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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客人,你在家里等我,好么?"
我点点头,便听得他走出屋子,关上门。
听没了动静,我把盖头一掀,暗自感叹这干热的天气。将窗户开一条小缝,正瞧见前院里摆满了酒席,觥筹交错。看十八不住的被灌酒却笑容满面,眼睛里柔的似一汪泉涧,我几度都看失神了。后来索性我将糕点盘子端来,一边从窗缝里瞧他,一边以美食犒劳自己。
最后是几个姑娘大呼小叫的把我惊醒:"新娘子,你怎的自行摘了盖头,还在开着的窗边睡着了?"
一个眼尖手快的急忙拦住我正要揉揉睡眼的手:"可不能乱碰,会花了妆。"
我自知理亏,瞧窗外看了一眼,赶快转移话题:"都傍晚了啊,这些人怎么还在吃吃喝喝的?"
"这就要结束了呢,所以我们才进来安顿一下新娘子,把您打理好了,好迎接新郎官啊。"
"哦。。。。。。那,我想出去解手,你们收拾你们的,我马上回来。"
临要出去前,一个姑娘将盖头盖回我头上,还嘱咐只能去后院的,可千万别在前院露脸。
解决完个人问题,洗了手,一边甩去水珠子,一边嗅着夕雾花的甜香。许久才定了神原来,我真的嫁人了,我真的嫁给十八了。真是不可思议!
正美着,就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然后盖头便被瞬间掀走!我第一反应是被什么人袭击了,可睁眼一看,居然是波香那只臭猫咪叼着我的盖头跳在了梨树上!
我几番示意它都没有要跳回来的意思,我气道:"你这头痴心妄想的蠢猫,老娘嫁的是你主子,你揭哪门子盖头?快点把盖头还我!"
不料这猫瞪着一双浑圆的大眼,一动不动的给我装傻。我情急之下都想爬树了,袖子却被突然扯住。
只听一声"我来。"之后,就见一个月色的身影呼啸而过,腾起之后摇了那一支树杈,波香一惊,丢下盖头纵身逃走。
月色的身影稳稳落地,白色的梨花瓣纷纷落下。那花瓣染了这人头上墨色的发髻,也染了地上我大红色的盖头。
"你,你,你。。。。。。"
那人笑的无奈:"再怎的也该敬我一声'殿下'才是,你啊,还是这么无理。。。。。。"
"淮王殿下,您这样拐进人家后院偷瞧新娘子就不无理么?"
"好没有良心的丫头啊,本王亲自来参加你的婚礼,还从猫儿嘴里讨回你的盖头,如此至诚却落得一句'无理',真是任性依旧呢。"
被安君羽几句话讲的我也不好意思,于是岔开话题:"殿下,您怎的拐进后院来了?"
"前面喝酒闷得慌,想透透气,没走几步就瞧见你冲那猫儿龇牙。。。。。。说起来,我们总在这种时候遇见呢,后院,树下和你总也够不到的寸纱片缕。"
"殿下。。。。。。"我有点不可思议,安君羽居然会与我说起往事。
"怎么,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怎会,那时的光阴也甚美。"
看他嘴角即便上翘,也是一幅尊贵矜持的气度,仿佛多年前的下午,还是那个天人一般的少年:“甚美。。。。。。也甚是磨人,因为我不得不认清,从此,你就是别人的妻了。从今往后,我对你的思念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紫落,你好残忍。”
听了这话,我惊的挪不开眼睛!这,他究竟怎么了?片刻的时间我足以思绪万千,我坦白,因他的一席话我有了落泪的冲动。我有那么一刹那在质疑自己的决定,可幸好,我一想到十八便安心许多,温暖许多。也终得以从安君羽制造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殿下,我们相识好像真的很久了。梦春阁的初识与误会,别院的猜忌与试探,淮国宫殿的童谣与默契,云家大营的坦白与伤痛,玉钗河边的赌咒与诀别还有西行一路的水果与叮咛。。。。。。原来两三年间,我们竟是如此充实。再加上方才你又帮我一忙,不得不说,谢谢您出现在我的人生,给了我这么好的故事,也让我明白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什么是自己最爱的。"
他沉静的看着我说了这些话,最后语意倒也暖人:"这么多的事情,你竟然也记得?"
我俏皮的回嘴:“那是当然,这些都是你撩拨我的花招,我吃过的亏,自是都记得。”
安君羽笑着摇头,久久不语。
他越笑越是难过的样子,我好像一下就懂了,逞强的样子。
安君羽抬手停在我颊边,顿了顿,轻触我右边的耳朵:“你说那是我撩拨你的花招,却总也看不清那是我对你的挽留。”
“殿下,紫落大婚当日和夫君之外的男人亲热,可是要被骂□的,您还是饶了紫落吧。”我不动声色的挪后一小步,可依旧挂着笑容,因为不想让他显得难堪。
突然,他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你若是□,那我就陪你做个奸夫也不错啊。”
我大惊,这……这还是那个尊贵高傲的淮王殿下,安君羽么?
“殿下……”看他表情怪异,我失笑:“这样的话果然不适合你说呢。”
我笑着移步,拾起落在地上的红盖头,福身行礼:“还是做回那个高贵的淮王殿下吧,您要争的,是天下。而我和十八一起,才能自在的做一对泼皮小夫妻。”
我进楼的路上,隐约听到了他在背后说了什么,大约是:"那年的赌咒,你果真赢的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蜜意剪花烛
回到屋子,被那几个丫头一顿说,我自知耽搁太久,也便忍了。听说与十八交好的几个朋友,今夜都会住在这座小楼里,从而方便闹洞房,我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正苦恼着,就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然后即便隔着盖头,我都要被熏人的酒气弄昏头脑。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似是在规劝对方赶紧醒醒酒,还有好多礼仪要行。毫无疑问,这冒失的酒鬼是十八无疑了。
盖头被挑开,是浓郁的酒气以及比酒更浓郁的十八的柔情。他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件珍宝。
接着丫头们一边说着吉祥话儿,一边打同心结,还把一堆好吃的花生莲子什么的各处撒。然后就是又一声巨响,我慌张的瞧去,果然是闹洞房大军来袭!
我和十八被拱着亲吻、喝酒。。。。。。我努力维持笑容,维持好脾气配合,心里却把这个吵闹的屋子,甚至是吵闹的院子骂了个遍。
在十八周身的酒气和烦扰的人声中我混混沌沌,忘了纠缠多久才终于把这群家伙送走,最后那几个丫头也识趣的离开,把门关好。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走过去,再次确认门不会再度被撞开,才回到床边。
刚到十八身旁,便被这家伙抱起放横在床上。
我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我,很娇羞。。。。。。
本来还慌张于该作何回应,可一不小心触及十八莫测的双眼,我瞬间清醒了。谁成想,这时的十八,眸里竟有一抹伤悲,悲中也泛着股股冰凉。
"十八,怎么了。。。。。。"我很想抚摸他的眼睑,想为他化去那泛寒的伤悲,可手到一半,便被他死死握住,同时,他伸出另一只手,覆上我的右耳,一遍一遍的摩挲。
我瞬间打了一个战栗!难道我之前和安君羽在后院的种种都被他看在眼里?!
怎么办,怎么办。。。。。。
十八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耳朵,人也一语不发。
说到底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现在怎么就慌张的厉害呢?如此僵持下去,也实在尴尬。被他盯着,我表情愈发不自然,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似的。
“怎么,你介意啊?”我用玩笑的口吻盖住了内心的忧虑与紧张。
十八的眼眸深了三分,缓缓吐出回答:“是,我介意。”
你介意。
你介意!
你介意?
……
你介意……
你介意,可是亲爱的,怎么办,我只能是这个令你介意的我。
剧烈的酸涩感提示我定是红了眼睛,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我想要轻轻地拥住他,可是,这样的我,你介意……
忽的一个黑影压过来,十八温凉的唇瓣吻上我的眼睛,突来的黑暗让我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不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那声音不带酒意,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我介意的,是这世上为何有如此多的须臾片刻,是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能保护你的。”
我再看他时,已然眸间迷蒙。原来酒意再深,也醉不了我们之间深可见骨的相知与相许。
轻纱帐暖,喜字成歌,洞房花烛,情浓映月……一切的糟糕都淡漠退却,属于我和十八的夜晚,正在交织成笼……
“十八……唔……”我的话被吻进了十八的唇瓣里,化作浓浓的迷情剂,晕了我的心智。
“呃……”亲吻的间隙,我张口:“十八……”
“唔……”他的吻落在我颈上,弄得我痒痒的。
“十八,你还没洗漱吧……”
“嗯……”
“你先洗漱,酒味太重了,我受不了……”
“这么快就嫌弃我?”十八抬起头看着我,笑得满眼浓情。
我撇撇嘴,摇头。
“乖……”十八的吻又要落下,我从他怀里抽出手,拦在我们之间。
“小手拦在这作甚,莫不是和小嘴儿争宠?”
说着他吻上我的手:“不急,为夫都会照顾到……”
他的大手顺着我的腰际慢慢下滑,嘴唇移回到我的脸上,一路轻吻辗转到额头:“哪儿都不落下,好不好,嗯?”十八的声音低沉魅惑,嘴里说出的字儿像是一串火种,将我每条神经都点燃,然后从头烧到脚。
“十八……”若不是周身熏天的酒气,我一定就沉沦了:“酒味儿真的很大,我……嗯……我……”他的手隔着衣裙探到我大腿内侧,我呼吸急促,强撑着把话说完:“去洗洗酒气,不然……啊……不,不然……”
“不然什么……”他啃咬着我的唇瓣,声音含糊。
“不……不然我把你……踢下床去……唔……”
他在我唇上重一咬下,看着我的同时笑得很邪:“不乖哦……”
见他又要卷土重来,浓重的酒气也倾顶而下,我皱着鼻子稳住最后的理智,猛地抽腿,用膝盖顶上他侧腰,他一个不防备,竟然真的朝床边歪去,我见他要掉在地上,暗觉使力使打发了,便忙去拉他,结果被他顺势一带,也向床下掉,然后就听“砰”一声,十八摔在地上,我摔在十八背上,紧接着就是十八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哀嚎——“啊!!!!!!!!”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坐起身,拍他肩膀:“别嚎了,快去洗漱!”
十八不动弹,只是蜷在地上乱哼哼,嘴里念叨着“毒妇”云云。
我自知理亏,便轻捏着他的脸,哄着他说:“哦~乖乖,不嚎了,快点起来洗漱,娘子给你暖床铺好不好~十八最乖了,快起来啦,嗯?”
十八几近呜咽,滚了滚喉咙:“娘子……别暖床了,去……去请个大夫吧……”
再看十八,脸色煞白,我捏到的脸上也蒙着一层细汗,我一下慌了:“十八!你……你怎么了?”
“好像……好像胳膊……断了,快去叫大……大夫!”
我撒丫子跑下小楼,在院子里抓着个人就喊快寻个大夫来,经我这一折腾,刚静下来的院子瞬时又闹腾起来。
不一会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拎着药匣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