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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南儿就是他心头的珍珠,洁白,透亮,弥足珍贵!这样的人儿,平凡如他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去拥有?他不敢,不敢亵渎那份独一无二的美好,他只能穷极一生,舍生忘死,用尽全力去守望她,保护她!
“你去哪?”金之南心中一急,低沉的声音中情不自禁的染上一丝哭腔。
此刻的易辰觉得自己痛苦得快要窒息一般,他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心口,似乎这样就能稍稍好过些。
“机缘巧合下,我潜入到帝君身边。此人太深不可测,从今日起,我们需断开联系,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我不想你被牵扯进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和此人为敌!”
“南儿,我必须得离开了!”
这个男人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金家。理智告诉金之南,她必须放手,为了他的安全,为了自己的安全,更为了金家的明天,她要放开他。
可是手中的力道越发大,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臂,深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南儿!”易辰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他狠下心来,用力地甩开。在他甩开之际,不知何处串出一股猛劲的力道将手臂紧紧抓住。
易辰敏锐地没有回头,谨慎地护住自己的脸,不让对方看见。手下发力,一把撕掉手臂上的衣袖,不再受控之后,一个转身,迅速匿入草丛之中。
成玄奕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双目通红的金之南,良久不曾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压抑和尴尬。
金之南瞬间收拾好心中的情绪,不慌不乱,平静自然地对着他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神。
“他是谁?你为谁而哭?”成玄奕并未发现自己口气中那股难言愤怒和苦涩!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她留下的泪水,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伤自己,血慢慢地向外一滴一滴地盛出,最终洒满一地!
金之南不予理会,转身离开,“不关你事!”
双肩被人紧紧的禁锢住,力道过猛,金之南几番挣脱也枉然,身子被用力的搬回。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冰冷的触感登时附在唇上。那么用力,那么透彻,那么霸道。
成玄奕吻得那么狠,那么深,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明明已经紧紧拥住,滚烫的掌心却不断的游离在她的背脊。那是一种惊慌失措的害怕,一种得不到想要用力抓住的苦涩和无奈!
半响,怀中的女子似乎越来越冰冷,她就那样站着,不迎合,不反抗,就那样站着!
成玄奕松开怀中的人儿,他声音很轻,很轻,格外的沙哑,“我在你心中可曾有半分位置?我将整个心赤裸裸地掏在你面前,为何你视而不见,为什么?你难道就没有半分感觉吗?”
金之南没沉默不语,冷冷地看着他。
她的淡漠彻底激怒了这个被情爱反复折磨的男人。他抓住她的双肩,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感觉得到,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告诉我,告诉我啊!”
不同于男人的疯狂,金之南只是淡淡地说道:“你错了,我的心里从来都不曾有你,半分都不曾!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爱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抓住她双肩的手徒然放开,没有半分力道,就那样软软地搭在肩上。
成玄奕颤抖的后退两步,他不禁自嘲一笑。
“终究是我自甘下贱!”
他就这样转身离开了,没有留恋,没有回头,就这样绝然离去。他步伐蹒跚,一晃一晃。慢慢地,慢慢地,终于挺直了背脊,随着静躺在地上的灯笼里最后一丝光的熄灭,他的身影最终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金之南傻傻地看着那个早已消失的身影,那片看不见曙光的黑暗,久久压制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脚下一软,半跪在地。双手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她压着自己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呢喃着,“我不敢,我不敢啊!我是个懦夫!对不起,对不起,成玄奕!”
皇朝暗涌如滚滚浪涛,汹涌澎湃,家族命悬一线,在这个动荡万分的世道里,我们在弑杀血腥中沉沦起伏,我无法勇敢,无法抛却那些责任,使命,放肆地跳出漩涡,将爱情凌驾于一切之上,然后不顾一切地去完美自己这份即微弱又沉重的思绪!
也不知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似乎很久,似乎片刻。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充满了坚强的力量,如救世主一般降临在自己面前。
金之南抬头,那是自己记忆中从未见过的贺兰玥!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他不是大燕王朝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子,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客!
金之南只觉得此时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莫名的,就是这种感觉!
那双手依然没有收回,稳稳地,固执地停留在半空,似乎在等待着,希冀着。
身上没有半分力气,金之南搭上了那双大手,站了起来。
看不出贺兰玥有何情绪,他掏出怀里的白绢递给她,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乱了,什么都乱了,在这个冰冷迷离的夜里!
国宴举行到很晚才结束。金之南回到雅阁小筑之后,直奔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
疲惫和空洞占满整个心房,她只想任性地就此倒下,再也不要醒来,然而这一夜,太多太多的人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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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风波再起
两国使者抵达燕国已经两日有余。这两日里,只是安静的待在使者别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片诡异的宁静。
然而这片薄弱而诡异的宁静终于在第三日撕裂出一条细小的口子,似一滩平静无波的深泉里投入一枚小小的青石,泛起一层层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兵部侍郎魏光在今日清晨时分被下人发现死于书房内,死状惨烈,一刀毙命,发现之时已经全身僵硬,想必已死多时。
兵部侍郎官至正三品,对于朝廷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燕皇闻言出类拔勃然大怒,急忙下旨令帝都府尹孙祥全力彻查。
然而不过短短三天之内,兵部侍郎一案还未有任何头绪之际,接二连三数位位高权重的大臣纷纷遇害,在整个帝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如平地一声惊雷响,顿时让整个燕国上下彻彻底底地沸腾起来。
各方权贵心中暗暗思量,此番遇害的数位大臣分别是太子贺兰玥和三皇子贺兰哲门下之人。莫非随着燕皇的病重,二人的争锋已经白热化地摆上台面?不过被众人纷纷猜想的二人,倒有着另一番思量。
在这外族虎视眈眈之际,作为天家皇子的他们必然不会在此时拼个你死我亡,平白为他人做了嫁人!毕竟,亡国之君没人愿意当,且不说会成为整个皇族的千古罪人,心机深沉如他们又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个混乱的局势里,必然有一双势力滔天的大手在暗暗推动这一切!冬季的寒风凛冽地吹过苍茫的大地,掀起层层尘土,纷纷扬扬,处于扑朔迷离的燕城,让人越来越看不真切。
权贵们每日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因为他们并不知明日死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原本拉帮结派,四分五裂的朝臣,此时心有灵犀,默契异常地纷纷上书,满朝文武百官力求燕皇定要将这诡异迷离的血腥事件查个水落石出。
燕皇御笔一挥,派遣两万禁卫军每日在城中来回巡逻,哪怕深夜时分,依然能清晰地听到铁甲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冰冷声音。已经临近年关,城中无半分节日喜气,整个燕城笼罩在一片阴暗的肃杀之中。
夜。
血煞恭敬地站在院落里,从傍晚时分接到主子传召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那扇门依然紧闭,血煞神色平静,沉着地候在大门外。
吱呀一声,只见行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向着自己走来。
“主子这才放下手中的棋局,你且进去!”
血煞毕恭毕敬地踏入那扇门,头也不敢抬,对着软榻前的男人行礼,“血煞参见主子!”
帝君轻抬了一下手臂,示意他起身,也没看他,手中捧着一本兵书,一下一下翻阅着。
帝君的话很少,他不需要愚钝地随从。是以已经跟随他多年的血煞不需要他询问便径自禀告道:“目前已杀六位燕国大臣,皆是贺兰玥与贺兰哲身边之人。”
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翻过薄透的纸张,帝君看得很快,洋洋洒洒一大篇,他目光不过刚刚触及便已离开。
“眼下,刺杀任务是否还需继续,请主子明示。”
帝君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说道:“不必,除了少有那几人,燕国已乱!”
血煞很想问出,既然燕国已乱,为何不再加把火候,让它颠覆得更彻底!
帝君显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他淡淡说道:“纵然燕国大臣有一半被杀,贺兰玥和贺兰哲也不会在此时相斗。相反,逼急了,面对未知的敌手,可能会连成一线。死几个人,扰乱局势就可,现在还未到他们拼死相争的时候!”
血煞一心想着心中的疑惑,不禁出口问道:“那何时他们才会出手呢?主子此计不就是为了坐山观虎斗吗?何以,事到一半就停手?”刚刚询问出声,血煞顿时心中大惊,他急忙伏地而跪,道:“属下逾越了,主子恕罪!”
帝君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淡无波,没有丝毫情绪。他并未开口,不过眨眼之间便收回目光。
“下去吧!”
血煞慢慢回过神了,那个世人永远无法企及的人将天下局势玩弄于鼓掌之间,其中的乾坤,岂是自己能看得真切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翻手之间,运筹帷幄,独掌乾坤!不需要疑问,不需要了解!我们只需要领命,然后无条件地服从!
正当血煞离去之际,原本一直看着兵书的帝君,突然抬头,以书为器,精准无比地投向门外一散而过的黑影。门框顿时破开一个小洞,柔软却暗含力道的兵书登时飞出。
血煞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都未曾有任何发现!在惊讶于主子的武功之余也暗叹来人定不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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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猜猜这人是谁?
第041章即将到来的对决
易辰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一股腥甜自喉间喷吐而出。
他转过曲折迂回的长廊,背靠在墙壁上,脚下虚浮无力,已经快要站立不住。
暗暗心惊那人的武艺,究竟需要如何精准的力道和眼力,才能在数米开外,隔着厚重的木门,能以一本薄软的书籍将人打至重伤?
不远处火光大盛,人声透过寒夜的风越发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易辰被困在走廊的转角处,已经退无可退!
他看着围住自己的人,冷冷一笑。人数不多,不过区区三人,却皆一等一的高手。
血煞自火光之中出走,触目之际,心中大惊,这是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虽然相识不过短短数月,但是在自己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