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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喜欢这花?”
“我听闻先生很喜欢,便欲仔细看看有何特殊之处。”
“我不喜花卉,拙荆爱之如命,所以便也跟着去喜欢而已。”
两人算是初次见面,却没有陌生感,竟像朋友一般聊起花草来。
这许晋不仅仅是个书生而已,即便早就知道,却也没有这次来的这么深刻,虽说只是花草,却也引经据典,以小言大,架势和当年的帝师有的一拼。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便是一月。
戚九颜已经完全适应了坂笃城的日子,每日里看看书逛逛花园,络儿不时来玩玩,却也有趣的紧。
虽说和敛晋元达成某种共识,但是那人装模作样的本事很不错,偶尔也会晚上过来,两人对弈也好,论书也好,却也过的轻松的很。
只是在花园有时会碰上尹卓云,戚九颜没心情逗弄她,即便尹卓云敌意再明显,两人也没有正面起过冲突。倒是纹绣自从那个早上之后,便难得再见了。
某日,戚九颜和往常一般半倚贵妃椅上读书,门外一阵喧闹。
“王妃!”一阵小跑,进来的人是胖嬷嬷。
“出了什么事?”戚九颜的视线丝毫没有自书上移开。
“王妃,怜雅轩的主子昨夜身子不适,大夫看过,说是有孕三月了!今早尹主子起床便晕了,大夫来查,也说是有了…”胖嬷嬷语气早已不平稳。
怜雅轩的主子自然是纹绣。
“双喜临门,不是好事么?吵闹什么?”这么巧?不过有孕三个月,现在才能知道么?这个自己不懂,也便只是怀疑而已。
“是好事。今早老夫人派了很多下人出去采买补品,管家说是人手不够,要从我们院里调些过去,所以才喧哗了些。”那胖嬷嬷细看戚九颜的侧脸,却没有发现哪怕一丁点的异动,便也稍稍的稳住了语气。
“要多少便调多少就是了。”戚九颜勾起嘴角——这坂笃城主过得还真是艰苦,竟然会人手不够——不过就是采买补品罢了…
“是。”胖嬷嬷见戚九颜没有丝毫不满,便迟疑着下去了。
这位主子莫不是当真不在乎城主?还是她心里还挂着别人呢…
戚九颜本以为即将再次当爹的敛晋元必定欣喜若狂,没时间来自己这里,却没想刚用过晚膳,那人便来了。
一身蓝袍,脸色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欣喜来。皇家重子嗣,但是并不亲孩子,这点倒是真的,但是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严肃才是。
只是,今日这对弈,敛晋元确实有几分失了水准。
“若是无心,何必应付?!”戚九颜将手中的白子随手扔在棋局之中,乱了整局。
“你倒是悠闲的很!”敛晋元将手中的黑子放下,随手便开始收拾乱局。虽说早已了解到这女子真对自己无意,可看到如此平静的反应,心中还是会隐隐涌上几分不悦。
“难不成要我也跟着折腾?”戚九颜觉得有些好笑——有些话自己早就说过,难不成做戏真要做全套?不累么?
“你心中莫不是还惦记着穆天恩?”戚九颜越是表现的毫不在意,敛晋元便越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倒不是说自己真对眼前这女子有什么深厚感情,只是毕竟是自己的王妃!他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不过就是多年的教养在哪儿压着,温文儒雅不过就是个皮儿而已!
“提他做甚?!”戚九颜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心情消失殆尽,做了戚九颜之后,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总在她耳朵边上提穆大公子,穆大将军,穆天恩。
越提越反感。
“他早已娶了丞宰的女儿为妻!你还是死了心吧!”敛晋元看着她瞬间不悦的脸,不知怎的,火气越烧越旺。
“哦?”果然,戚九诗只能做妾。穆家对于国家来说那么重要的角色,隽桐怎么可能放过?那两兄弟的婚姻早就被帝王绑在了自己的利益链上!否则,戚九诗又怎么可能未婚先孕?想来戚善峰看的最清楚…虽然早已经料到,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为女子的命运感慨,这年月,没有权利,便能做权利的工具…
“你在伤心么?”
“嗯?”陷入沉思的戚九颜抬起头来,却被眼前过于靠近的脸,吓了一跳。
第一反应便是后退,却没想对方动作更快,如铁的双臂瞬间便将自己揽了过去,紧紧的钳制着自己的腰身。
两张脸,贴的太近,近的戚九颜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像。望着那双越发幽深的眼睛,让戚九颜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有些颤抖。
“你做什…”还没出口,温热的唇已经堵住了自己的…
一瞬间,脑子里只有空白。短暂的空白之后,戚九颜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被他吻了!!!!你疯了么?!!戚九颜想要挣脱,但是这个身体,没有武功,没有力气,捶打着对方的拳头就像是棉花打到石头上一般!对方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侵略的更加彻底。手,越发的放肆。
黑发铺满枕席,衣衫半褪,明亮的大眼含着泪珠,本该楚楚动人,可是表情却冷静的让人害怕。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
敛晋元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身下的女子,本来她还挣扎着,可现在即便四肢被自己压制着,却没了丝毫的动作,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
心,慢慢的在这注视中冷了下来。
“你想要这个身体?”红唇轻启,颜色冷傲。
“我更好奇,你想要什么…”敛晋元手指顺着戚九颜的脸慢慢的摩擦着,即像是在调情,却更像是无意而为。
“比起天下,你更想要一个女人的身体?”即便是曾经成过亲,为过人妻,可对于男人,戚九颜还是生手中的生手,压根就不了解。
“你胡说什么!”敛晋元脸色一肃,起身坐下。
“你不是一直想要天下么?即便是你娶了如烟,也从来没有磨掉过你的雄心壮志!”少了钳制,戚九颜坐起身来,冷静的整理衣物。
下床,戚九颜现在管不了自己到底该是谁!
“不是么?你敢否认么?”戚九颜声音越发的沉。
“你又知道什么!”敛晋元大怒。
“我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
“天下岂是你一个女子可以妄言!”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敛晋元的心思百转千回。
“你想要天下,不难,你不是早已开始准备了么?!”戚九颜转过身,正对着敛晋元。
“你!”敛晋元大惊,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每日里不过是做些平常之事,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心中泛上一阵杀意,伸手便要拔剑,却没想刚才一阵混乱,随身佩剑早已掉在了地上。
戚九颜一声冷哼,自地上捡起宝剑,轻轻的拔出。
寒气逼人,果真好剑!
“啪!”戚九颜将剑回鞘,顺手扔给了敛晋元。
“你要杀我?作为一个想要天下的男人,你只有这些胆色?”戚九颜挑眉,这男人一直在寻找些什么东西,虽然低调却逃不出自己的耳目。
戚伍负责在帝京打探消息,绿儿负责传递,季雪化妆成花园里的园丁与自己接触,再加上动用了些曾经的人脉,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安排妥当。
“你!怎么会知道!”敛晋元拿着宝剑,心情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了。
“你要知道,那人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你若是不先下手,必输无疑!”戚九颜伸出食指,向上指到。
“你是谁?!”敛晋元镇定下来,细细的察看着戚九颜的眉眼,希望能在其中寻着些蛛丝马迹。
“和你认识的某个死人有些关系罢了,我一开始不就告诉你了么?”是你自己不去细想,疏忽大意!
“那人绝无可能和你有所关联!”就像自己和许晋所商讨的那样,眼前这个女子那晚不过是演戏而已。这两个二皇姐派来的女子,一个欲擒故纵,一个百般勾引,倒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帝师乾祖便是把你教导成这般的么?!真是浪费了你父皇的三袋皇粮!”当年乾祖不愿出山为帝师,父皇为求其为师,三次拜访,对方方才答应,当时问其要何珠宝,对方却只要了三袋皇粮,教授了三年便卷席而去。
这事关系机密,所知之人五指可数。
戚九颜看着架在脖颈上的剑刃,手指轻敲,丝毫无惧。
即便是二皇姐派来的探子,她也不可能将这等事情告知于人。敛晋元盯着戚九颜半晌,挪开了剑锋。
“你到底意欲何为?”敛晋元沉声问道。
“我告知于你,然后让你杀了我?”戚九颜觉得这人真可笑。心计深沉的人,都将别人当成傻子么?
“不过,有件事不要怪我不提醒你。”戚九颜看着盯着自己的敛晋元,轻勾唇角。
“你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敛晋元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
“若是我没猜错,那人对你做的事情已经知道七八了。你身边真够干净么?!”关于探子这事,戚九颜一直耿耿于怀,反复思量,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这事,我心中自有算计。”
“那你今夜可是要睡那小塌?”戚九颜真的觉得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自己睡吧!”敛晋元没想到这女子的思路如此跳跃,竟有些跟不上。
“不送!”今个折腾的真够累!
深夜,戚九颜睡的很沉。
一个人影悄然走进,轻轻的在床畔坐下。
睡颜沉寂,完全不理俗事,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这样的人,让人羡慕。
有时候,自己想要毁了这张脸,有时候,却又想要保护这份宁静,多半时候却是夹杂在这两种感情的中间,撕扯。
她很了解自己,这份了解甚至比如烟来的深刻,在她面前遮掩演戏,就像是小丑一样,自己都觉得可笑。若不是早已感知这人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敌意,怕是自己早就将其挫骨扬灰了!身在上位,必定不能允许这种人存在。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般的了解?仿佛是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境?竟是如此的说不清道不明…。
第一次遇见她,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个女子,如此烦恼。
杀,不舍,留,不得!
敛晋元前脚刚走,戚九颜便张开了眼。
看情形,自己要早日脱身才是…
日子平静下暗潮汹涌中渡过,数日之后,纹绣出现了流产的症状,说来也怪,尹卓云也跟着胎气不稳。
柳太妃心急如焚,便招来一个算命的术士,求解。
戚九颜没具体听闻那术士说了些什么,只是柳太妃身边的盈袖来传话说,让她准备准备,跟柳太妃去水神娘娘庙祈福。
胎气不稳,该吃什么补就吃什么,怎么动不动就祈福?坂笃城主穷成这样么?还是那些金银全都被潜仓的兵将吃个精光!?戚九颜忍不住腹诽。
本以为所有女眷都要去,却没想只有柳太妃,自己和小世子络儿外加柳太妃身边一堆的丫头婆子。
“络儿,你也去?不怕耽误了课业么?”戚九颜拉过络儿,问道。
“祖母要我跟着,先生也没办法。”络儿对于这趟出行,兴奋的很。小孩子么,还是更爱玩儿。
柳太妃让他跟着?为何?祈福那事,一个小小孩童懂些什么?
一行人要去的水神娘娘庙是这一带最大的一个,距离坂笃城多少有些远,所以除了女眷还跟着不少侍卫,以防万一。
戚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