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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边说边不停地刺杀苏媚儿。苏媚儿边躲边朝门边逃去边说:“皇后的心情既然这么差,那民女先告退了。今日得罪之事,他日再向皇后告罪。”
快到门边的时候,耳听到父亲苏将军与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如果没听错的话,那……那是皇后的声音。接着,面前的门迈进父亲与皇后两张熟悉的脸,那这个……
苏媚儿惊诧地回头,只见后室的皇后已再次扑上前来。
“啊……”就在这当下,苏媚儿被眼前发生的事弄得有些懵,一时闪神,避而不及,被利刃插伤了手臂。
“啊……。”刚进门的皇后看到另一个长得与自己完全一样的人刺中苏媚儿,不由惊骇地叫了起来。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苏将军最早反应过来,然后转身护住惊骇万状的皇后往后退。
“媚儿,快把刺客擒住。为父先护着皇后走!”苏老将军说完就护着那个皇后急速而去。
这时,已迅速回过神的苏媚儿,看到手臂被刺伤,鲜血正不停地往下流,一股久违的嗜杀之意在体内急剧奔腾。她反手一擒,断腕,扭转,就着那个皇后的手把匕首夺了下来,架在她的动脉上,厉声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个皇后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本宫就是皇后,你居然敢用凶器对着本宫。苏媚儿,你死定了。”
“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做,目的就是想要我的命?”耳边听到有人朝后室这里奔来,听脚步声却不象是有武功的人。可能是宫女带人来了!
“苏媚儿,本宫是不会让你和太子成婚的!绝不!”就在苏媚儿想她还有什么花招耍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这个皇后把另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啊……母后……。”身后传来女子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苏媚儿望着这个皇后的脸上带着诡异莫测的笑容,在自己的手上渐渐定格、僵硬,最后成死灰色,脑海一片空白,思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她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陷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从父亲传皇后的口谕,到后宫,到后室,再到与皇后相见。包括父亲与另一个皇后的及时出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局。
她的心忽然痛得不可抑制。苏颢,这个苏媚儿的亲生父亲,在忠于朝廷与舍弃女儿之间,选择了朝廷。
难怪他的脸上挂着那么重的心事,浓得揉不开。
难怪他坚持着要亲自送女儿来后宫见皇后。
细细想来,有那么多的漏洞,而她却浑然不觉。因为,这份相信。因为,他是最疼爱苏媚儿的父亲啊!可这父亲……却狠心地出卖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是你!是你!为什么是你杀了我的母后?为什么?”冲进来的卫子琳在尖叫之后,拼命地撕打着陷入沉思中的苏媚儿,这时候的她,手里还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还架在皇后的脖颈上,身上艳丽的华服染满了鲜血,都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这个皇后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母后?为什么?我哥哥那么的爱你,我也一向视你为姐姐般尊重,你为什么要杀我母后?为什么?”子琳一句句声嘶力竭的责问不停地轰向苏媚儿。
苏媚儿愣怔望着,眼里却空无一无,只傻傻地重复道:“我没杀皇后,我没杀皇后,她是刺客,她是假的,她是假的……。”直到宫里的侍卫把她带走,她依然重复着这话。来这时空,最温馨最让她留恋的苏府,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不再是苏媚儿了,她只能是琪琪,寂寞而孤独地活着。
外面,夏天的雷雨猛然间倾盆而下,伴随着天际魑魅魍魉的银蛇狂舞齐齐扑向大地!
☆、088 各路人马
南炎的天牢阴冷、潮湿,还有一股因稻草长年无人更换,混着囚犯的排泄物味道,形成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所有的囚犯都喜欢坐在靠近过道的栅栏,因这里有阴风穿过起码有点新鲜的空气,不会让人因里面浓烈的恶臭而难以忍受。
苏媚儿坐在已腐烂的稻草上,上半身靠在灰暗的青砖墙,手臂上的伤口已被刑部那些人简单地包扎了。一头的长发披散下来,头微仰着,双眸紧闭,对牢里的气味、环境已丧失了应有的难受情绪。
两天了,她从提审她的刑部主审官那里得来了一些消息。
苏家上下一百多人全进了牢狱。
太子在请命要亲自提审这个案,遭到了皇上的拒绝,甚至勒令不可放他与她相见。
每次提审苏媚儿,她都是沉默不语,最后一次只问了一句话:“死的那个已验明正身是皇后吗?”
得到确定的回答后,她便再也没开腔了。
回到牢房,她靠在墙边坐着,几个时辰一动不动。
此时的她,从来没这样清晰地想过自己。她重生在这世间,在苏家,苏颢将军对她的疼爱,以及苏府上下对她的喜爱,让她无忧快乐地生活了三年多。这种亲情的溺爱是她在前世从没享受过的,在这里,她肆意地享受了,填补了她前世缺失的那份亲情。她无数次地庆幸自己穿越过来成了苏媚儿,虽然不爱这绝美的姿容,虽然不爱内心有亲情的牵绊,但苏媚儿拥有的一切,渐渐地让她产生了无比的眷恋感,她爱苏府,爱忠直的苏颢将军夫妇,爱大哥、二哥及苏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她内心真的把他们当家人了。
前世的她,活得多孤独寂寞啊,二十五年来是一具冷漠无情的杀人工具。后来的两年,是莫梓龙强势地让她的内心植多了一份爱情,让她知道了爱他,可以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重生在这里,她依然是执着的,执着与卫子浩的爱情。
只是没想到,她的执着和爱,已不被这里的人所容,不为苏府所容,不为南炎皇室所容。
到了天牢,她真的想通了。苏媚儿如果当初死在战场上,死在苏颢将军的箭下,她的死对苏府是一种荣耀;而她却苛且地活着,带着他国的孽种耻辱地活着,这让苏府的荣耀渐渐地变成了一种不可容忍的耻辱。她和卫子浩彼此对婚约的执着,更是让她这个耻辱必死不可了。
想必卫子浩的执着已让皇后感到绝望了,如果卫子浩执意要与她完婚的话,不仅仅将失去朝廷重臣们的支持,更是将被卫卿皇放弃。在南炎国,只有太子的亲生母亲才可以成为皇后,成为母仪天下的后宫第一人。
这是母凭子贵的极至地位。
皇后是何等狠厉之人?看到儿子的太子之位即将不保,她唯有釜底抽薪,做最后的背水一战了,用她自己的性命彻底地切断了卫子浩与她的未来。
苏媚儿在这个局中,失去了卫子浩,她的前世爱人,也失去了苏家的亲情。她再次成了一个孤独飘零的人,不,她还有一个孩子。在这时候,与她相依的只有这个孩子。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最绝望的时候,点燃她生命希望的居然是这个孩子。
她慢慢地想,慢慢地分析,把过去曾温馨的片段一一变成伤口,再把那些伤口残忍地撕开,细细端详。她不期待它们的愈合,她要看着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口,强迫自己恩断义绝。
外面过道传来脚步声。
“是这里了。”狱卒掏出锁匙放进了一个人,然后把门锁上又走开了。
“公子……。”那人一进来,就单膝跪在苏媚儿的面前。
“风,你自由了,你回去吧!”苏媚儿连眼都没睁开,坐在角落,手放在腹部,过道的火把光影跳跃,闪在她脸上,增添了一些诡异之色。
刑御风保持不变的身形,用只能够两人听清的声音道:“公子没救出来,我是不会离开的。”那天她进了皇宫后,他就在宫外一直等着,直到后来苏府被抄家,他才知道苏媚儿被投进天牢了。这次,他花了大笔的银子才买通狱卒,进来探望。
“现在外面都是一些什么情况?”苏媚儿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事了,轻声问。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孩子生在外面,而不是呆在这个恶臭、腐烂的地方,让孩子一眼睛看到的是阴森的牢狱。
“苏府的人在前一个时辰已放出来了,听说是太子卫子浩用娶西凉皇女颜惠的条件换来的,但卫卿皇却没有答应释放公子!”
听到卫子浩要取西凉国的皇女,苏媚儿倏地睁开眼,呆怔地望着眼前的刑御风,但又不是真的看他,只觉得心被捏着痛,胸口处有什么东西被人猛地撕裂似的。痛得难于呼吸,她的脸色忽然剧变,让刑御风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她的双肩道:“公子没事吧?”
苏媚儿摆了摆手,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没事!我能扛住!”说完,却又忍不住地感到鼻酸,她赶紧仰起脸蛋,不让眼眶里的水汽凝结成水,滴流下来。梓龙,失去你,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
她知道他这样做,意在救她,救苏府。只是,如果做的这一切,都不能让俩人长相厮守,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他娶了别的女人,他日她出来,又怎么可能还会回头再找他?
他与她,终是难续前缘了!
“还有,公子训练的那班士兵,这两天已派出斥候队的人到处秘密打探关公子的地方,他们好象也想营救公子。
苏媚儿一听,收住了悲痛的情绪,想了想道:“你出去传一下话,叫他们呆在原地别惹事。”
“公子不在,谁的话,他们都不听。天天受到都营兵的挑衅,听说已偷偷打了好几场架了。”这些士兵比苏媚儿要早到国都,在都营那里住的时间也长些,背后打的架早已不计其数。
“这是自寻死路。”他们表现得越是忠于自己,朝廷就越不会容他们。这群笨蛋!苏媚儿不由暗骂。
“跟他们说,我的事,我自有担当。叫他们呆在原地等皇上的收编分派职位就可以了,其它的什么事都不要管。”对这班自己带出来的士兵,她唯有尽最后的一点责任了。
刑御风离开的时候,还是告诉了苏媚儿:她的事已震惊朝野,举国上下都知道。就连无公子也得到了消息,已快马加鞭往南炎国都赶来了。
无涯子。苏媚儿听罢不由苦笑,她已欠他的够多了。
看来,她得尽早离开这天牢才行。想到这,开始在脑里思索着出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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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神阁的南炎玄霄部某间密室。
一个身穿锦衫的男子坐在上座的锦椅,正凝神听下面跪着的黑衣人汇报情况:“卫卿皇已下令,今晚丑时将秘密处死苏媚儿。另外,她训练的两千士兵已惹来卫卿皇的注意。”
“好,你们放出风去,就说卫卿皇会在子时秘密处决苏媚儿,让他们去救她。再把他们的行踪想法泄露给皇城兵。这样,子时在他们混战的时候,我们再按上次去天牢救琪琪的路线走,这次她怀有孩子,行动不便。你们接应的时候,沿途一定要安排最安全最好的马匹或马车。”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去玄霜部找一个最好的医师跟着。”
鲜气股了。接着,又把所有的计划和行动路线全部核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遗漏了,才让黑衣人下去。
黑衣人领命离开!昏暗的密室只余凤厉靖一人,他离开棉椅,在室内走了几步,手里捏着那个藕色的心形香囊,心潮起伏。
苏媚儿为什么要刺杀皇后?这事是怎样的,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那个皇后一死,她与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