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老地,武功竟然极高,心头不禁狂怒,身形一偏,旋风似
的踏开两步,左手却在身形闪动之前,对准来掌拍出!
东方玉《飞龙引》
第十四章 刁蛮儿女总关情
砰!双草交击,商念九顿感对方这一单压力如山,震得自己脚下浮动。再也拿桩不住,
向后移退了两步。
心头明白,对方在内力上,比自己要强得多;但他知道自己内力虽逊,手上这柄旱烟管
的招式,经过老山生指点,只要不和对方硬拚真力,小心应付,决不会输到哪里?”他猛吸
一口真气,手腕抖动,旱烟管就刷刷使出!
两人这一动上手,双方全都以快打快,孙大娘忽抓忽拂,忽擒忽拿,使的全是截脉手
法。商念九一枝旱烟管,划出参差不齐的点点杆影,使的也是打穴招法。
交手到五招以后,越打越快,也越打越见激烈,两人使出来的招式,莫不奇险惊人!但
时间稍长,双方就显出了强弱,孙大娘到底技高一着,功力深厚,实非等闲。
商念九的一支旱烟管,纵然经老山主指点,究非正式传人。二十招一过,孙大娘双手挥
洒,气势如虹,招招长驱急攻。
商念九却已感到压力奇重,若非仗着老东怪指点的精妙招数,只怕早就给对方拂上要
害,躺了下去。
这时,又从四面田间,赶来了不少人,这些人一个个脸露激愤,除了各操兵刃之外,左
手都握着一管黑黝黝的铁筒,敢情是什么厉害暗器无疑?
同时,从隔湖那片庄院中,忽然掠出一条纤小绿影,飞一般朝这边奔驰而来,刚一奔
近,就大声喊道:“念九伯伯,是什么人找我爹爹?”
声音娇脆,宛如出谷黄莺,听来清楚入耳!
赵南珩只顾注意场中两人的互攻招式,正在入神之际,听到这一叫喊,不禁转头瞧去。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身穿浅绿衣裤的少女,肩头垂着两条乌亮有光的发辫,瓜子脸,大
眼睛,这时瞧着场中,脸上露出惊奇之色。
赵南珩听她口气,暗暗哦了一声,心想,她敢情就是东怪的女儿了!
商念九对付孙大娘,已感吃力,给绿衣少女一叫,小心头更急,忙道:“琪儿,你快走
开,这儿没你的事。”
孙大娘是什么人?她虽在和商念九动手,耳目何等灵异,绿衣少女的喊声,早已听得清
清楚楚。
左手呼吁劈出两掌,内家真力,冲击排荡,声势极猛,把商念九逼得后退了两步,右手
却向绿衣少女一招,桀桀怪笑道:“小姑娘,这里有你的事,你快过来!”
她这一招手,使的正是“云里神抓”,绿衣少女忽听孙大娘和自己说话,正待回头瞧
去!
陡觉一股极大吸力,朝身前吸来,她连孙大娘的面貌都没瞧清,已身不由己的被“云里
神抓”吸了过去。
这在旁人看来,和她自动走去一样。
商念九瞧得大惊失色,大声喝道:“琪儿快退!”
手上一紧,旱烟管洒出漫天杆影,朝孙大娘攻去,但已经迟了。
琪儿早已走到孙大娘跟前,被孙大娘一把抓住手腕。
商念九这一招原是拚命打法,此时一见琪儿落到孙大娘手上,又怕她把琪儿当作挡箭
牌,百忙之中,猛吸真气,把点出的旱烟管,硬生生从半途里收转,他空自又发又收,急得
手忙脚乱,孙大娘却早已一把抓起琪儿,随着桀桀尖笑,朝后退去。
琪地莫名其妙的被孙大娘抓住,心头又惊又急,大叫道:“你使妖法,你快放开我!”
孙大娘连声阴笑道:“别害怕,跟我老婆子回老子山去,等你爹找来,我就放你。”
琪儿大叫大嚷的道:“谁怕你?你快放我,我不去,不去!”
商念九眼看琪儿落在孙大娘手上,心头暗急,皱皱眉道:“你也是成了名的人物,怎能
和小女孩为难?”
孙大娘目光闪电一掠,歪着头,桀桀笑道:“你们莫想倚仗人多,区区几管‘化血针
筒’,老婆子还不放在眼里,至于这个小丫头,我也不会难为于她,暂时作个人质,商绶回
来,只要到洪泽湖老子山走一趟,老婆子自会放她。”说着,随手把琪儿挟起,一面回头朝
赵南珩道:“小子,你去替老婆子解开他们经穴,咱们要走啦!”
赵南珩依言过去,替躺在地上的众人,解开被闭经穴。
商念九心中空自着急,满腔激怒,但因琪儿被孙大娘挟着,投鼠忌器,此时看到赵南珩
应声走出,俯着身子替众人解穴,心中忽然一动。
暗想:这小子敢情是她的门人,自己出其不意,把他擒住了,就不怕孙大娘不放下琪
儿。
他目光盯在赵南珩身上,心念方动。
孙大娘是什么人,哪会瞧不出来,这就尖声笑道:“商念九,你别动歪念头,这小子只
是被我老婆子逼着来的,因为只有他见过你们少山主,也听过你们少山主说话的声音,老婆
子特地带他来认人的,路上才教了他几招手法,可不是我老婆子徒儿。但你如敢妄自出手,
莫怪老婆子先宰了你们小妞儿,再撒手一走,这些人,经脉截闭,不出三天,就会呕血而
死,你自己估量估量,花得来?花不来?”
商念九果然被她这几句话摄住,不敢妄动,一面朝赵南珩沉喝问道:“小哥,你见时见
过咱们少山主?是在什么地方?”
赵南珩在这一瞬工夫,连拍带拿,已把躺在地上的一干人,全数解开经穴,起身答道:
“小可也不知那位老庄主是不是贵岛的少山主所乔装?只是那天在庄外被害的少林十戒大
师、孙老爷子师徒,和形意门下的燕南双杰鲁氏兄弟,据说都是死在‘血影掌’下的。”
“还死了这许多人?”
商念九听说还有少林“十”字辈的高僧,和形意门下的弟子被杀,心中更感事态严重。
莫说少林寺为四大门派之首,死的又是“十”字辈高僧,自然不肯甘休;就是形意门,
在北方也算是声势极盛的门派,门下弟子被杀,也不可能轻易就算。
鼠狼湖山虽然不怕,但这个黑锅,背得未免太冤。
心中想着,不禁皱皱眉头,又造:“你可知道这些人究是为什么死的?”
赵南珩道:“小可也只是听说,好像为了一尊千手如来?”
商念九全身一震,道:“绿玉金莲千手如来,唉,咱们少山主也说起过……”
孙大娘不待他说完,哼道:“这就是了,小子,咱们走!”
商念九急道:“谁说少山主觊觎于手如来?”
孙大娘道:“我老婆子不管你们少山主觊觎不觊觎千手如来,只要他亲自把小妞领回去
就好!”
商念九朝赵南斯问道:“小哥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