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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把经过情形见告。”
贺老大边走边说,把经历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赵南珩经他一说,这才想起那天晚上,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恍恍忽忽循声寻去,此后
就一无所知。原来是被巫婆子迷失心神,中间还发生了这许多故事,当下慌忙朝贺氏兄弟拜
了下去,道:“两位老哥义薄云天,一路维护之德,小弟感激不尽。”
贺老二咧嘴大笑道:“小兄弟,你如果不嫌弃咱们,就结个兄弟如何?”
贺老大连忙摇手道:“这个使不得,赵兄弟乃是中飞龙后人,咱们如何高攀得上?”
赵南珩正色道:“小弟蒙两位舍命相救,大哥若要推辞,就是见外了。”
三人这就在黑石溪边,结为兄弟,赵南珩年纪最小,当下就恭恭敬敬叫了声:“大哥,
二哥。”
贺氏兄弟自然高兴万分,贺老大想起天地一卜要自己转交的盘龙剑和一盒易容药丸,便
自怀中取出,递到赵南珩手上,一面又要他把药丸涂在面上。
同时此去岳阳,正是朱雀旗帮势力范围之内,因此,贺氏兄弟也各以药丸易容,才一起
上路。
三天之后,他们赶到岳阳,就在城西一家叫做南兴老栈的客店落脚,三人要了两间上
房,店伙送上脸水,大家盥洗之后,略事休息,已决近傍晚时分。
贺老大虽因自己三人都已易容,不易被人认出,但为了谨慎起见,正待吩咐店伙,把晚
饭送到房中来吃!
只见一名店伙手上持着一封信柬,匆匆进来,含笑道:“三位台爷,不知哪位是贺大
爷?”
贺老大心头一震,应声道:“兄弟便是。”
店伙连忙双手把信送上,笑道:“是你老的信。”
贺老大接过一看,上面果然写着“面呈贺大爷亲拆”字样,不禁奇道:“伙计,这是什
么人送来的?”
店伙笑道:“是对面长兴馆的跑堂送来的,他说,这信是他们的一位老主顾叫送的,那
是一个看相先生,他看到三位爷台进入小店,说是和爷台极熟,要他送这封信来。”
贺老大听到“算命先生”这四个字,心头顿时一喜,那不是天地一卜,还有谁来?当下
点点头道:“好,咱们懒得出去了,你去准备三份晚饭送来。”
店伙应了声“是”,退房出去,贺老二道:“老大,这信是天地一卜的吧?”
贺老大拆开信柬,只见上面写道:“你们很快能够找到老怪物,不虚此行,饭后叫赵小
伙子单独到桃林来,勿误。”
信上虽没具名,但这口气,除了天地一卜,再无别人。
尤其他一手歪歪斜斜的字迹,赵南珩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不由皱皱眉道:“这位老哥
哥,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既然瞧到我们了,怎不干脆到这里来,还要约什么桃林柳林的。”
贺老大不但早已从赵南布口中,知道天地一卜乃是神丐游一干的门人,尤其从自己兄
弟,遇到他之后,好像每一件事情,都在他算中,内心对这玩世不恭的天地一卜,可说佩服
已极,闻言沉吟道:“赵兄弟,天地一卜老人家,既然约你前去桃林,我想其中必有缘
故。”
赵南珩道:“大哥说得极是,只不知桃林在什么地方?”
贺老大道:“不远,出东门不到五十里,地名就叫桃林。”
说话之间,店伙已把酒饭送来,三人匆匆吃过,赵南珩就独自出城而去。
三五十里路,以赵南市的脚程,何消片刻,便已到达,放眼瞧去,大江边上,果然一片
桃林,此处地势偏僻,虽然入晚不久,但黑越越的瞧不到一丝灯火!
正在打量之际,就听不远处有人轻咳一声,低笑道:“小兄弟,快来,我在这里!”
这是天地一卜的声音,赵南珩急忙回过头去,只见一颗桃树底下,正有一团黑影,蠕动
了一下,缓缓站起来。
他目能夜视,这一瞧,已看清那团影子,正是面貌猥琐的天地一卜,不由喜道:“老哥
哥,累你久等了,小弟一再蒙你……”
天地一卜豆眼滚动,一缩脖子,急忙用手指竖在唇上,嗤了一声,伸手拉着赵南市,急
急走了几步,才低声道:“小兄弟,你真是把我整惨了!”
赵南珩瞧他行动鬼祟,这般低声说话,好像怕人听到一般,心中觉得奇怪,一面也只好
低声问道:“老哥哥这话怎说?”
天地一卜道:“你总记得那次断眉老五,和我订下的约会,偏偏师傅又不肯承认,他说
南天七宿还不够资格和他老人家订约,我惹的麻烦,要我自己去了,你说这事情糟不糟?”
赵南珩还没开口,天地一卜又道:“南天七宿中,像断眉老五他一把破斧头,我也足够
对付,但他们老大天煞星霍元奇和慕容三娘,我老哥哥实在有点吃不消,所以我要找你帮忙
赵南珩道:“这事原由小弟引起,到时,小弟和老哥同去赶约就是。”
天地一卜摇摇头道:“不,师傅这几天也到岳阳来了,他老人家说我老哥哥不务正业,
功夫搁下来了,准会给他老人家出丑丢人,这几天逼着要我去练他老人家新创的‘乾坤八
掌’。小兄弟,你想想看,我一把年纪,连骨头都发硬了,哪里还学得会什么功夫?师傅这
气就大了,声言要把我老哥哥逐出门外
赵南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天地一卜续道:“所以这几天我正急得团团转,天天都盼望你早些回来……”
他说到这里,忽然凑过头来,细声道:“我心中早有个打算,师傅老是称赞你骨相好,
资质好,最近又学会了你们家传的‘龙飞九渊’,如果再学会师傅的‘乾坤八掌’,保险把
南天七宿,打他个七倒八歪,所以我想还是你跟师傅学的好。”
赵南珩道:“这个如何使得?”
天地一卜连忙摇摇手,低笑道:“我昨天已经试探过师傅的口气了,我说:这种武功,
师傅如果传给赵小兄弟,准比徒儿强得多。嘻,你道师傅如何说的?”
赵南珩摇摇头。
天地一卜道:“师傅说‘本来这事就是你们两人惹出来的,那小娃儿人呢?”
我就乘机道:‘赵小兄弟也快要来了。”
师傅噢了一声,没说什么,所以今天你一到,我就约你到这里来,现在师傅就在里面打
盹,你快进去!”
赵南珩道:“游老前辈既在里面,小弟自当前去叩见,就烦老哥带路。”
天地一卜退了一步,吃惊道:“不成,我和你一起去,师傅准会说我们串通好了,你还
是自己一个人去。”
赵南珩心中忖道:“自己进去,游老前辈岂不是也想得到是天地一卜指点的?”
天地一卜好像知道他心思一般,连忙又道:“没关系,你就说我们早就约好在桃林中碰
面的就是了。”说到这里,连连挥手催道:“小兄弟拜托,你快去吧!”
话声一落,急急自顾自向前面一条小径上跑去。
赵南珩瞧着他后影,忍不住暗暗摇头,这当真有其师,必有其徒!
他顺着天地一卜所指方向,弯腰朝林中走去,这片桃林,相当深广,走了一会,不知游
老乞在什么地方打盹,凝目打量之际,忽然听到头顶似有“嘶”的一声轻响掠过!
这声音几乎轻微到使人难以发觉,而且又奇快无比,等赵南珩闻声瞧去,只见七八丈外
的一棵桃树底下,正有一团瘦小黑影,蠕动了一下!
赵南珩目前内功已深,虽在黑夜里,依然可以看到十丈以外,自己一路深入,并没瞧到
树下有人,那团瘦小黑影,分明是刚才多出来的!
但他目光一瞥,立时发觉那瘦小黑影,正是许久没有见面的游老乞,卷着身子以抽遮
面,只有一双沾满泥垢的脚,穿着麻耳草鞋,搁在桃根土堆上,似乎睡得甚熟,心中一喜,
急忙朝树下走去。
乾坤一丐没有等地走近身子,就开口骂道:“蠢牛,我告诉过你我老人家要好好睡上一
觉,你来做甚?你四招掌法,没学会就不要来找我了。”
赵南珩忙道:“老前辈,是我,晚辈是赵南珩。”
游老乞突然翻身坐起,揉揉眼,喜道:“小子,是你?我听蠢牛说,你这几天会来,你
果然找来了,你有没有碰到我那蠢牛徒弟?”
赵南珩不好说谎,只得点点头道:“晚辈见到天地一卜老哥哥,他说老前辈在这里打
盹,要我进来的。”
游老乞怒道:“那蠢牛呢?怎么不进来?”
赵南街道:“天地一卜老哥哥说他掌法还没练熟,不敢进来。”
游老乞以手击地,恨恨的道:“蠢牛,真是一头其蠢无比的牛,四招掌法,练了四天,
亏他敢说还没练成,丢人,谁会丢我老人家的人,哦……”
他炯炯目光突然落到赵南珩身上,恍然点头道:“是了,这蠢牛自己练不成,他要你
来,是不是和你说过,想要我把掌法传授给你?”
赵南珩摇摇头道:“晚辈只是来瞧瞧老前辈的,老前辈的武功,晚辈不想学。”
游老乞瞪目道:“那为什么?我老人家和你祖父。你父亲两代至交,难道我的东西比不
上中飞龙的家传绝学?”
赵南珩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不是你老前辈的传人,怎好学老前辈的武功?”
游老乞道:“胡说,游一干没有什么门派,谁都能学,那蠢牛和南天七宿订了约,就在
眼前,但他练了四天,还没学会,准会把我老乞丐几十年辛辛苦苦挣来的名头一起砸了,你
不想学,你就看他去出丑?来,来,我这就教你。”
话声一落,不让赵南珩多说,就拉他走到一块空地上,把“乾坤八掌”前四掌的姿式演
了两遍,又把内劲外铁之法,发把攻势之道,仔细解释一通。
赵南珩内功根基极深,只觉这四掌法,简单明了,但劲力极猛,怎么天地一卜老哥练了
四天,还会没有学会?但因游老乞在旁督促,只好用心练习。一个多时辰过去,已得大要,
游老乞瞧得大喜过望,又把后四招一起传给了他。
赵南珩专心致志的练习,起初还不觉得怎样,越练到后来、越觉得这“乾坤八掌”博大
精深,更不敢丝毫松懈,苦练不休。
游老乞先前还从分点拨,后来竟自倒在林下,呼呼睡去。
赵南珩一人足足练了两个多时辰,才意与神会,发劲收势,已是运用自如。
游老乞睁目道:“好了,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赵南珩收势之后,正待开口,游者乞挥手道:“天快亮了,我老人家要好好睡一觉,你
快回去吧!”
说完,双目一阎,翻了个身,又自顾自睡熟了。
赵南珩不敢惊扰,只得循着原路退出,走到路边,还不见天地一卜的影子,就在路边站
停。
这一瞬工夫,瞥见左首林中,忽然探出一个头来,那正是天地一卜,他一眼瞧到赵南
市,闪出身子,飞步近来,低声问道:“小兄弟,师傅有没有教你拿法?”
此时天色虽黑,但赵南珩目能夜视,眼看天地一卜迎着自己跑来,目光瞧到他脚上,蓦
地心中一动!他总究聪明过人,刹那间恍然大悟,扑的拜了下去,道:“老前辈,晚辈瞧出
来了。”
天地一卜征得一怔,道:“小兄弟,你说什么?”
赵南珩道:“老前辈,原来一路上维护晚辈的,都是你老人家,何用再化出一个天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