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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织云?”
我点点头:“我方才见她带伤,就可以肯定了。而且,织月怕是什么都不知道,且以为她们姐俩只是普通奴婢呢,淮王定是用织月的性命来要挟织云,让她同圣上作假。方才她说话的神情凄苦的很,也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
“说的好啊!紫落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玲玲,你怎么就没这慧根呢?”车帘外秦子敬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来。
“破师弟,乖乖驾车,女儿家的话你也偷听,你这没羞没臊的白混了这些年的江湖!”玲玲凤眼一瞪,将车帘外的身影一阵狠捶。接而传来秦子敬的笑声。
莫玲玲缩回身子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轻掐了一下我的脸,说:“紫落,你太厉害了,真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我揉着脸,心说你才厉害,一下就看穿了我。我突然脑子一转,问她:“玲玲,方才我提到的年公子,你可知道是什么来头?”
莫玲玲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掀开帘子,问:“子敬,你可听过?”
“年公子?西边倒是有这么一位,听师傅提过玄坤门的掌门人似是人称年公子的,只是不知是不是紫落说的这位了。”
“玄坤门?”我一脸迷惑的看着莫玲玲。
她放下帘子,看着我耸耸肩:“出过几个武林高手的小门派,一直低调的很,谁也查不出什么底细,听说和皇族有些往来。”
练武的门派?估计不是淮王口中那个集结能人巧匠奇人异士的年公子吧?
“我们已经出了淮国,这次托了关系走得官道,能省不少时间,没几天就能回到永安了,等下我找间客栈先把今晚打发了。”秦子敬的声音从帘子外面传进来。
莫玲玲探出头和他叽咕了几句,又缩回来,回头看着我:“等下住停了,我再帮你把药换了,想着霜公子既要医你,用的定是常人买不到的灵丹妙药,不然就不费事包了来。这都是子敬叮嘱的,他在文锦山庄勘察这几日,把进出路线,破阵方式,还有你受伤的事弄得清清楚楚,幸好有他在,才找得到你啊……”玲玲一脸的感慨,难得的挂上一幅敬佩的表情。
我也随着陷入深思,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什么都还没准备好,我又却再度陷入颠簸。上一世的颠沛流离让我很是厌倦,六岁那年的家破人亡我只觉得惶恐无依,这一次,我背负着淮王的胁迫,等于是在逃命了,一直在辗转,何时才是尽头。
看见玲玲头倚着马车,一副失神的样子,我推推她:“玲玲,你说实话,其实你心里是很想参加选花魁的吧……对不起,连累你了……”
玲玲立刻挣坐起来,双手扶着我的肩头:“紫落,说实话,后天的选花魁,柳艳姨和我都下足了功夫,我当时一心都想的是好好表现,可突然收到子敬的消息,我不用犹豫就跑来了,我想你明白的的,我之所以急着选花魁就是为了挂牌然后好保护你,现下你出了危险,我还选什么啊,当然是来救你要紧,这才是我一直都不曾改过的目的啊!”
我心下又是一阵感动:“可是,可惜了我们莫玲玲大小姐这人神共愤的花容月貌了。”
玲玲大大一笑:“还说我?你看你自己除了印子后的这张脸,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你都不可惜,我又惜什么?是吧,子敬?只是……”玲玲不待帘外的答话,眼神先黯淡下来“这些年凭良心说,柳艳姨对你我都是有恩的……这一下就离开……”
“是啊,也不知道,淮王会不会去梦春阁要人……万一为难柳艳姨,我们的罪孽就……”
想想柳艳姨对我们俩这八年的照顾,真的有点不忍心就这么走了,况且还是连累她……
“紫落……不然我们先回梦春阁?”玲玲呼扇着大眼望着我。
不管我们回不回去,恐怕淮王都会去梦春阁探探,我们不在,万一淮王恼羞成怒,迁怒柳艳姨,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倘若我在的话,兴许还能周旋一下谈谈条件……想到这,我点点头,说:“好,我们回去。”
于是,因为临时改了计划,我们三个又马不停蹄的赶路回永安,连住店都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蝶舞艳莺歌
终于,在几天后的黄昏时分,我们看到了永安沧桑宏伟的城楼,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淮王安君羽迎风而立,站在这城楼上,睥睨天下——似乎他就是属于这样的位置,他就该是南礼的帝王。
“玲玲,紫落,我另有他事,恐不能送你们进城,你们各自小心,等我回来自会联络你们。”秦子敬停下马车,将我和莫玲玲扶下马车。
我仔细打量他,其实随着成长,最近也总见不到他了,上一次见也是在半年前了吧。再看他,快有一米八的个子,挺拔英武,星目剑眉,虽也是个少年,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势,我福身向他一拜:“承蒙子敬哥一路相护,紫落必当衔环相报。”
“紫……紫落,你快快起来……你这样,玲玲,玲玲要揍我了……这都是应该的,你别……”他伸手扶我,似又觉得不妥,于是匆忙收回手,我看他居然一副窘迫的样子,不觉微微一笑,怎越长大越成了害羞的男孩子。
莫玲玲也说怎这般客气起来,然后嘱咐他两句,拉着我向前走去。走到城门前,我回头一看,他还在那里看着我们,见我回头,还挥挥手,我也冲他挥了挥。终于,我们又回到了永安。
本想着见到柳艳姨该怎么解释,不想回去的路上刚一拐弯,就看见一个妩媚的少妇身后站着两排打手。这阵势……
少妇向我走来,从袖里抽出一条面纱,温柔的帮我戴好,然后拍拍莫玲玲的肩头,对我们说:“先回去。”
我和玲玲就一路忐忑的跟着这位似是神机妙算的柳艳姨走回梦春阁。
我们从后院进去,柳艳姨对莫玲玲说:“玲玲,明儿你还选花魁呢,回房归置归置,把之前练得曲儿再练练,去吧。”
玲玲担忧的看着我,我冲她点点头,她复才几步一回头的向前楼走去。
柳艳姨挥退了那些打手,和我来到后院一个亭子里,示意我坐在她旁边。我坐过去,她一只手拉起我的手,另一只摘了我的面纱,凝视过后竟在叹息。而她的手明明温暖柔软,我却感觉一身的寒意,柳艳姨倒是笑的很随意,拉家常一样同我说:“紫落,这些日子霜公子待你可好?”
我直觉上她似乎根本不关心我的答案,这样问也不过是谈话的切入口,于是我附和的点点头,并没出声。
“那就好,霜公子性情暴戾,我还担心他为难你……前几日玲玲突然不见了,我想是寻你去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孩子的为人,故而不担心你们私逃。昨日个,咱们梦春阁的东家告知我今晚黄昏在巷陌把你们领回来……看到你们啊,我就安心了……”
“柳艳姨,紫落不懂……东家是……还有,为何您带那么多打手……”
“这些年,东家身份不适合过多暴露,都是我处理堂面上的事,大伙都以为我就是老板,殊不知是另有其人,至于那打手,我也不甚清楚,东家是这么吩咐的,我就照做了。今儿也没别的事,就是想看看你,你我相处八年,好些日子不见,怪想的,等下你就回香料房吧,拾掇拾掇早些休息。”
柳艳姨站起来,示意我回去。我福身一拜,便往香料房走去。心里琢磨着柳艳姨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若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方才看见我完好如初的脸为何一点都不讶异,甚至如有先知还为我准备面纱?明明我这样的脸,她竟也不逼迫我进前楼,反而帮我戴上面纱希望我瞒下来,这又是为何……至于这位东家,又有什么目的,为何对我们的行程了如指掌……
越想越觉得害怕,我生活了八年的梦春阁,竟然还有这么一层不为人知的□,而我竟然从未察觉……从我出生到现在,已经有太多的秘密了,我克制着前世本能的窥探与算计,强制自己选择能不知道就不知道,掩藏着自己的光芒,只图个安逸自在……可是这样一味退让的态度几次都让我陷入险境,哎,果然天不遂人愿……
我回到香料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熄了灯,躺在床榻上。
柳艳姨今晚太异常了,我开始琢磨着怎么能让自己的手里握住些什么,好不再这么容易的任人摆布。
对了!明天不是选花魁么……那,我就好好折腾一把吧。
一夜没睡,我带着夜里采摘的花草早早来到配香的地方,开始昨晚计划好的工作,正准备着,门被推开,见来人是杏儿姑娘,我微微福身,她忙说:“紫落不必见外,这几日你生病足不出户,我一个后院的也不方便总进前楼,方才听柳艳姨说你已大好,且赶早住回香料房了,这不忙赶来看看你……怎样,这些天,难为你了吧?”
我笑说:“劳烦杏儿姐姐挂记,柳艳姨和玲玲照顾的可细心了……姐姐今儿不去看选花魁么?往年今日,梦春阁都是不做生意,大家都赶去看热闹的……”
“我来是想叫你一起去的,你那霜公子,今儿可是也出席的,你刚病好他就追来,可是记挂得紧啊……”眼见着杏儿拿我打趣儿却夹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我配合的做出害羞的样子,推搡着叫她不要乱说,打闹了一阵,便让她先过去,等下再去找她。她笑盈盈的点点头,嘱咐几句不要太晚才离开了。
感觉她走远了,我的笑容立刻垮下来,想到昨晚我采花时无意听到的东西,越觉得得赶快采取行动才是。
昨天有了计划后,我便起身到花田里采摘原料,却听到柳艳姨的声音:“东家,您方才也见到紫落这模样了……”
我正讶异这从未听闻的东家竟然露面了,就听一个嘶哑的男声说:“嗯……太招摇了,我不能让前东家的努力毁在我手里……”
后来便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虽没弄清来龙去脉,可我也弄明白了之前的疑惑,方才柳艳姨拉我在亭子里说话居然是为了让藏在暗处的东家看清我的长相。而且听口气似乎我的容貌会坏什么事儿,而那东家看样子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恐怕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行动了吧。
想到这,我收回意识,赶紧拾起手头的工作,心里却又是一阵发怵,听杏儿刚才所说,淮王这么快就追来了?
眼见着日头一路西移,过了早上过了晌午,看样子马上就黄昏了,我这才拾掇好准备了一白天的东西,向举行选花魁的“梨岸戏楼”走去。
这梨岸戏楼是永安最奢华的一家戏楼,王公贵族一般都是到这里听戏消遣,几家有名的青楼冲着这的排场装潢和舞台场地,决定每年都在这里选花魁,每次选花魁也算风月场的一件大事,各种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席,参选的姑娘表演过之后,大家就竞价拍这些姑娘一天一夜的时间,被拍了最高价钱的,就是花魁。一年张罗这么一次,光凭酒水茶座和赏银,梨岸戏楼就能把一年的支出赚回来。
现在这个时间,恐怕玲玲已经表演过了……果然我一进去,就被门口的杏儿拉过去,她一脸不可思议:“不是让你早来么,你怎来得这样晚,玲玲的表演都错过了,虽抢眼的很,但你没来,她好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