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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儿,你已经是我的皇后了,除了这座皇宫,哪里你都去不得。”
“陛下,我想,你所需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你那冷宫够挤的了,何必还要多养我一个闲人?!我相信,以陛下这般的手段,定然会把这件事做熨帖的让大烈挑不出一点刺儿。”
“小九儿在说什么?本皇怎么舍得让皇后去住冷宫?皇后说笑了。”
“陛下,九龙腾云玺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么?还是你连我这诞龙珏也想要?”戚九颜将玉珏举起,晃了晃,却又收回袖中。
“你怎么会知道?”谢暄收回戏谑,脸色阴沉了下来。
阴风阵阵,这人又变回了正常模样。
“你当时跟着我去皇陵,为的并不是什么无字天书,而是被政西王盗走的玉玺,这玉玺完全值得上你后来所做的一切
。诸葛辛绿不是已经为你找到了么?你让我进宫,无非一方面是为了转移太后的视线,让她忽视你在潭白山的作为,一方面却又不断激化皇太后与我的矛盾,等着看我如何为你翘掉这颗大石。现在,你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了,只是,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戚九颜觉得,真尊皇是她见过的最适合做帝王的人物,无情冷酷,手段极佳。
可是,这样的结果,真的就是他想要的么?
不过,这就跟自己真的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喜鹊,小秋,我们走吧。”戚九颜说完这番话,也不管谢暄想要如何,便唤出门外站的两女。
两人见到谢暄有些惊讶,却见戚九颜平静反应,便也没有多说,跟着她便要一起离开。
“戚九颜,无论理由为何,你是我的妻,见过祖先拜过天地,今日我拦不住你,但是不论你逃到何处,我都会找到你!我们之间的身份,无可改变!”
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回荡,戚九颜微微一笑。
你说你的,我活我的,我们本来就不该是一路人。
大安天佑五年冬止日,皇太后病重,太妃与皇后守夜不慎入了风寒,真尊皇下令宫中戒严,诸嫔妃皆守在自己宫中,没有命令,不得出门。
一时间本来热闹的后宫如同死水一般,沉寂了下来。
而封云庄却热闹了起来。
戚九颜离开宫中,自然便去了封云庄。
只是到了封云庄的第一夜,她一觉睡下去,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寻了几个大夫来,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喜鹊季雪等人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耐着性子等了三五日,总算是等到了安全脱身的墨优。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身后跟着个戴面具的白袍人,发色灰中带白,见了众人却不予理会,只是在床边占据了一角,静静站立。
季雪见了那人,脸色却是一白,想冲过去,却被一旁的喜鹊拽的死紧,季雪侧过脸,才发现喜鹊的脸也白的吓人,下唇咬的泛了白,也在强忍,季雪撇撇嘴,便也乖乖的站在原地。
“喜鹊,你也很久没见小妮子了,小姐这里有我们几个够了,有消息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好不?”戚伍被小姐派出去很久了,小妮子爹娘都不在身边,那么小的孩子,季雪想想都觉得很残忍。
喜鹊沉默半晌,点点头,退了出去。
季雪看着喜鹊离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转过头看看一旁站着的白袍人,视线最后停留在墨优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墨优不动声色的把着脉。
众人的心境随着墨优的眉头起起伏伏,最后随着墨优移开的手,心依旧漂浮在半空中。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墨优转过头,开口问道。
“五天前的晚上,小姐睡觉前还好好的啊…”梨白想了想,那日回来,小姐一副疲倦的样子,话也没说上几句,自己弄好洗澡水进房,却只见小姐在床上睡着了,当时也没多想,自己也便没去打扰。
“她从太后手上可拿到了什么东西?”墨优手托着下巴,垂着眼帘,一只手在床沿轻轻的敲打着。
梨白闻言一愣,下意识侧过脸,与旁边站着的铁连秋四目相对。
“嗯。”不论什么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姐的命。梨白想了想,那个便走到戚九颜的书桌前,翻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那个戚九颜拿回来的小盒子。
“这个。”季雪递了过去。
墨优掂了掂那盒子。
“你们走开些。”墨优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随身药箱,打开它,抽出一块白色布巾蒙住了口鼻。
众人见墨优如此慎重,便都谨慎的退了数步,唯有站在床前的蒙面男子,动也没动。
墨优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慢慢打开了那盒子。
只是瞬间的功夫,他便飞速的关上了。
“麻烦。”他摘下蒙面的布巾,黝黑的脸上不耐烦一闪而过,然后只剩下无奈。
梨白张了张嘴想要问,可是心头闪过的一阵寒意,让她又闭上了嘴。
“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你不用担心。”好一会儿,墨优拿起那铁盒子,侧过身对着一旁戴面具的人认真说道。
戴面具的男子只是点点头,也不答话。
“喂,墨黑子,你什么意思啊?!”季雪怒,为什么要和那个人说啊?!他算个什么啊!!!
“跟你没有关系!”墨优很鄙视的瞥了她一眼,提起药箱,穿过众人,便走了出去。
“喂,小姐到底怎么样啊…”季雪被墨优的行为弄得有些发傻,等回过神来,赶忙提起裙摆,追着即将消失的人影跑了出去。
那戴面具的男子在季雪离开以后便也悄然离开了,屋中只剩下相对无言的炎龙和铁连秋,还有静静睡着的戚九颜。
“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铁连秋叹了口气,若只是‘麻烦’两字的话,肯定死不了了…
“娘子,为什么我们俩要守着这个人啊,真是浪费时间。”炎龙更是不耐烦的很,拉着铁连秋,两人便也走。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静静沉睡的戚九颜。面色沉静,呼吸平缓悠长,一个做着长长的美梦的女子。
一年后。大安与桓虞交界处的小镇。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地,一座小小的客栈外,站着一位身着黄裙的妙龄女子。
女子静静的站立在雪中,昂着头,望着一片片的飘落的雪,脸上一片冷漠。
“哎呀,小姐,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身体刚好不久…”蓝裙的少女手中拿着黑色的斗篷自客栈中跑了出来,将斗篷披在女子的身上,满脸担忧,嘴里不停的唠叨着。
“我没事…”女子伸出手,轻抚太阳穴。
“小姐又头疼了么?哎呀,那些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季雪拍拍女子身上的落雪,瞥见女子带着几分茫然的脸,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黯然。
小姐自从醒来之后,便失去了一段记忆,又回到了醉酒的那夜。老夫人去世,还有后来的两次婚嫁都不记得了…小姐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这是件好事吧,那样的记忆忘了才好。喜鹊和戚伍私底下也都是这么说的。
“嗯。”女子点点头,便跟着季雪进了客栈。
季雪待戚九颜进门之后,看了看门外的大雪,轻轻的关上了门。
白雪纷飞,天地间一片沉寂。
【第三卷 潜龙渊】
第42章 各怀心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天色初明,时辰尚早,清风镇中心大道两旁的小商大多铺紧闭着门,尚未开业,偶尔会有一两个伙计睡眼朦胧的慢条斯理的搬着木门。
大道之上,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来,拉车的四匹黑色骏马,毛色发亮,蹄色雪白,马车外罩紫色流苏,上绣金色铃兰,贵气十足。
马车在几个睡眼惺忪的伙计的注视下,停在了道旁的一个店铺前。
一个小厮自马车上跳下,跑到店铺前敲起门来。
好半晌,门板才被移开,一个打着哈欠的少年出现在小厮的面前。
“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还不到开门的时辰呢!催什么催!”少年清秀的脸上都是不满,一双眼睛仿佛能透出火焰来。
“放…”那小厮本是狐假虎威惯了的,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可是转念想到自家老爷的吩咐,却又硬生生的压下了后面的话,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掏出一个玉牌递给了少年,“这为小哥,我家老爷有个大买卖想和你们家老板做,这是信物。”。
“让你们爷等着吧!”少年接过玉牌,看也不看,便‘啪’的一声快速的合上门板,那小厮猝不及防,险些撞坏了鼻子。
“爷,您看…”那小厮捂着鼻子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爷正掀开马车看向这边。
“等就等吧。”那人掏出一块丝绸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肥胖的身子动了动,另一只手小心的搂紧怀中的盒子。
早便听说这家尚古轩的老板脾气怪异,却没想到连一个伙计也这般脾气。
想到此处,不由汗如雨下。
尚古轩内,少年拿着玉牌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丝毫门道,便思忖着是不是该去找老板交代一下,可这念头不过闪了一下,便被少年否决了。
老板娘喜好赖床,每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老板唯恐那些个客人扰了老板娘清梦,每日里正午才打开门来做生意,自己这个时辰去打扰怕是想再就业了…
“为顺,何事如此喧哗?”二楼的楼梯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披衣男子,黑发如瀑,俊颜如玉,长身玉立,即便只是随意披着一件外衣,却也让为顺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老板,外面来了一个有钱的爷,说是要和老板做生意,这是那人的信物。”说着为顺便举起那玉牌。
“嗯。”披衣男子只淡淡瞥了那玉牌一眼,也不多话,便上了楼。“为顺,今日休店,你随意吧。”
“好。”为顺听了这话却也没有丝毫意外,脸上尽是喜色,乐呵的紧。跟着这位老板果真是有趣的紧。
披衣男子轻声缓步走进房间,拨开床帘,便见厚厚的被褥下,睡的正熟的女子。
“韦律…。总算清净了…”女子咕哝着,搂着被子翻了个身,雪白的胳膊露了出来。
韦律微微皱眉,脱下外套,掀开被角,上了床,将女子的胳膊放进被中,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亲亲她的额角,也闭上了眼。
自从醒来之后,天歌的身子便越发的差了,一个风寒都需要躺上一两个月,各种补药都没停过,却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么?
和平常一般,敛天歌吃过了午饭便躺在二楼书房靠着窗的贵妃椅上,像猫一样晒着太阳。
好像又胖了…天歌两只手比了比自己的腰,无奈的叹气,以前这腰两手一掐差不多刚好,现在却越来越有水桶的趋势了。小腹也越来越圆,手指捅上去软绵绵的,胳膊和腿也胖了三四圈,至于脸——自己现在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手摸上去,除了肉,还是肉。
天天那么多补药跟着,活动范围只有这小小的二楼,想不发胖也不容易啊。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用易容,怕也没人认得出自己是敛天歌吧?——意识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