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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不同。这种雕簪被称之为花雕,一直流行于宫中嫔妃及贵族家眷之中。
同样是花雕簪,宫中之物自然与贵族所用有所区别。
宫中的簪子皆会在簪尾处有所铭记——韦律细细的摸着那簪尾之处,眼神一闪,有所领悟。
“马老板想要如何?”这簪子是极为麻烦之物,韦律并不像牵扯进去,只将那簪子放回原处。
“在下早便听闻尚古轩柳老板门路极广,希望能通过柳老板将这簪子找一位慧眼之人,其中所需费用,只需柳老板开口。”
“这买卖,马老板找错人了。”韦律摇摇头,拒绝的极为干脆。
马老板一听这话,脸上一白,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他将这银簪小心的包好,将木盒盖好。
“在下也知道这物件非比寻常,若是常人得之,必定是要藏于最隐蔽之处,断然不会拿出与外人见过,只是这物件的来由委实有些机缘,那给予我这物件之人亦非寻常人物。正是他要在下来此处的。”马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韦律的神色,却只见对方平静如水,不动声色。
“马老板倒是有几分说书人的潜质。”韦律笑笑,饮了一口茶。
那马老板倒是被韦律的一笑弄得有几分无措——这人笑起来带着几许勾人心魄的艳色,只是那双眼依旧是闪着碎冰。
本来这马老板心中颇为忐忑,可一见这双眼,倒觉得松了一口气,想必自己是来对了。
“请柳先生定要救我!”那马老板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在青瓷砖上,声音响得很。
“马老板该找的是大夫,在下不通雌黄之术,怕是救不得你。”韦律心中有些烦躁,他现在只想专心为天歌调理身子,并不愿多惹是非。
尤其与这簪子主人有关的事情,他半分心思也不愿分出。
“恕在下冒昧,柳夫人可是身体不好?”
“马老板,此事与你何干?!”韦律眉头皱起,不悦至极。
“那人曾说,只要柳先生点头答应了,柳夫人的身子定然也可以恢复如初。”那马老板抬起头来,殷切的望着韦律。
“不必了,为顺,送客!”韦律不愿继续说下去,便唤出为顺。
“柳先生,请您一定要想清楚啊!”那马老板离去之时,还是不肯罢休。
“为顺,关门!”韦律一甩袖,人便上了二楼。
为顺也不管那门外的马老板如何,便直接将门关了个严实,心中也纳闷的很——自家老板虽然不苟言笑,可是对送上门的客户倒也极有礼数,今日这般情况还真是第一次,也不知这人是如何惹了老板,要知道能让老板如此这般的便只有老板娘而已。
韦律上了二楼,便见坐在贵妃椅上的敛天歌怔怔的盯着自己,心中对那姓马的更是多了几分恼怒。
“相公,他说的是真的么?”敛天歌也只是听了个大概,那簪子她没有亲眼见到,心里好奇的很,不过所有的好奇再听了对方那句可以让自己的身子恢复如初的那句之后被抛到了脑后。
虽知道其中定不简单,却还是升起了希望。
“不过就是个图利小人罢了,娘子莫要多想。”韦律在天歌的身边坐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发,淡淡的说。
“那簪子,是谁的?”天歌眯起眼睛,她不是糊涂人,还不至于抓不住事情的重点,宫中的簪子,定然是和皇室脱不开关系的人物。
“歌儿,我们什么也不要管,就在这里好好安静的生活,不好么?”韦律声音很低,带着几分叹息和恳求。
“韦律,是我太苛求了么?我只是想,我们若是能有个孩子该有多好…”抵着韦律的肩膀,天歌心中柔弱的如同柳絮,垂下眼眸,轻轻一叹。
她心中有种预感,一旦和那簪子扯上关系,定然是风雨无情,再无宁日了。只是有些诱惑太过强大,让她自心底产生渴望。
“我有你,便好了。”韦律紧了紧胳膊,恨不得将怀中女子融入骨血,再不分离。
“嗯。”天歌心情有些复杂,却也只是点点头。
“歌儿,我们搬家吧,墨优上次还和我提过他成亲之后便要离开药庐,我们过去住,好不好?”韦律松开敛天歌,一边轻吻她的脸颊,一边喃喃的说道。
“他要成亲?”天歌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那块没血没肉的黑木炭也有人要?哪家的姑娘这么有胆量呀…
“嗯,新娘不愿住药庐,说是若墨优不跟她住,她便不嫁了。”韦律想到墨优说这话时的脸色,不禁莞尔。
“这新娘还真有些脾气。”天歌听着这句疑似赌气的话,也觉得颇为好笑。“是谁呀?”
“是一个叫季雪的姑娘。”韦律看着天歌的脸,说道。
“啊?”敛天歌一愣,季雪?她要嫁给墨优?这…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你认得她。”韦律眼睛一眯,极肯定的说道。
“嗯,她是戚九颜身边的人。”天歌想了想,觉得这事想瞒着韦律实在是很有难度,便就很坦然的承认了。
“你也认得戚九颜?我不记得你和那人有过交情。”且不说天歌当年在江湖上漂泊的那些日子,即便是她做了女皇之后,她身边经过的那些人有几个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嗯,她娘当年进宫的时候,不是带着她了么,所以也便就知道了,她大概不记得我了吧。”戚九颜的娘是谁,敛天歌再熟悉不过,想必韦律也熟悉的很,那人可也是韦家出身的人物——韦家的人,多数都属于深藏不漏的厉害人物。
这么算起来,戚九颜还该称呼韦律一声小舅舅…
“你喜欢她?”韦律自然不会忘记自家那位凶悍的大堂姐。
“我只是觉得她很的我的眼缘而已。”天歌点点头。
“那她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墨玉坠?那么重要的信物,你怎么会给她?”韦律皱眉,若不是墨玉坠,墨优不会帮她,封云山庄更不会听她的差遣,若不是天歌已经退位,那墨玉坠所能调派的将会更多。
对一个得眼缘的女子,便如此放心么?
“韦律,这个我很难和你解释,你相信我的眼光么?”天歌有些头疼,随着话题的深入,有些必须解释的问题,她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想了想,也只能打太极混过去…
“嗯,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不过那女子和你有几分相似,倒真是很合你的眼光。”韦律微微一笑,天歌的眼光倒真是从来没变过,总是喜欢那种带着几分冷淡疏离,把自己藏得极深的人——这是所谓的同类相聚?还是天歌骨子里有
虐待自己的倾向?
“你觉得很可笑?”看着韦律缓缓的勾起嘴角,一双明眸中皆是戏谑,天歌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心里微微有些恼,还轻轻泛起一丝甜。
“不要那么容易去相信别人,娘子。”韦律看着怀中小胖猫一般的天歌,忍不住低下头带着几分宠爱轻吻她。
我只相信我想要相信的人——天歌心中呢喃着,闭上眼,紧紧的搂着对方。
夜,朦胧的醉人,身旁的人沉沉的睡去,敛天歌却如何也睡不着,身子酸软,没有半分力气,很久没有如今夜一般癫狂过——其实记忆中对这样的事情几乎是模糊的,从来没有今日这般真实。
只是,敛天歌想想自己的一身肉——实在是羞于见人,该减肥了。
天歌抬起眼,看着身旁熟睡的人。
这人到底心中再想些什么呢?即便是动情时刻,却也可以切实的感受到他的克制。好像自己一使劲碰便要碎了似的。
自己不是已经解了毒么?
他的睡脸,自己明明每夜都看着,却如何也看不厌烦,修长的剑眉锁着,即便是人在梦中也在烦恼着什么么?顺着线条优美的鼻梁而下,是紧抿的薄唇。青青的下巴,虽然有些刺刺的,却让人想要烙下一个吻。
这个人是自己的爱人。
这样的想法浮上心头的时候,脑后会不可遏制涌上一阵颤抖,心底暖暖的。
越是这样的幸福,便越是不满足,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融合了两个人的血脉,延续这两个人生命的孩子。
只有这样才会有真实感,否则总会有一种恐惧感,不踏实。即便他不介意,自己也无法过自己这一关。
当年,其实是可以生孩子的,可是那种境况之下即便自己有信心保护孩子安全无虞,可是也不可避免的孩子也会成为宫廷斗争的工具——即便那是皇室的命运,自己骨血里的反抗的想法却是更加的强硬。
和现在的心境比起来,仿若隔世一般。
天歌心中轻叹口气,扯过外袍,小心的越过睡熟的韦律,跳下床来。
即便是屋中生了炉子,依旧无法阻挡深秋的寒意,天歌睡意全消,便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最后将韦律的外袍罩在外面,总算是觉得暖和了不少。
她常常会在这样的深夜韦律睡熟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在二楼溜达,也不知道心里乱糟糟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就是无法安眠。
今夜月光很美,透过窗子洒下来,让天歌觉得像一场梦般不真实。
我的心底空了的那一块,到底是什么?
第44章 暗波渐起
月华似水,美人如玉。
敛天歌站在二楼窗前,维持着她一贯的姿势,一手支着下巴,眼神有些散,思绪乱的很。
今日来那人说的话,她没有漏听半句,起初确实是欣喜万分的,试问在一个人口渴的时候,有人适时的送上一杯水,又如何不喜悦呢?可冷静下来,却只觉的寒心的很。
那人为何知道自己口渴呢?
自己这身份,如何都不能等闲视之…
想到此处,天歌却又有几分恍惚,本以为凤藏龙隐得以一身清闲,却还是天真了些,即便是韦律易了容,而自己胖的早已不复往日神采,却没想来的如此之快——只是不知这背后到底藏着何许人物,竟有如此胆色。
要知道,这附近乃是封云庄势力范围之内,即便是韦律有再大的名声,也不是说传出去便天下皆知的。
铁连秋和炎龙二人,便是最保险的两把锁。能打开这两把锁的,这世间还真是寻不出几个人来。
一个小小的富户,断然没有此种本领。
敛天歌来回踱步,想的有些头大,便索性在贵妃椅上坐下,却没想屁股一沾,却没冰凉的椅座惊的险些跳了起来,方才记起自己那钟爱的厚厚的椅垫被为顺拿去洗了。
真倒霉!
敛天歌咬牙切齿,伸脚便踢向贵妃椅——哎呀…我的脚…。今天就是倒霉日,不想了,回去睡觉去。
才想着站起身,却在瞬间僵直了身体。
月光很亮,一地白霜,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一个人影就这么出现在地板上。
天啊,都怪韦律把自己养的这么肥,以至于动作都比平常人迟钝——天歌被人打晕之前,脑子里只闪过一个意识:减肥之事,势在必行,奶奶的,十个韦律也别想说服本皇!
“少爷,夫人被带走了,这厮的轻功倒是上乘。”为顺站在窗边,伸出头去四处张望,手指却不经意的在窗框上轻轻摸索。
“嗯。”韦律身上搭着简单的白色中衣,黑色的长发披着,赤脚站在贵妃椅前,低着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