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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男孩5-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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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当然。你都快嫁给他了,不是吗?”
  “嗯,是的。我是说,我一直知道自己爱着他,但今天才发现这爱有多深。我爱他的一切。”
  “你知道他昨晚干吗去了吗?”
  “是的。他都跟我说了。他和他兄弟一起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还有个兄弟。”
  “他没提过。他俩不是很亲。”
  罗茜的母亲啧啧称奇。“肯定是有场家族大聚会啊。他跟你提过表妹的事吗?”
  “表妹?”
  “也可能是妹妹。他似乎不太确定。漂亮的小东西,有那么种贱相。长得有点像越南人。要我说的话,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反正面对这个家族的人是你。”
  “妈妈,你还没见过他的家人呢。”
  “我见过她了。她就在厨房里溜达,几乎没穿衣服。不知羞耻。如果她真是什么表妹的话。”
  “胖查理从不撒谎。”
  “他是个男人,不是吗?”
  “妈妈!”
  “另外他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他上了。他去上班了。我们一起吃的午饭。”
  罗茜的母亲对着随身带的小镜子检查口红,然后用食指抹掉粘在牙齿上的红印子。
  “你还跟他说什么了?”罗茜问。
  “我们就谈了婚礼的事,说我决不希望他的伴郎来一段近乎粗鄙的祝词。他呆呆地看着我我,好像是还没醒酒。你应该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嫁给酗酒的人。”
  “哦,我见到胖查理的时候,他看起来挺精神的,”罗茜一本正经地说,“哦,妈妈,我今天过得再好没有了。我们散步,聊天,而且——哦,我跟你说过他的味道有多好闻吗?还有那双天底下最柔软的手。”
  “要我说,”她妈妈讲道,“他有股腥味。我跟你说,下次见到他,你就把那什么表妹的事情问问清楚。我没说她真是他表妹,我也没说她就不是。我只是说如果她是的话,那他的家族中可就算出了妓女、脱衣舞娘或是三陪了,而且肯定不是你可以用浪漫眼光看待的那种人。”
  罗茜感觉踏实了许多,现在她妈妈又回到贬低胖查理的老路上来。“妈妈,多一个字儿我都不想听了。”
  “好吧。我会把嘴闭上。反正要嫁给他的又不是我,浪费生命的也不是我;他以后晚上出去跟女人喝酒时,把头埋在枕头里哭的也不是我;等他进了监狱,整日整夜独守空房的人更不是我。”
  “妈妈!”罗茜试图拿出气愤的口吻,但胖查理进监狱的想法实在太傻、太可笑了,她费了好大劲才把笑意憋回去。
  罗茜的手机发出颤音。她打开电话,说了声“是我”以及“我很乐意,这真是太棒了”,然后就把电话放到一边。
  “是他来的电话,”她对母亲说,“我明天晚上要过去。他会为我做饭。这多甜蜜啊!”接着她又说,“监狱确实是个问题。”
  “我是个母亲,”她妈妈坐在这间连灰尘都不敢降落、没有一丁点食物的公寓里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日近黄昏,格雷厄姆·科茨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他打开一个个文件夹,浏览着一个个数据表。有些被他修改,而大部分都被他删除了。
  他今晚本该去伯明翰,一个由他代理的前橄榄球明星,今晚要开一家夜总会。但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表示道歉:有些事实在走不开。
  很快窗外的光亮就完全消失了。格雷厄姆·科茨坐在电脑显示屏发出的冷光中,修改着,覆盖着,删除着。
  这是另一个关于安纳西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安纳西的妻子种了一块豆子田。那些是你见过的最肥、最绿、最好吃的豆子。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口水直流。
  安纳西头一眼看到这块豆子田,就忍不住想要,而且不止是想要一点。因为安纳西是个大胃王,他不想跟别人分享这些豆子,他要全部。
  所以安纳西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声音又响又长,他的妻子和儿子们都跑了过来。“我快死了,”安纳西用虚弱孱弱以及病弱的声音说,“我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
  他的妻子和儿子们都放声大哭起来。
  安纳西用虚弱病弱的声音说:“在我临死之前,你们要答应我两件事。”
  “任何事都行,任何事都行。”他妻子和儿子们说。
  “第一,你们要发誓把我埋在那棵大面包果树下。”
  “你是说豆子田旁边的那棵面包果树?”他妻子问。
  “当然,我说的就是那棵,”安纳西继续用孱弱病弱的声音说,“你们还得答应我一件事。答应我,你们会在我的坟头升一小堆火,以示纪念。而且为了证明永远不会把我忘记,你们要让这堆火燃烧下去,永远不能熄灭。”
  “我们会的!我们会的!”安纳西的妻子和儿子们哀声恸恸。
  “为了表达你们的敬意和爱意,我希望在这堆火上看到一小罐盐水,好让你们记住,在我临死时你们流下的热泪。”
  “我们会的!我们会的!”他们失声痛哭。安纳西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呼吸。
  他们把安纳西抬到豆子田旁边的面包果树旁,埋在了六尺之下,又在坟头升起一堆火,旁边放了一个盛满盐水的罐子。
  等到月升日落夜幕低垂时,安纳西便爬出坟墓,跑到豆子田去,摘下最肥、最熟、最甜美的豆子。他把豆子收集起来,放到罐子里烧熟,一直吃到肚子像鼓一样又大又胀这才罢休。
  在黎明来临前,他又钻到地底下,继续睡觉。他的妻子和儿子们发现豆子丢了时,他就这样睡着;他们发现罐子空了便又把水注满时,他就这样睡着;安纳西没有理会他们的哀痛,就这样一直睡着。
  每天晚上,安纳西都从坟墓里出来,为自己的好主意手舞足蹈。每天晚上他都把豆子塞满水罐,然后塞满肚皮,塞到多一颗都吃不下为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安纳西的家人越来越瘦,越来越瘦。因为成熟的豆子都被安纳西在夜里摘走了,他们没东西可吃了。
  安纳西的妻子看着空盘子,对儿子们说:“要是你父亲在,他会怎么做?”
  他的儿子们想了又想,回忆安纳西给他们讲过的每一个故事。他们随后来到焦油坑,买了六便士的焦油,那足够填满四个大篮子。他们把焦油带回豆子田,在田中央用焦油做了个假人:焦油的脸,焦油的眼,焦油的手指,焦油的胸。这是个很棒的假人,和安纳西一样黑,和他一样骄傲。
  那天晚上,老安纳西忙手忙脚地爬出坟墓,兴高采烈,体态浑圆。他过去从来没有这么胖过,肚子突得像口大鼓。
  安纳西溜溜达达来到豆子田。
  “你是谁?”他对焦油人说。
  焦油人一言不发。
  “这是我的地盘,”安纳西说,“这是我的豆子田。识相的话,你最好快滚。”
  焦油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是世上最强最壮最有力的人,无论过去、现在和未来,”安纳西对焦油人说,“我比狮子更凶猛,比豹子更迅捷,比大象更强壮,比老虎更可怕。”他特别为自己的凶猛、强壮和可怕而自豪,忘了自己不过是只小蜘蛛。“颤抖吧,”安纳西说,“颤抖吧,逃跑吧。”
  焦油人没有颤抖,也没逃跑。他只是站在那里。
  所以安纳西揍了他一拳。
  他的拳头牢牢地粘在了上面。
  “放开我的手,”他对焦油人说,“放开我的手,不然我就要打你的脸了。”
  焦油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安纳西猛地一拳,正打在他脸上。
  “好了,”安纳西说,“玩笑归玩笑。你不想放就别放,但我还有四只手两条腿,你不可能把它们都抓住,所以最好马上放开我,我也会放过你。”
  焦油人没有放开安纳西的手,他还是一言不发。所以安纳西用剩下的四只手加两只脚,依次向他攻击。
  “好吧,”安纳西说,“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咬你了!”焦油塞满了他的嘴,盖住了他的脸和鼻子。
  第二天早上,他的妻子和儿子们来到老面包果树旁的豆子田,发现了安纳西:他粘在焦油人身上,已经死透了,活像一段历史。
  他们看到安纳西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吃惊。
  那些日子里,你总会发现安纳西会落得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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