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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倒是唯一一次动心的对象,别人却已经有了心仪的女人,这点紫雨也是怨不得人的,只能说姻缘天定,是她的便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强求不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累了好几天了,让我睡一觉去!”
长安打了个哈欠,虽然转移话题是为了避免紫雨的追问,但她更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紫雨真的半点都不喜欢毛晋,她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也是白搭。
或许问题也不在紫雨,毛晋若是再加把劲也不是不可,看来有机会她要提点提点这块木头疙瘩了。
休息调整了一天后,第二日长安才往庾府而去,庾十四娘热情地接待了她,还怨她来得太晚,若是早来个几天,她还有时间带她游览颖川的风貌,只再过两天便是她的及笄之日,里里外外她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再见到庾十四娘,长安总觉得她整个精神面貌都不同了,眉梢眼角更显丽色,整个人也成熟了不少,言谈举止都透着几分大气与沉稳,许是经历了那么多,再也不可能保有那无忧无虑的少女情怀,而且即将要为人妇的她,考虑得也比一般未出阁的姑娘多得多。
听着庾十四娘不歇气地说了一通,长安才笑笑拍拍她的手,“你没时间陪我,我也可以自己逛逛,颖川谁不知道庾府的人,我总不会走丢了就是。”
庾十四娘想了想也是,遂点点头,“也是我糊涂了,只是担心沈姐姐这般的丽人走在街上没人看着护着可怎么行?”
说到这里,庾十四娘还不忘记对长安眨眨眼,凑近了几分,低声促狭道:“沈姐姐那里可有我四姨伯的消息?”
据庾十四娘的姨母传来的可靠消息,她才知道秦二夫人去了京城的沈国公府,也不知道秦暮离与长安之间的事情是否有了个定数,好奇的天性使然,庾十四娘这才隐讳地问了出口。
长安面上一红,瞪了庾十四娘一眼,没好气道:“你四姨伯的消息我怎么知道?”
虽然心里这样说着,但长安却也在暗自思忖,照理说秦暮离早应该收到了她的信,为何没有回音呢?难不成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秦暮离如今镇守岷玉关,也不能擅自离开,就算她想见到他,怕是也只能亲自跑到岷玉关才成,听说那里天寒地冻,一年只有冬夏两季,夏天极短,冬天却漫长,算是西北的一处苦寒之地,也不知道在那里的环境下他可受得了?
“沈姐姐可还是要瞒着我?”
庾十四娘嗔怪地看了长安一眼,这才道:“我与姨母常有通信,对开国公府诸人的动向也算知道一二,那秦二夫人……”
“你快别乱说了!”
长安飞快地截住庾十四娘的话头,正色道:“这都是没影的事,空穴来风,你们在这里说说不碍事,可被外人听了去,那可是坏人名声的事!”
庾十四娘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沈姐姐。”
其实长安与秦暮离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情愫连她这个外人也看得出来,她也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个结果,如果开国公府能够不计较长安和离的身份,那自然是更好了。
*
庾十四娘及笄,安平长公主夫妇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却是派来了白墨宸,这也是为了及笄之后的正式迎亲。
长安也见到了这位准新郎,两兄妹在一起说了好些的话,白墨宸已经着手管理着澜州的事务,虽然依旧是挂着武安候的名头,但内部的人员都知道真正主事的是谁,也对这位表面温和,做事却是半点不浮夸的世孙很是信服。
“表哥娶了媳妇,这下长公主那里也该轻松不少了。”
长安笑着说道,长公主本就不喜欢管理庶务,这下庾十四娘来了,她怕是巴不得交出去。
白墨宸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祖母就是不喜欢这些,倒是难为十四娘了。”
“还没娶进门就知道疼媳妇了,表哥可真是个好丈夫!”
长安不禁捂唇轻笑,白墨宸与庾十四娘也算是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都是同意的,郎才女貌,说是天作之合也一点不过分。
“这个……也不是……”
白墨宸笑着笑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虽然说他年少风流,可这娶妻之事毕竟也是人生头一遭,他也是紧张忐忑的,这几日都见不到准新娘,说实在的,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踏实呢。
“行了,我知道。”
见白墨宸有些难为情了,长安遂也不取笑他,只是转移话题道:“庾老太爷这几日看着还好,许是人逢喜事,倒是比往日都精神了几分!”
庾家人自然是希望庾老太爷能够撑得越久越好,但实际情况大家心里也有数,如今也是数着日子过活,过一日算一日了。
“是啊,我看着老爷子这几日吃得也多了些,胃口瞧着比我才来那几天都好得多了。”
白墨宸轻轻扯了扯嘴角,只是末了还是在心底叹了一声,老人家能够撑到现在也不容易了,或许这几日的好转便是回光反照也说不准,但人总有这一天,他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表哥,十四娘及笄之礼后我便要去北川县城,怕是你们婚礼我是不能去澜州参加了。”
长安说着话便对身后的紫云点了点头,紫云捧上了一个金丝楠木雕琢着缠枝花卉的锦盒,这盒子本身就名贵,再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座碧玉通透的鸳鸯戏水座雕,雕功精美,纹路精致,两只鸳鸯活灵活现,最妙的是那鸳鸯的眼睛处一只为黄色,一只为红色,再与绿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连过渡的色系都十分巧妙,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白墨宸虽然乍看时一喜,之后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推拒道:“表妹这礼可是重了!”
武安侯本就喜欢古玩字画,白墨宸可说从小就是玩着这些东西长大的,长安这座玉雕一拿出手他便知晓其价值,黄金有价玉无价,端看这工艺这水头便堪称精品。
白墨宸是想着长安如今和离回了娘家,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已是不易,好东西更应该给自己留着当将来的嫁妆本,嫁妆越多,对女人来说也是一个依仗。
“我与表哥的情谊本就非同一般,再说,我也是真心疼惜十四娘,我与她患难与共生死相依,这样的姐妹之情又岂是俗物可以代替,表哥再推拒那便是看低了我!”
长安佯装生气地瘪瘪嘴,白墨宸却是笑了,连连摆手道:“我怕了你了,收下收下!最多你出嫁时咱们再备一份厚礼送上!”
话到这里,白墨宸突然目光一闪,有些犹豫,又有些迟疑道:“表妹,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长安轻声一笑,“表哥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不是让我赔光了嫁妆本,一切都好说。”
长安俏皮的话语让白墨宸无奈一笑,笑过之后却还是敛了神色,正色道:“那开国公府如今在汴阳算是第一世家了,倒是有人传出话来,说是汴阳百姓只知开国公的功绩,而对皇上却是……”
白墨宸的话语到这里一顿,眼含深意的望向长安。
长安的神色却是倏地一凛,原本垂放在膝上的双手猛地一紧。
白墨宸这是在隐讳地提醒她,开国公一家已是功高震主,招皇上忌惮了吗?
“表哥说这些干嘛……我与开国公府也……也没什么交道……”
长安脸色有些苍白,咬了咬唇,身体却有些微微的颤动,难道连白墨宸都以为她与秦暮离是一路的?
“是吗?”
白墨宸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秦暮离却是个好的,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带兵打仗他真是一把好手,如今却调往岷玉关镇守,怕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了吗?
长安低叹着摇了摇头,白墨宸这话是暗指秦暮离这官职是明升实降,也是皇上给秦家的一个警告?
正文 第【95】章 及笄,送嫁,救人
开国公府的爵位世袭罔替,那得有多少人垂涎,虽然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若是被皇上给惦记上了,秦家今后的命运还能一帆风顺吗?
白墨宸的提醒宛如扎进掌心的一根小刺,欲拔不出,这一夜搅得长安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按理说她与开国公府没什么纠缠,她会不会成为秦暮离的妻子还是个未知之数,可听到这一切,她却不由自主地为秦家将来的命运担忧。
为什么当初任命秦暮离为岷玉关总兵时,他能这般坦然接受?
秦暮离绝对不是傻子,只是在皇权面前,一切的功绩能力便显得无足轻重了,即使你再权势滔天,你大得过皇上吗?抗旨不遵是什么后果,大家心里都明白。
所以,秦莫离才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只字未提,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地笑着。
或许,他本来也不在意?
世上之人,有的为名,有的为利,功成名就,秦暮离一个也不缺,在加上他那显赫的家世便是他强而有力的后盾,或许只用静静蛰伏,待皇上的疑心渐消,秦家是依然能够保持往日的荣耀的。
长安一晚上设想了种种可能,时而兴奋,时而低潮,时而担忧,时而释然,以致于第二日清晨起床后却是顶着一副青黑的眼圈。
紫云为长安梳妆之时还不由在心里暗恃,小姐莫不是见着庾家小姐要嫁人了,自个儿心里也想了?
当然,秦暮离是个现成的,就是他背后的传言惹人心烦。
又听紫雨说起有个什么萧郡王对她家小姐很是上心,可这人在京城风评不好,又是有名的纨绔,屋里早就有了不少的侍妾,嫁了他准没前途。
一时之间紫云也有些难以决断了,一怔神间,下手一重,只听长安痛呼一声,几根头发已经脱离了主人,缠绕在了檀木梳上。
“你想什么呢?弄痛小姐了!”
紫雨正在给长安整理衣服,闻声不由转头拍了一把紫云的肩膀,她立马回过神来,不由歉疚地看向长安,“小姐,奴婢手笨,你罚我吧!”
紫云看着自己这双手,不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有事没事走什么神,这扯掉的头发多可惜啊,若是还换作紫鸳梳头,定不会出她这等岔子。
“好了,只是头皮有点微微的痛,且当作提神吧!”
长安揉了揉脑袋,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若今日不是庾十四娘及笄之日,她怕是还想要再睡一会,太困了,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小姐,你看看这两套衣服,穿哪套合适?”
紫雨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手臂上挂着的衣服,她不是紫鸳与紫琦,对这些衣服配饰一点也不在行,只是零时充当一番,今儿个是庾十四娘唱主角,所以自家小姐不能穿得太艳,但太素净了也不好,所以她捣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在衣柜里挑了两套出来,但最终还是决断不了。
长安偏头看去,只见紫雨左手臂弯上挂着一条深紫色团花六幅罗裙,外搭浅紫色云纹披帛,紫色高贵神秘,但是又多了一份华贵的矜持;右手则是一件碧色的纱衫,外罩雪白绫罗的六幅长裙,再挽上一件银杏色的披帛,看着淡雅,但是却略为素净了些。
再花时间挑衣服也是来不及了,长安略一思忖,便指着那套紫色的衣裙,“今儿个就穿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