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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用剑不趁手。”苏媚儿低声喃喃,毫不在意此刻身上沾满了别人的,还有她自己的血,周围的血腥味更加浓烈刺鼻,远远盖过了海面上吹来的咸腥味。微肿的脸上,青紫一块,凌乱散开的长发,让苏媚儿现在犹如地狱爬出来的勾魂使者。
老二强大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自己所看到的场景,终于开口求饶道:“姑娘饶命!饶命啊!”
“我为什么要饶你的命?你不是说想让你的弟兄们干/死我吗?”
“我嘴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姑娘,看在我们没有冒犯您的面子上,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还有,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只求您杀我也给个痛快吧!”如果不是人左右架着他,要他跪下来求饶都可以,只要不是被她用剑凌迟削肉而死。
还有秘密?苏媚儿轻轻地挑了挑眼角,道:“说,是什么秘密?”
“这样的,其实我们也不敢从靖王爷手上抢藏宝图,都是因为老大收到了一个贵客给的一大笔钱,说只要从王爷手上抢来藏宝图,然后将你们杀人灭口。找到宝藏后,我们就和那人五五分赃。所以,要说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人,而不是我们。我们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被那人利用了。”老二哆哆嗦嗦地说完这个秘密。
苏媚儿还没开口问那人是谁?身后已有人在问了:“那人是谁?”凤厉靖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
“我也没见过,是老大和他接的头。”14663485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凤厉靖再问。
老二忍全身的剧痛,想了想道:“老大的怀里应该有那人传的密信。”
他的话一说完,马上就有护卫去搜骷髅王身上的东西,然后呈到凤厉靖的面前。果然有封密信,里面还附了一块玉牌,小小的玉牌成色上等,因染有血,在火光中显得莹绿瑰丽。
看到玉牌上面依稀可见的字,凤厉靖苍白的脸阴冷得可怕,眉宇间隐现浓郁的杀气。从旁边护卫的身上抽出佩刀,看也不看地直接掷入老二的胸口,冷冷地下令道:“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留!”
海上血腥的一晚!
等苏媚儿整理好自己的伤口和清洗干净,天已大亮。躺在船舱的床上,身旁是呼吸均匀的厉凤靖,外面传来阵阵海鸟的鸣叫。轻轻地躺下,借着船舷窗透来的光,望着眼前这张没血色的俊脸,苏媚儿第一次躺在他的身边,心情有了变化。脑海不停地回放着昨晚凤厉靖为了自己挨剑的情景。
她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想想他当初对自己的狠,对自己的凌/辱,断腕之痛,失身之辱,岂是挨两剑就可以抵消的?就算是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消自己的心头恨啊!
想到这,她内心的矛盾又奇异般地消失了!脸上刚才一丝丝的柔和倏地不见了!
凤厉靖返航的几天,总是昏昏沉沉地睡觉,似乎因为失血过多,他有些精力不济,就连与苏媚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在睡梦中,苏媚儿偶尔可以听见他呓语叫琪琪。对于他这种现象,她已渐为习惯,也不觉得有不舒服的感觉。
上岸后,他们在海边的县城住了几天。医师天天搞了各种大补药给他吃,给他熬汤,给他熬成各种膏状物来吃!
这样也好,苏媚儿空闲了很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她把自己特制的鞋子清洗干净,再调好薄刃片的位置,把那只凤钗藏在机关括里,大概谁也没想到那天晚上她把藏宝图藏在鞋子底下吧!
她重新配备了自己所需用品。
直到凤厉靖有天神采奕奕地走出屋子,从身后抱着她道:“没想到这一睡就睡了这么久的时间,我醒来之后,生怕你跟人跑了!”
“我是想跑的,可想到曾答应过你,要留在你身边,所以就算了。”苏媚儿用平和的口气道,感受到身后那人灼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背,皮肤即刻有了一种被妥贴呵护的温暖感。
凤厉靖侧过脸,轻轻地在她脖颈边亲了一口,高兴道:“媚儿,我们明天回雪都吧!”
“嗯!你的伤口不是还没好吗?这么急着要回雪都?”苏媚儿转过身来,撸起他的衣袖看那个对穿的剑伤,嗯,身体恢复挺快的,伤口快愈合了。这几天,大把的人轮着伺候他,所以她并没有关心过他的伤口愈合情况。
“差不多好了!媚儿的伤口怎么样?那天真想让你把那个老二的肌肉全剐下来,看看媚儿是不是真的能剐出639块肌肉?”
“哼!”苏媚儿鼻子冷哼一声,没接话题。可能是那晚真的杀红眼了,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很残忍。现在回过头来想,觉得自己真的手下狠了!
“哎,你怎么知道人体有639块肌肉的?你数过?”凤厉靖难过好奇一下,那晚她说的话和对人的手段,让他真的刮目相看。那是女人的另一面,他所不熟悉的另一面。
☆、114 惊喜
“嗯,要不要改天我把你的肌肉剐下来让你自己数一数?”苏媚儿也难得开一下玩笑。
凤厉靖将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轻道:“我知道,媚儿不会这样对我的。”
苏媚儿的嘴角微微撇了撇,心底冷然:那样对你也太轻了。
拥抱着女人,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有时候,真想时间就此定格,让两人就这样老去,再也不用担心有背叛和伤害。
“这里到雪都京城还有多少天的行程?”苏媚儿没动,任由他享受这种柔情的泛滥。
“还五天的行程。现在天气有些凉了,恐怕路上的衣裳不够厚,要不要再添置一些?”凤厉靖放开她,边问边摸了摸她纤细不柔弱的胳膊,还有微凉的小手。
“已够多了,都好几箱了,一个月不带重复的都够穿了。”苏媚儿想想那些一大箱一大箱的衣服,就觉得奢侈。这男人每到一处,就早有人备好了锦衣长袍等着了他挑了,连带着苏媚儿也沾了不少的光,全是一套套华丽名贵的衣裳。
“也行。回到玄冰城,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布料铺和最好的绣工。你想怎样的衣裳都有。还要不要添置一些别的东西?”
“不用了!该添置的东西,这几天我自己已添置好了。是跟你的副将钟木修借的钱,到时候你要记得还钱给他。”苏媚儿答,本来悦耳的声音,此时低下声音来说话,有点沙沙的,很好听,落在凤厉靖的耳中,感觉内心象有小猫子的爪子在挠。
凤厉靖轻轻地抬起她的脸蛋,看到上面玉肌已恢复了嫩滑莹白,无红肿无淤青,心放了下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落在上面的目光愈来愈热烈,猛地一把横抱起女人就往屋里走。
“干嘛?放我下来,你的伤口……。”
“已不碍事了!我想看看你腿上的刀口好了没有?”凤厉靖把女人放在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子,抬头望着苏媚儿,眼底一片深情厚情。
“医师们的外伤药都很有效,我的伤口也好了。”苏媚儿的视线偏了偏,逃避看到他眼里的那些内容。
她担心有些决心会因他的目光而改变。也许不是因为他的目光,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付出。
凤厉靖还是执着要看,当把衣裙撩起来看到那道疤痕时,他仿佛又看到老二的刀在她腿上慢慢划的时候,心被割开的感觉。他俯首将唇温柔地贴在上面,柔声问:“有没有擦去疤痕的药?”
“有!”
一年前的他们俩,有谁会想到一年后的今天,靖王爷贴在女人的伤疤上,怜惜地亲吻她的肌肤?一年前的他,正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想尽各种办法来折磨她、羞辱她。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
他忘了,可她却深深地记得。
晚上,苏媚儿正睡着,迷蒙中感觉到有浓重的杀气袭来,前世长期的杀手训练使她反射性的眼还没睁开,手就已从枕下抽出匕首护在身前望着杀气的来源。只见凤厉靖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望着她,在她亮出匕首的时候,她感觉得出来他马上撤去了身上的杀气。
这段时间,她身上的真气渐厚,所以对外界的反应也日渐敏锐。刚才空气中透来的杀气,她绝对没有发生错觉。
“王爷是怎么了?”苏媚儿看着他陌生的眼神,轻声问。
凤厉靖没吭声,而是起床披衣,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游?苏媚儿轻蹙秀眉,侧着脑袋想了想,便没再理会。反正外面那么多的护卫会保护他,所以她便没再起床来察看。
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听到凤厉靖上床的声音,然后带着一身的湿露,紧紧地搂住她,喃喃:“媚儿,我好象做恶梦了。”好象那梦境吓到他似的,把她搂得很紧,很紧。
“嗯……。”苏媚儿想说你不是做恶梦了,你是梦游了!
凤厉靖没说做了什么恶梦,但他一天都显得有些神思恍惚的!连启程回去,坐在马车厢内都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苏媚儿对他的异样看在眼里,也没有关问一句,觉得那些毕竟不是她需要知道和关心的。14671475
凤厉靖回雪都途中的几天都不怎么合眼睡觉。一个身体刚痊愈的人,不好好休息,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回到玄冰城的靖王府,他就病倒了。
苏媚儿重回旧地,感慨万端。今时不同往日,靖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对她毕恭毕敬的,生怕得罪了这个厉害的主。有关她的事情,不仅仅靖王府的人都知道,就连整个玄冰城和北寒,乃至全天下,都知道!
靖王府有两个左右管家,左管家主内事务,还有一个右管家主外事务。而,柳青,依然管着后院的那帮妾室。
故人相见,苏媚儿今非昔比,可也没有为难柳青。毕竟,她要针对的人是凤厉靖,而非他的女人。
凤厉靖从走进靖王府,就宣布了苏媚儿从今以后是靖王府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主子。接着,他就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来,他象闭关修练似的,除了医师,他谁都不见。还有,在深夜曾经召见过冯远几次。
他的父皇听说他病重,曾令宫里的御医来看病。
凤厉靖的那些皇弟皇妹们也都有来过,但都被管家挡在了门外。说靖王爷说了,闭门不见客,无论是谁。甚至,连他的母后,他都叫冯远捎话别过来。只收下了所有人带来的补品。
拥拉道轻。看样子,病得似乎很严重。
苏媚儿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了,不过是身体虚弱了点,用得着象出麻疹出天花那般闭门谢客吗?估计是在搞什么阴谋吧?没回雪都之前,他急着要回来筹钱招兵买马,甚至不惜冒险去东海借钱。现在回来了,反倒故弄玄虚了。甚至连她,都没有见过。这一点都不象那个爱她不惜被人刺三剑的凤厉靖。
半个月后,凤厉靖从龙憩殿的偏殿走出来,步履稳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走到苏媚儿休息的床榻边,在佳人还没有完全睡醒时,他已将带着清新的口气送到她的唇边,还有一颗软骨散的解药。
一记深吻过后,解药已在腹中化开,他的气息和齿间的药香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了。
“媚儿,想死我了!”男人低头喘息,手已在她的身上游弋。
“嗯……。”已习惯了他肢体动作的女人只轻哼了一句。
“半个月来,你都有连续喝他们给你的药汤吗?”所谓的药汤,恐怕是带那童子血的汤吧!
“有天天喝!”好变/态的药引。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