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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
东方木、东野骧见光灿护着老道老和尚过来,俱都大喜不已,夸奖光灿临乱不乱,居然在乱中想到救人,让对方防不胜防。
崂山玉清真人立即向光灿道谢,广胜寺监寺广生大师也合掌向他念佛。
光灿急忙还礼,请前辈们不必客气。
东野骧道:“大敌当前,拼命要紧,哪里还有闲工夫来说些客套话?”
众人这才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对方。
坐在三把太师椅上的三个老道,依然大模大样,他们倒也沉得住气,就像眼前这场败仗不是他们手下人打的一样。
东野骧吼道:“天狮杂毛,你还有脸皮坐在那里装相,魔焰阵已破,还威什么风?快过来领死!”
坐在中间的天狮道君嘿嘿长笑了一阵,阴侧侧道:
“东野骧,今日便是你死期,你忙什么?道爷自然会超度你!”
白虎真人道:“四天师何在?”
福录等四人立即躬身道:“下座在!”
白虎真人道:“将东野骧老匹夫拿下,抽筋剥皮剐肉碎骨,然后丢到后山喂狼。”
东野骧骂道:“好杂毛老道,我以为你要炒着吃呢。要说剥皮抽筋剐肉碎骨,正是我老屠夫的拿手好戏。你这条狗都不如的白虎,你这条蛇都不如的青龙,外加你这连猪都不如的天狮,老屠夫把你们通统剁碎,撒到地头里喂虫子!”
他骂了还不解恨,转头找到吴玉芹,道:
“娘们,替我狠狠骂他们几句!”
吴玉芹满脸乌黑,头发也被火燎去了一撮,衣服上也满是大小的洞,满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老屠夫要她骂人,她想都不想,张口便来词:
“我说你们这些出家人是螳螂挡车逞霸道——没有好下场,火烧纸马店——迟早要归天,你们这些家伙是老虎爪子蝎子心——又狠又毒,蝎子背蜈蚣——毒上加毒,现在你们是耗子钻灶火——死到临头,还敢乌龟垫床脚——死撑……”
东野骧不等她咒完,便忍不住拍手叫好。
福录、福寿、福永、福兴此时已走到大厅之中,向老屠夫挑战。
这四人的武功,众人适才领教过,倒不是好相与的。
东方木拉住东野骧道:“他们配与你动手吗?省点气力对付那些狮呀龙呀什么的。”
东野骧道:“我老屠夫最爱屠这些恶物,从来不讲什么身份的,怕什么?”
东方木道:“那三个杂毛老道得我们去对付呢,休要大意了。”
东野骧只好压着气,道:“好,让别人出阵吧!”
谢飞燕身怀家仇,立即双手舞着绳剑上场,朝拿着大镰刀的福录冲去,绳绕了臂花,使个“仙人过桥”,一剑直刺对方咽喉,真是又快又准又狠。
福录暴喝一声:“来得好!”
他立即将头一摇,躲过绳剑,左腿向左一划,体向左转,右腿伸直成左弓步,镰刀在头上绕一圈护顶,发力使个“开肠破肚”向谢飞燕胸腹刺去,那镰刀“呼”地一声,威势非同小可。
谢飞燕手一抖,收回绳剑,身躯一闪避过来势,转个身,绳剑从肩上飞出,使个“霸王卸甲”,剑尖再点对方咽喉。
林麟豪气大发,要在众人面前争个面子,不能让风光尽给光灿占了去。
他大喝一声,一跃上场,一个“青龙摆尾”朝使葫芦短刀的福寿天师戳去。
福寿一向也是骄横惯了的,哪甘示弱,暴喝一声,左手铁葫芦向右一横,“当”地一声砸在林麟的剑身上,右手短刀随右脚向前,一刀直刺林麟心窝。
林麟剑尖被葫芦撞开,震得手心发麻,心中一懔,这老道功力不可小觑,他立即力贯右臂,身形向外一旋,让开短刀,顺势使个“青龙过海”,脚从下往上,去挑对方下颔。
张克虎此时施展“屠狗”十八式,“嗖嗖嗖”一连几刀,朝使直杆莲花的福永连头带肩狠狠劈下。
吴杰慢他一步,也冲出去和使铁羽毛扇的福兴厮杀起来。
八个人组成四对,打得十分激烈。
无奈众侠在阵中被困了一顿饭工夫,体力已消耗了不少,除飞燕、林麟与对方杀个难解难分以外,张克虎、吴杰已经支持不住。
但张吴二人有股拼命的顽劲,这才勉力支撑了二十多招。
两人中吴杰武功又次于张克虎,支撑得十分艰难。
光灿看在眼中,想了想,便慢慢步入场中,往吴杰那儿走去。
使铁羽毛扇的福兴,招式怪异,忽扇忽打,扇子份量又重,吴杰的刀与他铁扇相撞,几欲脱手,是以不敢硬碰,使出“防狗十三式”护身法,躲闪对方铁扇的击打。
光灿像个来瞧热闹的人,背着手踱到了吴杰眼前一丈外停下,道:
“吴兄,你刚才在阵中拖乏了力,这个老道由小弟代劳吧。”
福兴大怒,他那副悠闲劲儿,不是瞧不起自己吗?立即大扇一挥、一扫,向光灿袭来。
光灿并不使兵刃,身形一矮,铁扇“呼”一声贴着头顶扫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光灿以中指向他腕上一弹,铁扇再也拿捏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福兴脉门受制,大怒骂道:“偷偷摸摸行小人之举,有本事与道爷大战三百合!”
光灿又以中指一弹,解了福兴腕脉穴。
福兴不再用兵刃,立即伸出双掌,向光灿扑来,使个“泰山压顶”,掌拍光灿天灵盖。
光灿身子不动,在对方大手即将拍到天灵盖上的瞬间,双肩一晃就到了福兴左侧,一指点向对方肩井穴。
福兴大吃一惊,危急中急忙迈腿踏步,想把一个身子挪开,没想到光灿使的虚招,脚底下暗中一伸使开绊子,把福兴绊得往前跌去。
福兴急忙用手一触地,一个倒翻站立起来,他刚把身子伸直,不禁吓了一跳。
光灿正好就站在他跟前二尺之地,不待他出拳踢脚,已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他顿时感到一身酥麻,便像堆泥似的瘫了下去。
光灿又走向福永,让张克虎退下歇息。
张克虎正感吃不消,见光灿来帮他,便虚晃一刀退出圈子。
福永不知福兴已被制,直杆莲花抡起,像使锤般当头向光灿砸下。
光灿一闪身,紧跟着莲花略往回一收,再狠狠一下送出,直捣光灿心窝。
光灿不闪不避,身形在莲花尖即将触胸时,忽然一矮,右手往上抬,一把握住了莲花杆,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回一收,莲花杆便到了他手中,就仿佛福永放开握把,递送与他一样。
福永莫名其妙,怎么把握的手心一麻,杆子就轻轻从手中脱出,到了对方手上。
不等他回过神来,莲花尖已指着他的鼻子,只要一动,就要狠狠捣过来。
他不敢动了,就连他喘气时,鼻尖微微一动,那莲花尖也跟着一动,瞄得极准。
躺在地上的福兴被道士们拖回去了,白虎真人连忙来替他解穴,左拍右拍却无法使他站起来。
天狮道君怒不可遏,喝声道:“毙了他!”
没来得及等福兴求饶,白虎真人一指已点在他死穴上。
福永听得清清楚楚,他如果转回去,只怕像四师弟一样,被道君处死,既然落在敌手是死,死在道君手上也是死,不如拼个一命归天,方显得自己的忠诚。
他双眼一瞪,大吼一声,头向后一仰,右足向光灿踢去。
他的脚尖似乎并未踢着什么东西,等他身子一挺又站直了时,发觉莲花尖又对准了他的鼻尖,他仍然奈何不了人家。
光灿轻轻道:“我不想要你命,要你命的是天狮道君,你的伙伴不是他下令处死的吗?
你不如过来与我们一道,把些事情讲清楚,你说好不好?”
福永大吼道:“小辈,要道爷屈膝,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吼声一完,闭起双目硬把自家喉咙往莲花尖上送。
他这么一送,又送了个空,脖子仍然好好的,咽喉也未刺穿。
睁眼一看,莲花尖仍对着鼻子。
这时,青龙真人喝道:“福永,退下!”
他听此语,如逢甘露,连忙提气往后一跃,身子还未起,肩上便一麻,被人家点了肩井穴,立即瘫痪在地上。
光灿一手提着他的腰带,将他拎了过来,扔在地下躺着。
他眨眼间收拾了两个,看得双方的人都目瞪口呆。
再说谢飞燕此刻已占了上风,把福录逼得连连退后,这使谢飞燕有了将绳索放长的机会,两人距离正适合她进攻,而对方的兵刃却招呼不到她身上来。
这就成了一个打一个挨,福录成了个活靶,就像专供飞燕练剑似的。
这边林麟与福寿老道的拼斗,也有了胜负之分。
林麟一手龙形剑得自少林方太觉慧嫡传,内功底子又极好,一把剑使开来,有如蛟龙腾飞,厉害非常,把福寿逼得招架多还手少。
白虎真人见不对头,立即喝令他二人退场,自己飞跃而上。
老屠夫再也按捺不住,菜刀一抡,人已如箭一般迎向白虎真人。
白虎真人连忙往左侧一闪,背上的长剑已掣在手里,但眼前一晃,乌光一闪,大菜刀已砍向他的脑袋。
白虎真人大吃一惊,忙举长剑一格,“当”地一声,手腕震得发麻。
紧接着大菜刀忽左忽右,忽虚忽实,杀得他手脚忙乱,失了先着。
高手对阵,一失去先着,要想扳回劣势极不容易,白虎真人只有招架的份儿。
这还不说,老屠夫嘴里还在不断损人。
他骂道:“徒弟们瞧着,屠狗刀法就是这么屠狗的。瞧,这一式叫‘屠赖狗’,这一式叫‘刀劈凶狗’,这一式叫‘刀砍疯狗’……”
他这么乱编乱嚷,气得白虎真人咬牙切齿,浑身就似个大气囊,可他穷于应付东野骧的穷凶极恶的刀法,有嘴也忙不过来回骂。
众门徒瞧得有趣,刚才的凶险早忘个干净,姑娘们首先嘻嘻哈哈笑起来。
老屠夫的刀法也实在不像话,既无舒展的身姿,又无巧妙的手法。
他就像闹着玩似的,东砍一刀西砍一刀,简直是乱七八糟,究竟是什么招式也瞧不出来,可偏偏很是管用,白虎真人就在这种胡砍乱切的刀法进攻下,忙得不可开交,连还手之力都无。
气得他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口中哇啦乱叫。
不是骂人也不是虎吼,究竟是嚷些什么,连他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一股气实在难出,只有这么哼哼唧唧,心里似乎才好过些。
光灿默默瞧着东野骧的刀法,心里暗暗佩服,老前辈真做到了看似无招却有招,他已把师门刀法应用到不着痕迹的高超境地,因此对手防不胜防,无迹可寻。
功力浅、武功未达一流的人,则不容易看出来。
这时青龙真人看出情势不妙,朝椅上一按,人已腾到场中,他想助白虎真人一臂之力,帮他挽回劣势,再向其他人挑战。
可是他没来得及帮上忙,东方木已和他面对面站着,跃进场中的速度一点不比他慢。
青龙老道迎面就是一剑,他可不能像白虎老道一样让对手占了先着。
剑本是虚招,实招尚在后面,但虚招却变成了实招,因为东方木的铜葫芦正好顶在他的剑尖上。
只听“咔嗒”一声,剑尖折断,成了平头剑,倒象一只加长的铁尺。
东方木笑嘻嘻问他:“要不要换把剑?我老儿性情不急,可以等着的!”
青龙大怒,立即“唰唰唰”又是三剑,用平头去截东方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