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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瑜瑾的手指瞧去,却见得雨儿的脸色有些个发青,唇微微的有些个发黑,像是中毒了一般,纳兰轩大惊失色,“雨儿,雨儿,快去请大夫,快去!”纳兰轩赶紧的抓着雨儿的手,这一日,似乎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可偏偏却是让纳兰轩感触最深的便是,他的心里已经有这一个紧闭双眼的小女人了!
“雨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你好起来,换我,换我疼你好不好!”纳兰轩抚摸着雨儿那越来越深的脸色,眼里终究是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脑子里却是有什么更加的清明,是在军营里雨儿对自己的悉心照料,还是她绝望的问自己是不是也怀疑她,他们之间的故事,仿佛很久了!
久到都忘记是什么时候,雨儿曾为他纳妾,久到他已经忘记,雨儿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进他的世界,久到他已经习惯雨儿每日里那宣誓般的承诺,习惯了雨儿远远的凝望自己,习惯了她坚定的守在自己的跟前,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开始害怕,怕雨儿会突然的离开!
“姑爷,大夫来了!”瑜瑾从外头进来,赶紧的让大夫去给雨儿瞧瞧!纳兰轩始终舍不得放来雨儿的手,怕这一放便就是一辈子!
“嫂子身子怎么样了?”纳兰静得了消息,便是赶紧的过来,惊这么一闹,这誉战将军府,便是灯火通明,雨儿院子里各个都似乎忙的很!
“这位夫人,已经回天无力,还是早早的准备后事吧!”大夫为雨儿把了脉不住的摇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是要站起来走人!
“不,我不相信,今儿个,今儿个雨儿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突然便没了?”纳兰轩瞪大了双眼,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刚刚的开始,他以为可以来得及换自己对雨儿不离不弃,可是为什么,老天却是给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的声音抬的很高,可却丝毫掩饰不住他声音里的颤抖,仿佛是有什么慌了神!
“你胡说,你这庸医,小姐,小姐一定不会出事的!”瑜瑾听了那大夫的话,不由哭出了声音,那晶莹的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手狠狠的便是朝着那大夫大去!
“老夫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这夫人中的便是鹤顶红的毒,若是将军不信,可以再另请高明!”那大夫被瑜瑾的手指,狠狠的抓破了脸颊,心中恼怒的很,却也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冷意,抱了抱拳,便是要离开!
“去请大夫,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纳兰轩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他不相信,不相信雨儿真的就这么离开!鹤顶红,鹤顶红,他在心里念叨了无数次,他到底是听说了,这可是剧毒啊,一但中毒,便是无解啊!
“哥哥,嫂子平日里最喜欢你的笑颜,若是瞧见你这般,嫂子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纳兰静瞧着纳兰轩这般的摸样,心里到底是有些个心疼的,可却不知该如何的安慰他,不过,能让他瞧清自己的心,却也是好事!
“你胡说,胡说,雨儿不会有事的,她说过会一直守在我的跟前,她不会说话不作数的,不会的!”纳兰轩似乎有些个奔溃,不住的摇了摇头,瞧着雨儿那变了的脸色,终究是落下了眼泪,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二次流泪,一次便是为了樱桃,而现在却是为了雨儿!
“哥哥,你要振作,谁也不希望会是这般的结果!”纳兰静瞧着纳兰轩有些个失控,试图唤醒她,可是,纳兰静刚想拉住纳兰轩,却被纳兰轩一个用力猛的推在了地上!
纳兰静吃痛,纳兰轩的手在空中微微的停滞了一下,可终究将眼睛落在了别处,“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雨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你们都该死,该死!”纳兰轩用手指着雨儿屋里的丫头们,眼睛里赤红,仿佛是要恨不得都将她们杀了一般!
“是你,都是你,若非是你小姐怎么会出这般的事情,如今小姐去了,你还要责怪别人,你为何不想想,若没有你小姐怎么会过的这么苦!”瑜瑾想过去瞧瞧雨儿,却是被纳兰轩挡下,她的心里到底是恼怒的厉害,今日若非是为了去救纳兰轩,雨儿是根本不会出院子的!这说是中毒,定然也是有人要对付纳兰轩,才会迁怒在雨儿身上!
啪!纳兰轩的手重重的打在瑜瑾的脸上,“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雨儿下的药,她最信任你,定然是你,是你对不对?”瑜瑾对着纳兰轩大吼,却是被纳兰轩毫不客气的打了去,手紧紧的掐着瑜瑾的脖子,仿佛是要杀了她泄恨!
“哥哥,她是瑜瑾啊,快点拉开!”纳兰静大喊了一声,赶紧让秋月去将纳兰轩拉下去,瑜瑾被救了出来,脸色难看的很,可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喜,稍纵即逝!
“瑜瑾,我们快些退下吧!”冷荷在一旁瞧见纳兰静的脸色,便是赶紧的将瑜瑾拉开,现在纳兰轩没了理智,却是退的越远越好!
夜已经很晚了,可誉战将军府的人,却是了无睡意,这纳兰轩一直守在雨儿的窗前,不可离开半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白色的信鸽在黑夜的上空,仿佛是一颗闪耀的星辰,却是很快隐没在那夜色中!
“小姐,有人送信往府外送信!”纳兰静站立在窗前,眼睛仰望天空,秋月从她的身后走过来,微微的福了福!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不发一眼,这雨儿因为出了上次的事情,纳兰轩便是命人守在雨儿的院子周围,虽说那些个人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可是若是有人想靠近,或者有什么企图,一定会发现的,既然有人能送信给外头,便是说明,这个人对这府上相当的熟悉,又或者是在人们心中,是最不可能行凶的人,所以,才会对她放下了戒心,让她动手!
这天亮的时候,纳兰轩依旧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雨儿,仿佛怕眨眼间便会错过雨儿苏醒的迹象,可因为一夜未合眼,纳兰轩的眼中却是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胡茬也长出了不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憔悴而来许多!
纳兰静不放心,便是过来瞧瞧,可瞧着纳兰轩的样子,便只是叹了口气,让人模仿纳兰轩的笔迹,便是给皇帝递了封折子,便说是雨儿身子不适,他今日便是不去早朝了!
“皇上驾到!”这厢,太监的声音依旧尖细的穿透那金銮殿的上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整齐的下跪行礼,便是声音也响亮的很!
“平生!”皇帝坐定,声音依旧沉稳的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拨动浮尘,在空中画了半个圈!
“臣有本启奏!”平尚书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微微的垂着头!皇帝点了点头,昨日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皇帝心中自然是明白这平尚书要说的是什么!
“启禀皇上,昨日杨浩陷害朝廷命官誉战将军,还杀了一个女子,证据确凿!”平尚书说话到是简短,可众人都听说了此事,便是不用说的详细,这杨浩是个没有官品的,按道理说是不用禀报了皇帝的,可毕竟有杨国公放在那,若是刑部直接对杨浩判罪,怕是杨国公会不依不饶!
“那个逆子却是该死,他的兄长死的冤,他倒是很快就跟上了他兄长!”皇帝刚想开口说按国法处置,可杨国公却是突然开了口,这话明着是在骂杨浩,可偏偏提起了杨泽,口口声声说的什么冤枉,这以来是指责杨泽死的不明不白,二来便是说刑部的人徇私枉法!
不过昨日查此案的时候,便是安顺侯,纳兰烨华都在跟前,这刑部的人再大胆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于杨国公的话,众人也就当他是在心疼杨泽死的突然,却也就没有在意,只是皇帝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当初宫府独揽大权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在自己的跟前放肆,如今杨国公还没有多少兵权,就敢对自己使脸色,若是他日他得了势力,那自己这个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杨国公这话说的本官便是听不明白了,杨浩之案,乃是聂侍郎在大庭广众下审理,左相安顺侯为证,京城的百姓为证,如何能冤枉了他,更何况这醉红楼的妈妈便是已经招认,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她那么说的,不过,本官倒是遇到个趣事,这还在孝期的杨小姐,却是不呆在杨府,而是身说狱卒的衣服,偷闯死牢去见安安瞿,这各种缘由,却是让人费解!”平尚书冷了冷声音,众人为官多年,各个都跟个人精似的,这平尚书先是提起杨浩,不过是为了激怒杨国公,将杨妍的事说出来吧!
这杨浩是个没品级的,还是个庶出,更何况有那么多的百姓见证,他必死无疑,可听说,当时安顺侯却是突然与纳兰烨华出现,而且安顺侯还处处为杨浩说话,现在,已然不是仅仅是杨浩与杨妍安瞿能了事的,现在便是关系到安顺侯府,杨国宫府!
这前朝的转变,却是与后宫联系紧密,这平尚书为官对年,从未向今日这般对着杨国公府争锋相对,后宫中,皇后虽说是称病不出门,可却是让人嗅出了些个不同寻常,而平尚书的嫡女平昭仪,位分在这后妃里头算不得上最高的,可偏偏皇帝是交由她掌管后宫,若是皇后出了什么时候,这下一个登上后位的怕就是平昭仪,而三皇帝也会成了皇后嫡出的皇子,虽说身子不好,可这后宫中有什么传言会是真的,说不定他是韬光养晦,等待皇位的最后一争!
“平尚书说的倒许是真的,启禀皇上,臣有事禀报!”杨国公突然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刚才的激动,声音也似乎平静了下来,他抱了抱拳,眼睛却是盯着台上高坐的皇帝!
“准!”皇帝沉着声,心里虽然恼怒的很,可现在却也不是除掉杨国公的时机,自己已经将皇后禁足,若是再处处打压杨国公,太子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这储君乃是一国的根本,若是储君的地位动摇,那么各地怕也会有些个动乱!
“是,妍儿虽然爱闹些个,可她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臣始终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擅闯死牢,臣便是着查了她的屋子,却是在她的枕头下,便是发现了这封信件!”杨国公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那公公的手上,“而送信之人,臣已经查到,便是妍儿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她的姐姐便是飘氏跟前的丫头,这信便是她的姐姐送来了!”杨国公说到这,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安平侯,仿佛这幕后之人却是安平侯一般!
皇帝微微的皱着没有,这信上娟秀的字体,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还有那信面上有着股淡淡的胭脂香!而这信上面便是写着,这安瞿已经安排处死,皇帝为了不牵扯律贵人,便是下令让人秘密的处死,不过,这杨国公便是将这信呈上来,这杨妍便是只能非安瞿不嫁了,前些个日子在皇后的跟前,这杨妍便是处处的维护安瞿,如今又听得安瞿处事,便是擅闯死牢,这便是说明杨妍与安瞿之间,定然是有私情的!
“启禀皇上,小女是断然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还望皇上明察!”安平侯瞧着杨国公的脸色,却是赶紧的站了出来,这杨国公虽然并没有明着说是雨儿指使的,可一个丫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奴才为主子办事乃是天经地义,那她的主子是雨儿,雨儿自然是脱不了关系!
“安平侯你先瞧瞧,这笔迹你可是认得!”皇帝并没有先下定论,却是让人将这信件递给安平侯,若是雨儿笔迹,他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