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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谁院子里的!
“对了,那个丫头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厢,秋月的脸上涂上了药,纳兰静才被流翠扶着,坐在一旁!
“回小姐,奴婢哪里来的及从别处寻个丫头,她是老太太屋子里的,原是孙妈妈的亲信,府里有不少人认得她呢!”秋月一笑,她也是偶然经过药房的时候,瞧着那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仗着孙妈妈平日里对她不错,私下里便无礼的很,寻常的丫头便是不放在眼里,若是得罪了她,便是少不了一阵骂!
“这人,奴婢原也是识得的,以前夫人虽管着中馈之事,可下人们都知晓,老太太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自然老太太房里的人便高人一等,她得孙妈妈的意,寻常便跟个大丫头似的,见了人便训斥,奴婢也吃过她的亏!”流翠瞧着纳兰静似乎很干兴趣,便将自己知晓的说了出来!
“嗯,这次倒是为民除害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听着流翠也吃过她的亏,心中就觉得她死的不可惜,自己重生以前,流翠只不过是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想来是吃过不少苦的,记得她刚跟着自己的时候,还没有如今善言呢!
纳兰静想着,微微的勾起嘴角,估计这会儿个,纳兰烨华肯定会查那死了的人是谁院子的,不知当他知道是老太太院子的人,又会作何感想,如今幸好纳兰倾已经是个丫头了,府上若是死了小姐,还得上报,着人查了以后,才能入葬!不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老太太知晓,可是老太太如今生死不明,怕是有很多谜题自己不知道!
“流翠你怎么看?”纳兰倾微微的皱着眉,若是自己想的没错,老太太定然是撞到了什么,流翠想来心细,自己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回大小姐,奴婢觉得二小姐知晓大小姐手上,定然是是那晚逃脱的黑衣人告诉的,昨夜怕是又去找二小姐吩咐什么事情,却被老太太撞见了,老太太是有私心的,自然不会让人知晓二小姐与别的男人私会,心里却也气的很,只有发脾气,只是老太太突然晕了,奴婢总觉得与那位男子有关系,二小姐如今其实已然是个弃子,怕是那男子利用二小姐的死,来陷害大小姐,若是今日没有那丫头的事,老太太昏迷不醒,老爷也只会放在小姐的身上,那人的用计真真的毒辣!”流翠眯着眼,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今日之事虽纳兰静已然平安无事,可是这个中的凶险,外人又岂会知晓,若不是秋月警惕,只怕大小姐纵然是郡主贵体,也难免受些牢狱之灾!
纳兰静点了点头,流翠心中所想与她倒也一样,不过若真是那样,老太太怕是必死无疑,究竟是什么人要治自己与死地,还是要为了此事,来挑拨将相的关系!
这厢纳兰烨华知晓是老太太院子的人,心中着实觉得蹊跷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老太太昏迷不醒,心中没了主意,便差了念奴一同过去瞧了老太太!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本来该是过年喜庆的气氛,可是纳兰府一片的沉寂,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纳兰烨华依旧宠着念奴,四姨娘一直呆在她的院子里不出门,日子似乎平静了些,可纳兰静始终是谜团不知晓,这些日子了,她原以为是老太太会去了,没想到却还有气息,可是却昏迷不醒,她过了破五的时候,便悄悄的给韵宁郡主稍了信,偷偷的将孙御医带进府给老太太瞧瞧,可是孙御医微微的叹息,只是说只能肯定老太太中了西域的一种蛊毒,可似乎有人给喝了什么药,才能续了这么长时间的命,至于别的他也是一筹莫展!
正月十五本该是正月里最后的一个节日了,过了今日便算是过了年了,便开始拜岁了,可是如今西域龟玆国的那迦王子来使大庸,今晚便是为那迦王子准备的洗尘宴!
纳兰静让流翠帮她拿了那件淡青色有水印花纹的衣裙,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水貂袍子,头上梳着一个飞天鬓,高高的发鬓将纳兰静的脸颊显得更为秀气,一朵用白色珍珠制成的兰花的簪子邪邪的插入发鬓,整个人显得既不繁琐,却也不失了分错,亦不会夺了宫里娘娘们的光芒!
一路上,纳兰静都没有说话,她心里总是觉得不同寻常,老太太中的是西域的毒,而恰巧西域的使者来京,而且若是自己记得不错,念奴便是这龟兹过的公主,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因为纳兰静进宫了几次,自然是熟路了,纳兰烨华去了男席间与人闲聊,宫氏被几个妇人缠着说些个家常,纳兰静便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今儿个似乎是自己来早了,韵宁郡主她们似乎还没有到!
“这不是韵贞郡主吗?”纳兰静难得清静一会儿个,便听着有人这般无礼的唤她,纳兰静微微的皱眉,却瞧着安影雅,安影丽还有孟瑶正一脸的嘲讽的瞧着自己!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几个人却是很适合在一起,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见过王妃!”纳兰静抬起手臂,让流翠扶着自己起身,毕竟如今安影雅是名义上的王妃,剑魂虽去了,可到底被封了王爷,可终究是个没有封号的,便只得称为王妃!
“韵贞郡主今儿个打扮的好生清凉!”安影雅瞧着纳兰静给她行礼,心里虽然有些得意,可一想到还是得了剑魂那个死人的光,心中便不免的恼恨,一个名义上的王妃,还没成亲,便先给人戴孝,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安影雅不禁的变了变脸色,当日若不是因为纳兰静,自己怎么会随了剑魂,想到这安影雅的声音不免的尖细了起来,引得众人频频的侧目!
“多谢王妃夸奖!”纳兰静低低一笑,倒显得安影雅有些的像个市井妇人,安影雅面上一红,才惊觉自己在人前失了态!
“王妃怕是不知晓,这韵贞郡主经历了那些个事情,自然是无心打扮的!”旁边的孟瑶微微一笑,似乎是附在安影雅的耳边说着瞧瞧话,可是声音却故意抬了抬,引的几个好奇的小姐都围了过来,她们自然听说纳兰静似乎被人验过身,可是到底都是传言,如今听着孟瑶这般的说,自然要凑过来听听!
纳兰静的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听到孟瑶说的话,身子依旧是福着的样子,即便是这么长时间,也未见得身子有一丝的颤动,几位夫人瞧见了面上不由的点了点头,到底是左相府的教养好!
孟瑶瞧着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觉得恼怒的很,“韵贞郡主真是好脸面,若是我出了这般的时候,哪里还有半分的脸面出门!”孟瑶的声音抬的更高了,那在那边与几位大臣闲聊的纳兰烨华都听到了,本来喧闹的大厅,似乎静了不少!
纳兰静微微的一笑,“不知晓孟姑娘出了何种事情便不敢出得府门了?”纳兰静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只是几个丫头在闲聊,丝毫没有孟瑶那股子的嚣张之气,声音里软软的,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媚,温和,顿时赢得不少人的赞叹!
“哼,自然是被人验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怀疑贞洁,自然是最无脸见人的事情!”孟瑶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得意,她微微的抬头,似乎是等待纳兰静那羞红的脸!
“哦?多谢孟姑娘直言相告!”纳兰静面上带着一丝的认真,似乎是很赞同孟瑶说的话,可是面上却依旧没有让孟瑶希望出现的羞愧的神色!孟瑶的脸上有一丝的诧异,她想不明白,为何纳兰静却没有一丝的羞愧!
旁边传了几个女子的轻笑,孟瑶才缓过神来,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什么验身,自然是不妥的,而且那日二皇子羞辱她的事,京城里的人谁人不知,二皇子都觉得她是个妇人了,更何谈什么未出阁的女子了!孟瑶心中恼怒的很,瞧见安影雅微微变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妙,都知道安影雅在雪亭里许给了剑魂,而且还被剑魂脱了衣服扔进了雪亭中,被那么多人瞧见了,如今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王妃,不觉得更可笑吗?
“你!”孟瑶心中一急,可嘴上却不知晓说的什么,微微的抬起手臂,翘着手指指着纳兰静想骂出口,可瞧这众人的目光,却是急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放肆!”孟瑶的身后,突然传出来一个稚嫩的女子声音!
“见过竹安公主!”几个常进宫的命妇自然是认得这个女子的,她便是秦贵人的所出的剑青儿,封号竹安!竹安公主身后跟着的便是韵宁郡主与宫骜的夫人秦氏!
“哼,女子当以柔。贤,德。敬!孟姑娘好大的脾性,都连韵贞郡主都敢训斥,莫不是将来本公主瞧见了你,便也得见礼叩头!”竹安公主才到的韵宁郡主的半腰,可是说话的气势可一分都不比韵宁郡主小,她微微的皱着眉,粉嫩的小脸写着浓浓的不悦!
“臣教女无方,还请竹安公主息怒。”右相瞧见了赶紧的跪下行礼,这公主千金之躯,那可是只拜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啊,自己的女儿孟瑶无品无级,被公主这般说,岂不是说自己要造反吗?
“哼!”竹安公主冷哼了一声,右相到底是朝中的重臣,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不能让他太过难堪,她冷哼了一声,便让人扶着走上了自己的席上坐定!
“静儿!身子可好些了?”韵宁郡主瞧着竹安公主坐定,赶紧的便去问问纳兰静!声音却压的很低,生怕人听了去!
“无碍了!”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自然是清楚韵宁郡主问的什么,不过,她倒也说的是实话,如今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伤口已然的结痂,自己平日里小心一定,便不会在出血,估计再调养个几个月,便无碍了!
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怎与竹安公主一同进来的,一想那竹安公主的母妃秦贵人,便是秦氏的嫡姐,自然是韵宁郡主陪着秦氏去瞧秦贵人,才一块的过来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这场闹剧一结束,场上便又热闹了起来,小姐们几个聚在一块聊个衣着,妇人们一块儿相互攀比,倒也有几分的热闹,人自然也是越来的越多了起来!
“丑八怪,离我远点!”一道尖细的声音穿过人群,响彻真个大殿,众人都微微的一愣,不知晓又是谁家的小姐,这般的无趣,顺着声音瞧去!
原是皇后所出的三公主,封号柔幻公主!正掐着腰,似乎是有些嫌弃的瞧着旁边的竹安公主,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悦!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许是因为竹安公主刚才为她解围,或者是因为竹安公主小小年纪身上便有那种淡然之气所吸引,心中不免的为她紧了起来,这柔幻公主本就是皇后所出,性子高傲了些,那日自己也瞧见她那跋扈的样子,当着皇后的面都敢说二皇子的不是,更别说是一个竹安公主!
可令人惊讶的是,所有人都听到柔幻公主那嚣张的声音,而那竹安公主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微微的垂着头,似乎是在瞧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果子!
“丑八怪,本公主命令你滚远一点!”柔幻公主瞧着众人都看向这边,可偏偏竹安公主却跟着个没事人一般,心中就恼怒的很,母后说过,只有自己与皇兄才是最尊贵的,她们便都是些下贱的,如今瞧着竹安公主的席位与自己的摆在一起,心中自然不悦的紧!
“皇姐是在与我说话吗?”过了良久,才听到竹安公主那稚嫩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的惊吓,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