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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了,你家住在怀玉山。”
“那你知道怎么走吗?”
“人说路长在嘴上,不知道我就问啊。”
岳媺瑶闻言不禁因担心而紧颦秀眉。
凌瑛枫见状就问:“该不会你家住在深山里吧?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向猎户们打听的。”
岳媺瑶听了更是担心不已,就算怀玉山上的猎户们知道她家在何处,但没有门道也是走不进“无极谷”的,因为在“无极谷”的四周已而上了重重机关和奇门阵法,不懂的人不是迷失在阵法里被掳,不然就是丧命于机关之下。
思毕,她突然停下脚步,注视他片刻转身从挂在马上的行囊中,找出一卷羊皮巷。
“这个给你,这是如何走到我家的地图。”岳媺瑶突然以十分慎重的语气叮咛。“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这地图只能你一个人看,绝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
嗯?”
凌瑛枫见状用力一点头。“我知道,我活着绝不让第二个人碰这地图;我若死了,就更不可——”
岳媺瑶连忙抬手坞住他的嘴,温柔轻语:“不要说这种重话,我只是希望你小心保管它而已。”
凌瑛枫明了她对自己的深情挚爱,抬手轻抚她粉颊,靠上去在那点樱唇上轻轻一吻,按着拿下她右耳垂上的红玉耳饰。
“这个给我当个留念,让我能时时睹物思人。”语毕,看了正在发愣的咏荷和咏茜一眼。“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一路多保重了。”
这话听得岳媺瑶心口一痛、鼻头一酸,眼眶不禁泛红,她强忍心痛和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强作坚强地说:“你也要多保重。”
凌瑛枫那点漆的黑眸中亦盛满了不舍,绽开一抹迷人的浅笑。“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岳媺瑶点点头。“好,我一定等你。哪怕直到天荒地老,我都会等你。”
凌瑛枫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她。
岳媺瑶怕情绪一时控制不住,遂转身跃上马背,一踢马腹驱马前进。她不敢回头再看他,怕因太过眷恋不舍而无法离去,但两行情泪却已沿腮而下,只是扯动缰绳,想藉着疾速奔驰吹干两颊的泪,不意两颊却更感冰冷。
咏荷和咏茜也翻身上马,双双回头道:“凌公子,我们走了。”
凌瑛枫微笑点头。“再见,小姐就烦你们多照顾了。”
“是,小婢知道,再见了。”
凌瑛枫伫立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悲观的念头,真的能再见面吗?世事是如此地难料啊!不过他旋即更坚定地想,他们一定能再相见的。
直至三人身影消逝于视线中,他才不舍地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
未久,一个身影从远处的树后现身,梅嵩哗看着踽踽独行的凌瑛枫。
他方才行经此地却无意中看见了两人惜别的那一幕。心想,那个黑衣女子走了,双方似都十分不舍的样子,到底未来的情势对小妹是否有利,他也不敢妄下定论了。
这日午后,淞涛山庄右厢房后方的绿竹亭里,凌瑛枫坐在亭内的竹椅上,面前竹制的桌上置着一张素琴,他神情颇为怡然自得地拨弹琴弦,那清脆柔和的琴音,似春梦般短促易醒,又似朝云般飘游无踪。
坐在斜对角的梅玉霜,一双美眸痴痴地凝视着他,樱唇浅含笑意,桃腮微醣酡红。虽然她对他爱意颇深,但它的态度始终一如最初时般冷淡,两人独处时也不多话,颇今她感到不解,不禁纳闷,是它的本性如此,还是另有原因?
然而,凌瑛枫只是垂眸着着琴弦,不发一语,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对坐着。
良久,凌瑛枫突然开口轻唤一声:“玉霜姑娘。”
梅玉霜被唤得心头一惊,收回痴望的视线,细语含羞应答:“公子有事吗?”
“我想我能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只是……”凌瑛枫正犹豫不知该如何才能不伤她的心。
梅玉霜以为他想对自己表达情意,不由得一阵鲜艳的红潮浮上她的颊侧,心里更欣喜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很抱歉。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意,请你原谅。”凌瑛枫以平静而和缓的语气说。
梅玉霜倏然抬头,嫣红的粉脸遽然色变,娇颜霎时惨白一片,双眸更是闪着惊骇与不解,本能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说?”
凌瑛枫抬头平视着她。“因为我心已有所属。”
这句简短之语今梅玉霜霎时清泪盈眶,似不信般的轻摇着头,失去红艳色泽的樱唇微微发颤,似是十分吃力地间:“那个人是谁?”
“我所爱的女子,瑶瑶。”
那澄澈滢然的眼眸、声量虽不大但坚定无比的语气和一脸认真执着的神情,在在显示他是认真的,绝无虚假。
“不!我不信……”梅玉霜说完,起身掩面奔逃而去,似想挥去这恶梦般。
凌瑛枫停下手不再抚弹琴弦,目送她离去直至不见踪影,起身走至栏杆边望着下方的小池,看着池中悠游的小鱼儿,不禁神情一点,轻叹一口气。
他这样伤害一个无辜女子的心,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任由她对自己抱持着希望,将来是不是对她的伤害更大?
当晚,凌瑛枫站在窗前仰望高挂天际的一轮明月,思忖片刻转身走至桌边,经手抚着娘亲的遗物琵琶,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红玉耳饰,忆起爱人的一颦一笑,唇边不禁漾开一抹温柔笑意。
缅思片刻,他握紧手中的耳饰,黑眸闪过一丝坚定,转身走回睡房从墙壁夹缝中取出那张羊皮地图,被到圆桌边展开地图熟读并牢记它,最后将它焚毁。
如此一来,它就不可能被第二个人看见了。
☆ ☆ ☆
“喂,霜妹,你到底在生气什么?为什么绷着脸不说话?”
梅嵩哗紧随着小妹匆匆回到紫烟山庄,当时他正和文浩宇、凌云霄谈些江湖轶事,哪知小妹却突然跑来说要回家了,且扭头就走,他也只好急忙告辞跟着回家。
梅玉霜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到房间。她不懂,为什么她的一片真心情爱会被拒绝?愈想愈伤心、愈想愈生气,最后忍不住趴伏在桌上痛哭失声。
这可把梅嵩哗和萩儿给吓坏了,萩儿手足无措地看着少爷,又看看小姐。
梅嵩哗只得无奈地暗叹一口气,上前安慰道:“霜妹,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出气好不好?”
梅玉霜没有抬头,只是抽抽噎噎地说:“凌……凌瑛枫说他另有心上人,不要我了……”
梅嵩哗只是一愣,并没有太惊讶。没想到凌瑛枫竟会如此坦白实言,不禁轻喃一句:“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了……”
他虽然想尽办法去查证黑衣女子是否为凌瑛枫的爱人,但那黑衣女子却是十分神秘,不论他如何打听就是无法得知她的下落和来历。
他话才落,梅玉霜突然抬起头来,嗔怨地看着大哥问:“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梅嵩哗这时才惊觉失言,只好实话实说。“我是见过那女子与凌瑛枫在一起,可是当时我又不好意思突然跑去问他们两人是何关系,况且你也清楚,凌瑛枫的朋友以女子居多,再说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限制他不能去爱别人。”
梅玉霜抬袖拭去颊上的泪水。“你见过那个女的?那她长得如何?比我漂亮吗?”
梅嵩哗迟疑片刻才点头。
“武功会比我好吗?”
梅嵩哗摇头。“我不知道。”
梅玉霜听说那女子比自己还美,心中甚是不服气,又问:“家世呢?”
梅嵩哗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得去问凌瑛枫本人才知道。”
梅玉霜咬着下唇,向来自视甚高的她,不容自己就此服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得到他,一定要!
梅嵩哗见小妹面露坚毅的神情,忍不住就劝道:“虽然那女子已经离开,不过凌瑛枫会拒绝你的情意,大概是他们已有了约定,既然如此,你何不放弃他?俗语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
“她走了不正好是我的机会吗?我只要先下手为强,造成既定的事实,就算他们已私定终身那又如何?她照样奈何不了我。”
突然,梅玉霜神色间多了一股狠劲,那是一种不容自己失败的坚定音意志。
梅嵩哗见小妹已被激起了好胜心,不禁又暗叹一口气。“强求是一切痛苦的祸端。就算你强求得到他又如何?两情相悦才是情爱的基础,你一味强求真的会幸福快乐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他!”梅玉霜突然站起。“我这就去叫爹帮我完成这心愿!”语毕快步走出房间。
萩儿没有跟上去,只是忧心地看着少爷。“小姐她……”
“霜妹太任性了。”梅嵩哗摇摇头,他不认为凌瑛枫会乖乖就范。
冷玥戏婵娟第九章
第九章
次日。
一清早,凌瑛枫开敌房门,才一脚跨出门槛,就看见房外的廊上负手而立的裴元堂。
原是面向外边的裴元堂听见开门声响,转身看见当门而立的他,立刻含笑问安:“二少爷,早。”
“来监视我的?又发生什么事了?”凌瑛枫开门见山地问。
裴元堂只是笑笑。这二少爷实在太聪明了!只得轻叹一声,道:“昨晚梅庄王特地差人来通知,今天要和夫人一起来拜访庄王”
凌瑛枫收回跨出门槛的脚,冷冷地问:“来逼婚的吗?”
裴元堂心里明白这个可能性极大,但仍只是摇头笑笑:“我并不清楚。”
“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碰地”一声,房门被猛力关上:外头的裴元堂猛地一愣,按着便又重叹一口
气。唉!别着这二少爷平日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可硬得很哩。
“裴叔。”凌云霄一脸忧容地来到裴元堂身旁,刚才小弟那句绝决的话正巧被他听见了。不免忧心地问:“枫弟的那句话当真吗?”
“应该不假。”裴元堂着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不住叹气。
“那该怎么办?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若是枫弟不从的话,那……”凌云霄不敢再往下想,他不知届时爹会对小弟如何。
房门内,凌瑛枫背倚房门,思忖片刻便快步走进睡房。
☆ ☆ ☆
已时,紫烟山庄的梅庄主偕同夫人率众依约前来潮涛山庄:心想,如果一切顺利便好,若不顺,他则不排除以强硬的手段达成爱女的心愿。
淞涛山庄庄主凌天雄见贵客来访心里十分欣喜,赶忙招待贵客至大厅入座。他只要一想到就快要与江南三大世家中的紫烟山庄和朝云山庄缔结姻亲,他是连作梦都会笑出声音来的。
“梅庄王、夫人,请上座。”侍看见同行之人中尚有一位气宇不凡的黑衣中年男子,遂客气地询问:“这位大侠是?”
梅庄王立刻代为介绍:“这位是崆峒派高手,人称黑衣情侠的龙之騉龙大侠。”
凌天雄闻言为之一惊,因为崆峒可是武林十大中的三派之一!他神情恭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