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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了花厅后,一群莺莺燕燕我没一个认识的,本想找个角落缩一阵儿,没成想花厅里渐渐安静下来,她们一个个都看着我,意味不明。我礼节性的幅了福身,含笑垂眸,样子没什么差池,心里却尴尬的很。
正不知往哪处去时,一个旖丽的身影轻巧的来到我身旁:"这位一定是年公子的新婚夫人紫落罢。"说着还牵起我的手,那手温温的,很纤柔,让我很难排斥。而周遭的气氛似乎也因着她的解围而复苏些,也终于有人朝我点头示意,行一些礼仪。
"正是,不知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夫人不敢当,妾是淮王殿下的美人乔氏,位阶上是不及您爵爷夫人的。"
我嘴上寒暄,心里却小叹,看样子这乔美人是代替云珠前来的,又是安君羽的新宠么?正想着,乔美人低声同我耳语道:"年夫人初识这女流圈子,定会不自在些,此前殿下叮嘱妾要时时顾及好夫人,妾自会尽心,还请夫人放心。"
我虽难辨真假,却也诚挚的与她道谢。这时,一声通传,竟是皇后携后宫佳丽到了。于是花厅里华丽丽的跪成一片。
只听得冗冗棉棉的脚步声和叮当细碎的珠翠声由远及近,然后一个柔婉端庄的声音响起:"诸位夫人小姐们快起来罢,本后携了众姐妹本意是唤各位入席,不想却累了各位行大礼,不该不该。"
听了此话,我们这才谄笑着起身。我心想这皇后讲话真是客气,果真是万民之母的形象。
"咦?那位眼生一些的可是靖昀才过门的夫人?"
饶仪皇后玉指冲着我,我只好再度行礼:"皇后娘娘福安千岁,鄙女正是十八的糟糠,紫落。"
"快快起来,哎呦,你们可瞧瞧,这出落得同个世外仙子一般的妙人儿怎能是糟糠啊,莫说靖昀苦苦几年追随你视若珍宝,我们看在眼里也是喜欢得紧。锦帕,去把前几日西番进贡的那对千羽翡翠鱼吻镯拿来。"
"娘娘,是要赏给年夫人么?"皇后身旁那个锦衣侍女十二分的伶俐,想必是极得宠的。
皇后笑嗔她一眼:"你这丫头,随了本后许多年,这也要问么?还是本后的东西要你同意才送得?"
那个锦帕撒娇一样的笑答:"奴婢可是替娘娘心疼呢,起先娘娘见了那对镯子爱不释手,放在身边把玩了好多天才命人选了上等的缎子包仔细,放在早年圣上亲自雕好送给您的那只檀木匣子里。期间唐瑶、唐珮两位公主几次相求您都不松手,如今却大方送了年夫人,心里可不心疼?"
旁边几个妃子陪笑,皇后也眉眼弯弯:"蠢丫头懂什么?物件赠对了人方才不委屈了那芳华,我心尖上的那镯子唯有带在紫落腕子上才相得益彰,这好比那锦上添花,如此美事何来心疼?物件放久了不见天日,寻不到好主才叫人心疼呢。还不快取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先推托再叩拜终于还是把那对奢华贵气的镯子捧在怀里了。心想着这皇后也真是,让我念你好还非得找亲信演这一出,看得我真叫一心累。
一行人袅袅娜娜的就冲着晚宴去了,各找各夫,各自就座。十八听说我从皇后那里揣来了千羽翡翠鱼吻镯,直夸我是个吸金的福星,十八原话说普通人家靠这一对镯子就够吃一辈子了。
现下皇后陪圣上去更衣,在场诸位才放松了些。我大致一瞅,发现认识的人还不少。安君羽自不必说,他身旁的席位上是许久不见的云飞廉,更靠近圣位一些的是与我曾有一面之缘的国舅爷,见我看他,他浅笑向我点头。其余有些个是在婚礼上见过。
容不得多打量,二位金主便回来了,于是众人行礼入座。
作者有话要说:
☆、月攘紫落亭
开宴后安君赫时不时说一些体恤下官的话,下面的人便要死命扮演诚恳的附和。全程我一直不敢抬头,怕忍不住惹出乱子,好在赴宴人多使他几乎瞧不见我。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君臣之间的谈话每一句都似有深意,大约是我道行浅极,故而也没听出安君羽要遭不幸的征兆。
家眷们也时不时参与这假祥和中,你来我往的倒也听得出一些立场,回合之间无非是为自家的爷们帮衬些,顺便也踩踩对手的势头。
自以为我家男人不用我操心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我也不多嘴,有意思的话就听听,没意思的话就当耳旁风。倒是十八瞧着自己老婆这吃货嘴脸甚是有种拿不出手的忧愁,当然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会留意我爱吃的菜,然后把自己的那一份拨给我。
这时,一个宫人在安君赫耳边低语了什么,就听他说:"前几日一个西番工匠在花园里为孤修了一个迷树林,刚巧今日成了。这宴将食毕,不妨众卿与孤同去瞧瞧。"
话一说完,大伙自然乐呵奉承。
到了现场,原来所谓迷树林不过是用修正齐平的榆树围了一个迷宫出来,迷宫中央是一个汉白玉的亭子,装饰的甚是奢华。再瞧周围人一个个震惊羡艳的样子,真不知是少见多怪还是演技太好。
众人赞叹之余,那皇帝金口一开,竟要邀请众人一起走着玩。结果众臣似是考虑这样玩起来显得不够稳重,于是纷纷假脑子糊涂等理由来推脱,皇后也称这迷树林看着就眼晕,从而退不参与。本以为这样这提议就会被作罢,没想到有几个年轻妃子是雀跃的很,一边嚷着快开始一边又央求皇帝设重奖。也许在安君赫看来这些新生代力量的配合度让他很受用,于是眉开眼笑的同意了。
不一会,皇帝不知走了什么密道,便出现在中央的亭子里,那亭子有些高度,想必坐在那里定可以睥睨之姿俯瞰众人。我离他有些远,遥见他捏着一只亮闪闪的酒杯,好像在笑,然后就听得:"孤看来,众卿家皆是刻板懒惰,那便饶你们这遭。女眷里倒是不乏兴致盎然者,不过大约也是些芳华正盛的,不如就双十年下的女眷都进来走走,看看这些妙龄之中有没有个精明的女状元,孤,有重赏。"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十八眼里闪过一丝忧色,进而得知,我逃不过这个烂游戏了。
我这厢踌躇着向迷树林里挪去,有些积极响应者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游戏了。为了保持低调,我心一横,直接把眼睛闭起来然后随意乱走。全程几次磕磕碰碰,不是撞到人就是挂到树,真是苦不堪言。耳朵里充斥着叽叽喳喳的女声,几乎都欢快的紧。
我不知道自己正朝着哪走,听声音却觉得与那些女人有些远了,而且越来越远。心想着会不会不好,猛的一睁眼就看见脚下的汉白玉阶,如果此时拾级而上,正巧来到皇帝的身后。我惊的赶紧后退,结果被闻声转头的安君赫瞧个正着。
完蛋了!
怕什么来什么!
我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头顶烈烈的目光。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看,许久,他才说:"还真有位女状元,而且,貌美如花。"
我赶紧跪下行礼,却被他笑着召上去,一直召近身边,近到他身上轻浅的檀香味也呼吸可闻。在他让我抬头的指示下,我终于瞧清了他的模样一个与安君羽有六分像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不考虑立场的话,是一个迷人的大叔。他穿着玉白的龙纹外衫,款式很平易近人,与他宴席上要营造的体恤百官的形象比较贴合。
"真是个美人。"不冷不热的开口,让我莫名一哆嗦。
"民女年靖昀之妻,紫落,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岁安康!"我想,这自我介绍算是一道回应他那评价的挡箭牌吧。
他这一次没立刻让我起身,我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眼角余光扫在林外,好不容易找到十八,却因角度和距离无法看清他的脸庞。
"皇上,妾身认输了,能不能指条路给妾身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林间传来,这几近是喊出来的音儿却含了三分撒娇,七分妩媚。真是厉害。
皇帝终于让我起来,我看他笑着冲一个方向指了指,林间一道俪影便顺着走起来。这时,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孤注意你是闭着眼走的,应该是察觉了工匠用香叶做的记号吧?"
我震惊,原来是记号!难怪我可以走进来,起初我寻着味道走,觉得时浓时淡,只当我都在附近徘徊呢,没想到竟栽了!
"靖昀的夫人,当年还落了罪罢?"
我点头称是。
"靖昀为了娶你,用尽了心思求孤赦你自由,如今看来,确是值得。"
他顿了顿,看着我,我忙说了一句圣上谬赞。他倒没怎么在意我的回应,只把我又打量几番才接着说:"不仅模样姣好,人也聪明。但。。。。。。"
"皇上,妾身还是找不到,您就好人做到底吧,行不行嘛!"还是刚才的声音,我看了一眼,果真是娇媚的样子。
皇上眼中带笑,接着给她指路。罢了,说道:"殊不知,有时太过聪明却失了可爱。"
我脑袋飞速运转一圈,才惶恐开口:"唯圣上慧眼如炬,后宫各位娘娘皆慧颖超群柔媚可人,当真都是女子典范。"
他听了我的话,笑声朗朗,然而我却从他面上瞧不出丝毫轻快。他在面前石桌上的棋盘里拨弄几下,那迷树林霎时矮下去,众人看得皆是一惊。他撇我一眼:"这机关也算是你夫婿的手笔,西番的工匠总是差些。"
而后他站起来宣布即然有人先到了,看大家也一时半会走不到,就到此为止吧。林中的女孩子们迈步走出去,众人得令回到方才设宴的地方,桌上的残羹已被茶盏代替。
安君赫在上座笑言:"此番的奖赏,是女状元摸不到拿不走的,不过却可以从世人口中闻得,女状元,你可知是什么奖赏?"
"民女妄断,莫非是关乎什么封号?"
"哈哈哈哈。。。。。。靖昀,你可娶了位厉害女子啊。猜得不错,孤的奖赏是以你之名来命名迷树林中的白玉亭,从此,它就被封做'紫落亭',由此来铭记第一个踏上此亭的女子。"
宴会散后,不时有同路的朝臣恭喜我和十八。我觉得没什么,十八却在应付的笑容背后与我诉说他的不爽:"凭什么别的男人家里盖一亭子要用我老婆的名字命名!"
我正欲宽慰他,就见云飞廉走来。他瞧我一眼,冷笑:"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不敢当。"我也没什么好态度。
然而他与十八却是亲近熟络。笑着看了眼十八的胳膊,道:"听说是洞房当晚伤的?年老板,够激烈的啊!"
我和十八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一寒声呵斥:"乱说什么!"
来人正是皱着眉的淮王殿下安君羽。
他这寒戾逼人的气场渐近,停在十八面前。先瞪了一眼云飞廉,再尔扫过我,最终对上十八的脸:"你任她如此招摇,很危险。今晚的状况,只怕。。。。。。"
他没再说下去,十八倒像是全明白一样,表情凝重。停了一会,问:"殿下,你的事可想好对策?"
安君羽嘴角动了动,摇头:"总得惨一回。"
旁边云飞廉不屑道:"这次我们暗中还是有些部署,层层挡在前面,还怕没了招架?"
"不好说。。。。。。"十八眯了眯眼:"他下手素来狠。"
安君羽拍了拍十八的肩:"夜深露重,女人家身子骨薄,"说到这,又扫我一眼,接着说:"领着回去吧,其他事明日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