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隔着不厚的衣料,他专注地倾听里面的动静,大手轻轻地摩挲那凸出的优美曲线,觉得世上最美好的事,不过此刻。听着未出生的孩子动静,抚摸着孕育孩子的温床,想像自己的血脉在这里得到延续,生生世世永不灭。人的生命诞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孩子乖不乖?”他轻轻地问,声音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象被他的举动所魔魇,苏媚儿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答:“还好!这两天动的比较厉害,可能是饿着他了。”刚说完,孩子象是为了证实她所言不假,用力地连续在肚子里动了好几下。
感受到手掌下的起伏,还有耳听到的模糊声音,凤厉靖不由笑出声来:“宝贝儿啊!我是父王,是你的爹爹!”
“放开我,快点离开这!”爹爹?哼……苏媚儿不以为然地暗自冷哼。
凤厉靖站了起来,完全不理她的冷漠,开心道:“媚奴说的对!我们要快点离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与孩子嬉戏。”
与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嬉戏?真脑残!真不理解象恶魔这般的男人,也会做出说出这么幼稚的事和话。
从暗道出来,苏媚儿的脚步朝城外走。
“媚奴,你要干嘛?”凤厉靖低声问。
“与你不相关!”苏媚儿步子并未停下。
凤厉靖伸手欲去拉她,苏媚儿头也不回地用指刀阻止了他的手。
“你疯了,你想去救他们?”凤厉靖躲过她回手的锋利刀刃,冷声喝道。
苏媚儿霍地转过头,低声沉问:“你知道?”这么机密的事,他居然都知道。他的细作都遍布南炎国了?苏媚儿如果不是做殿前侍卫的大哥,她也无法得知。更别说她新进国都的那些斥候队员了。不过,斥候队员们能在两天内里摸熟天牢的情况及策划出拯救方案,这已是惊人的进步了。
“就南炎这个习惯了安逸,不思进、没雄心的国家,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本王的?”凤厉靖不由得意地自夸了一下。
“哼……现在,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相关!”苏媚儿说完,示警地亮了亮戴着指刀的爪子,然后转身而去。
“怎么不相关?我的孩子在你肚子里,你是孩子的娘亲,能说不相关么?知不知道你这是去送死!”凤厉靖快步追上,后面十几个黑衣人分散在四周一路随行。
“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不准跟着我!”苏媚儿加快的脚程,纵身跃上街道两边的屋顶。
“本王不准你去!”凤厉靖暴怒,尽量压低声音在后面吼道。
你是谁啊?不准我去?!苏媚儿懒得理他,直接无视地不回答。
凤厉靖望着她的背影,收紧眉头,真想用强的手段把她打晕,直接带走。但此时她已怀着孩子,手拿利器,他还没有把握在一两招内就把她弄晕。罢了,看在孩子的份上,跟上去吧!他还有很多话没问她呢?比如那个香囊,她是怎么弄来的?还有那些梦境里的甜品叫法,她是怎么知道的?
近城门的时候,苏媚儿才放慢脚步在街道下面走,正思索着如何出城?后面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一辆套着四马的马车很快就停在她的旁边。
“你身子不便,快上马车。”凤厉靖已在上面朝她伸出了手,苏媚儿略迟疑,最后还是上了马车。
“把这人/皮面/具和衣服戴上,马上就出城。”凤厉靖递给她张人/皮面/具,苏媚儿接过来之后,很快就贴在自己的脸上,换衣服的时候,望了望凤厉靖,只见旁边的恶魔带着一脸的邪气含笑地看着她。
他倒是没乔装,因为南炎这边见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仍然是俊美倾倒众生的容颜。
看到恶魔露出看好戏的目光,苏媚儿撇了撇嘴,腹诽:又不是没见过!
情况紧急,也不计较这些了。苏媚儿飞快地把衣裙换上,才发现这是她以前留在靖王府的华丽艳裙。因古代的裙带收放自如,所以即使她现在有六个月的身孕,也照样可以穿上,只是裙带要放松,上身的胸脯丰满了,露出里面大半的衬裙。
凤厉靖的眸深沉了许多。
已非常熟悉他这种眼神的苏媚儿瞪了他一眼,袖口遮住的指刀朝他的面前划了一下:“快走。”
南炎国都一直是不宵禁的城市,原来在三国当中,经济、商贸、农业、海上贸易等居首位。所以即使现在这么晚了,有马车出城,也是不奇怪的事。在城门墙下,甚至还有好多摆摊的小吃。
“停一下,下去买几个大饼。”凤厉靖对赶马车的马夫说。
“叫他快赶车,我要赶时间!”苏媚儿咬牙道。
“天大的事,也没我孩子肚子饿的事大。”凤厉靖懒懒地倚在门帘边道,预防女人忽然要下马车。
就算是心急如焚,上了贼船的苏媚儿也没办法,只得按耐住性子等。
“等一出城,马车就会放开跑,这些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所以绝对比你自己赶路要快。”凤厉靖闲闲地说,能赶不上就更好。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什么意外。
出城门的时候,守城兵按惯例检查。
马车一停,苏媚儿落入凤厉靖的怀里,倚在他胸前,被他半抱着。
“为什么这么晚出城?”守城兵挑开马车帘子问。前体热厉。
“我家娘子的父亲得了急病快死了,叫人一定要赶回去见一面。这不,只好连夜往家里赶了。”凤厉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道。而为了配合他讲述的事实,偎在他胸前的苏媚儿只好应景地露出悲伤的神色,手里的长袖掩着脸干哭了几声。
这模样真没把凤厉靖暗暗笑破肚皮。
守城兵也没为难,看凤厉靖象细皮嫩肉的王孙公侯,穿得衣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思忖不语,赶马车的马夫见状,马上会意地在旁偷偷塞了一些碎银给他,讨好地说:“官爷,行行方便,您就开门让我们公子赶路吧!夫人急着要赶回去见老太爷一面呢!”
守城兵踮了踮银两的重量,心底暗喜,马上朝另外两个守城兵嚷:“开门!开门!”
马车一出城门不久,苏媚儿就一个箭步掠出马车帘外,手中的指刀划断马辕,解开一匹马,灵巧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一系列的动作,快如鬼魅,等凤厉靖拿出饶饼时,那女人已上马走了。
该死的!他不禁诅咒了一句。
“叫他们都赶上来护主!其他人员都按原计划等。”凤厉靖扔下一句话,也解开另一匹马,朝前面的人影追去。
东城郊外的小树林后面的山脚,正上演厮杀格斗。燃亮的火把在四周照着,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两派人员在厮杀。一派黑衣人边战边往小树林后面的山上退,另一派从其服饰看是皇城兵。
最早皇城兵是骑马过来的,一进小树林的时候,就中了工兵队埋的蒺藜钉圈。这蒺藜钉长不盈寸,却专破马脚。钉头涂了麻药,只要踩上一枚,马便废了。为了要给大家逃命的时间和机会。工兵队随身携带的蒺藜钉全埋上了。
所以皇城兵一进树林就被放倒了马,然后卫太子见状,就叫人下马清理道路,这样下来,又费了一些时间,追兵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过了那段蒺藜的树林,就是弓箭手埋伏的地方。于是一些箭矢如雨射来。毕竟随身带的并不多,皇城兵很快就与他们在山脚下对战了起来。
“带队的是太子,要不,我们去跟太子表明身份?”工兵一小队队长边撤退一边跟旁边的突击三小队队长说。
“没用的!你没听到刑御风说了吗?是皇上下令要杀我们的!快逃走就是了!”可是大家都不愿分散逃跑,他们还在等从天牢出来的云淡公子来带他们。
他们相信,云淡公子一定不会让他们莫名死在自已人手里的。他们相信,云淡公子会替他们昭/雪的。因为,云淡公子在他们心目中是名无所不能的奇女子!
“我们是太子亲自挑选的人啊!”工兵小队长哀嚎一声。
“看!是公子来了!”有人惊喜地叫出声。
只见一骑白马横空出现似的,马上华丽衣裙女子一跃进场,半空响起乍雷般的声音:“都统统住手!”早揭去人/皮面/具的苏媚儿在火光中,艳惊四座。
卫子浩看到是苏媚儿,惊喜交集过后,涌上各种难以分辨的味道,良久才开口问:“媚儿,你怎么来了?快到这边来,我正捉拿这些通敌叛/国,谋逆将士。”
“子浩,他们全都是忠于南炎国的优秀将士,未来的兴兵之员。就算皇上再恨媚儿,也不该拿国之根本来开玩笑,顺手给他们扣上一顶通敌叛/国之帽就来剿杀他们,这叫人如何不心寒?”苏媚儿痛心地说。
其实她自己还不是一样?!国家、家人如此对自己,她以往受的屈辱和苦难,又有谁给她一个公平的看待?反而骂她有辱南炎国颜,有损皇室颜面,而用最狠毒的手段来逼她失去最爱的男人。现在,又要来杀她辛苦训练出来的将士之材。
卫子浩有些愕然,他还真的不太清楚这群士兵是什么来历,只知道是听旨行事。他转过脸厉声问旁边的人:“蒋统帅,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媚儿训练出来的将士?”
蒋统帅偏过头低声道:“太子殿下,你别听苏媚儿的一派胡言。她早在北寒国就已叛变,你看她后面来的是谁?”
卫子浩一看,脸色突变,果然看到了一个令他深恶痛绝的人。转头便明白了是凤厉靖救了苏媚儿出来。而她现在正带着他与她的部下会合。他们果然叛变了!
“媚儿……你骗我?”他说出这话时,觉得心同时也被撕碎了。难怪她要杀母后;难怪她一直没舍得流掉胎儿;难怪她敢在凉州郊外下令射杀一名老将军;难怪那些士兵们说,只听命于她……
以往的刺在这一刻明显尖锐了起来!他痛得彻骨:“媚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苏媚儿也没想到卫子浩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之间一直彼此信任,一直彼此相爱,即使遇到再大的坎和阻拦,他们也从没想过要放开彼此的手!但卫子浩问出这话却让她心如刀割般地疼,颤声道:“子浩……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
“媚儿,是不是你拿匕首杀了我母后?”卫子浩一字一字地缓慢吐出。
苏媚儿的心痛得难以成语,他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己?天下人都可以这样想,唯独他不可以!不可以!
“母后是不是死在你手上的,你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见她犹豫着没回答,痛苦在她的脸上流转,卫子浩坚持着问,不知道这问题在已成了一把双刃刀,伤着自己的时候,也同时伤了她。
“是。”既然连信任都没有了,说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还有哪样是自己想要的?
“你留下孩子,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他吗?”卫子浩问的“他”意是指凤厉靖。
“是。”苏媚儿却以为是指孩子。
“是他和你的将士一起去天牢把你救出来的?”
“是。”
每一个问题,都让她心如刀割般地疼;每一个答案,都让他死去又活来!
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几年来的相爱,就脆弱如这几句话,轻轻说出,重重落下,把心击得粉碎,再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卫子浩做了一个杀的动作。瞬间,两对人马即刻又混战在一起。
“子浩,他们真的没有背叛/国家!”苏媚儿厉声暴喝。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