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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找谁?’这声音也好甜。
老张赶紧收神道:“我是老侯的朋友,路过此地,特来拜访一下。‘
‘噢,原来是贵客临门,先生您请进来坐。’老张连声谢谢,就被迎进厅堂内坐定。
‘我是老侯的内人,他出远门,再过些时候才能回来,先生您贵姓?’
‘噢噢,免贵姓张。’
‘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噢,是弓长张。’
说话间,香喷喷的茶已端在老张面前。
‘张先生,您用膳了没有?’
‘噢噢,敝人已经用过膳了。’
‘张先生,千万不要客气,好在我这下酒菜常备,炊具也很全……’
话未说完,妇人已在厨房淘米切菜。老张阻拦一番,稍叙片刻,起身告辞。回家路上,老张心里十分艳羡,瞧瞧人家老婆,长得漂亮,还会接人待物,一口一个‘您请’,还知道什么是弓长张,什么是立早章,我家那个婆娘只知道什么是吃饭,人家老婆却知道什么使用膳!回到家里,老张一直闷闷不乐。在老婆不断的逼威和利诱下,老张壮胆将老侯老婆接待他的过程,一五一十得道了出来。
‘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老婆我在笨,这几句话总会说吧?等着瞧吧!你的朋友来咱家,我也要给你长个脸!’
再说老侯回家后,得知老张来过,甚觉过意不去,决定次日回访老张。说来也巧,第二天,老张出远门不再家,开门的是老张老婆。
‘你找谁?’
‘大嫂,您好,我是老张朋友。拜见大嫂。’
‘他不在家,我是他的那口子,你进来坐吧!’
老侯进了屋内,老张老婆抽身进了厨房。老侯刚坐下,一壶茶‘砰’的一声出现在桌面上。
‘谢谢大嫂。’
‘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弟姓侯。’老侯说。
‘是公猴,还是母猴?’“
此时我偷眼看看他们三个,除了四爷,都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句话,不由面露笑意,胤祯更是已
经咧开了嘴。
“‘大嫂您真风趣,是公猴,是公猴。’老侯点头个不停。”
‘骟(膳)了没有?’“
听到这句话,胤祯胤祥放肆的大笑出声,正在喝茶的四爷也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正喷了对面的胤祥一身,胤祥也没时间理会,仍是捂着肚子笑。我呢强忍住心头的笑意,装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继续说:
“老侯愕然,勉强答道:”大嫂……您真会开玩笑。小弟还没有骟(膳)……‘
‘来到这儿就是家,就在这儿骟(膳)了吧!我这儿什么家伙都有,一会儿就完!’“
这下子更不得了,胤祯笑翻在地,胤祥也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就连一向没有表情的四爷,也忍不住摇着头笑起来。我这笑话是讲不下去了。不过没关系,效果已经达到了,我便一脸无辜地问道:
“您几位笑什么啊?真的这样好笑?奴婢怎么不觉得?几位阿哥,谁好心给奴婢解释一下啊!”
他们笑得更厉害了,胤祥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对我猛摆:“你……你……哎哟,丫……头,别……别……我……我……”半天也说不出句囫囵话。
正在这时,门帘子一挑,绣茵走了进来,请了安:“奴婢绣茵给几位阿哥请安。娘娘已经起了,请各位阿哥到正厅去准备用膳。”
本来三个人见绣茵来了,料想德妃已经起床,都忍着笑,憋得脸通红,这下又听见“用膳”二字,重新掀起了新一轮的狂潮,一发不可收拾。绣茵不明所以,却不知道为何,竟似瞪了我一眼,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心下狐疑。
正在这时,门帘又一挑,德妃走了进来:“你们兄弟几个难得来的齐全,怎么来了就窝在这里头说悄悄话,这么有声有色的,笑成这个样子,让人睡不安生。”
我一惊,坏了,若是让德妃听见我讲的笑话,可怎么得了!正在暗自着急,却听得胤祥在一旁接话:“不……不是,我……讲了个……笑……笑话,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暗暗感激地望了一眼,他却仍是捂着肚子笑,没看我。
德妃又说道:“我就知道是你这老十三搞的鬼,说来听听,有什么新鲜的,说来我也跟着乐乐!”
半晌,三个人镇静下来,胤祥哄着德妃:“您今儿是听不了了,我可是不能再讲一遍,不然就甭用……吃了。我们都饿了半天了,就等着您老人家醒过来了!”
“敢情你们上我这来蹭饭吃啊,是不是太饿了,故意笑起来把我吵醒好把你们都给喂饱?”德妃抿着嘴笑,看得出心情大好。昨儿万岁爷来过,今儿这几个儿子来了个全合,可谓“双喜临门”了。
说笑归说笑,大家起身向外走,我和绣茵在后头伺候着。走到门口胤祥忽地站住,正和我并排,也没看我,只是低声说:“猴儿,你胆子也忒大了,仅此一次,以后这笑话不得对任何人讲!听见了吗!”语气中竟然透着少有的认真,听起来还真有当阿哥的威严。
我不由“嗯”了一声,却发现一旁的绣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着责备之意。我不由又是一愣。
第26章:夜遇(一)
第26章:夜遇(一)
晚上德妃早早歇下了。这夜并不当值,我便先回去歇着了。
白天太忙碌,加上伺候主子得加着一万分的小心,这会子静下来,忽然想起饭桶的事,所有的忧虑和伤心就一下子涌了上来,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索性穿好衣服,悄悄出去,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一下瑜伽,定定神,安安心。
进宫也快小半年了,刚开始进洗衣局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后来到了德妃这里才又开始恢复练芭蕾、瑜伽。不过总不能明目张胆地练习啊,所以特别留心,终于让我找到这僻静的所在。
没有瑜伽毯,好在路上铺了地毯,野将就了。我怕时间长了被人发现,只草草地做了一套,然后冥想了一会,便起身了。
一抬头望见天上的一轮明月,已经快圆了,心中不由一酸,用力吸了吸气,忍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忽然想起《大长今》里面闵上宫教连生对着月亮呼吸来吸取天地精华的场面,仿佛已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却不知怎地突然闪现在我的脑子里。我一时兴起,便学着闵上宫的样子做了起来。几次深呼吸以后,忽然闵上宫那夸张的表情出现在脑海里,自己也觉得搞怪,一下子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因为正好是在吸气,倒把自己呛到了。
正在我咳嗽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旁闷闷的笑声。我吓了一跳,赶紧望过去,十几步之外的阴影处似乎立着一个人。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么晚了,会是谁?我怯怯地问了一句:“谁?”
那人不答,只慢慢向前走过来。出了黑影,借着月光,我的心又放下了,可脸上却着了火一样——不是别人,正是胤祥。他来了多长时间了?我怎么没发现?……他……他看到多少?
胤祥走过来,身子似乎有些微微发抖,我知道,是他忍着笑,憋在胸口的缘故,脸上更热热辣辣的,幸而是晚上,应该看不出来。
“猴儿,你也真厉害,想想爷也是身经百战,见过大事面的,怎么你每次总能有法子把爷吓得不轻?”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奴婢不知十三爷在此,冲撞了十三爷,罪该万死!”我赶紧“低头认罪”。
“算了,跟我还装得像个人儿似的,没意思。这样就不像你了,丫头。”他轻笑,“对了,你刚刚做什么?看起来倒像是坐禅,后来又对着月亮吐纳,难不成你是……”他说这,低下头,一张脸压下来,眯着眼睛盯着我,我的心怦怦地狂跳起来,突然发现,他真的很高,而且……该死……真的很……好看。
我头脑一片空白,非常没有志气地结巴起来:“什……什么?”
他盯了我半天,忽然咧开嘴笑了:“难不成,你不是小猴,是只……小狐狸精?”天哪,我就觉得眼前一亮——他笑得该死的阳光!我的心又一阵狂跳,估计脸上可以煮鸡蛋了。
他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重重地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咦,难道爷看错了?不像是狐狸呀,倒像是……小猪精!呆头呆脑地!”
听他如此打趣,我才回过神,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咱们这些作奴才的天生歹命,生下来就是给爷们消遣的,什么狐狸精、猪精的,您说什么精就什么精!十三爷怎么没回府呢?”
他嘿嘿一笑:“恢复正常了?白天四哥、十四弟他们都在,我也没机会跟你细说。别担心,除了你们家那只‘饭桶’,其他人都挺好的。你额娘自然惦记你,身子有些清减,但不至于有什么大碍,他们让你千万别担心,安心在宫里办差,只要你平安,他们也就放心了。”
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心中却是十分酸楚。胤祥又问道:“丫头,你方才到底玩什么花样呢?”
我拗不过他,只好胡编:“奴婢从小身子弱,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根儿,后来遇到了个云游的道长,传了这么一套操,竟然慢慢好起来了。所以没事就常练练。本来以为这里僻静,不会有人,谁承想……”
“身子弱?爷怎么没看出来?上次红螺寺见你,壮得不得了,后来当街打架,也没见什么身子弱的迹象?看起来倒是生龙活虎的,尤其是那一脚……”
我一听他又打趣我,脸上更挂不住,索性道:“德妃娘娘那里还需奴婢伺候,要是十三爷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告退了。”说罢转身要走。胤祥见我又“恼了”,下意识地伸手来拦,却忽然猛地抽了一口气。
第27章:夜遇(二)
第27章:夜遇(二)
我听见他抽气,只当他又耍什么花招,却见他脸上确有忍痛之色,不由脱口而出:“怎么了?”
“没什么。”大约他觉得没面子,立即否认,却伸手揉了揉肩膀。
“到底怎么了?晌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个样子了?”
“丫头,你这可算心疼爷?”他有点邪邪地对我笑道。我张着嘴,看着他——这人怎么这样?好心当作驴肝肺!在这宫里只有他算是有些“交情”的,拿他当个朋友才关心一下,怎么就……哼!算了!我又侧身要走。胤祥又急忙伸手来拉,拉扯间,似乎用力太大,他又“哎哟”一声。这次我没理他,径直挣脱了,往回走去。
“丫头,真生气了,得得得,是爷玩笑开大了,难道还要爷跟你赔不是?爷弄成这样,还不是托了你二哥的福!”他在身后些许提高了声音。
听到二哥,我不由站住了,忙回过头问:“二哥?二哥怎么了?”
“也没什么。今儿侍卫操练,同你二哥他们摔了几跤。你那个二哥还真有一把子蛮力,拉扯了许久才赢了他。这膀子好像是有些瘀伤,不碍事。苏泰礼那个木头疙瘩,干什么都那么较真!”
“二哥本来就是个实心眼儿,干什么事都认真。不过……”我睨了他一眼,“听十三爷的话茬儿是怪二哥没眼利见儿,不会溜须?”
“你……哎,牙尖嘴厉!算了,不同你计较!”说着又伸手揉着肩膀。
我忽然想起了二哥和阿玛。从前阿玛和二哥在外头累了,受了伤回家都是我帮他们按摩的,现在我不在了,今天没有人替二哥按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