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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说的那样,爱她到心力交瘁、撕心裂肺、支离破碎!不是感情上的,而是柔体上的,到死都无法完整的躯体。
☆、201 垂死挣扎
苏媚儿让凤厉靖把自己放下来,说:〃事不宜迟,你现在马上带兵继续突围吧,我让人送我到军帐内,随后跟着后面的士兵走。〃
凤厉靖知道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之时,突围讲究的是争分夺秒,往往一点时间的延误都有可能造成胜败的关键。他温柔地望着一身狼狈的女人,举起袖子拭去她脸上的灰尘泥土,看到了那些被泪水洗刷过的干净皮肤,柔声道:“以后不准再为别的男人哭泣了。看你神情也累了,那你就先回军营吧,晚点我再来看你。”说完,移开拭她嘴唇的大拇指,用自己的薄唇代替,给了久别重逢的女人一个炎热的亲吻。
“快走吧!别等对方有了更好的防备才来突围,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白白牺牲在你们兄弟之间的皇权之争了。”苏媚儿道。
“好的!为夫马上带人继续突围。媚儿,等我回来。”凤厉靖翻身上马然后头也不回地号令全部兵将趁胜追击。
苏媚儿望着下半身湿透了的血迹,闻着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出奇地没有呕吐,迎着寒风,慢慢地体会那些血迹逐渐变冷硬地挂在身上的感觉。五弟,我终究还是欠你了。
“大当家,软轿已弄好了。快上来吧!”袖灵带着两个抬轿的汉子走到她的旁边,轻声道。
“袖灵,看到这些尸体,你害怕吗?”苏媚儿边坐上软轿,边问。
“嗯,是有点。还吐了,把黄胆水都吐干净了。但看多几具尸体,就觉得麻木,现在没什么了。”没想到才十四岁的袖灵小小年纪就挺有胆色的,相处了几天,她跟着苏媚儿已比较熟了,褪去了不少女孩子的羞怯,只见她骑上一匹马,跟在软轿的旁边一起朝凤厉靖的营地走去。
坐在轿子上面,苏媚儿最后一次朝小坡上看去,已有一些人在处理他的尸体了,视线被遮挡住,再也看不到什么了。可刚才的惊鸿一瞥已足以让她深刻一辈子了。
回到营地,袖灵小小年纪,却聪明伶俐得很,马上叫人烧好洗澡水倒入澡桶,也不知道从哪还弄来了很多梅花花瓣洒在水上面,苏媚儿整个人泡上去,神经立即轻缓了下来。把整个人弄爽利了,袖灵找来了一套军服和狐裘:“大当家,这里没有女子的服装,只好拿了套太子的军服暂时先穿了。等寨子里的人将衣服送过来,再换上合身的吧。”
“嗯,无妨。现在我觉得好累,想好好睡一觉。除了太子的事,别的事都不用叫醒我。”凤厉靖的军装又宽又长,就算是高挑的苏媚儿也撑不起他的衣服。但她很喜欢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让她感到心安。看着地上那套血衣,苏媚儿让袖灵淋上煤油把它烧了。
倒在凤厉靖的行军床上。苏媚儿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浮起的是凤厉行最后停在她眼前的那抹笑容,低声喃喃:“王嫂……你知道爱一个人到心力交瘁、撕心裂肺、支离破碎的地步是怎样的感觉吗?再好的包扎,也没有用。”说完,整个人真的象龟裂的镜子,碎裂成一片片,在空中呈放射状的慢动作飞散而去,看得到他每一片肉身在分裂,在飞散,却没一点血丝渗出来。
“五弟,五弟……。”她没觉得心痛,却觉得怪异。
“王嫂,我的心血全留给你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最后空中只余下凤厉行的声音。
苏媚儿低头一看,发现真的是这样,他的血全涂在自己的身上,红艳得诡异,一层又一层,密密地涂满了全身,那血渐渐地变成了一件有质衣料,紧紧地绞着她,让她慢慢地喘不过气来。
“不……不……厉靖……厉靖……。”苏媚儿猛地惊醒过来,全身出了一身的汗。
“大当家,你怎么样了?做恶梦了?”袖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灵,把帐内的炭火灭掉,好热。”苏媚儿觉得口干舌燥,又让袖灵装了一碗水喝了下来。她用衣物把头垫高,看到营外有丝丝亮光渗进来便问外面打仗已是什么情况了?
“好象已将敌军全赶进雪都京城里了,听说还有另外一支南方过来的士兵也来支援太子了。大当家,等我们寨子里的人也来,肯定就能攻进京城把那个坏蛋抓住。”袖灵高兴地说。
“来支援的兵将有多少人?”苏媚儿被她高兴的情绪感染了,含笑问。
“好象说有两万吧!”15174911
媚媚面的跟。苏媚儿暗自飞快算了算,凤厉靖现在除了凤厉行的四万人员,还有刚来支援的两万,再加上他原来的兵将和十八盘寨子的人,这样占尽了优势,凤厉靖还会再等吗?肯定不会啦!
苏媚儿笑米米道:“不用再等寨子里的人了,现在太子跟城里的人里应外合,就可以任意打开一道城门攻陷京城了。袖灵,叫人把软轿准备好,我要先回玄冰城去。”既然凤厉靖胜券在握了,她跟着去也是受罪,而且这战后要清洗的事情,处理起来肯定还很多,她不想再看到那些杀戮之事了,不如先回玄冰城看孩子去。这么久没见孩子了,心里想得很。
果然不出苏媚儿所料。当天凤厉靖有了另一支穆锐大将带来的两万兵将支援,如虎添翼,叫人燃了信号箭,与城里早就等待的十八盘弟兄里应外合,两下子就攻入了雪都京城,长驱直入皇宫。
凤厉靖带着人马从东宫门攻进来的时候,凤厉秣身穿明黄龙袍站在大殿最上面的台阶,身后站满了弓箭手,对着涌进广场的凤厉靖他们。
“凤厉秣,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凤厉靖阴冷的俊脸上,挂着毫无温度的笑意。身后的将士们手挥长枪大刀,大声地吼叫:“诛秣王,清君侧。”
“诛秣王,清君侧。”
“诛秣王,清君侧。”
声势如虹,震耳欲聋,在皇宫内外久久地回旋。宫内胆小的早就被这上万人的吼声吓破胆了。
凤厉秣听罢,强自镇定,哈哈大笑了起来。
凤厉靖手势一举,全场肃静。
“死到临头,暂且让你放纵地笑一笑吧!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大胆!见到当今皇上,居然不施礼,个个都胆大包天,该当何罪?”就算是临死之前,凤厉秣也要过一把皇帝梦。
“哈哈哈……皇上?父皇、母后刚被歼臣所弑,你就迫不及待地自封为帝了?诏书呢?玉玺呢?虎符呢?你哪一样拥有的?什么都没有,居然就想凭借私结营党的这些乌合之众号令天下。凤厉秣,你未免太过幼稚了。”凤厉靖笑不达眼,冷冷道。运力而说的话,字字清晰,句句清楚地响在广场及大殿上面的所有人耳朵里。
“大胆逆贼,在朕的面前居然出口不逊。什么乌合之众,朕身后有满朝文武百官支持着。只有你,自持手握重兵,居然带头造/反。还敢闯进皇宫来逼宫,来人啊!放箭,把这些歼臣逆贼全杀了。”凤厉秣大声喝道。
顷刻间,箭如雨般射向广场的凤厉靖他们。
凤厉靖一边用剑格开那些利箭,一边喝道:“结盾,冲上去。”士兵们早已将手中盾/牌结在一起,挡在前面,一步步地朝上殿台阶冲去。
忽然,上殿台阶上面的弓箭手们响起了惨叫声,凤厉秣惊恐万状地朝身后望去,只见前不久归顺他的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反戈一击,将手中刀剑挥向自己的弓箭手们。
“你们……你们是假装投诚的?”凤厉秣的声音都有些颤了。
站在后面的慕容询大声答:“皇上早洞悉你的狼子野心,知道一天不写诏书,你就绝不会放过病中的他和皇后的了,所以命微臣率领众臣假意归顺殿下。为的是要保存北寒的朝中之力啊!皇上……现在微臣终于盼来太子了。”
凤厉秣气坏了,抢过旁边弓箭手的弓箭,朝慕容询射去了一支狠劲的箭。护着慕容询的影卫岂能容他伤这个朝中重臣?一边打落箭矢,一边顺手解决了几名就近的弓箭手。
朝中的文武百官从背后把凤厉秣的弓箭手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趁这时候,凤厉靖他们已攻了上来。
凤厉秣在京城被攻陷时,就已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了,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一番,见最后的大势都已去,于是在几个死士的保护下,往藏书阁的方向撤去。
凤厉靖正欲追去,前面已被慕容询率着一众大臣跪在地上请罪给拦住了。
“来人,将慕容询绑起来,弑父弑母之罪容本太子回头再算。”说完,撇下那些请罪的大臣们,带着将士们朝藏书阁追去。
快到藏书阁时,只见阁楼上面的栏杆出现凤厉秣的身影,眼里带着恶毒的笑意道:“果然是我们的好大哥,在我们临死之前,也愿意亲自前来送送。”说完,徐徐地将旁边的人推至栏杆处。
凤厉靖凝目定睛一看,居然是同胞兄弟凤厉哲。
☆、202 小结局(一)
凤厉靖凝目定睛一看,居然是同胞王弟凤厉哲。
只见浑身伤痕累累的凤厉哲被绳索五花大绑地绑着,脖子上还环套着另一条绳索,嘴巴被布塞着,看到凤厉靖时,眼睛瞪大,象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凤厉靖似的。
这恐怕是凤厉秣手上最后的一张筹码了。凤厉靖心想。
凤厉靖脸上不动声色,抬头对凤厉秣沉声道:“既然两位兄弟这么相亲相爱,愿意共赴黄泉,作为大哥,送送你们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四弟想要怎样的送法?”
凤厉秣的眼神明显一怔,扭过头来将剑架在凤厉哲的脖子上,狠狠道:“大哥,他可是你同胞王弟。”
凤厉靖嗤笑出口:“那又怎么样?”神情不屑一顾。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们感情一向深厚,上次三哥以下犯上作乱,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计地力保他,他早已没命,威王府全抄斩了。前几天你还让他替你守住皇宫,这等信任,这些迹象不就证明你们同胞兄弟俩的感情才是最深的吗?我就不相信现在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面前而不救。”
凤厉靖听罢,不由哈哈哈纵声大笑了起来:“四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父皇一向英明,他知道三弟犯错,也不过是误信乱臣,并没有犯下实际的罪行。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既然父皇有心要放过三弟,大哥何不顺水推舟,遂了父皇愿?让他老人家安心,看看大哥的‘仁政’手段;让三弟守皇宫……哈哈哈……。”
说到这,凤厉靖俊美的眼露出狠辣的神色:“让他守皇宫,你可曾看到大哥有留给他一兵一卒?哈哈哈……当初在内惩院,他欲取大哥性命,其仇岂能这么简单就抹去?”其意不言而喻,他凤厉靖并不想真正背杀弟之名,而是想借凤厉秣这次机会将凤厉哲杀了。
凤厉秣这才明白自己成了他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了,如果此时真的杀了凤厉哲,才真的遂了他的愿?想想凤厉靖一向杀伐无情的为人行事,谁能相信他当初真的是放过凤厉哲?真到现在,他不得不说:“凤厉靖,你真狠毒。”
凤厉靖的嘴角线愈发显得生硬、冷冽:“大家都彼此彼此。活在帝王家,谁不是如此行事?三弟、四弟既然有意同行,大哥就送送你们吧!说吧,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话音刚落,从凤厉靖身后的将士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道身影,一下子冲到前面空地,抬头望一眼上面的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