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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交实质的,并且从美国作为基督新教国家的这一本质出发,结合现在国际上一些流行的观点和看法,对中美关系未来的演变做一个预测。
实质宗教化的国家
第一章 美国是一个表面世俗化,但实质非常宗教化的国家
我知道,上帝更喜欢你们。(1)
——毛泽东与基辛格的谈话
世界上没有国家像美国那样,基督教对人的心灵保持如此巨大的影响。(2)
——法国著名作家政治家托克维尔
一、美国是一个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很世俗化的国家
一般人在看待美国时,都把它看作是非常世俗化的国家。
所谓的世俗化,是指国家在政治、经济社会以及人们心理上已经摆脱了宗教影响或束缚的状态,主要表现为:
1,政治与宗教的分离。
政府不得参与宗教活动,国家公务人员的公务活动不得受宗教的影响。表现在立法上,就是法律规定,国家不立某种宗教为国教,政府不得偏袒或迫害任何一种合法的宗教。
2,公民的绝对的信仰自由。
政府不得干预公民的信仰自由。
3,社会生活不受宗教的清规戒律的束缚。
比如人们生活追求奢侈豪华、追逐物质利益等等。
从表面上看起来,美国的国家和社会确实有以上的特征。
在美国,尽管有一些宗教团体仍然主张建立政教合一的社会,甚至对美国国民意识的形成产生过重大影响的清教徒思想也有政教合一的倾向。但是,在法律和社会制度上,美国是个政教分离的国家,而且从立国以来就是如此。
美国宪法禁止政府设定某种宗教为国教,禁止政府干涉或参与宗教活动。国家公务员无论有怎样的狂热的宗教信仰,都不能以公职身份参加宗教活动;公务员的宗教活动只能以私人身份,并且是在公务时间之外。这体现着政教分离的原则。
美国的这种特点与日本形成了对比。在日本,首相经常以公职身份参拜靖国神社,并且法院都裁定为不违法(近期日本终于有法院裁定小泉的公职参拜属于违宪行为),这实际上不符合政教分离精神。从美国的标准来看,如果首相以公职身份参拜靖国神社,无疑是违背了近代国家政教分离的原则,但如果以个人身份,就只能说是个人价值观的问题。
在美国,无论你是天主教徒、还是基督教徒、佛教徒或者伊斯兰教徒或某种新兴宗教的信仰者等等,国家都保护你不受任何来自政府或者民间的宗教迫害。这体现着信仰自由的原则。
美国每年都会有各种不同的带有明显邪教性质的宗教出现,一些在本国受到取缔的邪教往往最后跑到美国去寻求庇护和发展,这是因为宗教自由是美国宪法规定的公民最基本的权利,而美国国家与社会普遍尊重这种权利的缘故。美国对一些邪教的镇压,理由也只能是他们违背了具体的世俗的法律,如果不构成违法,即便是其有许多违背公德或主流意识形态的行为,政府只有听之任之,奈何不得。
美国人狂热地追求财富,追求舒适豪华的物质生活,也让人们认为美国是一个非常世俗化国家。
美国主流人群追求生活的舒适和豪奢,生活的富裕也让别国百姓羡慕向往。中产阶级的富裕的生活一直引导世界工业化国家的消费潮流,并不断地将消费推向一个新的高水平。美国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可以与过去皇室贵族的气派相比拟。
美国人崇尚经济成功。美国式的英雄是白手起家一代聚集亿万财富的英雄,而不是靠祖传财富生活的富人。比尔?盖茨的财富总和并不一定是美国首富,但他是白手起家,完全靠自己的个人奋斗获得了巨大财富,所以成了美国文化中的英雄的代表。
美国人对财富的追求和崇尚,以及对奢侈的物质的毫无愧疚的享受,似乎是只有在极端世俗化的国家才可能出现的现象。一般注重意识形态的国家或宗教性国家都鄙视物质享受,或者将追求物质当作是罪恶。社会主义初期的苏联与中国的共产党人,以及现在伊斯兰世界的宗教领袖们都将追求物质享受当作是恶行,早期的欧洲清教徒的行为的一个很大特点就是禁欲主义,天主教徒则将禁欲刻苦修行甚至对自身的摧残当作通向天国的必由之路。美国人的物欲主义态度似乎与这些宗教精神相背悖,只有世俗化到拜金主义盛行的国家才会出现与美国相类似的物质主义态度。
政教分离、信仰自由、以及生活的奢侈和对物质的追求等等,使得一般人们都认为:美国是一个极端世俗化的社会,美国文化的主流是世俗主义、现世享乐主义,真正的宗教信仰在美国已经衰落,基督教在美国仅仅是一种传统习俗,是由来于基督教文明的生活习惯,有些宗教活动,如各种基督教节日等等甚至在美国已经演化为娱乐。
二、但实质上,美国是一个非常宗教化的国家
但其实,这种看法是一种误解,被美国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没有看到美国的社会和国家的实质。实际上,美国是一个非常宗教化的国家,基督新教在国家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国民心理上起着关键的主导作用。
依据美国盖洛普的调查,在美国,有95%的人“信仰上帝”,(3)其中,86%为基督徒,基督教徒中,60%的人为新教徒,28%的人为天主教徒,10%为东正教。其余信仰犹太教或伊斯兰教。(4)成年人中,70%的人从属某个教堂(5)。
这几个反映国民信教程度的数据,美国在全世界主要国家居最高。其中可以看出,基督教占绝对的优势,其主体又为新教。
据美联社调查,美国人花在宗教上的时间和金钱,远比化在体育娱乐上的时间和金钱要多得多。例如,1990年,美国人观看各种体育比赛的人数3。88亿人次,而出席宗教活动的人数则为52亿人次,比看比赛的总人次多出13倍;1992年捐给宗教事业的资金总额为567亿美元,而棒球、橄榄球、篮球三大联赛的总收入只为40亿美元,两者相差14倍。(6)
同样,在参加社会组织方面,据美国学者伍斯诺(Robert Wuthnow)的调查,在上个世纪末,有2/3的美国人从属于某个宗教组织,而只有1/5的人从属于工会或商会。(7)
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的货币上至今印有“我们坚信上帝(IN GOD WE TRUST)”的字样,美国的“爱国誓词”也说:“我宣誓效忠美利坚合众国的旗帜以及它所代表的共和国,一个国家,归上帝主宰”。在美国的总统就职仪上,新任美国总统也必须手按《圣经》,向《圣经》宣誓。这些做法,就笔者所知,在世俗化成为主流的今天已经很少见,反映着美国人的强烈的宗教情绪。
美国自建国以来,在国家的政治经济以及文化中起主导作用的一直是所谓的“WASP”人群,他们在今天也被认为是美国社会的主流群体,体现着美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所谓的 “WASP”人群,也就是既具有白种“盎格鲁萨克逊人”血统(White、Anglo…saxon ),又是“新教徒”(Protestant)的人群。在这里,清教徒信仰或路德宗信仰是其主要特征之一。许多华人在美国生活数辈,经济上也颇为成功,但也经常有种边缘人的感觉,感觉没有融入其主流人群和文化,其原因,就是美国的主流仍然由WASP在把持着。
美国自建国以来,总统的绝大多数都是基督教徒。美国在历史上留下重要业绩的总统几乎都同时都以虔诚的基督教信仰而著称,其中,有些总统因基督教信仰而给世界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美国第一任总统国父华盛顿在总统就职典礼上,亲吻《圣经》,手按《圣经》宣誓,并且在正式誓词之外,另外说了一句“我宣誓,我祈求上帝的保佑”。以后历届总统都向《圣经》宣誓,并在就职演说中祈求上帝的保佑。在独立战争期间,华盛顿命令所有军官把向士兵宣读祷告文作为一天的开始,并于1776年7月开始自己的部队配备随军牧师。自此以后直到今天,美国军队一直保持着士兵作战前祷告并在军队中配备牧师的习惯。
华盛顿认为美国的独立是上帝的恩典,他曾经说“美国人民比别的国家更有理由承认,上帝介入过他们经历的诸事。美国人不应该忘记,上帝的大能在我们的革命时期多次彰显,全能的上帝是我们唯一的保护。”(8)
第二任总统亚当斯 (John Adams)是第一位迁入白宫居住的总统,他曾经志愿做一名全职的基督教牧师,为此进了哈佛大学专修神学。在总统府迁入白宫后,亚当斯下令在正式的餐厅刻上祷词:“我祈求上帝,将最好的祝福赐予这座屋子和以后居住在这里的每个人,但愿唯有诚实睿智的人永远在这屋檐下治理!”(9)这个祷告词至今刻在白宫的餐厅上。
(下略30000字)
三、美国的宗教性来源于以清教徒为主的新教移民的影响
那么,为什么美国这个国家在现代仍然保持着这么强烈的宗教性?为什么美国这个国家每当出现世俗化浪潮时就有强烈的回心力量将其拉回宗教的轨道来?
其原因在于,美国这个国家根本就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国家,而是由一些因为宗教原因而迁移北美大陆的新教徒所创建的宗教国家,这些新教徒建国的目的是在新大陆实践新教理想,在新大陆实现新教的宗教目标。
因此,美国一开始就是一个是建立在新教徒意识形态之上,为新教意识形态所驱动,为实现新教徒意识形态目标的国家,新教的价值观是这个国家产生的动力,也是这个国家以后的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的主导力量。
追溯历史,我们会看到,美洲殖民地的形成和建设,以及美国的立国和建国,都源于基督新教特别是清教徒思想的影响。
在英属法属殖民地时代,前来美洲大陆定居的,主要是来自欧洲大陆的移民。一般国内的教科书,都把他们当作是在欧洲大陆失去土地或坐奸犯科而被流放到美洲的贫下层居民,说他们在欧洲是罪犯或贫民,到美洲大陆是为了在新殖民地寻求土地、寻求生计,或者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不然,当初到美洲大陆寻找新生活的人,许多是有着宗教目标的基督教新教教徒,其中主要成分是与英国国教圣公会产生冲突的英国卡尔文宗的清教徒(Puritan)。在这些人中间,很多人在欧洲大陆拥有丰厚的财产或较高的社会地位,他们迁移美洲,或者是为了摆脱欧洲天主教势力的压迫或来自英国圣教公会的迫害,或者是受分离主义态度驱使而要在新大陆建立一个新教统治的新天地。
人们所熟悉的最先到达美洲的“五月花号”船上的移民,就是一些有着被通缉的背景的英国清教徒。这些人的主体是英国斯库卢比地区的清教徒农民,领袖是当地的大富豪布鲁斯特及牧师罗宾逊以及他们的学生布赖特福特等人,布赖福特后来做了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总督。这些人当初在英国的时候,因为在家乡斯库鲁比地区举行新教教徒的非法聚会,被政府及国教的特务检举,而面临入狱危险。于是他们从波士顿港出发逃往新教国家荷兰,希望在那里避难,并且能维持他们的信仰生活。但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及莱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