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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慢些。”
如嬷嬷的叫声敛天歌置若罔闻,只是大步朝着亭子的方向前进——却没有想到好不容易从假山中拐了出来,那湖心的亭子已经空了。
是错觉吗?敛天歌站在假山口,热乎乎的风吹在她的脸上,对着空荡荡的亭子发呆。
“夫人,你怎么突然跑的这么快。”后面传来如嬷嬷的声音,敛天歌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你们没看见么?”敛天歌转过身——小兰和如嬷嬷已经近在咫尺。
“看见什么?”如嬷嬷和小兰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亭子里站着人。”那黑衣女子身边至少站着四五个人,目标并不小。
“夫人,您眼花了吧,亭子里没有人啊,你说是不是,兰儿。”如嬷嬷摇摇头,脸上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是啊,夫人,我没看见亭子里有人啊。”小兰四处张望,动作里透着抹不去的惊慌。
“我们走吧。”敛天歌慢慢镇定下来,自己的仇人——尤其是女性仇人,真的是屈指可数。
她心里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身份,但是还有有些古怪,如果真是她,估计恨不得一杯毒酒让自己命丧黄泉,又怎么会做完全与之相反的事情?
敛天歌心中忐忑,只想等夜里韦律来了之后和他商议商议,却没想这一夜韦律难得的没有来。
难道说,韦律潜进来被人发现了,所以戒备更加的森严了么?还是封云庄已经做好了营救自己的准备,行动便在这几日了?
无论如何都昭示着,风雨即将到来。
可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第二天一早,敛天歌睡的尚有些迷糊,便被如嬷嬷唤醒了。
“夫人,醒醒,有贵客来看您了。”
洗刷收拾完毕,敛天歌走进大厅,果然,大厅的正堂上端坐着的贵客确实够贵。
来人正是大祁现任君王轩襄岩俊。
“好久不见。”敛天歌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上座的人,微微一笑。
“难得女皇还记得我是谁。”轩襄岩俊对于敛天歌自然的态度并不意外,他勾出一抹笑,霸气自信。
“当然记得,第一个光明正大说要娶我皇妹的人,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敛天歌也笑,语气轻松自然就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闲话家常一般,很久不见比之上次,轩襄岩俊稳重了不少,眉宇之间却也多了几分忧郁。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轩襄岩俊点头,笑容敛去,真个人阴沉了下来。
敛天歌微微一笑,便继续说起从前的事情。
两个人如同很久不见的朋友,笑谈从前,倒也聊的很是愉快。
敛天歌绝口不问对方希望她问的问题,而轩襄岩俊也难得的耐着性子陪她。
也不知喝了几杯茶,轩襄岩俊总算是按耐不住,开了口。
“邀夫人来此做客,除了想与故人叙旧,主要是拙荆也很思念夫人。她更想见您一面。”
“我不记得我和您的皇后认识。”大祁皇后乃是贵族娇女,敛天歌可不记得她和哪位大祁的贵族有所往来。
“见了她,夫人自然就明白了。”
“燕儿,让夫人进来吧。”
轩襄岩俊挥挥手,他身旁的小厮便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不再说话,空气中充斥着诡异的静默。
门轻轻打开,一袭黑衣映入敛天歌的眼帘。
是她!
第51章 姐妹叙旧
“皇姐,好久不见。”对面的黑衣女子嗓音沙哑,可是看盯着自己的那双眸子,分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隽桐。”真的是很久不见,久到都快遗忘可那些过往,敛天歌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虽然心理早有猜测,但是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时间过了这么久,皇姐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敛天歌看着自家皇妹随意一坐,自始至终她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面庞,一旁的轩襄岩俊仿若不存在一般。
“你们姐妹二人许久未见,我便不打扰了。”他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只是微微苦笑,便潇洒离去了。
屋中只剩下姐妹二人,一时间静默异常。
“很奇怪么,我还活着。”敛隽桐沙哑的声音在静默的房间中响起,透着让人心慌的诡异。
“这不应该是我说的话吗?”敛天歌依然平复了心情,该来的早晚回来,有些恩怨早该了解,这样,其实没有什么不好。
“你恨我么?”敛隽桐看着这样的皇姐,双眸更冷。
“亲爱的皇妹,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敛天歌不动声色,坦然以对。
“皇姐,你还是那么狡猾。”敛隽桐眉眼一弯,语中有笑意,眼中却是冷意蔓延。
“皇妹,你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哎,真无聊。敛天歌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早就没啥可争了,何苦如此横眉冷对。
“皇姐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会这样说。”敛隽桐伸出手,抚摸着脸上的面纱,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隽桐,江山早已易主,你我早已没有恩仇,你又何必如此。”敛天歌叹口气,真不知道两姐妹到底要纠缠到什么地步。皇位都有人坐了,挣不着抢不着,用不着担心哪天会被对方宰了,怎么见了面还是这种状况。
“皇姐,你始终不明白。”敛隽桐抬起头,一双美眸带着犀利,透着森冷。
“你是说韦律么?”敛天歌微微一笑,并不意外的感到对方一阵僵硬。
就像是触到了一个禁忌,空气再度冷了下来,就这样彼此沉默了许久。
“皇姐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活的这么幸福,就是因为这样,格外的让人痛恨!”说到最后,敛隽桐几乎咬牙切齿。
“皇妹,你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过日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呢?”敛隽桐的话虽然勾起了天歌的好奇心,但是她潜意识里并不想接着她的话往下问,既然是所谓的秘密,自然是不知道更加的幸福些。
“皇姐,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做别人的陪衬,看着别人幸福。”敛隽桐长眉紧皱,语带讥讽。
“皇妹,你在我心目中是非常出色的,在我看来,只有别人做你的陪衬。”隽桐这意思,是她做了自己的陪衬?!敛天歌想笑,这是绝对没有可能性的事情,自家的皇妹,哪里是泛泛之辈,琴棋书画,文治武功哪样不是顶着尖的来?若不是她母妃娘家势力野心实在是太大,父皇绝对不会出这么个隔墙计。
在皇权面前,没有亲情可言。
这是母后教会自己的最重要的一点。
“那不都是拜皇姐所赐么?”敛隽桐轻轻一哼,语中怨气尤重。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好么?”想想也许隽桐这么说也有她的道理,印象中她的母妃个性极为好强,自己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难免拿来攀比,很正常。自己不也经常听到宫人们夸赞二皇妹如何如何了得么?一开始还有些争强好胜之心,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作为一名嫡长皇女,母亲是另一国的公主,别人再优秀,她的地位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除非大安想内乱或者是要打仗。
敛天歌觉得很庆幸,自己的母后是个目光长远而且有智慧的贤达女性。
到了现在,她也不想争辩什么,更懒得做解释,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没有讨论的可能性。反正她一直觉得和皇妹沟通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两个人总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所以,干脆举手投降好了。
“当然是你的错!”敛隽桐突然拔高了音量,沙哑的声音仿佛要从嗓子里冲出来一般。
那声音太刺耳,敛天歌一身鸡皮疙瘩,她盯着自家皇妹,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将一座平静的火山撩拨的爆发,只是因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所以,皇姐,你要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隽桐,你到底想怎样,可以说清楚么?”敛天歌也烦了,周来转去,到底想要如何。
“我要你将一切还给我。”
“我并不欠你什么。”
“这由不得你。”敛隽桐倏地站起来,将桌上的茶杯扫了一地。
一群人冲了进来,将敛天歌围在中央。
敛天歌环视一周,围着自己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祁女子,而本该跟在自己身边的如嬷嬷站在敛隽桐的身侧,带着一抹神秘又得意的笑容盯着自己的脸庞。
“如嬷嬷,需要很久么?”
“不会很久,十二个时辰左右,您就能够得偿所愿。”如嬷嬷微微欠身,语气中尽是讨好。
“原来如此。”敛天歌轻轻的笑了,带着了然与得意,越笑越是恣意。“敛隽桐,你真是可怜!”
“你知道什么?!”
“敛隽桐,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大安皇室的脸面。”敛天歌靠在椅背上,很潇洒随意的坐着。“你想要我的脸,我的身份,甚至想要我的夫君。怎么,你什么都没有么?!”
“敛天歌!你最好清楚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我愿意如何处理你便如何处理你。”敛隽桐怒极,压根没理会敛天歌如何会得知她的意图。
“是啊,敛隽桐,我的生死置于你手,但是这样的你真让我鄙视。你真的是我妹妹么?我那个骄傲的目下无尘的皇妹敛隽桐?不会是她人冒充的吧?我皇妹是个骄傲的女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卑微到如此程度。需要借助别人的一切得到的东西,她的尊严和骄傲要放在何处?”敛天歌盯着女子的脸,一脸的轻视与怀疑。
“敛天歌!你什么都不知道!”敛隽桐嘶吼着,突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敛天歌惊呆了,面纱下的脸,大半边都是火吻的痕迹,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美貌。
“你——”敛天歌突然想起关于皇妹的死讯,她是被烧死的!
“哼,皇姐,我险些中了你的激将法。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摘下面纱的脸隽桐冷静了下来,重新系好面纱。
“隽桐,你想要的到我的一切,那么我只想问你,你舍得下作为敛隽桐所拥有的一切吗?”敛天歌缓缓的镇定,虽然惊讶,但是却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也许自己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敛隽桐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是吗?那轩襄岩俊呢?”
“他?他不过是想要看好戏罢了。”敛隽桐微微一愣,她有些不解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扯上轩襄岩俊。
“他爱敛隽桐。爱作为敛隽桐的那个女子,这个你也要舍去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敛隽桐睁大眼睛,神色中透着怀疑与惊讶,就如同敛天歌说的是天方夜谭一般。
“现在的你,一无所有。”敛天歌收敛笑意,神色冷漠,即便是自己的话并不中听,只会激怒对方,她也没有住口的意思。“轩襄岩俊是傻子么?作为一个国家的帝王,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政治利益,甚至一个一无所有的丑女人费尽心力将我掳来?这不是因为爱你,难道是他真的变傻了〃
“我助他获得帝位,他自然也该帮我达成所愿。”敛隽桐的声音非常的坚定。
“是吗?敛隽桐,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敛天歌又笑了,笑的非常得意。
“你笑什么笑!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敛天歌你不需要再对我用激将法,我不会吃你那一套的。来人,给我封上她的嘴!”敛隽桐眼带狠厉,长袖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