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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信德从腰间抽出一只铁尺,向砍来的刀身一点,便将鬼头刀挡了回去。
光灿抽出短刀,刀尖眨眼间已到独眼魔肋下,惊得他一个“怪蟒翻身”,避过短刃。
没等他鬼头刀还招,光灿第二刀又到了他的脊背,慌得他陡地跃起一丈、蹿到了一株树上,避开了匡信德和光灿的前后夹攻。
光灿心想,这独眼魔空具威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未免高估了他。
匡信德也在想,独眼魔凶名昭著,令人闻名丧胆,今日一个照面,原来不过如此!
这时,独眼魔已从树上跃下,鬼头刀舞起一片白光,向匡信德罩来。
匡信德一挺铁尺,左手把右手一拍,分开时,左手又握了一根铁尺,双尺不离,身前舞起两团花,迎着刀光冲去。
他的铁尺是鸳鸯尺,既可合并成单尺,又可一分为二成双尺,专打对方要穴。
光灿没有再动手,去瞧飞燕他们。
谢飞燕与裘时荣正打得激烈。
裘时荣使一把九环刀,刀上铁环呛啷啷响个不停。
九环刀刀厚,又沉又重,谢飞燕一时不能削断了它。
另一边费礼书与广元老道,两把长剑上下飞舞,还难看出孰优孰劣。
光灿忽然心里一动,退后了几步,与包季龙并肩站在一起。
王永福则抽出了直杆莲花,站在包季龙另一侧。
光灿刚刚站定,忽听身后一阵狂笑,声如夜枭号鸣,那令人心悸的“慑魂魔笑”又突然响彻山林。
就在这瞬间,光灿左手急搭包季龙气海穴,注入一股真力,方使他未能跌倒。
场中动手诸人,也立即停下,各自站在一边运功相抗。
这真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笑声时高时低,像怒号的山风,又像喧嚣的海啸,震得山林中的飞鸟纷纷坠落。
光灿冷眼看己方六人,除自己、匡老、飞燕外,其余三人已是汗流满面。
若再这样下去,势必有人受伤。
他瞅准了方向,突然间施出迷踪遁影,朝身后一株苍天大树上掠去。
人未到,在半空边弹三指,三股疾风向树干上坐着的一个矮小秃头老翁击去。
秃头老翁大袖一拂,卷起一股罡风,将击来的三道疾风扫走,接着再一挥,发出一投罡风,直击已临近树叉的光灿。
光灿立即挥出一掌,掌风与罡风相撞,一声砰然大震,光灿脚未能落在树上,一个身子往下掉,而秃头老人也被维摩大乘内功反震得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掉下树来,幸亏他及时两手一分,抓住了树叶。
这一来,他的笑声不能不停止了。
光灿怕他笑声再起,脚还未落地,左脚尖往右腿背上一点,人如白鹤升空,又蹿了上去,连连弹出五指,攻向秃头老人。
那老人满脸惊怒之色,但身子并未离开原坐之地,大袖一拂,又是一股强大的罡风击出,将光灿的“弹指神通”破去。
光灿第二次又往下掉,他顺手扯下一把枝叶,一抖手打出,叶片像几十把飞刀,“呼呼”
飞向秃头老儿。
秃头老儿也顺手扯下一把叶片打出,叶片对叶片,轰然声中片片叶落。
魔笑一停,飞燕等人放下心来,齐把目光对准了光灿。
光灿几次上树不成,未能将老儿逼下树来,盛怒之下,双臂一振,人突然拔高四丈,落到了树梢上面。
这一下,高低之势已移,光灿翻到了秃头老儿的上面。
此时匡信德左手握尺,右手一伸一屈,身子突然从地上弹起,向秃头老者扑去。与此同时,光灿从上往下,推出两掌。
秃头老儿上下不能兼顾,只好双肩一晃,施出千斤坠,一个身子已立在地上。
光灿不让他有空施展魔笑,接着跃下地来,双掌一错,攻了上去。
匡信德喝道:“你们快走,冲下山去!”
喝声中他再一次腾起,攻向秃头老儿。
这老儿也是个瞎眼,瞎的是右眼,而那身材高大的秃头老儿,瞎的却是左眼。
他们两个老儿,谁才真正是独眼魔?
光灿却心中雪亮,坐在树叉上的矮老儿,才是真正的独眼魔,功力之深厚,非他目前的功力所能比。
他见匡老又攻了上去,赶紧从另一侧以迷踪遁影功夫,扑向独眼魔,试图扰乱他的定力,令他不能专心致志对付匡老。
然而独眼魔毕竟就是独眼魔。光灿的迷踪遁影在别人是难以捉摸,而独眼魔虽然只有一只眼,却胜似别人的两只眼,不论光灿蹿到他身后哪一侧,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马上打出劈空掌,把光灿逼退。
匡信德冲上来后,已向老魔攻出八招,被老魔轻而易举化解。
匡老这才明白,独眼魔果然不凡。
光灿闪前闪后,不时以弹指神通攻击独眼魔,并夹以迷踪掌法,双掌泼风也似往老魔身上招呼。
匡老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双掌上下翻飞,掌风凌厉,招招往老魔身上要害招呼。
独眼魔虽然功臻化境,但匡信德与光灿是何等人物,两人倾全力进招,独眼魔在五十招后便落了下风。
另一边裘时荣、秃头大个老儿、广元真人三人,与谢飞燕、费礼书、王永福斗在一起。
谢飞燕在斗到六十合时,将裘时荣的九环刀断为两截,并乘机攻向广元真人,将他的长剑断成两段,两人惊得后退两丈,闪出一条通道。
谢飞燕娇喝一声:
“快走!”当先冲了出去。
王永福莲花杆往腰上一插,背起包季龙,在费礼书的掩护下,跟着飞燕冲出。
这边独眼魔又气又怒,心头阵阵火起,躁乱中更加被光灿、匡老打的手忙脚乱。
他心知遇上了劲敌,如此打下去只有自己吃亏,于是狂吼一声,猛力甩出两袖,把匡老光灿逼退。
匡老以传音入密对光灿叫道:
“走!”
顿饭功夫,六人已到了山脚,后面没有追兵也不敢停留,一口气回到了城里。
在悦宾老店替包季龙要了一间房,从人叫小二把饭端进屋里来吃,吃完后精神稍振。
光灿把赵子斌对他讲的说了一遍,赵子斌来不及说完的,请包季龙接着说。
原来,善德和尚威逼利诱,要斗方三老入派。赵老大包老三不愿,裘老二却有些动心。
裘老二问:“若我们三人人派,可以委个什么职司?”
善德和尚笑道:
“掌门之下,显赫职位极多,三位想想看,黑道高手尽数投于派中,光向各地派遣分舵主,就不知要多少人,三人人派后,还愁不领重任吗?”
裘老二又问:
“老兄现居何职?”
“贫僧现居琅琊山分舵主。”
“咦,琅琊寺之方丈又居何职?”
“错了,琅琊寺方丈及众僧并不会武功,贫僧率几位弟兄入寺,不过作个幌子,全力经营分舵罢了。”
包老三忍不住了:
“老夫不想入派,总不能强迫吧?”
善德和尚并不动火,笑道:
“包施主,三位已知我派许多秘密,这不入派,恐怕不好。”
包老三瞪眼道:
“你欲如何?”
善德和尚道:
“贫僧不难说话,只怕祖师爷公仲老前辈不允。”
包老三跳了起来:
“老大老二,我们现在就走,看看谁敢阻拦?”
善德和尚仍不动声色:
“贫僧一片好意,又何苦不听?三位只要擅自闯出此室,这后果就……”
“就怎么?”赵老大问。
善德和尚对裘老二道:
“裘施主,劝劝你两位兄弟吧,贫僧所言并非虚幻,神龙派已经成了气候,只等慕容彪祖师爷开关,少林武当便要遭殃,到那时,还有谁敢不服?”
裘时荣道:“老兄所言,小弟已听明白,可否让我兄弟三人计议一番,再回复老兄?”
善德和尚道:
“自然可以。”
说完便步出石室,让他三人留下。
赵老大道:“老二,这一入派,必被牵进正邪两道的火并中去,值得吗?”
裘老二道:“斗方三老在江湖不是无名之辈,在黑白两道的决战中,只怕不能袖手旁观。
你我已得罪了雪山圣母,人家会不上门找麻烦吗?再说人生一世,何不风光风光,在派中获得职司,前呼后拥,不比三个孤老儿冷冷清清打发日子强吗?”
赵老大道:“老二,我们都已经一把子年纪了,闯荡江湖一生,出生入死,到死还是求个清静的好。”
裘老二道:“迟了,我们已获知神龙派不外传的机密,还能不加入吗?”
三人争论不休,相持不下。
善德和尚又来了,见三人争论无结果,便沉下脸来道:
“三位,贫僧奉祖师爷之命,请三位过去一叙。”
裘老二道:“既然祖师爷相招,我们就去谒见,这也是一份殊荣呢!”
善德和尚道:
“不错,公仲老前辈功臻化境,江湖上谁人不知?老人家一向独来独往,飘忽无定,等闲人休想见他老人家一面,今日闻听三位前来,便欲与三位见面,确是大幸,三位请吧。”
包老三道:“我又不入派,见他干什么?不去不去!”
裘老二忙道:
“走吧走吧,这……”
包老三坚持不去,道:
“我说不去就不去,休要再多言!”
赵老大道:“三弟就在此稍候,我与二弟去吧。”
包老三独自一人坐着,心里十分生气。
一盏茶功夫过去,赵老大回来了。
老大道:“三弟,他们人多势强,我们已出不了洞,只好暂时住下,再想办法。”
包老三怒道:
“世上哪有这种道理?我偏不入派,看他怎的?”
“老三,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免惹火烧身,暂时答应下来,伺机逃走吧。”
“答应下来还能反悔吗?”
“不举行入派仪式之前作不算数。”
“老二呢?”
“被独眼魔留下了。”
“哼,我看老二变了心了!”
“人各有志,岂能勉强?”
就这样,三人在洞中一住就是两个月。
这天,善德和尚来告知他们,另一位祖师爷来了,叫他们去晋见,入派之事就在今日设坛盟誓,授予职司。
三人被带到祖师爷下榻处,一见那位祖师爷,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一个个叫苦不迭。
他们和这位祖师爷早就见过面,正因为要躲避于他,三人这才丢弃斗方山老巢,出外找寻去处。
真是山不转水转,又碰到一起了。
这位祖师爷正是令他们上了大当的四海魔枭令狐宣!
令狐宣见了他们,嘿嘿一阵冷笑,道:
“三位,别来无恙,怎么把斗方山的房子烧了,要到何处去啊?”
三人一听,互对了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
那日老魔果然找他们去了,若不烧屋逃走,只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上。
裘老二心计多,赶紧回答道:
“启禀祖师爷,因为捉了雪山圣母的徒弟,斗方山已不能安身,故外出另谋清静之地安身,幸善德大师荐引,我三兄弟极愿加入神龙派中,以供驱遣,望祖师爷恩准!”
令狐宣冷冷道:
“你们的事本座已知,人派后须效忠到底,若存心计,自找苦吃!”
听着这句警告,三人便躬身退出。
回到居室,老大老三鉴于令狐宣奸诈凶残,坚持在未设坛盟誓之前逃走。
老二虽然反对,但无法使老大老三心回意转,只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