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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帝殇陌来到大殿时,大殿的气氛显得有几分的压抑和低沉,几位长老坐在殿中都沉默着,像是在想着什么一般。他走了进去,在座位上坐下,这才看向他们:“不知几位长老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大长老迟疑了一下,沉声问:“圣子,那个叫玄月的说跟他动手的是隐藏性魔修,当真?”
“嗯,他们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对于他那几近肯定和毫不怀疑的信任,几位长老很不能理解,三长老看了另外的几人一眼,便问:“圣子为何对他们的话那般信任?圣子怎么就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见 他们四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帝殇陌笑了笑:“几位长老莫非忘了,当初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在这天界之中,也许我才见过他们一两回,谈不上熟悉,但若论熟 悉,我可以说是从小便与他们在一片天地中长大,也与他们曾有很深的接触,对他们的为人处事还是很了解的,无论是唐心,还是沐宸风,他们说一就是一,不用怀 疑。”他端起桌边的茶杯,敛下了眼眸,轻刮着茶叶,轻抿了一口。
听到这话,几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顿了一下,二长老想了想,道: “如果真不是他们动的手,而这些人又是魔修,会不会是魔神的爪牙?当初我们只来得及将魔神封印在天之界的一角,可他的那些爪牙却都不知去向,这么久,我们 也一直没查到丝毫消息,眼下平静太久了,还真担心是他们出来作乱。”
“嗯,一般人的话确实是调动不了这么多的拥有神王级别的修士,如果是魔神的爪牙的话,那还真的极有可能,只是,他们又怎么会针对那金莲圣主他们?如果这真的是别人所为,这样做分明就是想看我们双方互相残杀。”四长老也凝着眉,沉声说着。
“但今天攻击我们圣殿的那些修士我们看得很清楚,不可能是隐藏性的魔修啊!”二长老也开口说着,想到了今天的那些修士,忽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可以肯定今天攻击我们圣殿的那些不是魔修,而是修仙者,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修仙者和魔修勾搭在一起。”
这 话一出,大殿中的几人都沉默了,一时间,脸色都变得凝重。在天界,正常来说魔修和修仙者是不会勾搭在一起的,而有这个本事将他们合在一起,为之所用的,只 有一种人,实力强硬拥有一方天地的领主级别强者,天界之大,无边无际,有很多的地方根本就无人涉足过,因为一方天地有一方天地的子民,也有一方天地的束 缚,每一方天地的领主都各自为主,统领自己的一方天地,如果,在这里真的出现了魔修与修仙者合谋的事情,那只能说,风云将起……
半响,帝殇陌这才道:“传令下去,让在外的圣殿弟子仔细打听眼下天界各方势力和暗地里的消息,尽快的将各方势力的消息传回来,另外,交待下去,住在殿后的几位贵客给予最尊贵的礼待,圣殿从今日起,加强戒备,以防有人潜入。”
“是。”对他的话,几位长老都没有异议,便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几人都退了下去。
住在圣殿中的沐宸风几人因为唐心还没到来,也就静待着,成峰主每日则鲜少出门,都在屋里照顾着他的妻子,玄月倒是时常跟着沐宸风一起,两人有时说起当下的事情,而帝殇陌也偶尔会过来沐宸风的院子,与他小坐片刻。
另 一边的唐心,也正往圣殿的方向赶,只是,饶是她有心赶路,但那遥远的路途也不是几日便可到达的,这一日,她来到了一处城镇中,眼见天色已晚,便打算休息一 晚明日再走,步入城镇中,她直接就往城中风雨楼的分楼走去,风雨楼日渐强大,每个城镇都有他们的势力的生意,以及分楼,她在这城中落脚,最是直接方便的就 是住在风雨楼了。
毕竟是第一回来这城中的分楼,当她问了路,顺着路线走去时,却看到在分楼的丹楼面前,跪着约二十来名男女,前面 的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二十来岁,面容还算过得去,只是面色苍白,气色虚弱,跪在地上,似有摇摇欲坠的感觉,跪在他旁边的是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容颜秀 丽,身体姣好,此时正微咬着唇,似有愤怒,似有不甘,似有祈求,似有控诉的看着那前面的丹楼,后面的众人则跪在地上微垂着头,倒是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周 围来来往往的百姓甚多,却也没几个为他们停留。唐心扫了那些人一眼后,向一旁的小贩询问着:“这位大叔,那些人跪在那里做什么?”实是在让她好奇,这些人 跪在丹楼面前想干什么?这会正是太阳西下的时候,虽烈日已西落,但无论是地面还是空气中,都有着未散去的热气,他们跪在那里,着实是让人不解。
“姑 娘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他们已经跪在那里两天了,说是前面那名男子身患恶疾,一般的药石无效,因此,跪求丹药楼的掌事送他们一枚救命丹药,说若是得 以活命,定做牛做马报答,不过丹楼的人没理会他们,他们就一直在那里跪着,该吃饭时就去吃饭,该回去睡觉时就回去睡觉,然后又再回来这里跪着,做这副模样 已经两天了,大伙热闹看过了,议论也议论过了,也都不觉得新鲜了。”那小贩一边整理着小摊上的东西,一边说着。
唐心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求丹楼送救命的丹药?”面色划过一丝的古怪,又朝那些人瞥了一眼,将那脸色苍白的男子和那旁边眼底藏着愤怒和控诉的女子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
“呵 呵,不是说人家冷血,也不要说我们笑话人家,而是他们这做法着实是让人不喜,往那里一跪就想求救命的丹药?这城镇里谁不知这丹楼的丹药每一枚都价值连城? 他们也好意思让人白送给他,又不欠他的,谁理他!”旁边另一小摊的妇人忍不住的开口说着,鄙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
“他们也是看中 了丹楼财大势大,才往那里一跪,他们这种做法,哪里是求?分明就是逼着人家丹药的掌事,这天天往人家做生意的大门那里跪着,来回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丹楼做 了什么缺德事呢!再说,你们瞧那前面那姑娘,分明就是一脸掩不住的怒火和控诉,活像人家欠她什么似的。”另一摊的妇人也开口说着,只是话语中难掩讥讽与轻 蔑。
“行了,你别话太多,又没我们什么事,你说那些干嘛!人家乐意跪就跪,又不关我们的事,少说几句。”那大叔瞪了那两人一眼,一边对唐心笑说着:“呵呵,姑娘,要不要买些小玩意儿带回去?”说着,指了指他的小摊上摆着的东西。
唐心笑了笑,随手挑了几件,付了点钱,便迈步往风雨楼走去,经过那些人的身边时,她微顿了一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名脸色苍白的男子身上。
男子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一看,眼中却不由的浮现了惊艳。只见,一袭白衣的绝美女子站在那里看着他,目光平静而清冷,浑身散发着尊贵而圣洁的气息,而他却是以着卑微的姿态跪在地上,这一天差地别,让他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咳咳……”男子咳了几声,脸色越发的苍白。
旁边跪着的女子连忙拍了拍他的背,而后抬头看去,正做准备说话,却只看到那一挘菥镜陌咨碛奥踝庞叛诺牟椒プ呓说ぢブ校吹侥菕{令人惊艳的身影,女子眼中不禁浮现了羡慕和一丝的妒忌。
“姑娘,需要点什么丹药呢?可以随意看看。”丹楼的药徒一见唐心进来,便笑着迎了过去。
唐心也是第一回来这里,虽然每个分楼都是以三层区分,内中设备也都差不多一样,不过进了这里,她也随意的朝周围看了一眼,对那药徒道:“我随便看看就好,你去忙你的。”
“好,姑娘若有需要,可以叫小的过来。”那药徒说着,便退到一旁去。
这 进退有度的态度,倒是让唐心很是满意,尤其对方在待客方面也很是真诚,她看了那药徒一眼,唇角微微的勾起,见这第一层中,除了面前的药徒之外,还有一名在 摆放着丹药的药徒,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守在外面的两名护卫,也不见掌事的身影,她随意的看了看这里面的丹药,过了一会,漫不经心的问:“那外面跪着那些 人,不妨碍到生意吗?”
药徒一听这话,朝外面跪着的那些人看了一眼,道:“哪里会不妨碍生意,只是,他们跪在那地方虽说是我们丹 楼的外面,却不在我们丹楼的地界,我们也不好做什么,让人叫了他们离去,他们也不听,非要让我们掌事送他们一枚救命丹药才肯走,我们掌事这两天都为他们那 些人头疼不已,我们丹楼的丹药都是上面配发下来的,买多少钱也都是固定的,每月都有帐单上交,这丹药哪是他们求就能送的,再说,送了他们一颗,以后的人有 个什么事都跑我们丹楼来求药,那还得了?所以我们掌事说他们爱跪就由着他们跪,这丹药是坚决不能送的。”药徒一说就是一大串的话,声音一落才发现自己说多 了,讪讪的笑了笑,对唐心道:“姑娘别见怪,我们这两日也是被他们那些人逼得有些憋不住,这不,你一问起,小的话就多了。”
“呵呵……”唐心轻笑出声,看了他一眼,道:“去把你们掌事给我叫来吧!”
“我们掌事在二楼招待客人,姑娘,你先到这边坐会,小的上去唤一声。”小二面带笑容的说着,把唐心带到一旁的桌子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这才往二楼走去。
唐心坐在桌边抿着茶,正好,这丹楼里茶桌的摆设是在中间,坐在茶桌边,正好看着外面大街上来往的行人,以及,那跪在丹楼前面的那些人。
跪在外面的男子和女子一抬头,就看到那绝色的女子优雅的坐在茶桌边跑品着茶,那悠哉的姿态,越发的显得他们的卑微,只一眼,就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男子的手紧紧的的拧起,脸色越发的苍白,好几次,都想起身离开,但都硬生生的忍住了,他家中没有数之不尽的金钱,更没有救命的良药,也没有雄厚的靠山和人脉关系,他无法自救,只能求救,哪怕这方法有些卑鄙。
抿着茶的唐心,头也没抬,也知道暗处的暗卫正在打量着她,每一个风雨楼的分楼都有一字的暗卫守护着,要不然,如何对付那些想惹事的?
那边摆放着丹药的药徒关好柜子后,见唐心放下了茶杯,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的道:“姑娘,小的再帮姑娘添杯茶水可好?”
唐 心看了那药徒一眼,点了点头:“嗯。”不论她有没在这丹楼中买丹药都热情以待,待客之道确实不错。然而,她喝着茶,等着,直到第二杯茶也见了底,也不见那 掌事和先前那名药徒出现,她挑了挑眉,看向二楼,二楼处,隐隐的传来了声音,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那声音却比平常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她收回目光,看向那一旁的药徒,问:“二楼是熟客?”
“是一熟客带的几位第一次来的客人,上去很久了,是掌事亲自接待的。”药徒倒不觉得这些话不能说,因此,便说了,毕竟不是什么机密问题,见她的杯子茶水又空了,药徒一愣,又上前一步,打算再为她沏杯茶,却让她给阻止了。
“不用了,喝了两杯也够了。”她站起来,轻拂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