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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本想再问问宫氏她们是怎能寻到这里的,不过逍遥王从皇宫搬出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想来京城的人也都知晓了,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
“娘亲,嫂嫂,你们刚到对这王府也不熟悉,索性今日天气不错,倒不如出去转转!”几个人闲聊几句,这太阳已经升的大高了,渐渐的暖和了起来,纳兰静自己会这般的提议,再来这院子倒也别具韵味,纳兰静自己倒还没有瞧仔细,如今也正是个机会!
宫氏刚进来的时候,自然没有那份的心境,如今瞧着纳兰静喜笑颜开的,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自然是会应下的!
秋日的逍遥王府,却是少了萧条的意味,那火红的枫叶,却是说不尽的风韵,便是连宫氏也暗暗的赞叹,不过,到了后院的时候,她们与纳兰静一样,一眼就被语嫣的院子所吸引,纳兰静倒也没有刻意的回避什么,这院子至少现在还是她的,自然不会避讳一个奴才!
“小姐,小姐!”三个人刚走进了,便听到里头传来哭泣的声音,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是连纳兰静都不晓得这是唱的哪出,脚下不由的走的更进了,到了门外,倒是可以将院子里头的情形瞧的清楚!
只见的一个侍卫正压在语嫣,语嫣跪在地上,脸上一红红肿一片,那人还不住的张嘴,语嫣的嘴角已经流出些许的血迹,语嫣那丫头倒是个忠心的,便是这会儿,都不忘记她的小姐!
“此事我已经交代过你了,这逍遥王府,从来都只有王爷与王妃两位主子,你何来的小姐?给我狠狠的打!”流翠坐在院中,似乎一脸惬意的笑着语嫣那张绝丽的脸,却是再瞧不出半分的美丽!
“王爷在的时候,却也没有这规矩,分明就是你擅自做主,王爷在哪,奴婢去求王爷!”那丫头瞧着语嫣被打成这样,似乎是吓的厉害,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却还是倔强的替她的主子说话!
纳兰静挑了挑眉,这语嫣倒是有些个手段的,瞧着她对这样不温不火的,瞧不出一丝的亲近,可偏生这丫头对她这般的忠心,这手段又岂是常人能有的!
“给我狠狠的打,身为管家却是连跟前丫头都管不好,该打!”流翠的脸色变都没变,话语中带着几分的慵懒!
那丫头瞧着语嫣受的打更重了,那脸皮都破了,每一巴掌下去却是让她不由的头撇在一旁,头上的发鬓也乱了,那丫头眼泪留的更欢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语嫣姑娘吧!”那丫头咬着唇,终究还是松了口!
纳兰静唇间带着几分的笑意,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若是这般的打她,她不定会这般痛快,语嫣却是因为她说错话才受了这么重的惩罚,她倒是受不得良心的谴责!
流翠缓缓的抬了抬手,“你可知错?”她斜了语嫣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傲慢,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般的对待语嫣却也是因为纳兰静,剑少念跟着那个叫什么梵音的离开了,她总是觉得就是这些个狐媚的勾引剑少念,这语嫣这般的绝色,藏在这逍遥王府,谁知道是不是剑少念养在外头的妾侍,想着纳兰静的眼泪,她的心中却是越发的愤恨了!
“奴婢知错,奴婢管教不严,甘心受罚!”语嫣垂着脸,声音终倒是清冷的很,没有半分的怨言,她原是管家,不过才将权利交出去,便被人这般的羞辱,竟能这般的不温不火,这份的心境,纳兰静自问也不一定会有!
“继续打!”流翠冷笑一声,那巴掌声再次的想了起来,那丫头想要质问流翠说话不算话,可又怕再连累语嫣,紧紧的咬着唇,只有无助的流着眼泪,心中自是盼着剑少念快些个回来,她家小姐便不用受这罪了!
直到语嫣被打的满嘴是血,流翠才摆了摆手,让人退到一边,她站了起身,眼中带着几分的蔑视,“你该清楚你最致命的错,并非你没有调教好奴才,而是你目无尊卑,你不过是王府的奴才罢了,下得什么命令自然该与王妃禀报,可你却擅自下令,让夫人与少夫人久等在门外,此罪有三,你不明情由,为失察,你不擅自做主,为失敬,你出事出了这般的过错,那是失妥当,该罚!”流翠一句一顿,却是说的清清楚楚的!
纳兰静与宫氏雨儿瞧到这,不由的退了出去,不过打扰流翠,“这便是那流翠丫头么,倒真瞧不出来了!”雨儿出去,不由的惊叹,犹记得流翠以前服侍在纳兰静跟前,虽说也是个有心思的,但从来知礼,处事温婉,从未瞧见过她竟然有这霸气的一面,再来雨儿也是明白的,掌管偌大的王府,不用些手段是制服不得这些个人的!
“她寻常便是个厉害的!”纳兰静心中到底是满足的,从流翠是个三等丫头抬上来时候,她一步步的瞧着流翠做事越发的妥当,心中亦是有些个安慰,再来此事乍瞧上去,却是觉得流翠有些个莽撞,不过这杀鸡儆猴亦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这府上的侍卫,暗卫都知道只从纳兰静的吩咐,可是寻常的家丁,倒是都以语嫣马首是瞻,这般倒是给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敲一个警钟!
三个又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屋子里头,纳兰静吩咐秋月去将厢房收拾出来,宫氏与雨儿今日便暂且住下了,再来让流翠去寻人请牙婆来,选些个丫头,不过瞧着流翠处理事的手段,纳兰静更加的放心,原本还想着选丫头的时候,她也瞧上几眼,如今瞧看,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聊聊以前那些个时光,不知不觉这时辰倒也过去了不少,“见过王妃娘娘,外头有人求通报,说是见王妃娘娘有急事!”这三个人正说笑着,便是有侍卫进来禀报,因为今儿早被秋月那般的一闹,倒是老实了不少,这会儿个秋月不在,有什么事也知道要禀报纳兰静了!
“哦?”纳兰静倒是有些个惊讶的,这剑少念离京,还有谁回来拜访,“倒是谁来的这般的巧?”纳兰静抬了抬眼,始终猜不到!
“这!”纳兰静问完这话,那侍卫的额头竟然渗出了些个冷汗,“那人并未禀报名讳,说是王妃娘娘瞧见了,自然是明白了!”侍卫垂着头,那人倒是个倔强的,无论他们怎么问也不回答,可他们也不敢耽搁,怕这人真是多么重要的很,他们可是吃罪不起的,一时间,他们也没有了主意,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先禀报了纳兰静,由得纳兰静定夺此事!
“哦?这倒是奇了,正好现在无事,倒可以瞧瞧去!”纳兰静倒是被这个人逗笑了,这哪有去拜访旁人,连自己的名讳都不说的,而且,这般不知道底细的人,纳兰静自然不会让他进来的,说白了,那人便是故意让纳兰静出去的!
“也好!”宫氏点了点头,刚过来的时候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的紧,如今倒是添了几分的精气神儿,这转转终归是有好处的,她索性站了起来,便陪着纳兰静一同出去瞧瞧!
“雨儿你暂且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们便回来!”宫氏的余光瞧着雨儿就要起身,不由的说了一句!
纳兰静抬了抬眼,瞧着宫氏那般紧张的样,怕是雨儿的肚子里头已经有了吧,虽说雨儿也小产了,可已经有大半年的光景了,她与哥哥的感情也那般的好,再有也是情理之中的,纳兰静的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的黯然,不过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想来宫氏是怕自己难过,才将此事瞒了下来的,她自然更不能表现出来,让宫氏与雨儿担忧!
“是啊,嫂嫂,我与娘亲去去就来,这下头的人粗手粗脚的,还劳烦嫂嫂帮忙盯着些!”纳兰静一笑,仿佛并没有猜透宫氏的心思!
雨儿也不好再推辞什么,不由的应了下来,她出去转了那么久,身子倒是觉得有些个乏了,倒也么硬撑着!
等纳兰静与宫氏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瞧着一个男子手中拉着马的缰绳,背对着他们,不过纳兰静瞧着这背影倒是熟悉的很,“不知!”纳兰静抬了抬声音,刚说了两个字,那人却是猛然的回头,纳兰静放在口边的话,也不由的咽了回去,没想到竟然是镶平王,怪不得他不报名讳,想来是怕说了自己的身份,宫氏不肯瞧见他呢!
“馨儿,我回来了!”镶平王的眼睛直直的瞧着宫氏,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镶平王的声音有些个嘶哑,细细的听去,竟然还有几分的哽咽!瞧那唇也干的没有半分的红色,面上似乎也挂着一层灰尘!
“见过王爷!”宫氏垂下眼来,面上有几分的复杂,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声音里却是带着几分的疏远!刚刚的笑意,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可还在怨我?”镶平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颤抖,眼中的期盼却是毫不掩饰,当初他以为得到了皇位,便可以得到宫氏,可以不用被拆散,他便又设计放出哪些个留言,为了让纳兰烨华与宫氏和离,可偏偏事情没有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走去,宫氏一门的下场虽不是他的本意,可终究与他有关,上次离京,他甚至都是有些个绝望了,没想到他还有机会来京城,你垂死的心,却又慢慢的活了起来!
“王爷说笑了!”宫氏的面上始终冰冷的没有一丝的表情,她垂着头,话语却仿佛是对待陌生人一般,至于镶平王对她的感情,她心中是明白的,只是她从来不曾想去正视这份感情,她终究是嫁过的人的,情爱这东西,这辈子或许都与她无缘了!
有些个事情,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若是无事,民妇暂且退下了!”宫氏低着头,却始终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去瞧他的眼睛,宫氏说完,身子便转了过去,想来退回去!
瞧着宫氏想要离开,镶平王不由纵身越了过去,手紧紧的拉着宫氏的衣袖,“馨儿,你可有半分的想我?”镶平王的面上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色,他宛若孩童一般,希望得到旁人肯定的言语,他紧紧的盯着宫氏的面上,生怕错过宫氏一个表情的变化!
“王爷自重!”宫氏的面上有几分的着急,这到底是在外头,若是让旁人瞧去了,岂不是说闲话,若是她自己定不会在意什么,可终究还是怕让自己的一双女面上无光!再来,这纳兰静刚出了这事,她做娘亲的,自然没有旁的心思了!
“我想你了,这一次,我死都不会放手了!”镶平王的生意异常的坚定,他有时候都在想,若是当初不那么的倔强,不去放手,会不会有今日这般让自己的后悔的事,时间无法倒流,他无法不计一切后果在宫氏大婚的时候,将她抢了,他已经错过了很多的时间,他不想在放弃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宫氏的心融化了去!
纳兰静在一旁不做声,在她的心里其实很希望宫氏与镶平王在一起,一个人若是经过这么多年,还能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可见情深,在她的心里,镶平王比纳兰烨华强千倍万倍!
“放开!”宫氏真是被镶平王给惹恼了去,再加上她本就是将门之后,自然是有些个伸手的,宫氏仿佛是下意识的就朝镶平王出招,那手掌却是实实的落在镶平王的胸膛!
咚的一声,镶平王的退后了几步,却是猛的朝前倒去!只是他拉着宫氏衣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宫氏差点被他拉倒!
“王爷!”纳兰静不由的一惊,赶紧吩咐人去将镶平王给抬进去!
“剑试,你别装了,快起来!”宫氏也有些个傻眼了,镶平王的功夫,她是知晓的,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