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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响彻天际的呐喊声,延春阁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典正式开始了。
矗立在平原之中的高台上,一名身姿妙曼风情万种的女人对着下方的人群盈盈一拜,声音犹如初春的黄莺啼叫般清脆悦耳。
“今日是延春阁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典,谢谢各位的盛情捧场,四娘我不胜荣幸。”四娘笑得温软,话音刚落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呐喊声。
“相信诸位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今年延春阁的三位候选花魁,四娘我也不便多说,今年的规矩和往年一样,共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便是登台献艺,第二就是才情施展,第三才是竞价选花魁。三位姑娘分别登台展示之后各位可以出价竞得她们的初夜,价高者得。当然,今日价码最高的姑娘当属今年延春阁的花魁。”四娘巧笑嫣然,再次对着高台下方的人群盈盈一拜,便退了下去。
高台四周的人大多是各方闻讯而来的平民百姓,不过就是凑个热闹,过过眼瘾!真正能参与这场金钱游戏的人都在高台前方的阁楼之中,高傲而轻蔑地看着这群低贱的平民。
金之南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之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这能挤得进去吗?
金之南抓住前面的一人,说道:“大哥,你钱袋掉了。”
“哪了,哪了?”那人闻言,也顾不得前面的热闹了,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找传说的钱袋。
金之南顺势挤了进去,挤到一半时便再也无法前行。她诡异一笑,故技重施,对着前面的人轻拍肩膀,说道:“大哥,你钱袋掉了。”
话音刚落,那人闻言转过身来,怒吼道:“你叫谁大哥呢?看不出来我是女人吗?”
金之南看着面前身着黑色长衫,披头散发,五大三粗,脸上茸毛都未进化完的“女人”猛吞一口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呃,那个,大姐,我看错了,不好意思。”
“什么眼神儿嘛?”那个女人腰肢一立,前胸一挺,眼露得意地说道:“这也能看错?”
金之南看着那人面前的波涛汹涌,几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看来这人还真TM是个女人。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掉了?”
金之南还处于震惊之中,下意识地回答道:“钱袋掉了。”
话音刚落,四周一阵小小的骚动。
“啊,肯定是我的。”
“你说什么鬼话,谁不知你穷得叮当响,你还有钱袋?那肯定是我的。”
“这钱袋会是你们的?开什么玩笑,我老朱杀了二十几年的猪了,家底殷实,是我的才对嘛。”
金之南处于这些人之中,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突然很悲鸣的一叹:“哎,金钱当真是罪恶的源泉!”
趁着这些人争吵之际,金之南顺势向着人群前方挤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帘,金之南诧异地看着面前那个风轻云淡的人,如飘缈空灵的谪仙,纵然置身红尘,却不染变点俗世尘埃。再看看身后拥挤的人群,忍不住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成玄奕轻轻一笑,缓缓举起右手,手中是厚厚的一叠银票,不以为然地说道:“一路发银票就进来了,难不成还跟你一样傻兮兮地去挤吗?”
金之南深吸一口气,沉声吼道:“这么说,你看着我在那里拼死拼活地往里挤咯?”
成玄奕诚恳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看见了,怎么啦?”
金之南再次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进来干什么?不去坐那彰显你尊贵身份的高层啦?”
“要啊!”
“那你还进来碍我的眼?”
“哦,我是专门来接你出去的。”
金之南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成玄奕的肚子猛挥一拳,怒声吼道:“那你还眼睁睁看着我辛辛苦苦地挤进来?”
成玄奕捂住自己受疼的肚子,无辜地说道:“我看你挤得那么兴奋,就没好意思打扰你嘛,还成我的不是了?”
金之南彻底无语了,成玄奕从来都是擅长以柔克刚,自己次次都被他逼出内伤,再这么下去,金之南实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怒极攻心,吐血而亡。
金之南一把抓过成玄奕手中的银票,对着人群上空用力一抛,大声说道:“捡钱啦!”
众人见天空突然撒下数张银票,也顾不得看前方的热闹,纷纷蹲下来,你争我夺的抢起银票来!
成玄奕见状不禁一笑,“你还真大方。”
“又不是我的钱,为什么不大方?”女子说完便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第017章神秘人
当金之南回到包间时花魁大典已经进入高氵朝了。她慵懒地靠在窗前,房内的炭火燃得正旺,暖暖的热气环绕在整个房间之内,喝了一口热茶,她不禁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下次别一生气就跑出去,你看看,最后还不是要跟我回来,何必呢?”成玄奕坐在金之南旁边,淡淡地说道。
“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
成玄奕魅惑一笑,“好了,不说了。”
“你看,台上的女子叫如墨,这次的花魁非她莫属。”
金之南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什么样的新奇没见过,自然对z这古代的小小娱乐不以为然,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怎么看这花魁大典。
听到成玄奕的话,她顺势望了下去,顿时一惊!台上那女子如同盛开在天界的一朵傲视雪莲,清冷,孤傲,一袭素净白衣,满头青丝随意扎在腰间,微风徐徐吹拂而过,白袍青丝随风轻轻飞舞。这一刻,她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此时正欲乘风归去,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住那一丝不属于人间的美好。
“确实比你的玉儿强多了。”
原来还眼角带笑的成玄奕闻言脸色陡然一变,淡淡地说道:“她不重要。”
金之南并未察觉到身旁之人的异常,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表演,随口回道:“那你还为她和右相之子大打出手?”
成玄奕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张了张口,却未说出一句。是啊,我该向这个满不在乎的女人解释什么呢?有什么值得解释的呢?解释之后又怎样呢?罢了,算了,忘了吧!
发觉身边的人久久都未曾说话,金之南疑惑的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对了,今日怎么没把那玉儿带来?”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金之南都已经忘了自己问过这个问题。这时,男人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她不重要!”
金之南闻言转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异常慎重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耀着迷离的光,金之南心中一震,暗暗压下滋生的异样,笑嘻嘻地说道:“女人对风流倜傥的你而言都不重要,呵呵。”
这晚的月色很迷离,很凄美,成玄奕沉静在这皎洁的月色之中,有些微醺。望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容颜,他的心慢慢地挣脱出那些沉重的枷锁,放肆地跳动出来。
正当成玄奕准备开口说话时,金之南兴奋的大吼一声:“哇,竞价要开始了,这如墨当真人间绝色,就连我这女人见了都忍不住陶醉其中啊!”
那些即将说出口的爱恋,那些日日夜夜的挣扎,那些无奈,那些徘徊最终残忍地被扼杀在咽喉,成玄奕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随即又恢复了一脸纨绔的姿态,说道:“那当然,今夜,这女人本世子拿下了。”
其他两名候选花魁分别以八千两白银和一万两白银的高价拍卖出初夜。然而竞价还为停止。此时,如墨的初夜已经被拍卖的三万两黄金,各方权贵仍然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毫无退步的意思,竞价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如墨淡然地坐在高台之上,仿佛这场金钱的厮杀与她毫无关联,她就像红尘之外的过客,漠然地看着台下因为她而发生的一切。
“哇哇哇,都叫到三万两黄金了,黄金耶!”金之南夸张的大叫起来。
成玄奕淡然一笑,“淡定点,你好歹也是士族中的大家闺秀,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平民似的。”
也不在意男人的嘲讽,金之南身子稍稍向前,靠近成玄奕,兴奋地说道:“都三万两黄金了,你怎么还不叫价?若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看不悔死你。”
“区区三万两黄金还不值得我出手。”成玄奕满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看向那片五彩斑斓,璀璨夺目的星空,低沉地轻说:“况且这世间能让我后悔的事只有一件。”
“什么?‘区区’三万两黄金?”金之南大惊之下叫出声来,随即一副挫败的模样,“我的妈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若嫁我,别说三万两黄金,你要我的命,我都给!”本是一句戏言,偏偏被男人说出一股让人心碎的悲凉与深情!
金之南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窗前,状似认真的看着台下的表演,她不敢回头看成玄奕那双如同漩涡的眼眸,那里有她害怕看见的情意和挣扎。
“哇,不是吧,你这就信了,女人果然容易受骗,哈哈哈。”成玄奕夸张的大笑起来。
金之南嘴角极为勉强的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却怎么都不能像之前那般开怀大笑。
“嘭”的一声,房门打开,金桔从外推门而入,打破了这难言的尴尬。
看到突然闯入的金桔,金之南莫名的松了口气。
“还真是金大小姐调教出来的丫头,这般没规没距。”成玄奕神色有些暗沉,连同声音都带着几分冷意。
金桔有些畏惧地矗立在门边,不敢上前一步。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奴才的骨子里始终流动着卑躬屈膝的血液。金之南见状,上前两步,拉住金桔,轻声说道:“别理他,我金之南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教训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金之南见外面吵得越发人声鼎沸,不禁问道。
“小姐,如墨都叫价都高到五万两黄金了,是黄金咯!天啦!”金桔急忙回道,说到这件让她兴奋的事情,也瞬间忘了刚刚的惊恐。
“什么?五万两?”金之南再也坐不起,猛地站起身来,望向一旁依然淡定如斯的男人,问道:“你还不出手?”
“果然有点意思!”成玄奕诡异一笑,淡淡说道,微微抬手,对着影七轻轻一挥。
影七对着门外的小厮低语几句,不过眨眼之前,房外便亮出十万两黄金的价码牌。
不光金之南愣了,整个场中一片安静。半响之后,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一声声惊诧的欢呼与呐喊!
这一年的花魁大典造就了延春阁十年的辉煌!从未有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能拍出如此天价!
本就已经沸腾的人群突然再次一片安静,甚至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金之南稍稍回过神来,望向隔壁的房间,只见房外挂着一个价码牌,上面的标价竟然是十五万两黄金!
十五万两黄金啊!足够一支十万大军半年的军费!金之南渐渐平静下来之后,越发觉得这场竞价异常诡异,纵然这如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是在天下大势风起云涌之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会抛洒万金,只为这一夜风流呢?
能如此随意的抛洒出万金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若非不是等闲之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