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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善烈令人将与北寒签订的协议和已拟好的传位诏书一起拿给无涯子。
无涯子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问:“父亲,我不同意继承皇位。”15019222
“这已由不得你了。国家的重担就将落在你的头上,以后,就由国师来辅助你治理国家了。”颜善烈说完,葛长丰便上前来参见无涯子。涯涯涯直么。
“涯子,如果不是你继承皇位的话,两国的友好协议书将无效。你是想要个人闲云野鹤般的悠闲生活呢,还是想要两国的战火继续蔓延下去?这些,都在你的一念之差。”凤厉靖与他相识多年,原来又曾是“朋友”,对他的为人性格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病后的无涯子有些瘦削,身上的喜服早已换下,一身平常的素白长袍更显他人的清瘦。他临窗立着,望向御花园沉默了良久,最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
只有苏媚儿心疼他的无奈选择。谁都言帝王好,但帝王也有帝王的苦恼。特别象无涯子的性子,本就淡泊,不逐名利,不爱争斗。只喜欢不受拘束,悬壶济世地过一生。
但现在那么多人在,苏媚儿也不好跟他私下谈什么。
两国协议签订和皇位继承之事都得到确定之后,凤厉靖才携带着苏媚儿和儿子往西凉国招待贵宾的府邸走去。
临上宫前停放的马车时。
“小彤,这是爹爹。”苏媚儿对儿子说。看到孩子那微微皱起来的包子脸,知道大人一时吵架,一时和好,让儿子都没办法分辩是非了。
小炫彤动了动嘴唇皮,却没有喊出来。凤厉靖心下明白,便把孩子抱起来,坐在他的手臂上,笑道:“炫彤,这名字好听,也取得很适合,长得跟爹真象。这下,总算相信我是你亲爹了吧!”如果不是这张脸蛋的话,他还真的又错过了自己女人。
“我的名字是娘亲和无叔叔各取一个字拼起来的。”小炫彤很及时地刺了刺亲爹的笑脸。
果然,凤厉靖的笑容有了丝丝美丽的龟裂,转瞬又笑得更加得意:“不错。名字取得很好,但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前面要冠上凤氏,这代表你永远是凤家的子孙。”
小炫彤瘪气地望了望自己的母亲,委屈的小红眼更加的红艳:“娘亲,我想今晚跟无叔叔玩。”
“不行,明天我们就要动身回北寒了。”凤厉靖的嗓音带着大人的轻斥。他是铁心要立父威的了,否则,他被暗算的面子哪里找回来?
“去吧!去陪陪你无叔叔。”苏媚儿才不管那个想急着立父威的男人,从他手上接过孩子,叫后面跟着的娅黎送孩子到无涯子那边去,还从身上拿出用锦布包着的弯刀塞到孩子的怀里,叮嘱:“是陪叔叔,不是叫你去烦他。知道不?”
“媚儿,你不能这样纵着孩子。他以后要成君王的话,这么野,怎么能克制行为举止?”上了马车内,凤厉靖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没说要让孩子成君王。他以后想过怎么样的生活,就让他自己去选择。他野惯了,我觉得这反倒有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成长。从小就学那些勾心斗角的算计之法,孩子长大了之后,就象你这样,处处带着防备之心,连个朋友都没有。”对于孩子的教育,现代人苏媚儿的想法肯定与凤厉靖不同。
“谁说我没有朋友?当初涯子算是一个,只是没想到他却是个歼细。”如果不是因为倾慕苏媚儿的话,他凤厉靖当年说不定已惨遭无涯子的伤害了。就连南宫琪都是他们西凉国安排的棋子,一个杀他的棋子。每每想到朋友和恋人都是心怀叵测要害自己的人,他都身后一阵寒凉。
不过,除了无涯子,他确实是无别的朋友。从小就站在高处的皇子,冷傲又自持,又要学习本领又要在背后培养自己的势力,确实没多少时间与他人把盏论风月。
“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大家各司其责,都是天命。我有些担心他现在朝廷之上,没有自己的势力根本就斗不过他的两个哥哥。仅靠国师来辅助,也是势单力薄,难以抗衡。你看在上朝殿的时候,颜利非一声不吭,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也跟着沉默,他们都在看颜利非的眼色行事;另外一个颜达非呢,倒是马上就带着自己的人跳出来,纷纷说离非没有建立过功绩,以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极力反对颜善烈立他为储。这些事,估计这几天就会有人要跳出来闹了。”苏媚儿不无担心地说。
“媚儿这几年应该有培养自己的人吧?你可以将自己的人安/插到涯子的身边帮他。”凤厉靖提醒道。
“谁说我有培养自己的人?这几年来,我就着力发展经济去了。否则,你以为你在前后打仗,后方的经济在飞跃,是偶然吗?真以为自己年年都走狗屎运啊?那些自动纳税的商人,哪一个不是老娘手下的人?还有,那年与南炎最后的一场仗,自动借三百万两银子给你们官家购买军需用品的贾商陶大头,不就是老娘让他去的。”真以为她天天就坐在山上看野花闲草过日子啊!真以为她占山为王就是做土匪啊!
凤厉靖被她有些粗鄙的称呼哽得说不出话来,但满眼都是笑意,一把扯过女人,就狠狠地亲了过去……
后面回到府邸的洞房花烛夜,会补在群里发!
☆、161 斗蛇
话说在宫的小炫彤现在正陪着无涯子在皇宫后院的花园走。
“无叔叔,为什么娘亲不嫁你?”稚嫩的声音,无心的刺。
“因为你娘爱你爹爹啊!”无涯子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只是那抹入骨的苦涩早在心里化开,寻不到踪迹。经常看到苏媚儿手里拿着那串玉缨络在发呆,他如何不明白?
小炫彤摇了摇他的手道:“我娘也爱无叔叔,我也爱无叔叔,我不喜欢大坏蛋。”
“他是你亲爹爹。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地叫大坏蛋,你娘会不高兴的。”无涯子的声音并不严厉,对孩子却是有效的。小彤嘟着小嘴,很不高兴地把脸扭向另一边。
“娅黎说今晚做糖子百合糕,不知道开始做了没有?”无涯子佯装自言自语道。
“哼,她敢不做试试?”小P孩又忍不住地接口道。
无涯子笑了……眼角无意地看到花园拱门那里闪过一道纤细身影,只来得及看到一袂衣裙带飘过。
在花园的亭台,四周开满了金灿灿的桔花,空中也翻飞着浓郁的花香。掏出腰间的玉箫,无涯子吹了起来。小炫彤则坐亭子里的石凳上玩刚捉到的小蜜蜂,把小蜜蜂的针和翼都弄掉,然后放在石桌上赶着玩。
悠扬的箫声刚起不久,后院的宫女房便传来一阵琴声。无涯子捕捉到那欲和箫声的琴声,忽然没了兴致。便将懒懒地将玉箫插回腰间,抬头望着一角的苍穹,忽然转身将小炫彤抱了起来,往宫后门走去。
“我们要去哪去?等会就可以吃糖子百合糕了。”小炫彤说。小小的身子被无涯子护在身前,纵马朝皇宫的后山跑去。后面跟着十几个同样骑马的护卫。
“我们现在去狩猎。我让娅黎出去买材料做糖子百合糕了。”无涯子大声道。难得如此任性地放纵自己。
呼呼而过的风声里,他脑海飞快地掠过以往的种种:雪夜洞里的那具温软的身子,龙憩殿床榻上被铁链束缚的曼妙而伤痕累累的身子。他们在庄子里扮老何夫妇的那些平淡生活日子,而最快活最舒心的莫过于后面的八年同个屋檐下的同居生活。还有,孩子成长过程中带来的每一次惊喜。
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他所拥有的就只剩这些与她最美好的回忆了。
“无叔叔……你哭了?!别哭……你别哭……你哭的话,小彤也难过……。”炫彤感到一滴滴潮湿落在自己的脸上,他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两滴泪水正好从无涯子的眼角淌下来。并不太懂得那些情感的孩子,这时看到亲爱的叔叔流泪,也知道他心里疼痛了,伸出小手帮他擦干净。
无涯子笑了,笑中带泪道:“傻孩子,是沙进了叔叔的眼里了,等会就没事了。”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落泪了,也许是风沙进了眼里。
在后山打猎,他们就打了两只野兔和射落几只大鸟,直到天快要黑了,才捡了一些柴禾,燃起篝火,用刀剑架起来,开始烤兔子烤鸟吃。这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可以看到不远处黑压压一片的皇宫建筑物。
就在众人分享猎物的美味烧烤时,树林里传出一些踩在落叶上面发出的沙沙沙异响。
已有侍卫警惕地站了起来,呈半包围圈护着篝火边的无涯子与炫彤。
氛围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小炫彤也感觉到了。
“无叔叔……。”他的声音被无涯子竖在唇边的手指禁住了,把手里最后一块鸟肉放进嘴里,再从怀里拿出他娘亲塞给他的弯刀,唰地亮了出来。
无涯子见状,便笑了起来。看来,苏媚儿早就预到了孩子留在宫中会有危险,所以才留下了兵器给孩子。既然知道却还将孩子留在他身边陪他,无涯子想到她对自己的这份信任以及托付,不由多了许多感触。
侍卫长朝树林里喝道:“是谁?出来!”
只闻到风过树梢和沙沙的声响不断,有越来越响之势。突然,无涯子的脸色一变,抱着孩子,就飞跃上马,沉声道:“大家立即上马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只闻一股尖利的笛声破空而来,与笛声同时出现的是地上成千上百条蛇,群涌而来。长的短的大的小的,黑红绿蓝黄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毒蛇扭动着身子快速疯狂地朝无涯子他们袭来!
笛声变得更加尖利高亢起来,无涯子已调过马头朝皇宫方向疾驰,后面的侍卫也早已惊恐万状地骑上马跟上,有两个动作慢点的侍卫,惨叫声中连人带马,一下子被群蛇袭中,立即扭成一团,密密麻麻缠成一团,象沸腾的水在翻滚……很快,那两个侍卫和马匹的惨叫声渐息,顷刻间,只余血淋淋的骨头在地上和空中飘散的血腥味。
从两人与马被群蛇攻击到只剩下骨头这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短短几秒钟时间,群蛇之多,攻击之快,可谓迅猛。
后面看到这般情景的侍卫都不由觉得胆寒,而同时,已有一些行动比较快速的猛蛇已追了上来,纷纷跃起攻击,用毒牙咬那些马腿和侍卫的腿。每倒一匹马,立即就有上百条蛇疯狂地一涌而上去噬咬。侍卫们拿着剑去挡,一道血雨从半空降落。15019281
笛声象鬼附身一样跟在身后形影不离,小炫彤看到后面的侍卫越来越少,而往前涌上来的蛇却越来越多。其中有条蓝色象闪电般的细蛇一马当先跃起,在半空就吐出红信子,恶狠狠地朝小炫彤的腿咬去。
无涯子的剑迅疾而落,那蛇立即变成两段掉了下来。
“无叔叔,蟒蛇。”小炫彤的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轻颤,他从小就与十八盘的人经常上山打猎,什么样的猛兽没见过?就算面对三十二头饿狼,他也没怕过。而此时,胆大过人的他居然也有些怕了。
因为后面骤然出现的蟒蛇实在是太吓人了。
只见一条比大人的大腿还要粗的黑蟒蛇无声地超过那些各色斑斓的群蛇,快速地朝前游来。那条十几丈长的蛇身在夜色中散发出淡淡的黑色光芒,看上去恐怖之极,每往前呈S型游动一下,就窜出十几米远,昂立的蛇头上面有一双鸡蛋大小的眼,发出冷冷的杀气,嘴里更是不时地吐出红信子,一伸一缩间,煞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