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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绑上?!那穆大公子可是个大将军哪,咱家小姐不过一介女流,谁去绑?”季雪一边说一边给了喜鹊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既然那穆公子那么厉害,那就干脆绑六小姐好了,绑来找个地方,喀嚓了!只要六小姐没了,咱小姐不就有机会了?!嘿嘿…”喜鹊越说越上瘾,一下子本性就露出来了。
“咳!”喜鹊对面的绿儿使劲的对着她使眼神,无奈正处在过嘴瘾状态的某人完全没有察觉,便只好猛的一咳。
喜鹊停下来看看绿儿,这才感觉身后冷飕飕的…
额…你怎么不早说!喜鹊怒瞪绿儿,调整一下表情,缓缓的转过身。
身后果然站着黑面的夫君。
“那个…我说笑的。”某人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小心翼翼的解释。
“季雪,这是补汤,端给小姐。”某男将一钵汤放在季雪的眼前,冷着脸点头走人。
“伍郎,我是说笑的…”孕妇赶紧站起身,跟在某男身后忙着解释。
季雪和绿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失笑——这对夫妻…
“季雪,我想起来了,外面还有点事,你忙吧。”绿儿看了看季雪眼前冒着热气的汤,眼神一转,机灵的走人。
季雪看看眼前的汤,又看看仍旧琢磨酒杯中的小姐,头大了。
若是以前的小姐,自己断然不会为难的,可是眼前的小姐,总觉得透着疏离和距离。
自从小姐醉酒醒来就一直这般,若不是为小姐沐浴的时候确认这人确实是小姐,自己几乎就要以为是有人假扮的了。
“小…小姐,汤,你慢慢喝。”明明是同样的容颜,可小姐那目光就是让季雪忍不住结巴。
“嗯。”敛天歌瞥了一眼汤,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这气氛,让季雪想逃。
“下去吧。”敛天歌也想自己呆着。
“是。”季雪掉头就走,走着走着就快步跑了起来。
敛天歌把玩着小酒杯,脑中却已经开始梳理目前的状况:
根据她们说,这个身体名唤戚九颜,妙龄十八,江南戚州府戚家二小姐,四年前因为所爱之人下聘其妹,一时冲动跑到这关外开了这么个小客栈——面对失去所爱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逃跑,想来着女子的性子也不如何。
这几日观察下来她身边之人倒也了解一二。
季雪,负责杂物,戚九颜的贴身小丫头,做事风风火火,急性子。
厨师戚伍,据说是戚九颜的侍卫,武功不知如何,不过厨艺尚可,话不多。
喜鹊,戚伍的老婆,目前怀孕五到六个月,负责账房。
绿儿,小二。
这小客栈虽小,可是五脏倒是很全。
天歌放下酒杯,眉眼间一片平静——其实心里涌上一阵惊涛骇浪。
无论如何,自进这身体始,自己便要做戚九颜,自己便是戚九颜。
女皇敛天歌,安息吧…
反正那皇位,自己从来不曾眷恋过。
话说,敛天歌因为身为大皇女,所以承担的希望太大了。
大烈国,虽然男子强势,但是在皇室男女都有继承权,所以第一皇女压力自然不小。
敛天歌本身,其实是个比较叛逆向往自在的人,偏偏被放进了天下第一格子里。
作为一个本性自在的孩子,因为总听别人说皇女要如何如何,不能如何如何,便硬逼着自己在人前装出一副规矩的模样。
结果自然是被夸奖早熟。其实在人后,敛天歌能把皇宫翻个底朝天。
二皇妹,四皇弟聪颖过人,敛天歌明明心里不在意,却偏偏讨厌人家在背后议论自己不如她们,便不论是学业还是武功都比妹妹弟弟下数倍的努力。
其实当年对那小小的二皇妹,初为人姐的敛天歌是很喜欢的。
懂事之后,敛天歌便很少喜怒形于色。
大家都说,大皇女极有皇室风范。
做了女皇之后,情况更甚。
因为不想被骂昏庸,所以每天咬着牙早起,上朝。
敛天歌其实骨子里是个赖床一族,在自己府上赖就赖吧,反正没人知道,可当了女皇就不同了,一堆眼睛盯着呢。
因为要做个好女皇,所以对待臣子要讲究政治的艺术。
其实敛天歌性子很直接,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这种人玩政治,绝对是件有多痛苦就多痛苦的事情。
可是,敛天歌绝对没办法忍受人家说她是昏君,只因为她一想就忍不住想要暴走…
还是要忍。
和王夫一个月睡两天——初一十五。
这个更加的没有办法忍受——不是嫌太少,而是嫌太多。
那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敛天歌每到初一十五便只能忍着酒气,灌醉了自己。
若不是因为父皇,当年自己连嫁都不会嫁。
这样的她如何也没有想到上苍竟然会给她第二次为人的机会,既然机会来了,自然要把握住才是。
第3章 修整
戚九颜的房门外。
喜鹊和积雪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人愿意先敲这个门。
“喜鹊,你来吧。”你是孕妇,小姐肯定会对你好点儿…季雪对着喜鹊蒙眨眼。
“你可是贴身丫头,这事当然要你来。”喜鹊摇头。
“可是,我有点怕…”季雪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反正怕就对了。
平日里温柔而略带忧郁的小姐,突然之间变的陌生了起来,让自己不禁生出几分怕意来…
“我倒是不怕,可我怕小姐那脸吓着我家孩子…”胎教啊胎教…自己可是想要生一个可爱甜美的孩儿来着…
“好喜鹊,求求你了…”
“好季雪,你就牺牲一下吧。”
两人就这么在门口推搡着,谁也不愿有所动作。
“是季雪么?进来吧。”门里的戚九颜也不是聋子,两人在外面动作越来越大,不弄出声响,怎么可能?
季雪瞬间跟泄了气一般,脑袋耷拉了下来。
喜鹊,转身便要走人,临走前还不忘抛了个媚眼。
季雪忍不住翻白眼。
“小姐?”季雪轻轻的推来门,借着烛光,就看到自家小姐蹲在地上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这些东西很烦。”戚九颜本想整理一下原来的那人留下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自己了解对方的契机,却没想到翻出一大堆的书。
那人口味倒是真是文雅,基本上所有的书不是诗就是词,那些玩意敛天歌登基之后便没有再碰,谁会需要一个国家的皇帝作诗吟词?
这些书占得地方太大了,连个伸脚的地方都没有。
“小姐,这些可是你的宝贝啊,平日里连我都不敢乱动的。”
小姐被刺激的连这些平宝贝疙瘩都嫌烦了?以前整晚抱着这些书,舍不得放手哪!
“明日,你便将这些书拖到柴房去。”
“小姐原来是想换了地方放啊,也好,柴房够大,这些书放这儿真的挺占地儿的。”
“给戚伍引火。”戚九颜站起身来,拍掉手上的灰尘。
季雪呆。
“可,可是,小姐…你上次还说要带着这些书回去的…”季雪看着眼前的自家小姐,越发的迷糊。脸还是那张脸,怎么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不用了。”戚九颜摇头。
自己既然做了戚九颜,便要做自己想做的那个人,管她原来那人如何。
“真的不么?”季雪再次确认。
“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小姐。”谁让自己只是个丫头呢?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对了,小姐。”季雪突然想到自己来此的意图,又抬起了头。
“给我梳梳头。”戚九颜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拿起小桌上的梳子递给了季雪。
季雪很自然的接过走到她的身后,为她整理起头发来。
长长的青丝本来丝滑的很,可是在这荒漠边境,风沙那么大再加上干旱,小姐本来极好的头发竟变得和干草一般,摸起来都有些干涩了…
季雪边梳边想,眼眶竟有些发热了。
“你刚才要说什么?”戚九颜问道。
“哦,小姐还记得前几日家中来的报信人么?”季雪回神。
“嗯。”记得,才怪。
“那人至今还等在关内,等着我们动身呢。”
“哦?”一直听季雪说带走,回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姐,太夫人病重,我们拖得时间太久了。”季雪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了,明早便收拾收拾动身吧。”现在的戚九颜不喜拖拉,知道了便立刻有了决定。
“嗯,这么快?”季雪一呆。
“喜鹊她们也跟着走么?”刚才喜鹊站在门外,就是想问这个事情。
“明日我自有安排。”戚九颜眼神一转,便定了主意。
“嗯。”
小姐一向优柔寡断,没想到这次这么果断。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思乡情切?
季雪几人第二天一早便开始收拾东西,不到一个时辰便收拾完毕。
左等右等,一直到快中午了,几人也没看到自家小姐的身影。
“季雪,小姐昨日真的说今日起程么?”喜鹊忍不住第N次问道。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季雪也委屈,小姐昨晚分明是说了的。
“那小姐有说我们怎么办么?”喜鹊又问。
“小姐说,要今天再说的。”季雪无奈。
喜鹊扯扯嘴角,有些不信,却还是没有出声。
“我看小姐这几日起得都很晚,想来今日也是吧?!”绿儿一旁打起了圆场。
“就是!小姐自从那次醉酒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每日里都是太阳晒屁股方才起身,今日一定也是这样!”季雪噘起了嘴。
谁也没想到,小姐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结果竟然是这样——早知如此,打死也不能让小姐碰酒!
都是那个谁,说什么酒可解愁…。
想着,季雪给了某人一个眼刀。
“怕是情伤太重,加上太夫人的病,小姐夜里睡不好吧。”喜鹊直接忽略季雪的眼神,叹了口气。
情伤这东西,真是磨人啊…喜鹊看了一眼站立在自己旁边沉默不言的夫婿,也不再言语。
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场压抑了起来。
众人各有心思,也不知等了多久,戚九艳总算是慢悠悠的下了楼梯。
她今天穿了一袭绿色布衣,整个人精神的很。
“小姐!”季雪迎了上去。
“我带季雪入关,戚伍,绿儿,喜鹊留下。”戚九艳摆摆手,站在楼梯的中央缓缓说道。
“小姐!”众人闻言,反应各不同。
“在下身为小姐的护卫,断不能让小姐和季雪两个弱女子冒险。”戚伍难得开口一次说这么多话,脸上都是不赞同。
喜鹊闻言,只是看着他的侧脸,面无表情。
“小姐,你难道还要回来么?”季雪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这次回去,老爷夫人断然是不会让小姐再回来的。当初,毕竟是偷着溜的,溜一次可以,第二次怎么可能?!而且,小姐也算是大龄未婚姑娘了,老爷肯定急着把人嫁出去,怎么可能放人?
戚九颜看着下面几人,很久没有说话。
“喜鹊有孕,不便跟着我们,留下来更不妥,戚伍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我们当然可以等着喜鹊生了再走,就是不知道我那奶奶等不等得及?季雪,这里是我家,我们自然要回来。”她语速平稳,神情镇定,没有丝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