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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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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好几年,菲力普没有再到希尔的坟上,但是在每一季开始前,他常一个人到石凯岩去,有人开玩笑说,他是去和老希尔的灵魂打交道,因为他好像也有挖寻大宝藏的直觉天赋。


暗夜〔美国〕劳勃?寇兹

  劳勃。寇兹(1897~?)美国作家、文艺评论家。1919年毕业于耶鲁大学,是纽约客杂志长期撰稿作家,著作等身。作品:TheOutlawYears(1930),TheBitterSeason(1946),WisteriaCottage(1948),AlltheYearRound(1943),TheViewfromHere(自传,1960),BeyondtheAlps(1961),TheManJustAheadofYou(1964)。

  那家酒馆不大,就在格林威治村第六街西边,乡村格调,女人交叉着双腿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男人簇拥在她们旁边。至于弗烈德和芙洛拉选择这里碰面的理由,就是在这里碰不到熟人,也没有人会认出他们来。星期六的晚上,弗烈德大约在九点推门走进去,店里已是一片乐声悠扬,三三两两的人群在酒吧厅里绕着桌子相拥起舞,空气混合着烟味和兴奋。
  弗烈德才从安静的街道走来,一时之间竟令他有些失措。恢复镇静之后,想到和芙洛拉的约会,便兴起往常那种特殊的感觉。芙洛拉早已在一个角落坐定,看他进来。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有时候强烈得害他把事情弄砸;有时候他先到见面的地点,那种感觉还是紧紧跟着他,让他误以为她应该早就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他会发现自己同她讲话(当然,只是他自己心里幻想的),然后当她终于出现,她只会坐在那里。这是和他想像惟一的差异。
  这次,他没有弄错。他个子挺高的,金发,脸宽而肥厚,一对蓝色的眼睛小而严肃。大约花了半分钟他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然后他看到她,她就坐在厅里很远一个角落的桌边,面前一杯喝了一半的啤酒,手支头,手指插入她那棕色剪短的头发中,头发竖起来像是长了一撮蓬松的小羽毛,眼睛则望着地板。他们视线相迎时,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定定地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视线一直在他身上,看他穿过众人走来,坐在她对面。
  〃!芙洛拉,对不起,〃他说:〃我迟到了。〃
  〃没关系,〃她说,她的脸庞小巧,褐色的大眼目光锐利。今晚,她看起来脸色苍白。
  〃你知道那里发生什么事吗?〃他说:〃我告诉你,上夜班的人像平常一样六点来换班。可是他们现在却给上白班人找了一个麻烦。我们得到柜台招呼客人到八点,在下班之前我们还得清洗蒸气桌,端出晚餐的菜来。所以等我回到家,换好衣服来到这里。。。。。。〃
  她依然支着头看他,一眨也不眨的注视,他大感不安,〃九点,〃他说:〃我想原来可能不会这么晚的。〃
  〃没关系。〃突然地她对他微微一笑。〃我不介意等你。〃
  随着她的笑容,弗烈德的脸也焕发起来。〃嗯,你现在喝什么?〃他问。
  〃啤酒。〃
  〃喔,我知道。不过你快喝完了,要不要喝烈一点的酒?〃
  她低头瞥了一眼杯子,然后抬头对他点了点头。
  〃裸麦威士忌?〃弗烈德问。
  〃好。〃
  弗烈德对侍者招招手。〃裸麦威士忌加苏打〃他说:〃两份。〃
  两人相对而坐,微微笨拙地互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侍者把酒端来。
  等到侍者走远,弗烈德才倾身向前,拿起他的酒杯。〃呃,〃他说:〃今天怎么样?〃
  〃喔,还好。〃她说:〃你知道的,星期六。他回到家来,就是一个劲地喝酒。他还带回来一些啤酒。〃每次只要她谈起她的丈夫,弗烈德心中总是会升起强烈的、无助的怒意,那种感觉那么强烈,那么深,几乎转变成他生理上的一种痛楚。但他总是忍不住要问。
  他可以感觉出那股怒意在体内窜升,而现在,他脸色因此而涨红。
  芙洛拉没有察觉,她正低着头坐在那里,看着小冰块在搅动的酒中载沉载浮。〃他喝掉了一大堆啤酒。〃她继续说:〃然后我们吃晚饭。
  接着,他看到我要出去,他问我到哪去,我说到堂姊安妮家。他说---〃她突然住口,抬眼看他,〃喔,弗烈德,这真是傻。〃
  〃什么事情傻?〃他一直心不在焉地听着,思绪飞出来想像着她应该是什么样子,她在里面煮菜,铺桌子,而她丈夫则坐在那里,喝着酒看她,告诉她想占有她。有一会儿的光景他不能回神过来,搞清楚她说些什么。〃什么事情傻?〃他重复一遍。
  〃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在想什么?〃她有一对比他见过的其他女人更会传达千万风情的双眸,而她现在正以一种疲倦、无助的神情看他,而那表情令他沮丧。〃你为什么不走掉算了?〃她说:〃你为什么不离开我算了?〃
  〃我没有办法那么做,芙洛拉。你知道的。〃她把一只手垂到桌上,他伸手向前一把握住,因为握得太紧,她叫了一声猛地拉一下手。弗烈德很快地意识到有人在笑,目光一瞥看到邻桌一群人中,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正望着他。〃看起来,他们没事的。〃那男人了解似的笑着说。弗烈德迎着那人的目光,又转向芙洛拉。〃你所不能了解的,〃他压低了声量说:〃那就是,一个好的自助餐柜台员可以到处找得到工作。因为自助餐厅到处都有,而摆设也大致相同。
  工作人员流动也大。我可以带你去水牛城,或是底特律,甚至更远的地方。我们可以到任何地方去。我可以找工作赚钱。〃他仍然握住她的手,她就这么任手停在他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侍者又回来取走他们喝光的杯子。〃再来两份裸麦威士忌加苏打。〃弗烈德说。
  她悲伤地对他摇头。〃我没有办法。〃她说:〃弗烈德,我跟你说过了,不管我们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耻辱。不管你带我去哪里。〃
  〃没有人会问的。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先生和太太,谁会有功夫来询问?〃
  〃直到死,我们分开,我都会这么认真的,弗烈德。你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你可以离婚。〃
  〃用什么理由?他不能算不忠实,对不对?他从不短缺我什么。〃
  从前他们也这样争辩过的,然后,结局总是一样。而弗烈德总是生气地说:〃哎,天,算了!〃
  芙洛拉几乎是带着胜利的表情看他。〃像我说的那样,〃她说着,〃离开我吧。也许,你会找到别的女人和你一齐走,但,不是我。〃她缓缓地靠回座,抽回手来,手从桌缘滑到她的大腿上。有片刻的时间,缄默无语,两人只是互看着。胜利的神采渐渐从她双眼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受伤的表情,不一会儿她两眼便充满了泪水。接着,把头紧靠在椅背上,以一种爱抚的姿势深陷在椅子内。
  有好一阵两人都不发一言,在沉默中,他们忍不住地听了邻桌的谈话,〃嗯,那个老夫人只看了一下小孩,仍然继续搅拌。。。。。。〃一个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说着。〃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她说:〃我只知道,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在你身边。〃那男人讲完时,一个身穿灰色订做外套、短裙的女孩兴奋地起哄,猛地从椅子跳起来,险些失去平衡,赶忙抓住那个红脸男人的手臂以稳住身体。(网罗TXT小说论坛)
  〃喔!天啊!〃她叫道。〃这故事真疯狂!艾迪,从那听来的?〃红脸的男人也大笑不已。〃现在,听好。〃他说:〃我来说一个。〃芙洛拉做了一个小手势,〃啊,弗烈德,〃她说:〃看人家都能那么尽兴,不是吗?〃
  〃只有我们,〃弗烈德说:〃只有我们。〃
  〃我们也能开怀尽兴。〃
  她对他缓缓摇头,不说一句话。〃注意,〃红脸男人说着,〃这个人是个爱尔兰人,你必须熟悉那种腔调,才能把他认出来。。。。。。。〃
  芙洛拉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知道吗?弗烈德,〃她说:〃昨天我弄破了一个电灯泡。〃
  他困惑地瞟了她一眼。〃一个电灯泡?〃
  〃是啊,你知道,一个电灯泡。在厨房排水槽的上面,烧坏了,所以昨天我想我该把它换下来。我把它旋下来的时候,它掉下来了,砰的一声跌进大槽里,碎成上千的碎屑。真的,弗烈德,我打赌假如你数一数它们的话。。。。。。。〃她停了一下,望着他。隔壁桌又叫嚷起来,弗烈德忍不住露齿而笑;他忍不住想起芙洛拉说的,不正也是一个笑话。〃就落在炖料上面,〃她接着说。她微微倚身向前,声音里隐藏着一些什么,弗烈德不由得停止了傻笑。有一刻,他的心脏和呼吸几乎同时停止活动。〃就在那些我正放一些青菜进去的炖料上面。〃她说:〃那是为他准备的晚餐。我忍不住想。。。。。。。〃
  她打开皮包摸索,拉出一张剪报。〃弗烈德,你注意到这则消息没有?因为我在修理那个灯泡之前,正好看到。〃
  那是一则小篇幅的剪报。标明了日期,发生在俄亥俄州某个地方。弗烈德几乎无法看完,但那则新闻却以半开玩笑的笔调,描述一个女人供称她如何打碎瓶子,且在那些玻璃碎片尚未杀死她丈夫时,喂他吃下将近两大瓶的玻璃啤酒瓶子。弗烈德的手一阵抽搐,放下那张剪报。然后,再拣起来,很仔细地揉成一团,扔到桌下去。他们以前也谈过类似的事情。〃害人性命也是犯罪的。〃他说。    芙洛拉并没有和他争辩。在他揉那张纸片,扔掉的时候,她只是看着他。现在,她更加一言不发,低头看桌面。弗烈德把身子向前挪近了一些。〃你没有想到的是,〃他说:〃假如你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报导,那表示她并没有逃得过法律的制裁,不是吗?〃她仍然没有回答。他们就这样坐着,两人的头几乎碰在一起。当她弯身向前,V型的衣衫领口便会微微敞开---刚好够他一览领口内柔软的酥胸上部,随着她规律而稳定的呼吸收缩起伏。然而,这景象已经不再如同过去一样能激起他任何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充满着对她意志薄弱的一种愤怨感,和对她卑贱的肉体机能的一种质疑,带着一种怪异的,不确定的羞耻感,现在他发现自己必须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早先也许宁可把视线放到别处,但他却无法做到,他就那样坐着,瞪眼看她又仰身后倚。
  〃嗯,不管怎么样,〃她说:〃我得走了。〃
  〃怎么了?现在还早呢。〃
  〃你这么想吗?〃她说:〃也许他不这么想。〃
  〃跟他有什么相干?〃弗烈德愠道。
  〃啊!弗烈德,〃她说:〃你需要我告诉你吗?像他那样的男人,要女人来是做什么的?他娶她来,为的又是什么?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是吗?〃弗烈德只觉气血翻腾上涌,像是全部塞在喉头。
  他攫住她的手,又想起前次握她手发生的事,不免急急扫视了一下邻桌。坐在那里的四个人,现在都喝得醉眼醺醺,人事不知了。他留意到那名穿套装的女孩靠在红脸男人的胸前,两人脸离得很近,因此当他们谈话时,彼此的嘴唇就像要相互碰触一样。弗烈德小心地把手放在芙洛拉手上。〃他跟我说他会不睡等我,〃她说:〃他会等我的。〃
  〃可是听好,芙洛拉,〃弗烈德说:〃假如你真的不想的话,你可以不必这么做的。〃
  她摇着头,目光严肃。〃不,弗烈德。〃她说:〃你不了解的。
  这事情偏又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她抽回手拾起皮包。然后,看着他,等着他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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