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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得给老王妃姑侄俩一点厉害!
否则以为他们江家人都是不管用的!
定是上回闹得不够凶,她们才敢再做出这等事来。
江书鸿不待细想,大喝一声:“来人!备马车!告诉传嗣、传业。马上随我去左肩王府。”
沈氏并没有阻止,他们要去给素妍撑腰。这在皇城,但凡有娘家的,亦都是如此,还有的直接追到姐妹婆家,将姐夫妹婿给暴打一顿的都有,目的就是了为震撼虐待自家姑娘的人,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人。
父子三人乘上马车,摇摇晃晃去了左肩王府。
江书鸿下了马车,自大门而入,一脸怒容,提着袍子神色匆匆,路上的时候,也与传嗣、传业兄弟俩交代好了“到了王府,做得凶些,你们就这一个亲姑母,她待你们也是好的,出了这种事,我们江家人就得拿出个样子来,让老王妃再不敢欺人。”
传嗣、传业听说后,也是生气非常,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真真是后娘、继母一般的狠毒,居然对个孩子下手。
江书鸿一近静苑,有小厮要去通禀,他一声大喝“不用通禀了!”直接杀往静苑,人未到,就大声道:“琰王爷,今儿老王爷合着叶五姐儿害辉世子的事儿,你好歹得给个说法!是不是当我们江家没人了?先欺妍儿,这回又欺上辉世子了!”
老王爷正与江舜诚相谈甚欢,冷不妨传来一个声音,二人都愣住了。
宇文琰一脸歉疚地垂着头。
江书鹏似笑非笑,看着江书鸿领着传嗣、传业怒气冲冲就进来了。
江书鸿先是一阵错愕,这是讨说法的样子?他扭头审视了一番,“老王爷在正好!你且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亲祖母合着娘家侄女给自家孙儿扎绣花针的,耀东才多大,还不到四个月呢!听说把孩子的后背都扎成马蜂窝了。”
江舜诚一脸惊色,不可思议地将视线移向宇文琰。
江书鹏更似听说了最大的奇事。
老王爷原先的笑意全无。
江书鸿莫名了,不是讨说法的?那素妍请江舜诚与江书鹏来做什么?
传嗣反应倒快,惊呼一声:“祖父和三叔父还不知道么?今儿一早,田嬷嬷奉命过王府探望,正巧撞见这事儿。小姑姑怕祖母听了着急,叮嘱田嬷嬷不许告诉她老人家……”
江舜诚冷着脸,仿佛伤孩子的人是宇文琰。
老王爷问:“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宇文琰低头算是默认。
老王爷提高嗓门,“来人!把辉世子给本王抱来瞧瞧。”
青嬷嬷听说老王爷要瞧孩子,又听说江家大房的人都到了,把今晨叶海月当着老王妃扎绣花针的事儿给捅出去了。
此刻,耀东刚吃了奶,还赖在亲娘的怀里。
许是今儿他受了伤,素妍这大半日格外的宠溺他,就这样抱着他瞧。
青嬷嬷进了偏厅,问:“王妃,你瞧这事儿……”
素妍吐出四字“如此也好。”
老王爷怒了,便能快刀斩乱麻。
青嬷嬷道:“要不老奴陪奶娘过去?”
素妍定心细想,老王妃如此心狠手辣,不是她容不得老王妃,而是老王妃再也不能留在王府里,她仗着自己是老王妃的身份,往后再住在王府,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她和孩子。
伤她,她可以忍。
但伤她的儿子,就不行!
必须要她们付出代价!
这次,她就来个狠的。
素妍抱起耀东,唤了奶娘,在青嬷嬷、白燕陪同下前往静苑。
走了一截,素妍放缓脚步,“青嬷嬷、奶娘,一会儿见了老王爷,有多严重,就说多严重,务必要惹怒老王爷!”
青嬷嬷点头,这一次,素妍要赶老王妃。
新怨旧恨,一古脑都涌了出来。
花厅里,宇文琰令下人添了碗筷,招呼江书鸿父子三个坐下。
素妍抱着耀东与老王爷、江舜诚请安,又与江书鸿、江书鹏问了好。
江舜诚问:“听说,老王妃合着叶五姐儿伤了辉世子?”
青嬷嬷看了眼奶娘。
奶娘会意,添油加醋,一脸惊慌地将早上的事儿说了,“王爷和王妃一早有叮嘱,让我们见着老王妃和叶五小姐就避着些,奴婢原想避着,可怎么也避不开,老王妃要瞧世子,叶五小姐又在那边唤着。奴婢和白莺姑娘只好进了凉亭,把世子抱给老王妃瞧。
叶五小姐拿了块糖果出来,约有姆指大小,要塞给世子吃,世子吃足了奶不想吃,又或是那糖果子有股子怪味,世子不肯吃,她喂了一阵,世子还是不吃。叶五小姐很生气,在世子后背拍了三下,嘴里说着‘叫你不吃’,世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青嬷嬷道:“世子平时不大哭的,却一直哭过不停。老奴与田嬷嬷就去了襁褓,又脱了衣衫,才发现……啧啧,老王爷、老候爷是没瞧见,那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针眼,冒着血珠子,连贴身的衣衫都给染红了……”
素妍此刻抱着孩子,早上原是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这会子眼眶一红,又落下泪来,静默不语,只是流泪。梨花带雨的样子瞧得江家的父兄一个个都揪紧了心。
老王爷没想老王妃竟是这等的心狠手辣,居然怂勇叶海月对个孩子下手。
宇文琰道:“父王,辉儿才多大,还不到四个月……到底怪我不是她亲生的,辉儿也不是她亲孙儿,原是怪不得她,谁让我是旁人生的……”
说到这事儿,老王爷大声道:“江舜诚,你令人给我送信,说阿琰的身世另有隐情,我正要问你呢?”
火啊!
更有疑惑,难不成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他的?
可宇文琰又说,他的亲娘不是老王妃。
江舜诚看了传嗣、传业:“这里没你们兄弟俩什么事,早些回去吧。”
传嗣不想走,望向江书鸿。
江书鸿点了一下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妃竟然不是宇文琰的亲生母亲,那他的生母是谁?
传嗣与传业起身,抱拳告退。
兄弟二人刚出府门,就见那边街口移来两辆马车,走在最前面的,依然是左肩王府出入的马车,车帘布上用黄丝银线绣着“左肩王府”,车檐四角挂着四只铜铃,饰有大红色的流苏,行走之间,叮叮当当好不悦耳。
待近了府门,婆子、丫头扶下一个中年女人,着一袭墨绿色的锦袍,打扮清素,看到她的脸时,兄弟二人怔得目瞪口呆,那是一张美丽的面容,瞧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竟与宇文琰有六七分的相似。
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对男子,长的约有四十多岁,留着漂亮的胡须,又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竟也长得和宇文琰极为神似。
江传嗣眨着眼睛,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和宇文琰长得像的人,连他自个都怔住了。
小安子一路奔了过来,欠身行礼:“小的见过凌夫人!”转身又对中年男子道:“见过凌老爷!”
810 代生儿子
江传业愣愣地道:“难道……这才是王爷的生母?”
江传嗣道:“无论是谁?只要比老王妃待小姑姑母子好就行。”
江传业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话。
小安子领他们进了静苑花厅。
待几人看到凌家三人时,老王爷也惊得目瞪口呆。
凌薇真的很像数年前的老王妃,又有些不像,不同的是她们的风姿,凌薇更像是盛开在山野娇花,即便娇柔,却承受住风雨的吹打。老王妃如一朵开得荼蘼成毒的罂粟花,本身有毒,却又娇养。
江舜诚垂下眼帘,抱拳道:“老王爷,我们三父子该告辞了!”
这本是左肩王府的家务事,江家人掺合进来不合规矩,而午膳才用了一半。
宇文琰原是想,待用过午膳后再与老王爷细说。
可江书鸿突然来了,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老王爷抱拳回礼,“让亲家公见笑话了!”
江舜诚道:“老王爷客气了,在我心里,老王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告辞!”领了江书鸿与江书鹏父子离开花厅。
人刚至院门口。就听凌老爷道:“在下德州红岗县凌藩。”
素妍带了凌薇去偏厅说话,凌薇看着耀东,精神有些蔫蔫的,问道:“耀东今儿是怎了?”
白芷便将老王妃合着叶五姐儿害耀东的事给说了。
凌薇看着素妍。眼睛还红着呢,许是哭过,她也是为娘的,换作是谁。看到自家幼儿被人伤成这般,堪比要了亲娘半条命。
花厅里,宇文琰招呼凌老爷与凌大爷坐下,另添了碗筷,又着大厨房重新热菜。
凌老爷便将老王妃对凌薇做的事说了一遍。
老王爷揪着心,生怕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是他的,如今听说还是他的儿子,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如若宇文琰非他亲子,他将成为天下的笑话。便是他自个儿。也无颜再活下去。
凌老爷将凌薇失踪二十多年前的事。详尽地说了一遍。
凌薇被老王妃下药。被醉酒的老王爷当成老王妃占有,被老王妃逼迫生子……点点滴滴,一段段皆是尘封的往事。被血淋淋地撕开,至今还能痛得滴血。
他。许是世间最糊涂的男人。
连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都能弄错,将会谋划、算计的女人当成心头宝二十余年。
大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未动膳食,尽皆听凌老爷讲叙一段被埋藏二十多年的往事。
老王妃的残忍,凌薇的无助,还有二十多年半人半鬼的生活,都让老王爷觉得意外与恼怒。
叶飘飘!
他在心里暗唤着这个名字,即便不再视她为一回事,可她带来的耻辱又岂止这些。
她竟视他为傻子,步步为营的打算着、谋划着!
老王爷几乎是耐着性子才听完前因后果,他突地起身,扯着嗓子,仿佛要暴发一般地大吼:“传老王妃!本王要当面对质!”
不能听凌老爷一面之词,他给老王妃一个辩驳的机会。
静心苑。
老王妃虽还有几个得心的下人,可静苑那边硬是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她听说,江家人来了,正陪老王妃用膳。
用了午膳,就躺在暖榻上晒太阳、午睡。
听了小厮在门外的禀报,面露诧色,“老王爷请我过去?”目光停留在叶海月身上,低骂道:“你今儿可真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叶海月怯怯地唤了声“姑母”,心头越想越怕,如果失去老王妃的保护,她将失去了依仗,宇文琰夫妇要对付她易如反掌。
老王妃犀厉地瞪了一眼,只当是叶海月惹出的麻烦事。整好衣衫,携上丫头前往静苑。
然,一迈入花厅,她整个人就如五雷轰顶,忘记了思虑,忘记了说话,只呆呆地看着凌老爷父子,那与宇文琰有几分相似的容貌,正无声的诉说着事实。
许是片刻,许是很久,老王妃突地指着凌老爷,“老王爷……他……他是德州的无赖、痞子……”
凌薇挑起偏厅的珠帘,已经出来,看着老王妃。
老王妃顿时抱住头,尖叫一声:“有鬼!她是鬼!她是鬼……”
“凌薇见过大表姐!”她款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