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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这位姑娘,我等是奉帝都府尹之令,盘查进城和出城的可疑人员,并无冒犯之意。不知姑娘在哪府当差呢?”
金桔冷冷一哼,“说出来吓死你!你可知车中是何人?”
“小的不知。”
“里面坐的可是护国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若是惹恼了我家小姐,看你有几条命?”
守城的士兵闻言顿时大惊,先不说护国大将军手握重权,就是金家大小姐本人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啊!大燕上下谁人不知金家大小姐生性顽劣,张扬跋扈,若是的罪了这位小祖宗,怕是比的罪护国大将军还麻烦。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护国大将军府中的大小姐,多有的罪,小的这就放行。”
金桔见状,冷冷一哼,高傲地转身上了马车。
“快,快放行!”
话音刚落,远远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慢!”
守城的士兵闻言转身,见到来人霎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几步,恭敬的伏地而跪,齐声道:“参加三皇子殿下。”
正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金之南闻言猛地睁开眼睛,他怎么来了?
“为何未经搜查便轻易放行?太子殿下选妃在即,若是让一些意图不轨之人潜入的大燕国境,出了什么叉子,你们有几条命来谢罪?”
贺兰哲身穿紫色华服,身披白狐大氅,越发显得雍容华贵。他姿态优雅,温润如玉,永远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哪怕出口指责,也不带一丝严厉。种种迹象看来,贺兰哲的确不负贤德之名。不过,金之南心里却明白,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永远以一张虚伪的面具掩饰自己最真实的脸孔,等待着将对手一招毙命的机会。
“请三殿下恕罪,因车中之人是护国大将军府中的大小姐,所以奴才才斗胆放行。”
贺兰哲眉梢一挑,淡淡道:“哦?金大小姐吗?好大的排场啊!”
话音刚落,马车内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她一身火红的骑马装,满头青丝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的莺莺燕燕,香气扑鼻,她整个人带着一股难言的爽朗和清香。
那是一种属于自由的骄傲!
金之南大大方方地走近贺兰哲,行礼道:“臣女参加三殿下。”
“免礼。”贺兰哲温润地笑笑,“还真是金小姐,不知小姐这是从哪回城啊?”
“这不刚从玉龙雪山回来,三殿下没去可能不知道,玉龙雪山可热闹了,延春阁的花魁大典在山下举行,一名叫如墨的女子更是以十五万黄金的高价竞得花魁!”金之南笑着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贺兰哲在听到“十五万两黄金和如墨”时流露出一丝异样,哪怕很轻微,很谨慎,金之南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
这场城门搜查果然不简单!
金之南轻轻靠近贺兰哲,有些猥琐地说道:“这如墨当真人间绝色,可惜三殿下是无福消受了,前几日陛下将宋郡王的明珠郡主赐予殿下为正妃,如若不然,殿下倒是可是前去游乐一番。”
“哦?当真人间绝色?”贺兰哲温润一笑,淡淡问道。
“当真!”
贺兰哲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比你如何?”
金之南一愣,随即嘿嘿一笑,十分大言不惭地说道:“还差点,还差点!”
“咚咚”一声,金桔闻言,脚下一滑,摔倒了。
她接触到自家小姐杀人的目光,急忙站起来,讪讪地说道:“下,下雪天,路滑。”
“路滑就好好走路!”金之南冷声厉喝。
贺兰哲了然地笑笑,也不在意奴婢的失礼之处,他悠悠地说道:“既然比金小姐都还要差些,那哪能算什么人间绝色?”
金之南闻言,冷冷一哼,极为不规范地行了一礼,冷冷说道:“臣女不妨碍三殿下公务了,臣女告退。”
金之南向着马车走了两步,随即转身,对着贺兰哲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狐狸哲!
贺兰哲见状,无声地笑了起来。
金之南上车之后,脸上愤恨地表情突然一变,再无半分小女儿的羞愤。置身于马车外的男子也突然收起了那一丝温润的笑。这是一种无言地默契,在敌我不分,皇朝涌动的动荡岁月里,这些天朝贵胄们人人都是能摆上台面玩的优秀猎手!
回金府的路上,金之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大燕太子选妃大典在即,两国使者前来恭贺之余,这天下大势究竟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争权夺势的阴谋还在时代的浪潮中翻滚,命运的齿轮已经渐渐启动,向着不知名的结局缓缓前行。
第026章父亲的回忆
马车刚刚停在金府大门前,王管家就急急忙忙跑了上来,满脸着急地对着金之南行礼道:“小姐,老爷找您一上午了,这会正在书房发脾气呢!”
还未等金之南开口,身后的金桔忙上前两步,紧紧地扶住金之南,关切道:“小姐,头可还疼?哎,定是回城的路上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奴婢扶您回房好好休息休息?”
话音刚落,周边的下人纷纷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每次小姐调皮任性后,将军召见之时,金桔总会恰到好处的开口说话。
每次不是:“小姐骑马摔伤了,快快快,扶小姐回雅阁小筑。”
或者就是:“小姐,你怎么了?快快快,小姐昏倒了,愣着干嘛,去请大夫啊。”
还有就是:“小姐,右相府中的公子又在强抢民女了,需要您去惩恶扬善啊,快快,要出人命了,救人如救火啊。”
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这次金之南仿佛没有听见金桔的话,任凭那丫头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她依然静静地站着。
半响之后,她一语不发地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金桔傻傻地站在大门外,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低声自语:“小姐这次是真的生病了,是真的。”
“我看你才有病。”王管家怒声吼道:“每次都跟着小姐胡闹,小姐不懂事,可是你也算府中的老人了,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居然带着小姐在外,彻夜不归?”
还未等金桔开口,王管家像放连环炮似的,“念在你平日也算尽心尽力侍奉小姐的份上,罚你半年月钱,若是胆敢下次再犯,家法处置。”
金桔看着王管家越走越远的身影,无语问苍天。天啦,似乎自己从伺候小姐以来,就一直没有领过月钱,这要扣到何年何月啊?
金之南轻轻推开书房的大门,慢慢地走了进去。书房并不算大,布置也极为清雅简单。两排书柜上摆满了书籍,紫木书桌摆置在房中央,金勇正躺在紫木雕花大椅上,双目紧闭,神态苍老而疲惫。
金之南越过书桌,半蹲在地,轻轻依偎在金勇的双膝上,轻喊一声:“爹!”
金勇闻言,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目,低沉地说道:“南儿回来了。”
“嗯。”
过了很久,两人都未开口说话,并不宽敞的书房内一片寂静。
“南儿。”金勇轻唤一声,金之南缓缓抬头,对上父亲那双疲惫的双目,心中泛起隐隐疼痛。
“爹老了。”
金之南闻言,心中一片苦涩,她直摇头,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不,爹爹正当壮年,一点都不老,和女儿小时候记忆里的爹爹一样。”
金勇轻笑出声来,他紧紧握住金之南的小手,“你长大了,所以爹也老了,是真的老了啊!”
金勇越发握紧她的手,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异常的坚定,“纵然这样,爹依然会护你一生!”
父亲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触动了金之南最柔软的心房,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滂沱而下,她哽咽地说道:“爹,女儿长大了,已经不再是躲在你羽翼下肆意撒娇的小丫头了。”
“是爹没用啊!”金勇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就是爹娘心坎上的肉,你就该一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是爹让你卷入了这场血腥。孩子,你的心里装的应该是一片自由的乐土,而不是权谋,杀戮。这些都不该加注在你身上啊!”
金勇仿佛陷入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他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白雪,说道:“我认识你娘那一年,雪下得也这么大。那时的我只是庄将军帐下的一名小小先锋,庄将军大败犬戎,班师回朝之日,皇上在宫中大摆筵席,因为立下战功,所以我这名小小的先锋也有幸参加了这场盛宴。”
金之南从未听过父亲的过去,只知父亲是寒族子弟出身,因战功累累,一步一步踏上护国大将军的高位。儿时总是缠着父亲,想知道他的过往,每每问到这个问题,父亲总是不愿多说,久而久之,金之南也懂事的不再多问。
“皇宫宴会极其奢华,是我们这些常年镇守边关,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终日冷汤剩菜的寒族将士从未见识过的。你知道吗,你娘年轻时可是大燕的第一才女!”
金勇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显得格外低沉,说道:“你可知你外公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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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未知的往事
金之南摇了摇头,父母从未对自己提起过他们的过往,久而久之金之南便敏锐的感觉到,那些曾经是他们心中的禁忌,永远碰触不得。
“你外公是上任右相云昊天!”
金之南内心猛地一震,心中的震荡脱口而出:“早已退隐朝堂的云氏一族?”
云氏是燕国世族大家之一,随着数年前云昊天的逝世,这豪门大家突然隐退,传闻云昊天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不同于其他名满帝都的士族千金,云家小姐极具神秘色彩,金之南却想不到传说中的神秘才女居然是自己的娘亲。
金之南心中震惊不已,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只听父亲的声音再次淡淡响起。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你娘进入大殿之时,我当时就傻眼了,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子?怕是从仙境遗落到凡间的仙子吧!”说到此处,金勇像是个毛头小伙一般,十分腼腆地笑了笑。
“你娘不愧为大燕第一才女,当晚以一曲惊鸿舞技压群芳。你娘这种身份尊贵的士族千金,名门贵女对于我这个没权没势,身份卑微的寒族子弟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我从没想过,也不敢奢望。后来得知你娘名叫云熙,和柳文旭有一段美好的姻缘。”
“柳文旭?右相?”金之南吃惊地问道。
金勇点了点头,“柳文旭出身书香名门,世代家主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贤者,与云熙的确是门当户对!然而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随着庄将军的大军逗留燕城的数月,我与你娘数次相遇,慢慢产生了情意!她不顾你外公的反对,执意要与我共结连理。最后,你娘为了我舍弃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随着我到了艰苦贫寒的边关。从此之后,你外公再也没有认过她这个女儿。直到他仙逝时,云家也未让她踏进府中半步,你娘在府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昏倒在府外。”
说到此处,金勇越发激动,双手不停的颤抖,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似乎难以承受那些痛心的过往。
“当我抱起你娘那一刻,我就暗暗发誓,我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