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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自火光之中出走,触目之际,心中大惊,这是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虽然相识不过短短数月,但是在自己心目中却有着过命的交情。
血煞冷漠地看着那人苍白的脸,冰冷而疏离地问:“为什么?”
易辰淡淡一笑,“各为其主罢了!”
血煞没有再开口,他动了动手指,身后三人顿时一拥而上,团团将易辰围困在中,刀光剑影,杀气翻飞。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让人胸口发闷,却又无法将那口郁气吐出。
高手过招,不过片刻之间!然而这一场对决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
易辰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缓缓站起来,身上布满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腥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发出低弱的声响。
面前蓄势待发的三人却比他伤得更重,喘息不止,紧握手中的利器,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如同深山里的恶狼。
一直在旁的血煞,心中震惊不已。他不明白,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信念才让他这样屹立不倒。血流得越来越多,仿佛身体里面的血液已经流尽,每当他倒下的那一刻,血煞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他又缓缓地站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那种熟悉节奏让血煞顿时转身,恭敬地行礼道:“参加主子!”
帝君径直越过血煞,他淡淡地打量着被困那人。面孔有些熟悉,记得是数月前才加入暗杀组。
帝君越走越近,易辰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将身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刀尖之上。
帝君看都不看那刀尖上冰冷的白光,他在距离他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声音依然是那样淡而冷,“好胆!”
听不出任何意味的两个字,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不过血煞等人明白,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含义和情绪。
帝君这种人物,是没有情绪的,他冰冷,淡漠。
他的胸间一片空荡,连心都不曾有过!
帝君脚下未动,电光火石之间,双手猛地出击,不过短短三招之后,易辰被活擒。
“谁派你来的?”一旁的侍从早已搬来一张华贵的雕花木椅,帝君缓缓地坐下,淡淡问道。
易辰此时半跪在地,脖子上架着几把冰冷的利剑。嘴角掀起一丝冷笑,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帝君神色如常,“将消息散播出去,引出他幕后之人。能驾驭如此翘楚之人,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易辰猛地抬起头来,双眼闪过一丝惊恐。他太清楚她了,她若得知,定会前来。
心中的一个念头刚刚萌芽,那人的声音却先他一步,再次淡淡响起,“不惜用一切方法,阻止他自杀!”
抬头之际,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不过片刻之间便已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普天之下,能让主子出手的细作,你算是第一人!”血煞冷冷地看了易辰一眼,随即说道:“带他下去!”
自国宴之后,金之南一直待在雅阁小筑。每日不是和奴婢们赌赌钱,就是喝喝酒,但是所有人都明显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
这夜,金之南遣退院中的婢女,一个人坐在梅树下喝酒。记得种下这颗梅树时,那时自己虽然只有两岁,却带着前世的记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前世的种种似乎已经距离自己很遥远,然而那些血腥杀戮却从未离开。
她突然感到一种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疲惫,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软弱,此时的她像是一只鸵鸟,畏惧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要逃离,努力挣扎,拼尽全力之后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徒然。
一只白羽箭嗖地一声划破夜空,稳稳地刺入梅树上。
金之南坐在树上,连眼都没眨一下。她淡漠地看着这只泛着冰冷白光的箭,没有力气起身,甚至不想看那只箭之后有些什么。
金桔从屋内走去,轻叹一口气,走了过去。使劲全身的力气才将这支箭拔了出来。她握着箭身,向金之南伸出手去,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良久,金之南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接过金桔手上的箭,将绑在箭身上的字条取了下来。
手上突然一软,轻飘飘的字条似乎有千金般重,让她拿不稳当。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呐喊着。
她什么话也没说,径自奔进屋内,金桔急忙捡起地上的字条,很自觉的没有看,只是将它撕得细碎,投向一旁的火炉里。
进屋之后,她见金之南已经换上一身夜行衣。金桔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走到床前,拖出一顶陈旧的木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开。
里面全是冷兵利器,烛光并不亮堂,却将这些冰冷的东西照得闪闪发亮。
这些东西她已经触摸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依然胆战心惊。金桔不在乎它们饮尽天下人的血液,她害怕的是上面的血液,可曾有一滴是小姐所流!
她蹲下身来,熟练地将一些利器稳稳地放入金之南的长靴,腰间,袖内,她深知金之南的习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金之南所做之事从未刻意瞒着她,虽然她从来未问,可是金之南知道,她什么都明白。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金之南看了眼金桔,那双眼里滚动着晶莹的泪水。她伸手抱了抱金桔,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如同往常的每一次一样。
“小姐,平安回来!”也如同往常的每一次一样,金桔还是这一句话。
转眼间,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一些画面自金桔的脑中一一闪过。
“小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爹娘呢?”
三岁的金桔看着这个叫自己小丫头,却又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呆呆地不敢说话。
那个女孩掏出腰间的蜜糖递给自己,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地说:“给你吃,可甜了!”
“你没有家吗?为什么流浪街头啊,既然你没有家,就跟我回家吧!”
这一夜是那样的阴冷,凛冽的寒风狂啸不止,金桔不禁拉拢身上的碎花棉袄,看着早已经消失的那抹倩影,无声的留下泪来。
------题外话------
嘿嘿嘿!女主和帝君即将杠上哟,妹纸们耐心看下去哈!
第042章等你很久了
今夜月光柔美,如一匹精美的丝绸从天的那端向着地面倾泻直下,孤独而寂寞地遗落在人间红尘。
不愧为皇家别院,雄壮威严,磅礴大气!在银白月光的照射下,古老的建筑显得格外森然!
金之南心中清楚,若是辰哥哥被帝君这样的人物擒住,就算自己有通天之能,也难以知晓。除非对方有意透露,如若不然,手下的线人又如何得知,并且还能成功地将情报送出。
她什么都明白,但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阿鼻地狱,自己也得闯上一闯。
这是她欠他的!
使者别院占地极广,硕大的别院分为南苑和北苑,每个院落都有独立的大门,表面看来一个整体,实际却是两个独立的府邸,只不过之间相通而已。
金之南翻身跃进别院,小心翼翼地辗转到南苑门外,这里正是夏国使者下榻之处。
苑内很安静,没有一丝响动。不同于北苑,这里连巡逻和守卫的禁卫军都没有。
在帝君的眼里,或许让燕国的禁卫军来保护他,本身就是一种笑话。
没有一个人的院落让金之南越发小心起来。她清楚的知道,在那些看不见的暗处,不知道埋伏着多少双锐利的眼睛以及冰冷的刀锋。
眼光触及之处,一片空无,反而形成一种天然的屏障。一只细小的蚊虫飞过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何况是一个人呢?
悄悄潜伏进去定是行不通了,只怕还未来得及踏入院落就已经被擒。
院落外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金之南匍匐在树下,夜晚很黑,看不到大树到底有多高。她矫捷地爬上大树,尽量将自己的身子匿在枝叶之内。她动作很轻,爬得很慢,身子与树叶摩擦之间,硬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她低头向下望去,整个院落的全景尽收眼底。她轻轻一跃,落在房顶,立即压低了身子。莫约小片刻之后,发现四周并无异动,空气之中一片干涩,没有任何陌生气息波动,她这才缓慢地匍匐前进。
仅仅是一个南苑便大得惊人,究竟辰哥哥会被关押在何地呢?心中的焦虑越来越浓烈,现下环境和时间都不允许她细细查找。
既然对方有意引自己前来,必定不会将人关押在太过隐蔽之地。若是自己细心留意,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辗转几番,金之南已经靠近主殿的方位。主殿一般是正主所在之地,这个南苑的正主除了帝君还有谁?她紧紧地贴合在主殿的房顶上,越发小心翼翼地缓缓前行。
眼前突然闯入一丝微亮的光,很淡很淡,透过身下的瓦片缝隙稍稍透出几缕,哪怕在这样漆黑如墨的夜里也难以发现。
凭着多年的特工生涯,金之南敏锐地感受到了房顶之下那间屋子透露出来的诡异。
轻轻搬开一块瓦片,里面的景象顿时步入眼中。
一名女子独自坐在软榻之上,她身着黑色劲装,满头青丝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从上自下看不见她的脸,只觉得肤白如雪。白皙的纤手握着一个精致的紫砂茶盏,慢慢地把玩。
脑袋轰地一声炸了开来。女子脚下躺着一人,那人满身血污,一身黑衣早已破烂不堪,无数道刀伤狰狞地盘旋在身上。身躯所躺之地,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一片鲜红,刺得金之南双眼腥红,内心如同刀绞一般,生疼生疼的。
女子的脚稳稳地踏在那人的胸间,踩下去的不止是他的自尊与骄傲,还有自己这颗支离破碎的心。
再也无法控制内心满满的愤怒和悲伤,金之南一个翻身,跃下房顶,猛地一脚踹开那扇紫花雕木大门。
面对突如其来的人,那女子恍若未觉,依然神色如常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她嘴角掀起一丝意味深长地笑,清冷地声音淡淡传来,“等你很久了!”
第043章他和她,第一次对决
金之南这才看清这名女子的样貌,正是数日前,延春阁名声大噪的花魁--如墨。
金之南话都不屑与她说上一句,双手成拳,狠戾地向着如墨的双腿攻去。
那双腿,她看着太过碍眼。
如墨冷笑一声,一个利落的转身,登时向前两步,躲开了她蓄满全力的双拳。
印象中那样意气风发的男儿,此时万分虚弱的躺在地上,下巴,四肢全被拧脱臼了,毫无生气地摆在地上。唯独那双眼里,依然泛着锐利而强硬的光,金之南知道,那是他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易辰在看见金之南那一刻,心中觉得再无遗憾,虚弱地昏了过去。
金之南抓起软榻上的紫貂软毯,盖在他的身上,短暂的遮住了这个男人满身伤痕。
此时的金之南满腔悲愤,她每出一招,均是夺人性命的狠辣杀招,她明白,若是今日不见血,她必定疯狂!
开始几招下来,如墨也还算应对得当,数招之后,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一阵钻心的巨痛自腿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