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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九颜摇头。
“不信。”
“你啊。”谢暄好笑的摇头,“带那几人上来。”他轻轻拍手,身边的一个军官打扮的男子便走了出去。
戚九颜有些疑惑的看着谢暄,他要带谁来?与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谢暄只是含笑看她,却是不语,这个女子今日若是不让她弄得清清楚楚,自己即便是强留她在身边,她也会心心念念的想要离去。
一刻功夫不到,便有一对铁甲卫士,押送着四个人来到客栈之中。
戚九颜定睛一看,却是有些惊讶,这四个人她都见过,一个是五公子,他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却是那中年客人和他的同伴,最后还有那胖乎乎昏迷不醒的女子也一并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那五公子腰背笔直,神情泰然,没有丝毫紧张之意。
“小九儿,这些人与你我没有半分关系,他们说的话,你总该是相信的吧?!”谢暄在那五公子面前四五步处停下,斜过身子侧对着戚九颜问道。
戚九颜眼睛一瞪,原来这人想要如此,她看了谢暄半晌,微微点头。
“你可是我是谁?”谢暄转过身,看着那五公子问道。
“大安真尊皇陛下,谁人不知?!”那五公子反问。
“你那主子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这品味,啧啧…”谢暄瞥了一眼那胖乎乎低着头看不清相貌的敛天歌,颇为讽刺的说道。
那五公子一听这话,脸色一片煞白。
“你与你主子向来形影不离,想必你也知道这位夫人是谁吧?”没记错,大安与大烈结亲的那时,轩襄岩幽也在场。谢暄接着问。
“皇后殿下,刚才是奴才冒犯了,还请殿下恕罪!”那五公子抹了一把脸,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倏地跪了下来。
五雷轰顶——自己的夫郎是大安真尊皇,而自己是他的皇后?!戚九颜呆愣当场,脑中一片空白,这,简直比茶楼里的评书还传奇!自己的父亲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怎么会扯上这么一门贵不可言的亲事?难道说大烈的女皇陛下也跟着神经错乱了么?
“这不是真的。”这下子,戚九颜是压根半点也不相信了。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当年奴才跟着五皇子参加宴会,见过皇后殿下。殿下琴音,绕梁三日余音未绝!”那人似是怕戚九颜不信,便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戚九颜彻底的慌乱了。
“小九儿,还是不信么?是真的不信,还是不愿意相信?”谢暄不再理会跪在地上那人,而是定定的看着戚九颜。
“这人,许是受了你的胁迫…”戚九颜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慌乱之下,只能胡乱扯出一个借口。
“你们呢?”谢暄眉头一挑,问另外两人。
“真尊皇陛下,我们只是受五皇子所托为他掳人,其余事情一概不知。”那中年男子拉着他身边女子跪倒在地,大声回道。
“那位女子怎么了?”谢暄今日铁了心,一定让戚九颜承认这个事实,这样,她才会乖乖的跟着他回去。本来得知往事她半点不记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却没想这女子依旧是这般倔强!
“陛下,她中了迷魂散。”搀扶这敛天歌的护卫回道。
“弄醒她!”看这女子的装束,该是富贵人家出身,虽然不指望一介妇孺能有多少见识,可是谢暄就是要戚九颜离开这荒凉的地方,跟着他走——只要在这里她得不到答案,自然便不会有其他选择不是么?
“是。”那中年男子抢着回答,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强捏开敛天歌的嘴巴,灌了进去。
众人都盯着那胖胖的女子,好像她便是世界的中心一般,静静的等着她醒来。
一刻左右,那人总算是慢慢有了反应。
“咳,咳,咳!”敛天歌一阵猛烈的咳嗽。“水…”
喜鹊自桌上茶壶倒出一杯水来,亲手送到了敛天歌嘴边。
敛天歌本来还有一点意识,能感知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又给她用了些药,她便完全无意识了,等再度迷迷糊糊的有意识,却只觉得口干舌燥,嘴巴里一片浆糊。
咕噜咕噜,就像是快渴死了一般,敛天歌大口大口喝水,几口杯子便见了底。
“再来一杯。”尽管口很渴,敛天歌的声音却毫不慌乱,沉稳的命令道。
“是。”喜鹊无意识的回应,转过身却几乎想要扇自己一巴掌——自己是她丫鬟么?撇撇嘴,算了,自己和个昏迷不倒的人见识什么?
三杯水下肚,敛天歌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这些人…看到自己身前站着的一堆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时,敛天歌真的很想晕倒。
她也恢复了么?最终敛天歌只是盯着戚九颜,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你认得我么?”许是被敛天歌一直盯着的缘故,戚九颜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敛天歌听着这句话,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姑娘长的有些面善。”敛天歌清了清嗓子,想要推开扶着自己的人,却因为长时间的没有走动,腿有些软,“这位夫人,可以扶我到那边坐么?”虽说是询问,敛天歌却已经向着喜鹊伸出了胳膊。
喜鹊也没多想,很自然的扶着她,走到最近的一处木桌旁的方凳上,坐下。
敛天歌整了整衣服,轻轻的拨弄微乱头发,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的自然。等她觉得一切都好了,便抬起头,环顾众人,“多谢诸位搭救,只是不知道各位这是要做什么?”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平静了下来,看这群人盯着自己的样子,明显是有事的。
“这位夫人可是认识我?”谢暄没开口之前,戚九颜便再次问了一遍。
“不认识。”敛天歌摇头。“奴家并没有见过姑娘。”这张脸,她并不怀念。只是对这人,心中怀着一种极为奇妙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却只知道那是一种亲切感,一种奇妙的亲密感,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那个身体的主人,根本无法说明的感受啊…
“那你为何一直盯着我?”这女子并不让戚九颜觉得反感,反而莫名的有种好感。
“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姑娘你生的最漂亮吧。”敛天歌轻笑,这姑娘原来是个挺可爱的人啊。
戚九颜脸色一红,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顿了顿,方才再度开口。
“那夫人可认得他么?”戚九颜指着一旁的谢暄。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不认识,不过这身衣服看起来倒是名贵的很哪。啧啧,这丝线,这绣工…”敛天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你是谁?!”就在敛天歌废话连篇的时候,谢暄终于耐不住性子,走上前来。
“那你又是谁?在询问别人的时候,不应该先自报家门么?!”敛天歌眼睛一瞪,非常的不客气。对于这个人,压根没有客气的必要!
“大胆泼妇!竟敢对陛下无礼!”谢暄身后护卫瞬间齐齐的抽出刀剑。
“他又没告诉我他是谁,我如何对他有礼?”敛天歌挺直腰杆,颇为奇怪的问道。
“我乃大安真尊皇,不知道夫人是哪位?”谢暄轻轻摇手,那些护卫便将刀剑回鞘。莫名的,谢暄对眼前这胖女子有些熟悉的感觉——是她的眉,还是她的目,亦或是下巴轮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一时记不起来。这种感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越发强烈,让他反常的先报了自己的身份。
“真的假的?这么个破地方,也值得一国皇帝亲自前来?”敛天歌一脸不相信。“这姑娘虽然漂亮,可是比起真尊皇芙蓉宫里的那些美人儿,只能算是中下等吧?难道阁下和轩襄岩幽那厮一般都不挑了么?”敛天歌多少能想透这人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了——只是他想要的不是都已经得到了么?还有什么想法,难不成真的是风流不改——有必要么?他亲娘都已经死了,还用演戏么?这人表面风流,骨子里就是个冷血之人。按理说戚九颜对于他根本没有丝毫用处,没有用处的人,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放肆!”谢暄脸色青白,长袖一挥,属于帝王的那种威压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
“芙蓉宫?”戚九颜听着敛天歌的话,脸色煞白,看着她,轻轻重复着三个字。
“是啊,芙蓉宫里多美人,据说是个好地方,不过奴家无此运气去那里一游。”敛天歌话说的有些多,口有些渴,拿过茶壶想要倒水,轻轻一提,却是空壶一只了。站在她旁边的喜鹊赶忙从另一只桌子上拿来另一只壶,给她满上。
敛天歌颇为赞许的对她一笑,却见喜鹊偷偷的对她眨眨眼,敛天歌心里一乐,想来这些话喜鹊也想说,但是不好开口,自己替她说了,她心里偷着乐呢。
真尊皇,人缘确实不怎么样呢。
戚九颜虽然和他成亲了,可是在敛天歌心中,那根本算不上成亲,不过就是权益之计,在她心里,戚九颜若是真跟了他,这辈子怕是脱不了勾心斗角了,而且戚九颜不过是个挂名公主,其实没什么大树可靠,在那险恶的宫廷中哪里比得上在外面自在。
什么时候被人害了,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轻饮一口水,她忽略谢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她心里恨坦然,并不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那人是自己的仇敌。
“夫人是谁?”谢暄挥手退下欲上前的护卫,缓步走到敛天歌的对面,坐下。
“我姓敛。”敛天歌看着谢暄瞬间大变的脸色,有些想笑。
“你是…”谢暄倏地站起身,手指着敛天歌,脸色由白转青,“敛天歌!”
这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各色视线统统集中到了敛天歌的身上,皆是带着探究与不信。
“初次见面,谢暄。”敛天歌放下茶杯,站起身,微微一笑。“我有变化这么大么?你才认出我。”她的画像,他明明见过,就挂在他书房的侧壁,她的旁边挂的是大祁皇帝轩襄司恒。她亲眼见过的…不过也难怪,现在自己的样子就算是隽桐也未必认的出来,这人还算快,看来真是恨之入骨啊。
“你被猪附体了么?还是这么多年不必操劳国事,所以只顾着吃了?!”许是对面那人太从容,太平静,谢暄倒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便也稳住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讥讽。
“差不多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便成了这般样子了。”敛天歌叹了口气。
“倒真是逍遥。”
“还成,还成。”
“怎么,你惹了轩襄岩幽?”
“我可没惹他,不过你认为只有惹了他,他才会抓我么?”
“看来,你活着这事保密工作做的不好啊。我还真当他换口味了。”
“那人还有什么口味一说么?”敛天歌轻轻挑眉,不以为然。
这两人皆是身份不凡,却是世代仇敌,本来八辈子都凑不到一起,却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侃侃而谈,没有言辞刻薄的火药味,倒是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谈些琐碎小事。
屋中其他人除了震惊便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在做梦么?大安的真尊皇和大烈的祥肃女皇在一起吐大祁五皇子的槽?该感慨太神奇了么?还是该可怜一下那位五皇子?
“难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