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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虹冷哼一声:“元瑞芷好大的面子,这种宫妃变女官的事情也能求得恩典,把宫规当成什么了?万岁爷竟然也会答应。”
贾涵道:“万岁爷……同元大人情谊非常,自然是旁人比不得。”
司徒佩看了一眼方才携着妹妹过来请安的林紫,心头便又是有了些许主意。
“林婕妤也算是宫里位份颇高的嫔妃了,提携提携亲妹子也是应该的。等过了中秋佳节,抽个时间去向太后请安吧,把瑞芷这事情也给叨念叨念,毕竟作为一个宫妃,关心皇上是首要任务。”
林婕妤忙起身应着,顺带发表自己的疑虑:“娘娘……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呢?”
司徒虹不等司徒佩答话,对着林婕妤笑言道:“太后最是照拂皇上心意,必然会给元瑞芷一个交代。姐姐怀着身孕去了行宫保胎,妹妹勾上万岁喜获封号,自然是一出好戏。”
林婕妤对司徒佩赞叹道:“娘娘运筹帷幄,嫔妾愚钝,不及您智谋的十分之一。然则这跑腿的事情,做起来还是知道轻重的,等到大节忙过之后,嫔妾这就带着紫儿去给太后请安。”
中秋佳宴在那个圆月的夜晚如期举行,含元殿里一片歌舞升平。因为中午已经摆过群臣宴,所以晚间的家宴除却太后皇帝、楚王夫妇和齐宋外,余下的就是皇后带着几位高位分宫妃出席。
酒过三巡,皇后司徒佩打量了一下周围,对着沈太后开口道:“母后身边这位新来的采女,臣妾看着很是眼熟呢。”
“你是说咏宜么?”沈太后淡淡道,“是皇帝看哀家闲来无事难免寂寞,所以找了特地派遣了这个孩子过来,陪陪哀家倒是好的。”
“是么?”司徒佩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许是儿臣想错了,怎么看着像前些日子封了贵人的那位小主?”
陈咏宜向来低调小心,辩答能力也相应低下,面对皇后这一连串的责问瞬间就慌了神。
偏生提调尚宫司徒虹还不阴不阳地开口:“既是小主,为何又成了女官?当中是何人作梗,竟连着祖宗规矩也不放在眼里?”
欺人太甚!
瑞芷上前一步,对着司徒虹朗声道:“提调尚宫此言差矣。陈采女温顺可人,又饱读诗书,万岁爷自然也是喜欢的。然则圣上注重孝道,觉得陈采女这等舒雅性格必然同太后更为合拍,所以忍痛割爱让与太后解闷,却又有何不妥?”
见司徒虹都有些变了脸色,瑞芷再度出声逼问道:“提调尚宫虽为仅次于凤藻宫尚书的正二品女官,但在这大明宫里,无论是主子娘娘还是尚书尚宫,都是给天家服务的,做好本职便是衷心了。皇上做的决定,太后许的官职,哪里就由得你来置喙呢?”
司徒佩听到这话面上登时不好看起来,瑞芷这话明着是说司徒虹,其实把自己这个皇后也给绕进去了。终极意思不过就是,皇上和太后的决定,就算皇后也没权利干涉,所以娘娘您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吧。
齐楚此时端起酒盏,对着太后遥遥一敬:“还是三弟想得周到,对母后的贴心孝敬,儿臣算是望尘莫及。”
齐宋也是时候地开口讲话:“难怪这次回来母后都不跟我亲了,原来是一颗红心完完全全向着三哥的缘故,真是太让人伤感了。”
沈太后温和笑笑:“看着你们兄弟几个这么亲近,哀家心里也是舒坦。皇帝的孝心哀家心领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你说是不是皇后?”
司徒佩咬了咬牙,垂声道:“母后说得是,是儿臣想多了。”
“瑞芷,”齐秦最后出声道,“朕吃酒吃得有些乏力了,去厨房弄几碗醒酒汤过来吧,也给两位王爷解解乏。”
瑞芷知道这是齐秦在护着自己,怕自己尴尬,自然顺着台阶就下去了。
“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圆月一轮挂在空中,地上的石阶仿佛铺了水层一般带着清透的凉意。
瑞芷提着灯笼赶往御膳厨房,方走了几步却被后面人叫住。
瑞芷回头,对着齐楚笑笑:“下官手上提着灯笼,着实不方便行礼,还望楚王赎罪。”
齐楚一向最是好说话,对着少女温和道:“无妨,这里就你我二人,哪里就顾及到那些虚的。”
“王爷此时跑出来,可是不胜酒力了?”
“有一点点,倒也不是全部原因。”齐楚帮着瑞芷提过灯笼,“看你受了皇上吩咐出来了,想平白嘱咐你几句。”
“王爷赐教,瑞芷必当洗耳恭听。”
“古语有曾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却又有说法,宁可得罪君子亦不要得罪小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会放暗箭,不代表别人不会放。”
瑞芷点头:“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如此,本王绕一圈就回含元殿了,你自己小心。”
谁知刚刚送走了齐楚,身边又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齐宋一脸怨念地立在前方看着瑞芷,话语中也是一般的怨妇口气:“瑞芷你死心吧,我大哥是不会喜欢你的,他只是把你当成替身而已!”
瑞芷本来还想谢谢他送的衣服,谁知齐宋这一开口便破坏了原有气氛,瑞芷顺着他的话问道:“替身?谁的替身?”
齐宋依然气鼓鼓:“自然是当年名满京华的越王王妃,不过你当她的替身也不算亏。”
第20章 请安
瑞芷本来还想谢谢他送的衣服,谁知齐宋这一开口便破坏了原有气氛,瑞芷顺着他的话问道:“替身?谁的替身?”
齐宋依然气鼓鼓:“自然是当年名满京华的越王王妃,不过你当她的替身也不算亏。”
瑞芷仿佛不相信一般,再度重复了他的话语:“越王妃?你是说……越王唐瑄的夫人?”
看着瑞芷明显的不知所措,齐宋突然有了一种年龄上的优越感:“傻了吧?我大哥当年去跟唐夫人提亲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瑞芷默,自家娘亲还没嫁人的时候,她当然也还没生出来。原来楚王喜欢的人是娘亲啊,怪不得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可是……
“宋王爷,实际年龄我今年十五你二十三,当然你这人做事儿像是十三的。可这么一算,越王妃还没嫁人的时候你还不满七岁,估计牙还没长全记忆力也不怎么样,又有什么话语权在这边指点江山?”
齐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想跟你说一句,别被我大哥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骗了。”
“道貌岸然……是个贬义词。”
“是么?”齐宋皱眉,“这个词语不是形容道士忽悠民众的意思?”
“差……差不多吧。”
“哦,我就是那个意思。”
瑞芷:“……”
瑞芷这下连辩论都懒得跟他打了,幼稚就算了,还愣是加上不会使用成语俗语的属性,整个一古代版的道明寺。
“瑞芷,你为什么不讲话了。”
“讲讲讲——”瑞芷无奈,“可是宋王爷,这话都被你给说尽了,我又该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齐宋声音低了下去,“我就是想听你讲话。”
“好了,齐宋。”瑞芷有些无奈,“我一会儿准备好醒酒汤就到含元殿去,你还是先走吧。楚王都知道跟我一道儿回去影响不好,你可不能连你‘道貌岸然’的大哥都不如对不对?快回去吧,太后和皇上等着你呢。”
“嗯嗯……”齐宋点头,“路上黑,你一个人小心。”
这是一个注定要待客的夜晚,送走了两位王爷后,瑞芷又迎来了第三位客人——丹阳宫主位阎平君。
阎淑媛仍旧一副冷得马上就要飞到广寒宫抱玉兔的样子,见到瑞芷后口气也是不冷不热:“本宫以为元大人是受着皇上吩咐出来办事的,没想到尽是在这里跟无关紧要的人闲聊。”
瑞芷头大,这位主子估计不知又被哪位大神给惹着了,她元瑞芷了不是大神,自然惹不起,那也只有躲着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瑞芷便对着阎淑媛笑得春花灿烂:“娘娘说得极是,下官有负圣上托付,心里也是着实过意不去。既然如此,下官告退,娘娘您当心夜凉风大,还是早些回去好。”
说罢,瑞芷也不等阎平君答话,便直接兔子一般地窜了出去,一转眼间就不见了。
阎平君看着那一抹倩影远去,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寂寥。身旁宫女玲珑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是生气了么?”
阎平君冷笑一声:“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回去吧,太后皇上还在那里等着呢。”
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慈宁宫里点起了好些百合香。沈太后半歪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佛经,疏懒得恰到好处。
琥珀走上前来,对着沈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外头林婕妤过来请安了。”
“启祥宫的婕妤林氏么?”
“是。”
“下着雨的,不在自己宫里待着,有孝心也不在这时候,三皇子可是也来了?”
“三皇子没来,是林婕妤带着自家妹纸林娘子过来请安了。”
沈太后将书卷放在黄花梨高束腰雕花炕桌上,随口应道:“这倒是还罢了,请进来吧。”
“是。”
行礼落座后,林容先是问了几句太后安好,而后才开始斟酌开口:“这些天看着皇上面色红润,想来定然是圣体安康,倒是叫嫔妾好生开心呢。”
太后听得这话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是不错,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之前多半是累的。”
林紫是时候地插话道:“听说宣辰殿御膳房新进了一个司膳女官呢,能把皇上身子调理好,也是她的能耐。嫔妾听说,好像还是什么……明妃娘娘的亲妹子呢,果然广远侯家不光出贤臣能士,家中的女孩儿也都是才貌双全,真是有福气的人家。”
沈太后淡淡地看了林紫一眼,答话道:“林娘子初来乍到,知道的可也算不少。”
林紫一愣,林容再度接上:“紫儿跟我住着启祥宫,卫贵姬经常过来说说话,难免让她小孩子听见,嫔妾这次过来,的确是有事情要禀告的。说起来,这段时间嫔妾也受召入过宣辰殿几次,发现皇上似乎是……对元大人是上了心,因而过来跟太后说道说道。”
“此话可当真?”
“嫔妾不敢欺瞒太后。当日嫔妾见得皇上一门心思都在司膳女官身上,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醋意横生。但是细细想来,不是元大人也会是别人,一切自然要以皇上的喜好为上。所以嫔妾想着,干脆来太后这里做耳报神才是正经,只愿皇上求仁得仁,对于嫔妾来讲便是好的了。”
太后听得这话眉头便蹙了起来:“这依着你的意思,皇帝估摸着看上了元家二姑娘了。”
“是。”
太后思忖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话不能当着这林氏姐妹俩的面说,便发话赶人道:“哀家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嫔妾等告退。”
等那姐妹两人离开后,沈太后才对李尚宫开口道:“你觉得……哀家该不该做个顺水人情给皇帝?”
李尚宫思量片刻,继而答话道:“下官看着那元司膳像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又和她亲姐姐明妃娘娘关系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