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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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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诸如动过枪、动过刀和打过架之类。马铁奥的良心比任何人都清白,因为他在十年以上没有拿枪对准过任何人;然而他还是谨慎从事,立刻采取了措施以便在必要时可以很好地保卫自己。
  〃老伴,〃他对朱瑟芭说,〃放下袋子,做好准备。〃
  她马上听从,他把斜挂在皮带上的那枝枪交给她,生怕它会妨碍他的行动,他把手上的那枝枪上了弹药,然后挨着路边的大树,慢慢地向自己的房子走去;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发现有任何敌对的举动,他立刻就躲在最粗大的树干后面,隐蔽着向对方开火。他的妻子紧跟着他,手里拿着替换的枪和子弹袋。在战斗的时候,对一个能干的家庭主妇来说,她的职务就是为丈夫上子弹。
  在另一边,军士长看见马铁奥枪口向前,手指紧扣扳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心里很担忧。〃假如,〃他想,〃凑巧马铁奥是齐亚尼托的亲戚,或者朋友,而他又想保卫齐亚尼托,那么,他两枝枪的子弹就要打到我们当中的两个人身上,像把信投进邮筒那么准确无误,假如他不顾亲戚情分,向我瞄准呢!。。。。。。〃
  他在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中,决定采取一个非常大胆的行动,那就是独自一个人像个老朋友一样走到马铁奥跟前,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可是他觉得他和马铁奥相隔的那一段短短的路程长得可怕。
  〃喂!喂!老朋友,〃他叫喊着,〃你好吗?我的老友,是我,我是甘巴,你的表弟。〃
  马铁奥一言不发,停下脚步;随着军士长边走边说,马铁奥把枪口慢慢向上抬起,等到军士长走到他跟前时,他的枪口已经朝向天空。
  〃你好,兄弟0瑏瑠,〃军士长一边说一边向马铁奥伸出手来,〃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你好,兄弟。〃
  〃我是顺便到这儿来向你和朱瑟芭表嫂问好的。我们今天赶了好长一段路程,可是我们累死也值得,因为我们捉到了一头大野兽,我们刚逮住了齐亚尼托?桑比埃洛。〃
  〃感谢天主!〃朱瑟芭叫起来,〃上星期他还偷走了我们一只奶羊呢。〃
  这两句话使甘巴高兴起来。
  〃可怜的家伙!〃马铁奥说,〃他饿呀。〃
  〃这家伙像头狮子那样反抗,〃显得有点羞愧的军士长继续说,〃他打死了我的一个兵士,还不满足,又打断了查尔车班长的一只胳膊;不过关系不大,班长只不过是一个法国人而已。。。。。。后来他就躲起来,躲得就连魔鬼也甭想找得着。如果不是我的小表侄福尔图纳托告诉我,我永远也不会找到他。〃
  〃福尔图纳托!〃马铁奥惊叫。
  〃福尔图纳托!〃朱瑟芭也跟着叫了一声。
  〃是的,齐亚尼托躲在那边的一堆干草里面,可是我的小表侄给我戳穿了他的诡计。因此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班长叔父,好让班长送一件漂亮礼物来酬谢他。我要把他和你的名字都写在我呈给代理检察长先生的报告里。〃
  〃真倒霉!〃马铁奥低声说。
  他们和部队会合。齐亚尼托已经躺在担架上,马上就要动身。
  他一看见马铁奥由甘巴陪伴着走过来,脸上就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然后他把脑袋转过来对着马铁奥家的大门,朝门槛上吐了一口唾沫说:〃奸贼的家!〃
  只有一个决心要死的人,才敢对法尔哥尼说出〃奸贼〃这个词儿。一匕首扎去,本可以回答这个侮辱,而且绝不需要第二下,可是马铁奥却一手按着脑门,像一个心情沉重得的人那样,并没有别的举动。
  福尔图纳托看见他的父亲回来就走进屋里,端了一大碗奶出来,他两眼低垂把奶送给齐亚尼托。
  〃滚开!〃亡命者声似雷鸣向他大叫。
  然后,犯人转过来向一个兵士说:〃朋友,给我水喝。〃他说。
  兵士把水壶递到他手上,强盗就喝刚才和他枪战过的这个人给他的水。然后他请求他们改变绑法。把他的两手交叉着绑在胸前,不要绑在背后。
  〃我喜欢躺得舒服一点,〃他说。
  兵士们赶紧满足他的要求,然后军士长下了动身的命令,向马铁奥道了别―――马铁奥没有回答他―――就加速步伐向平原方向走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马铁奥还是一言不发。孩子神色不安,时而望望母亲,时而望望父亲,他的父亲拄着长枪,怀着满腔怒火逼视着他。
  〃你的人生开头开得很好!〃马铁奥终于开了口,声调很平静,可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这声调的可怕。
  〃爸爸!〃孩子叫道,眼睛里噙着眼泪过来,仿佛要跪到他的膝下。
  可是马铁奥喝住了他:〃别走近我!〃
  孩子停了下来,呜咽着,一动也不动地停在离父亲几步远的地方。
  朱瑟芭走过来,她瞥见了福尔图纳托衬衣上露出的半截表链。
  〃谁给你的这只表?〃她用严厉的声调问。
  〃军士长表叔。〃
  法尔哥尼一手抢过那只表,用力把它向一块石头上掷去,把那表砸得粉碎。
  〃老伴,〃他说,〃这孩子是我的吗?〃
  朱瑟芭褐色的双颊变成了红砖头的颜色:〃你说什么?马铁奥,你说话还有分寸没有?〃
  〃既然这样,这孩子就是他家庭中第一个有背信弃义行为的人。。。。。。〃
  福尔图纳托越发哭得哽咽起来了,法尔哥尼的眼光犹如两把尖刀始终盯在他的身上。最后,法尔哥尼用枪柄猛击了一下地面,然后把枪托上肩膀,重新走上那条通到杂木丛林去的道路,而且喝令福尔图纳托跟着他走,孩子服从了。
  朱瑟芭追上马铁奥,抓住他的胳臂。
  〃他是你的儿子!〃她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一双黑眼珠盯着她丈夫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他灵魂深处的动静。
  〃放开我,〃马铁奥回答,〃我是他父亲。〃
  朱瑟芭拥抱了她的儿子,一边哭一边走进屋子。她跪倒在一幅圣像前面,虔诚地作祈祷。这时候法尔哥尼沿着小径走了大约两百步,一直走到一块小洼地前面才停止。他走下洼地,用长枪柄敲了敲地面,发觉泥土松软,容易挖掘。他觉得这块地还适宜于执行他的计划。
  〃福尔图纳托,到那块大石旁边去。〃
  孩子依照吩咐做了,然后跪了下来。
  〃念经吧。〃
  〃爸爸,爸爸,不要杀我。〃
  〃念经吧!〃马铁奥用可怕的声调再说一遍。
  孩子呜咽着结结巴巴地念起《天主经》和《信经》来,做父亲的在每段经文的末尾用响亮的声音回答:〃阿门!〃
  〃这就是你背得出的全部经文吗?〃
  〃爸爸,我还会背《圣母经》和婶母教我的祷文。〃
  〃这祷文很长,管它呢!背吧!〃
  孩子用极度轻微的声音念完了祷文。
  〃完了吗?〃
  〃唉!爸爸,开恩吧!宽恕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要尽量请求班长叔叔饶恕齐亚尼托!〃
  他还在说着,马铁奥已经上了子弹,托起枪,对准孩子说:〃愿天主饶恕你!〃
  孩子绝望地挣扎着想站起来拥抱他父亲的膝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铁奥开了枪,福尔图纳托当场倒地身死。
  马铁奥望也不望死尸一眼,立刻往回家的路上走去,想找一把铲子来埋葬他的儿子。他走了没有几步,就遇着被枪声惊吓而奔跑过来的朱瑟芭。
  〃你干了什么?〃她喊道。
  〃伸张正义。〃
  〃他在哪儿?〃
  〃在洼地里。我马上就来埋葬他。他是祈祷以后才死的,我要献一场弥撒给他。通知我的女婿蒂奥多罗?贝昂基,叫他来和我们一起住。〃
  注:①波尔托?维基奥,法国科西嘉岛南部的一个海港。
  ②指科西嘉岛。
  ③科尔特是科西嘉中部的一个城市。
  ④班长在科西嘉原来是村民反抗封建领主起义时的领袖,现在用以称呼有财产、有亲戚和信徒,在村镇有一定影响,并实际行使长官职权的人。科西嘉人按照古时习惯分为五等:贵族(其中一部分是显贵,一部分是地主)、班长、市民、平民和外国人。
  ⑤强盗在这里同被追捕的人是同义词。
  ⑥这支部队是近几年政府募集的,同宪兵部队共同维持治安。
  ⑦巡逻队的制服是褐色上衣黄领子。
  ⑧这种皮腰带可作弹药袋和公事袋使用。


菲菲姑娘〔法国〕莫泊桑

  莫泊桑(1850~1893)法国作家。一生写下近300篇短篇小说和六部长篇小说,被誉为法国短篇小说之王。

  普鲁士军的少校司令官,华勒斯培伯爵看完了他收到的公文之后,歪着身体靠在一把安乐椅里用壁衣做的半圆形靠垫上,两只套在长统马靴里的脚翘在壁炉台上。炉子是用漂亮的大理石砌成的,自从他们占领伊维尔邸宅三个月以来,他马靴上的马刺每天总把它刮去一点点,现在已刨成了两个深窟窿了。
  一杯咖啡热气腾腾地搁在一张独脚圆桌上,桌面原来镶着精巧的圆案,现在却到处都是甜烧酒留下的斑渍和雪茄烟烧出的焦痕,再加上这个占领军官长拿着小刀在上面又划了许多数字和花纹,因为他偶尔会拿起小刀来削铅笔,然而动作一停下来,他就凭着他那种无精打采的幻想意识拿刀在桌面上乱划一阵。
  这一天,他看完了公文,又浏览一遍那些刚才由他营里的通信中士送来的德文报纸,他站起身来,拿了三四块湿木头扔到壁炉里―――这都是他们为了烤火渐渐从邸宅的花园里伐下来的。之后,他走到了窗边。
  大雨像波浪奔腾似地下着,那是一种诺曼底地方的大雨,我们竟可以说那是由一只怒不可遏的手泼下来的,它斜射着,密得像是一张帷幕,形成一种显出无数斜纹的雨墙,它鞭挞着,迸射着,淹没了一切,卢昂市附近向来被人称做法国的尿盆,现在这种雨真的是证实了这个说法。
  那军官长久地望着窗外那片被雨水淹没的草地,和远处那条漫过堤面的昂代勒河;而后他甩着手指仿佛打鼓似地,在窗子的玻璃上面轻轻地敲出一段莱茵河华尔兹舞曲,这时候,一道响声使他回过头来:那是他的副司令官凯尔韦因史坦因男爵,官阶是上尉。
  少校是个宽肩膀的大个子,一嘴扇形般的长髯铺在胸前;他那种大人物的庄严风采不禁使人联想起一只戎装的,可以把展开的长尾去扫弄颊部的孔雀。他眼睛湛蓝,蓝得冷静而且柔和,脸颊上有一道刀痕,那是他在普奥战役中留下来的纪念;旁人说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是一个勇将。
  上尉是一个满面红光的矮胖子,肚子绷得很紧,火红色的汗毛几乎平坦地掩盖住他脸上的皮肤,某些时候在光线下,那些汗毛不禁让人以为他的脸上擦过了磷质。他在某一次欢乐之夜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两颗门牙,使得他说起话来不大清楚,旁人始终听不出来;他是秃头,俨然像个剃光了脑门上头发的宗教法师,只是秃脑门的四周多多少少,围着一些金黄雪亮卷起来的短发。
  司令官和他握了手,又一口气喝完了那杯咖啡,那已经是第六杯咖啡了,一面听取他的部下报告各种在勤务上骤然发生的事故;随后他们俩都走近窗口,一面高声说景象真令人不快活。少校原是个安静的人,有妻小留在家里,对于什么都好说话;但是男爵上尉就不然了,他是个纵乐主义者,爱追女人,寻花问柳无一不来。三个月以来,他一直被关在这个孤立的据点里,强迫守着清规,早已一肚子的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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