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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错,这些东西若是充实国库,不是更好么?”戚九颜皱眉,若是有个什么灾,这些东西也够顶一阵子的。
“怎么,还没做本皇的皇后,已经知道替本皇的国库打算了么?!”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微微的戏弄。
本女皇是替大烈的国库打算,你自家的国库,自己烦心吧。
这珠宝流了半刻方才止住,让两人惊讶的是,接下来顺着水势流下的却是一个个人的骷髅,水色也变的越发的暗沉。
“这些是…”
“估计没错的话,该是政西王和他身边的人。”戚九颜轻叹口气。“当年政西王一行人误入此地,该是为了藏那些宝物,却没想阴错阳差识得这圣启帝皇陵,走到这里,触了机关,便连人带财全部葬在了这里。”
许是有些宝物挡住了龙口,所以上次来的时候水龙未曾出现,而这次自己寻那玉佩心切,翻了那宝物,还顺手扔上来一些——那龙口被清理,机关打开。
“本皇只曾听说当年圣启帝建皇陵之时,脚下卧一守陵睡龙,没想到是如此这般。”
“走吧。”见那水势渐小,戚九颜没了兴致,转身便走。
高台上的洞口极窄,只容一人经过。
两人走了半刻,视野开阔,光线亮了起来。
风中野花摇曳,鸟语花香,有一条小溪静静流过,顺着小溪,一座石屋静静矗立。
这里是哪里?和刚才的石洞相比,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
刚刚历劫的两人均有些做梦的错觉。
没有对话,也没有太久的惊讶,两人径直走进了小屋。
石屋,不小,许是经过了太长的岁月,灰尘遍布,不过隐隐还能看出整个房间的布置——如同洞房一般。
“莫不是已经有人提前为本皇准备了洞房花烛?”谢暄带着调笑,侧首看向戚九颜,却没想少女面色严肃,却只是盯着墙上看。
他转头这才发现墙壁上刻着数张画。
画虽多,看来看去,里面却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子和石雕上描绘相似,想来应该是圣启帝,那女子花容月貌,美不胜收,却不知是何人物。
男子吹箫,女子抚琴,男子读书,女子扑蝶,男子抚掌,女子起舞……
画者极为用心,细节精致,一幅幅看过,只让人觉得这两人幸福不已。
“这圣启帝还真是艳福不浅。”立国安邦,身旁还有如此红颜相伴,这帝王做的委实让人羡慕。
“不。”戚九颜摇头。
“哦?如何说?”
“圣启帝身边有一御用画师,名为静决,想来他的笔法你也已经见过。”
“不错。”在那四关之一画,对方的笔触自然是见过的。
“可是那笔法和这完全不同,我想,这画应该是圣启帝亲笔所作。”戚九颜看着这些深刻进墙壁的画,若有所思。“圣启帝,你不该也有所了解么?”
“自然。”这圣启帝数百年前夺了大安的半壁江山建立了大烈,身为大安子孙,这人如何能不知?
“圣启帝一生只立过一位妃子,却未曾没有立后,可是你看,这画中所提的却是大烈贞安孝洁皇后。”
“你是说这只是他凭空所想?”
“不,这个女子确实存在,只是为世人所忌讳罢了。”年少时,为了磨砺心志,戚九颜曾进皇室藏书阁读史。在所有的书籍之中,她最有兴趣的便是秘史——尤其是相关这位圣启帝的秘史。
“原来是她。”谢暄还有什么不通透的,作为皇室子孙,他所知道的绝对不比戚九颜来的少。
不过,通透的同时,谢暄却感到更加的怪异——这女子怎么会知道那人?有些事,只有最顶尖的人才有权了解。尤其是这种涉及到皇室机密的问题,更是深藏在常人难及之处。
“想来当年圣启帝对这人用情至深。”
“那有何用,还不是送给了别人?”谢暄颇为讽刺的勾起嘴角。
“所以,我才一直钦佩他。”戚九颜颇有感触。
“哦?”谢暄有些不信。钦佩一个将自己所爱女人送出去的男人?自己倒是钦佩他,只是这话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有些怪异。
“作为帝王,他无可挑剔。”他是她年少时憧憬的对象,是她成为帝王时的支撑,她曾经最大的信仰。
她,要做像他一样伟大的皇——不能开疆拓土,便要在活着的时候,保大烈一世繁华。
若不是有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敛天歌定然不会将自己逼到无法喘息的地步。
违背本性,却也要努力靠近。
只是现在,这一切却更像是一场笑话。
“的确。”谢暄点头。
“这样便够了。”
“够了?”谢暄语调上扬,有些不信。
“嗯。”戚九颜打开木门,走了出去。
她无权评定他的功过,只是透过史学家寥寥数笔勾勒出他的孤寂背影,便已经能够感知那份身为帝王的不易——她,曾经的帝王,又怎么会不懂?
只是其实,作为一个女子,她当时最心疼的,是他那个唯一的妃子——因为至少被送走的那人是在爱自己的男人身边生活着,而那妃子爱上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帝王,哎…。
门外,时光似乎静止了。花海依旧,微风徐徐,这是他们的新房。
可是对戚九颜来说,这里不过是她暂时栖息之地而已,她的路,还在前方。
若是圣启帝在天有灵,便请张开眼看着吧,看着你的后世子孙如何生活,看着你一手开拓的疆土如何的兴盛。
谢暄看着笔直站立的女子,她遥望着高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色苍白,神情冷峻,眼神坚定。
这不该是一个女子所拥有的东西,女子,即便是在背后不知耍些什么手段,可是在人前,至少在自己眼中,多是温柔的,顺从的。
她们依附着男人,用妩媚脸蛋和妖娆的身体争夺男人的宠爱,用狠毒的心机谋算情敌。
可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子,是不同的。
她极为聪明,布局谋划环环相扣,断然不是一个寻常闺中女子所有的眼光见识。
她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也许连大烈皇敛晋元,她都没有放在心上。按理说,他或者自己,无论身份权势都该是世间女子竞相攀附的才是…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独独对着一块玉璧失了常态,而那玉璧上刻着的是个‘律’字…这个字,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揭开她秘密的线索。
天空风卷云舒,清风吹遍原野,两个身影静立天地间,看似彼此独立,毫无关联,命运的丝线却在暗处悄悄的打上一个结。
暮色沉沉,整个潭白山被黑夜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巨大的山洞两侧,两方人马对峙着。
“还没有找到么?”一身银盔,穆天泽剑眉紧蹙。
“没有。”在他身边站着的男子,身材修长,虽然亦是同样的铁甲银盔,却长着一张不属于军人的斯文面孔。“天泽,你到底在找谁?”自从那天看到烟花,便带人出来巡查,却没想这一巡查,最后却带着满营兵将都出动了。
最终停在这古怪的巨大山洞——更古怪的是,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另外一些兵马,看起来有些像暴匪,却又有所不同。
两方在这里僵持了两日了,对方也不知在寻找些什么,却也没有轻易动手,两方就这么隔着巨大的断壁,遥遥相望,却僵持不下。
“一个重要的人。”自从狂风——也就是穆天泽的爱马,嗅到七叶草的味道之后,穆天泽便知道,她来了。
若不是需要自己帮助,那人是不会用七叶草的。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暴匪么?想到此处,穆天泽一阵头疼。
这姑娘,就不能老老实实在一地儿呆着么?上次是为了真尊皇的美人,这次又为什么?
这么折腾下去,自己这小心肝可受不了啊…老天爷,希望这次不是什么大麻烦…
“月弦,对面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喧闹?”穆天泽一如既往的发着愁,突然听闻对面一阵喧哗。
“我去看看。”林月弦迈步向前。
和放哨的兵士低语了几句,便走了回来。
“好像是对面在找的人出现了。”
“哦?我们上前看看。”穆天泽微微一愣,迈步向前。
戚九颜和谢暄两人顺着石屋外的一条羊肠小道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数次险境,两人终于走出了皇陵。
两人一出洞口,便愣住了。
洞外皆是谢暄的人马,满满当当。
领头之人一见谢暄,带着所有侍卫跪倒在地。
戚九颜观察着四周,心里也是有些呆,上次自己出来,也是自这个天然巨洞,没想到即便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却还是会回到同一个地方。
看断崖对面,人马也不少,细看那旗帜,是大烈人马。
还好,他来的算及时。
“怎么,看到熟人了?”谢暄站在她身边,问道。
“不错。”
“你打算如何?”想逃么?谢暄看着数丈远的高崖——这女子想做鸟么?
“难道真尊皇小心眼到不准我打个招呼么?”戚九颜眼睛一睁,口气不善。
“本皇没那么小的胸襟,自然可以。”谢暄手一挥,所有将士分开一条路,戚九颜缓步向前。
站在断崖之顶,戚九颜拨开被风吹乱的发,看向对面,那里也喧闹了起来,人群分开,两个男子走上前来。
正是穆天泽和一个陌生将军。
那两人见了她,同时愣住——穆天泽的脸上隐隐流露出喜色来。
果然!
戚九颜神色一凛,眼睛瞥向旁边——太好了,那物尚在。
戚九颜这边的断崖一边靠着石壁,一边悬空,石壁光滑,只攀附着数只青藤——那青藤向上隐约可见山崖之上古木参天。
她缓缓的伸出手,似是要和对面的人打招呼一般。
就在一瞬间,手扯出其中一条最粗的藤,双脚蹬着石壁,接着力,在空中飞了起来。
这突然的变化,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谢暄在女子伸手时便冲上前来,却连女子的衣袖都来不及碰触,便看着女子像鸟一般在空中飞了起来,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宛如女子生出的黑色翅膀。
“拿弓来。”想逃?!
穆天泽看着朝思暮想的女子像鸟一般飞向自己,他举起手,便欲接住她。
如愿所偿,却没想怀中的人,柔弱无力。
“颜儿。”穆天泽抱着女子,这才发现女子的背部插着一支利箭——箭羽处,一个大大的‘安’字,冷光刺眼!
此时半空中,两箭箭尖相碰,同时掉落。
挡箭的人,正是林月弦。
“少帅,我们快撤!”林月弦看着对面一身威势的男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穆天泽,本皇的皇后且留在你处,很快,本皇便会将人带走!”对面的男子碧衣飒飒,语带威胁,话说完,幽幽的瞪了受伤女子一眼,转身便离开。
本皇?皇后?
第20章 养伤
中军大帐,帐外林月弦带着军医匆匆赶到,掀开大帐,四下无人,层层帘幕之后,隐隐能看到两个相依的身影。
“少帅,军医到了。”林月弦对着那军医点点头,示意他进去,而自己站在幕帘之外,没有动作。
“你且回避吧。”穆天泽的声音淡淡传来,带着几分疲惫。
“是。”林月弦临走前,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