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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那施棍大汉双手托起精钢大棍朝天,吕迎风也正自斜身向他扑到。
钢棍暴旋如电中,突见另外十几人猛的各自回身后退,便在这后退中,其中八人突的矮身甩出右手,只见八点寒星流星似的奔向吕迎风——
“玉面屠夫”吕迎风的“比翼刀”已距离正面大汉胸前不足一尺远,突然一阵“嘭”声,吕迎风顿感全身力道—窒,——
肩上、肋下、后背,八只毒蒺黍有三支打在他身上!
正面大汉并未闪躲吕迎风的“比翼刀”,便在吕迎风稍顿时候,精钢大棍—收而横,钢棍寻端快不可言的怒顶在吕迎风胸前,那大汉且叫骂道:
“去你妈的!”
犹似断线风筝,吕迎风“哦”的一声狂喷出一大口鲜血而跌坐在三丈外。
满眼金星喷洒中.吕迎风大吼—声迸力掷出手中比翼刀,却被大汉打于地。
大叫一声,吕迎风道:
“走—一”边急急伸手入怀摸出一把药丸塞入口中!
吕迎风当然是叫马车快回头,然而这些人的动作可真够快,一个个如群狼下山,刹时已扑近老松树下的马车。
那赶马车的这时见情况不佳,顺手抽出车辕上挂的钢刀,怒吼一声迎击而上——
这些怪装打扮的大汉们动作真快,早有五人把赶车的围住,一阵翻腾滚转里,赶车的钢刀被架住,拦腰便被砍了三刀,差一点没被劈成两段!
于是,只见双手端着钢棍的大汉一招手,马车已被团团围住.
但在这时,车帘掀起;水冰心面色寒寒的缓缓道:
“你们要干什么?”
那握棍大汉似是一怔,沉声道:
“卫浪云呢?”
水冰心只见这些以血红面罩蒙着面的怪汉,一个个双目精光炯炯,显然这些人全是高手.
水冰心当然早想动手,但她十分明白婚后三年才有个孩子,绝不能因一时冲动而铸成终身憾事!
现在,水冰心只想知道面前这些人的来历!
“你们究竟是谁?”
大汉怒道:
“回答我的问话,卫浪云呢?”
水冰心道:
“找我丈夫应该去勿回岛呀,没看见我这里就是三个人吗?” ”
那大汉嘿嘿笑道:
“我可爱的六顺楼大小姐,我们早已知道卫浪云那小子同你一起离开勿回岛了,你还想诓言一句的骗大爷们!”
水冰心冷冷道:
“你们虽知道我夫妻离开勿回岛,但你们还是不知我丈夫的去处,是吧!”
大汉沉声道:
“那—定还是在富陵镇了!”
冷冷一笑,水冰心道:
“如果我丈夫在此.只怕你们早已血流五步了.”
突听得其中一个大汉怒骂道:
“你给老子住嘴,卫浪云如果不是有个‘月魔’展履尘与那老猴子田寿长两个老儿替他小子打下江山,凭他又算他妈的什么东西!”
水冰心冷笑连连道:
“如若不服,何不像个人物的明敞着叫阵,双方再比个高下,为何这等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大汉沉声道:
“妈的,好一张利口!”
早见一人近前,对大汉道:
“我们别在这里同她磨牙,先把她掳回去.再将那姓吕的尸体捆在马上送往‘蝎子’去,就不怕卫浪云那小子不出面了.”
水冰心早吼叫道:
“你们好大胆,竟然杀了勿回岛首座——”
大汉再次一顿手中精钢棍,道:
“水冰心,你最好乖乖跟我们去,免得老子们动手。”
水冰心一拢鬓发,她面色泛青,双手抚胸,流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愤怒与恐惧感——
愤怒是面对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竟然杀了吕迎风,当然她也惧怕这些人对她动刀,因为她本身的生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不为孩子着想!
于是,她缓缓的放下车帘——
于是,有人登上马车,抖动丝缰,马车直往前方驶去!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立刻一阵蹄声雷动,附近老松坡的荒林中,一溜的奔出二十匹快马。
两个大汉早把吕迎风捆在马背上,另一大汉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一声嘶叫,立刻往富陵镇方向驰去.
犹似一阵黑旋风,这些大汉们也把两个重伤的移上马背.一声呼啸,刹时直追马车而去——
距离富陵镇不过七十余里处,官道上突然出现十二骑快马冲过来,这批人来的快,刹时迎上驮着吕迎风那匹狂奔的马.为首的一人正是“金蝎旗”大把头“流星刀”卜乃丰,跟随他的也是身旁软皮黑色紧身衣靠的“蝎子”组合兄弟。
卜乃丰并未看清来马驮着何人.因为吕迎风是被匐伏着困在马上.
奋力调转马头,卜乃丰立刻与来马并肩而驰,便在奔驰中卜乃丰已抓住那马的拢嘴。
于是狂奔的怒马终于停下来了。
卜乃丰翻身落在马下,立刻就见“蝎子”兄弟们把马围在中央,一个兄弟伸手搬动吕迎风的头向上一一
“啊!是吕爷呀!”
卜乃丰忙着解开吕迎风身上绳索,将吕迎风抱下地,仔细的在验吕迎风身上伤处.边沉痛的喊道:
“吕爷!吕爷……”
连蠕动一下也未曾,卜乃丰忙将吕迎风衣衫解开来,只见有三支毒蒺藜插在吕迎风的肩背上。
轻轻的抚按着吕迎风身上的骨酪,早见吕迎风的右胸上面黑青一片,那是遭受重击的结果.
要救吕迎风,卜乃丰真是不敢存点滴希望.
不过卜乃风不得不对吕迎风抱着一种“死马也当活马医”的心情,匆匆的把吕迎风运回“蝎子”总堂口。
就在“蝎子”总堂口的高大围墙外面,正遇上首席“天蝎旗”大把头易少龙与手下弟兄从另一个方向转回来。
易少龙见卜乃丰满面沉痛之色,一付血脉贲张模样,遂高声道:
“老卜,怎么回事?马上驮的何人?”
卜乃丰咬牙切齿的骂道:
“是吕迎风吕爷,不知是哪个狗操的干的!”
易少龙又急问道:
“这是真的?那盟主夫人呢?”
卜乃丰道:
“夫人连同马车全不见了,我们是在半道上碰上的.”
易少龙急急走近吕迎风,双手托起吕迎风面颊看了一阵子,边沉痛的道:
“就算救活,只怕也同古总掌旗差不多,要在床上躺上个年二半载了。”
易少龙所提古总掌旗,当然说的是“蝎子”组合的总掌旗古独航,自从勿回岛与六顺楼那场惨烈的拚斗以后,古独航与卫浪云二人并肩拚杀六顺楼时受下重伤,至今还在“蝎子”的—处幽静地方养伤呢。
吕迎风被抬入正厅上,从外面,赫连雄匆匆走进来,他那高胖的身体几乎是压在吕迎风身上的叫道:
“吕首座,吕首座!你——” ”
猛的站直身子,赫连雄咆哮的叫道:
“你们全是死人呀!还不快把富陵镇上大夫全找来!”
卜乃丰忙应道:
“当家的.我们回来时候,属下已着人到镇上找了,这时也该来了.”
一把抓住卜乃丰的衣领,赫连雄嗔目欲裂的狂吼道:
“说,这是怎么回事,盟主夫人呢?”
卜乃丰双手一摊,道:
“属下领着人在境内巡查,半道上碰见一匹马,吕首座竟被人捆在马上,看情形是被人围了很久,为了先救吕首座.这才匆匆赶着回来了…”
赫连雄似泄气皮球般一下子双手按在桌面上.沉痛的道:
“怎么办?我怎么向兄弟交待呀!”
不旋踵间,从外面走进两个大夫来,赫连雄立刻对二人沉声道:
“快,快给我把这人救活过来,快……”
两个大夫忙一齐走近吕迎风跟前,就在一阵诊视以后,二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赫连雄一见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叱道:
“若救不活,你二人便陪葬吧!”
早见一人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红丸塞入吕迎风口中,且又拔出金针,一连扎了七八针在吕迎风的几处大穴上.
另一人却向赫连雄解释,道:
“大当家的,这位爷的伤是昨日的,他内腑积血,外面毒伤,若非他的身子骨够硬朗,只怕早已全身冰凉了,他能有一口游丝未断,可能就是有着一件未了之事吧,我们会尽力施为,但愿当家的谅察!”
赫连雄怒道:
“那就快尽你们一切方法给我把他治活过来!”
两个大夫心里在明白,富陵镇“蝎子’组合的人可不好惹,别的不言,单就他们的一身穿着,黑天半夜的—旦碰上准会吓人一大跳.
两个大夫忙着为吕迎风排毒、熬药、包扎,边还在吕迎风用身全针扎穴……
一个时辰过去了,吕迎风仍然是未曾有反应——
不.吕迎风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子。
两个大夫见这光景,真比伤在他们自己身上还令他二人焦急,两人还真担心被赫连雄一掌一个的劈死在吕迎风身边陪葬!
大厅上的空气似是要凝结住了——
便在这时候,吕迎风果真在大喘气了.
是的,吕迎风开口了!
“呀……呀……”
赫连雄忙把一只肥耳朵贴上吕迎风的血口.
吕迎风已哑着声音:
“少……夫……人……呀……”
也只是挤出这么四个字,吕迎风又气结过去了.
赫连雄立刻指着吕迎风对两个大夫吼道;
“快!快给我医,你们这两个驴!”
两个大夫只得再次的忙起来……
一边,“公明当”石林缓声对大当家道:
“当家的,这件事来得突然,应该着人快马追回盟主,山西那面就别去了!”
赫连雄点头,道:
“对了,快着人把盟主追回来,唉!这他妈的是什么的一群牛鬼蛇神在起风浪的造反呀!”一顿,他对“金蝎旗”大把头“流星刀”卜乃丰道:
“带你的人立刻上路,记住,路上不能耽搁,连夜急赶,非得把盟主追回来才能歇息!”
卜乃丰点点头,立刻走出大厅。
挑了十二骑快马,也是“金蝎旗”直属下的人马,匆匆的,这些人就在卜乃丰的率领下立刻往西北方的官道驰去.
这时候,赫连雄直不愣的闪晃着大光头,边跳着脚大骂起来……
“妈的老皮,这帮家伙究竟是谁,就算是他妈的厉鬼,也总得露出些鬼影子来吧!”
一旁,易少龙道:
“当家的,属下以为这帮家伙绝不简单,要想把这帮狗东西兜上,只怕得搬请田二太爷了.”
赫连雄觑空连连挥拳,怒道:
“妈拉巴子的,事情出在我‘蝎子’地盘上;砸了老子钱庄烧了绸缎店,折腾半年还找不着头绪,如今又出这大纰漏,要我哪有脸去面对田二爷呀!”
突的,躺在那儿的吕迎风厉吼一声双手乱舞:
“杀!”
两个大夫一见,忙合力把吕迎风按住----
赫连雄忙跃近吕迎风,对大夫道: “娘的、可是回光返照?”
一个大夫摇头,道:
“大当家,难说啊!”
前面就是太行山了,就在这天黄昏,皮四宝陪着卫浪云二人进了吕家集,这儿也正是个投宿打尖的好地方.
吕家集也算得十分热闹的市集,贩马的加上骆驼队,百市杂陈,熙熙攘攘的,把个方圆两里大的吕家集变得繁华不足,热闹有余。
人多,街上不能骑马,皮四宝忙接过卫浪云的马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