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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与我 作者: 约翰·杰罗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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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詹妮还有足足一个月要继续躺在床上休养的时候,安妮塔姨妈收拾起了她的行李箱,同我们吻别了。她已经尽其所能地待得足够长了,实际上,已经将她的拜访期延长了好几倍,但是她还有一个丈夫在家里面,她半开玩笑地打趣说,如果他靠着冷冻快餐独自生存下来了的话,他或许已经变成野生动物了。于是,我们又一次开始了独立自主的生活。 
          
        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我们这艘生活之船能够漂浮在海面上,而不致于发生沉船惨剧。黎明时分,我便会起床,洗个澡,然后给帕特里克穿好衣服,给他喂麦片粥和胡萝卜糊,带着他和马利出门散会儿步。然后,在我需要去报社工作的那天,我会把帕特里克寄放在桑迪家里,晚上再去接他回来。中午时间我会回到家里,给詹妮做午饭,把邮件带给她——那是她一天中情绪最高昂的时候,把木棍扔给马利,然后,将因疏忽而呈现出混乱和古旧状态的房子进行一番清理。草坪已经很久没有修剪了,没有洗的衣服堆积如山,后门廊上的屏风在被马利为了追逐一只松鼠而冲撞之后,便一直没有得到过修理。被撕碎了的屏风就这样在风中飘舞了好几个星期,实际上当马利在与卧床不起的詹妮单独相处的漫长的几个小时中,这扇屏风成了马利在后院和房子之间寻找开心、自由进出的狗门了。“我会把屏风修好的,”我向詹妮许诺说,“已经被列上日程了。”但是,我可以看出她眼里的沮丧。她凭借着强大的自制能力才没有从床上一跃而起,去把她的家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晚上,在帕特里克睡着之后,我便会去杂货店购物,有时候,在午夜里,我会在走廊上散会儿步。我们依靠罐装食品、速冻食品以及意大利面制品生活了下来。我忠心耿耿地订阅了好几年的刊物也突然地中断了,原因仅仅是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看什么杂志了。对于此种惨淡的境况,我只能写下这样的一句话:“生活的重担是可以压倒一切的。” 
     
        然后,某一天,当我们终于盼来了詹妮怀孕三十五周的日子时,医院的技师来到了我们的门前,然后说道:“恭喜你,女孩,你成功了!你又自由了!”她解下了医疗抽水泵,移走了导尿管,收拾起了胎儿监听器,拿走了医生的书面嘱咐。詹妮终于重获了自由,回到了她正常的生活方式中。没有了束缚,没有了药物治疗。我们甚至可以重新过性生活了。现在,胎儿完全可以存活下来了。分娩将会在适当的时候到来。“尽情玩乐吧,”她说道,“你值得享受这个。” 
          
        詹妮将帕特里克举过了头顶,在后院同马利顽皮嬉戏,疯狂地投入到了家务活当中。那天晚上,我们出外享受了一顿印度菜以示庆祝,还在一家当地的喜剧俱乐部里观看了一场演出。第二天,我们三个继续欢宴,在一家希腊餐馆吃了顿午餐。可是,服务生刚把我们点的美食端上桌子,詹妮腹中的宝宝便急不可待地要出来见见这个世界了。那天晚上,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咖哩羊肉,阵痛便开始了。她原本不想让几次宫缩打断她那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在商业区的这个美食之夜。但是此刻,每一次的宫缩都会让她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于是我们飞速赶回到了家里,而桑迪已经在那儿随时待命来接管帕特里克和照看马利了。詹妮在车上等着我,当我抓着她的旅行袋回到车里的时候,她正急促地呼吸着,忍受着越来越强烈的疼痛。等我们到达了医院并登记了一个房间的时候,詹妮的子宫颈已经开到七公分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便怀抱着我们的新生儿走出了产房。詹妮数了数他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不多也不少。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警惕着什么,他的胸部变成了玫瑰红色。 
          
        “你做到了,”谢尔曼医生宣布说,“孩子漂亮极了,也很健康。”     
        克罗?理查德?杰罗甘,五磅十三盎司,出生于1993年10月10日。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以致于我并没有马上联想到有关这次怀孕的一个悲惨的反讽——我们花费了大笔钱定了一间豪华套房,结果因为产程实在是太短了,我们完全没有好好享受这间昂贵的套房。如果分娩的速度再快一些的话,詹妮很有可能就把孩子直接生在了德士古站的停车场里了。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摊开四肢躺在“爸爸沙发”上。 
          
        考虑到为了将这个孩子平安地带到这个世界上我们所经历的种种,我们觉得我们第二个儿子的降生是一个头条新闻。可是,对于当地的媒体来说,这条新闻还不够重大和轰动,所以不会将其刊载或播出。尽管,在我们的窗子下面,许多辆电视新闻车正聚集在停车场里,他们的圆盘式卫星电视天线刺向天空。我可以看到手拿麦克风的记者们正站在摄影机前进行着现场报道。“嗨,亲爱的,”我说道,“帕帕奇们(无固定职业的摄影师)为你倾巢而出了。” 
          
        一位在房间里照顾新生儿的护士说道:“你们相信吗?唐纳德?庄谱就在走廊上。”     
        “唐纳德?庄谱?”詹妮问道,“我不知道他也要生宝宝了。”     
        几年前,当这位地产界大亨搬到了棕榈海滩,在著名的粮食产业女性继承人马乔里?莫里韦德?波斯特以前所居住的占地广阔的宅第安家的时侯,曾经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这块地产名为Mar…a…Lago,意思是“从大海到湖泊”。正如这一名称所暗示的那样,这处地产从大西洋到近岸内航道绵延了十七亩,而且还包括一个有九个洞的高尔夫球场。从我们街道的尾端,我们的视线可以穿过码头,看到那座受到摩尔人风格影响的有五十八间卧室的宅第的那个比棕榈树还要高的尖顶。而此刻,在这家医院里,庄谱家与杰罗甘家成了实际意义上的邻居了。 
          
        我打开电视机,得知唐纳德的女友玛勒?马普斯刚刚产下了一个女儿,他们俩荣升为骄傲的父母了。他们为女儿取名为蒂凡尼——就在詹妮产下克罗之后没过多久她便出生了。 
          
        在电视新闻人员为了捕捉到庄谱带着他们的新生儿离开医院返回到住处的镜头而云集于此的时候,我们便从窗户往外观看着这热闹非凡的空前盛况。当玛勒举起她的孩子供镜头拍摄的时候,她端庄地微笑着;唐纳德挥着手臂,眼神中充满了骄傲。“我感觉棒极了!”他对着摄影机说道。然后,他们便坐进由司机驾驶的豪华轿车离去了。 
          
        第二天早上,当轮到我们离开医院回家的时候,一位在医院当义工的和善的退休者带领着坐在轮椅中的詹妮和婴儿克罗穿过了大厅,出了自动门,沐浴在了阳光的照耀下。这儿没有摄影师,没有卫星采访车,没有要播出的新闻采访的原声摘要,没有现场报道,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和我们这位年长的义工。虽然没有任何人对我进行访问、向我提出问题,可是我也感到“棒极了”。唐纳德?庄谱并不是唯一一个为其后代而备感骄傲的人。 

      当我去路边取车的时候,义工陪着詹妮和孩子一起等待着。在把新生儿放进他的车辆座椅里用带子扣好之前,我将他高举过我的头顶,让全世界来看一看这位初来乍到的小家伙,就仿佛有个人正在看着他,并且说道:“克罗?杰罗甘,你和蒂凡尼?庄谱一样独特,请你永远不要忘了这一点。” 
      
        第15章     
        产后的最后通牒     
        这段日子本来应该是我们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而且在许多方面的确是如此。我们现在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初学走路,一个嗷嗷待哺,两个小家伙之间仅仅相隔了十七个月。他们带给了我们巨大的快乐。然而,在詹妮被迫卧床休养期间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黑云却并没有消散。最初的几个星期,她感觉良好,愉快地应付着为了两个完全依靠她来满足所有需要的生命担负起责任所带来的各种挑战。而在其他一些星期里,她却变得十分阴郁,充满了挫败感,生活被笼罩在一团忧郁的迷雾之中。我们俩都精疲力尽,最为悲惨的是,我们的睡眠被无情地剥夺了。晚上,帕特里克至少会把我们吵醒一次,而克罗则会醒来好几次,大声地哭喊着,不是要我们给他喂奶,就是要换尿布。我们很少会不被打扰地一口气睡上两个小时。有些晚上,我们就像是还魂的僵尸一样,眼神呆滞、移动无声,詹妮走向一个孩子,我则走向另一个。我们在午夜会起床一次,然后是凌晨两点,接着是三点半,最后是五点。然后,太阳便将冉冉升起,新的一天的帷幕徐徐揭开了,带来了崭新的希望,也带来了我们累得连骨头都要发酸的又一天。这时候,从门厅里会传来帕特里克那甜美的、愉快的、完全清醒的声音:“妈妈!爸爸!扇扇!”我们用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我们知道,这一晚的睡眠就这样远去了。我开始把咖啡煮得更浓烈以便提神,然后便穿着皱巴巴的、领子上留有婴儿呕吐物的衬衣出现在了办公室里。有一天早上,在我的编辑部里,我发觉年轻而迷人的编辑助理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我冲她微笑着,心里沾沾自喜:“嗨,要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但仍然可以吸引女人们的注意。”没想到她接着说道:“你知道你的头发上粘着东西吗?” 

       让睡眠被剥夺的混乱变得更加复杂化的便是我们日益悲惨的生活处境,因为我们刚刚生下的这个儿子令我们感到焦虑万分。由于重量不足,所以克罗还不能够断奶,于是詹妮一心一意地想将他喂养得强壮、健康,而他看上去也抱定了同样坚定的决心,想要挫败詹妮的计划。她向他敞开自己的胸怀,而他则会帮助她达成心愿,饥渴万分地吸吮起来。然后,他又会将喝下的乳汁一古脑儿地全给吐出来。于是,她不得不再一次给他喂奶;而他又会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然后,再一次将自己的胃清空。喷射而出的呕吐物以每小时一次的高频率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中。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一程序,而每来一次,詹妮就会变得更加抓狂。医生们将这一情况诊断为回流,并且建议我们去向专家咨询。专家给我们的小男婴注射了镇静剂,然后将一个观测仪器从他的喉咙里探了进去,迂回地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内部,进行着详细的观察。克罗最后终于不再出现回流的症状了,体重也迅速地增加了。可是,整整四个多月以来,我们都为他焦虑万分,身心俱疲。当詹妮几乎得一刻不停地给他喂奶的时候,当他将她的乳汁又全部投回给了她而她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切的时候,担忧、压力以及受挫便将她重重包围了起来,再加上严重缺乏睡眠,更是加剧了她的烦恼,也让她变得十分易怒。“我感到自己太无能了,”她会说,“妈妈们应该能够满足她们的孩子们所需要的一切。”我可以看出她的情绪的导火索越来越短了,即使是最小的“罪行”——食橱的门没有关上,桌上留下了没有被清除干净的面包屑——都会让她的怒火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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