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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盟主驾到了!”边快步迎上卫浪云,双手抱拳施礼不迭……
卫浪云忙双手握住赫连雄双臂激动的道:
“大哥.我来了!”
赫连雄双目几乎见泪,道:
“盟主,我们厅上说话.”
点点头,赫连雄回头问皮四宝.道:
“盟主随行的弟兄你去照顾吧!”
皮四宝道:
“当家的,盟主原是有个吕迎风跟着侍候,如今吕首座已护送盟主夫人回六顾楼去了,所以,恩!这儿就由我皮四宝跟来侍候了.”
一听吕迎风护送水冰心回六顺楼,赫连雄对卫浪云道:
“盟主,怎的不让夫人来此稍住些时日的!”
卫浪云一笑,道:
“她身子骨不舒坦,得早早赶回六顺楼去……”
卫浪云话未完,赫连雄已不悦的道:
“夫人身子骨不好,更应到富陵来呀,我这里名医好几个,什么样的药物全有,怎的……”
卫浪云哈哈一笑,道:
“实不瞒大哥、弟妹是有了身孕才急急赶回六顺楼去的,你知道有许多事情在岛上是不方便的.”
赫连雄与皮四宝对望一眼-----
那皮四宝早尖叫道:
“我的老妈呀,这么大的好消息怎的在路上就没听盟主提上一句呀!”
赫连雄更是狂欢大叫道:
“盟主,天大的好消息呀,大伙可得好生祝贺一番了。”
卫浪云伸手一拍,道:
“大哥,我已不只一次的对你说过,你还是称我兄弟要来得亲切多了,别再盟主盟主的反倒是见外了!”
呵呵笑着一掌拍在光头顶门上,赫连雄道:
“好,好,兄弟,你怎么觉得顺耳,我便怎么叫吧。”
皮四宝一旁笑道:
“大当家,你说要怎么祝贺呀!”
这时三人到了右面的那座大楼,门楣上那斗大的金字正刻着:“肝胆楼”!
就在楼下那间陈设豪华的大厅上坐下,卫浪云笑道:
“大哥、冰心只是有身孕,要贺也得要生下一男半女之后再说吧!倒是你这里的情形我想先弄弄明白。”
赫连雄从怀中取出个摺子在卫浪云面前摊开来,一手指着摺子上记载的数目,道:
“兄弟你看吧,五处钱庄被洗劫一空还死了十几名弟兄,另外两处绸缎庄也被人放了火,最叫人呕心的还是连连发生的这些事情中我们竟摸不清楚是谁下手干的,你说说看,这算他妈的什么玩意嘛!”
卫浪云手指着摺子上记的,道:
“其中有几处好像是紫凌宫与皇鼎堡地盘划割给大哥管辖的呀!”
赫连雄道:
“三处钱庄一处绸缎是的,当初我也十分惑疑会不会是这两处的人在暗中弄鬼,可是经过明查暗探的就是不见一些蛛丝马殖,兄弟………我……我计穷了呀!”
卫浪云冷笑道:
“不怕抓不住贼,就怕贼不干,大哥,他们是阴,尽躲在暗处施坏,看起来比之三年前我们对付皇鼎堡紫凌宫要令人头痛多了,原因是大家皆站在明处,你争我夺,对杀对拚,兄弟们心中全一清二楚,如今敌人隐在暗处,形成敌暗我明,吃亏的的当然也就是我们了;不过大哥尽可放心,只要这股暗流继续下去,而且我也确定他们必会继续干下去,如此,早晚我们会找出这批家伙来的.”
赫连雄道:
“会的,当然会找出这批王八蛋,但兄弟呀,大哥却已是迫不及待了!”
沉思有顷,卫浪云道:
“大哥,我想是否有人暗中在动摇我这盟主地位,你知道如今江湖上谁不知道富陵镇的蝎子组合是勿回岛的死党.”
赫连雄咬牙沉声道:
“放眼江湖,他们哪个敢!”
卫浪云道:
“明里不敢,可是暗中敢,而且他们已经开始下手了.”
一拳擂在手心上,赫连雄骂道:
“妈的,总得想法子抓到几个便不难逼问出来了.”
卫浪云突然双目一亮,道:
“明日我便先赶往山西孤围山走—趟.”
赫连雄一怔,道:
“那是皇鼎堡原先地盘呀!”
卫浪云一笑道:
“如今江湖上已没有皇鼎堡了.”一顿又道:“我想明白那地方对于我这位江湖盟主的到临.是个什么样的表现.”
赫连雄道:
“我陪兄弟前往.”
卫浪云笑笑,道:
“大哥这里事情够辣手的,怎的能离得开,我去,也许……也许,嗯,看看皇鼎堡会不会死灰复燃.”
当天卫浪云便十分安逸的住在“蝎子”总堂口,那赫连雄陪着,二人直谈到三更天。
日上三竿,卫浪云的‘狂火”早备妥了鞍就栓在“蝎子庄”的院门口,光景只见所有蝎子旗下兄弟全排成队的就等卫浪云上道了。
这次赫连雄虽不陪着卫浪云前往山西境内,却派了皮四宝跟着前去.
这时皮四宝已端坐在马上,大门里,卫浪云似是心事沉重的走出来,后面赫连雄正在叮嘱什么呢!
望望一排排站定的“蝎子”兄弟们,卫浪云深深点着头—一
于是便听得众人齐叫——
“盟主金安!”
挺胸上得马背,卫浪云高声道:
“兄弟们好!”
这时赫连雄却对皮四宝,道:
“皮四宝,你的责任可重了,稍有差错,你知道我会揭你的皮!”
皮四宝一咧嘴,大半口金牙闪闪中忙应道:
“当家只管放心吧,皮四宝也不只一回陪盟主出游了.”
卫浪云这时对赫连雄一抱拳,道:
“如果山西那面没动静.我便会立刻赶来的.”
于是两匹马如飞的驰出“蝎子庄”,顺管道直往西北方而去。
这时候远在两百里外的老松坡下,“玉面屠夫”吕迎风正护着那辆双辔马车驶向六顺楼地面,算时间大概也有两天不到的行程。’
马上的吕迎风担心车上坐的水冰心有身孕,怕长途劳累惊了胎气,便在马车驶在老松坡时候,小心的对车中水冰心禀道:
“夫人,可要在此停下来歇歇再走?”
水冰心道:
“吕首座,我不累;还是赶路吧。”
马车未停,但当马车驶上老松坡那棵盘根老松树下时候,突然间迎面出现一批怪汉挡住去路——
怪汉,不,应该说这些人的穿着怪异吧!
紫头巾,黄衣,黑裤,面上更是一块血红的面罩,而这些人手中握的兵刃也怪,十八般兵器全有,如果数一数,正好是二十一。
“玉面屠夫”吕迎风一见这个阵式,立刻命马车停下来,且低声对水冰心道:
“夫人,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夫人定要以自己身子为重,千万不能有所闪失呀!”
手掀车帘,水冰心望向前面,冷冷道:
“平静三年的江湖,果然又出了么魔小丑。”
吕迎风沉声道:
“且看属下去打发这些龟孙子们去!”
翻身下马,吕迎风把缰绳送在车把式手上!腰里摸了一下“比翼刀”,大踏步的走向对面二十来个怪汉前面:
“哪条道上的,怎的没看到车辕上插的‘黑浪旗帜’吗?”
突的,站在正中前面大汉耸肩哈哈大笑……
于是,大汉身后二十名怿汉全都狂笑起来……
“玉面屠夫”吕迎风嘴角一撩,嘿嘿笑道:
“嗯,吕大爷明白了,半年来江湖上出的那股子阴损暗流,把个平静无波的江湖又开始蒙上一层阴影的,准就是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王八兔子鳖了。”
又是雷鸣般的一阵狂笑,那大汉声若洪钟般道:
“吕迎风,想不到你这位勿回岛千涛门的‘玉面屠夫’,依旧是恁般的狂妄!”
咧嘴一笑,吕迎风道:
“熊样的东西,竟也识得吕大爷,何不干脆把面上那尿骚布扯下来,明敞着干一场!”
血红面罩上的双目炯炯似要喷火,那人厉烈的道:
“你会知道大爷们是谁的,当你即将离开这花花世界时候。”
吕迎风冷冷道:
“是吗?就你们这二十来个熊人?”
嘿嘿—阵笑,那人沉声道:
“三年前江湖上四大势力争霸,你们勿回岛挟其人多势众与死党之助而争夺了江湖盟主之位,但你们可曾想到过以武力夺得的成果该是多么的脆弱,因为你们也只是控制了人而非是人心,这一点,姓吕的你可曾想到过?”
吕迎风不屑的道:
“听你小子口气,娘的老皮可是有些不服气了?”
双肩一阵耸动,那人沉声道:
“服气?老子服气你个六鼻头,如今明里是你们勿回岛天下,暗地里老子们总得搅你娘的一个黄河水不清!”
突然,大汉一旁另一人沉声喝道:
“狗娘生的;那车里是什么人?”
“玉面屠夫”吕迎风怒道:
“你们这群畜牲不配知道.”
大汉横身踏前大半步,戟指吕迎风骂道:
“姓吕的,你不要狠,老子们撂倒你以后,立刻就知道那车里何许人了.”
吕迎风冷冷道:
“总不能耍耍嘴皮子便能把吕大爷摆平吧?”
中间大汉嘿嘿笑道:
“姓吕的,勿回岛的大首座,摆平你那是极端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桩,否则又如何敢于挺身再与那勿回岛相抗颉。”
吕迎风鼻吼冷叱,道:
“凭你们这些人毛?你们知不知道我勿回岛为了要定鼎武林.一统江湖,所投下的资本是什么?嗯?全是血和肉,付出的全是生命,这全是一分耕耘—分的收获,你们又算他妈的老几?只是藏在暗中偷鸡摸狗之辈,也敢大言不渐的想与勿回岛论长短,敢情痴人说梦话……”
大汉突的狂叫道:
“吕迎风,你马上就会知道老子是不是痴人说梦话,看吧,这老松坡上便是你葬身之地方.”
缓缓的,吕迎风的“比翼刀”已分握两手,边沉声道:“眼前是个以武力解决的局面,因为吕大爷绝不会轻易放走你们任何一人,就如同你们定要吸吕大爷身上血一样,再说下去就嫌多余了……”
大汉突然又道:
“吕迎风,车上可是坐着卫浪云那小子同他的老婆水冰心?”
吕迎风怒骂道:
“放肆!敢对盟主如此说话!”
嘿然一声,那大汉一顿手中精钢棍,道:
“兄弟们,上!”
酷似安排得恰到好处般的.正面大汉迎头举棍“唿”的一声便砸向吕迎风——
咬牙切齿,吕迎风错步腾身而起,抬右肩,塌左肩,古怪的突然一个斜旋,宛似遇上一般无法抗拒的旋风般旋起三丈余高,半空中双臂分张,那对锋利无匹的比翼刀,便在他怒沉身形中兜头暴劈如电!
清脆的金铁交鸣……
漫天的碎芒火花——
吕迎风浑身于这片激荡的刃芒中,只见四面八方闪耀着各种不同的毫光……
毫光如电火在闪耀,刹时间两股标现的鲜血往空喷洒,只见贴近吕迎风的两个使刀大汉抛刀挺胸旋身,滴溜溜往外冲去——
便在这时候,猝然一束细芒闪过吕迎风的肩头,一股热呼呼的血直往吕迎风的衣衫里流去,但他连哼也没有!
是的,吕迎风未叫出声,他是怕惊动老松树下面的夫人,因为夫人是不能受到任何骚扰的。
但对方重伤的两人也没有开口出声,这就令吕迎风有些迷茫了.
突然间,那施棍大汉双手托起精钢大棍朝天,吕迎风也正自斜身向他扑到。
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