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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麟道:“不错,二位昨晚帮了婉玉妹妹的大忙,理该到后台去看,请二位随我来吧。”
喻戎墨道:“兄台也是‘鸿雁班’的吗?”
林麟忙道:“在下不是,只因与班主交好,常和他们结伴。”
喻戎墨道:“原来如此。”
胡慧玲高兴极了,道:“好啊好啊,到那面去吧。”
林麟遂分开众人,让兄妹俩挤进场子。
此时已经开演,头一个上场的,是张云雁领舞的“农家乐”舞。
张婉玉便在其中,见到兄妹二人,着实高兴,舞得特别卖力。
林麟请两兄妹稍待,道:“站那方去只看得到背面,不如到这里吧。”
说着到吹乐处,提了两条长凳过来,支在地下请兄妹落座。
胡慧玲笑道:“多谢仁兄,难得想得周到,我这就可一饱眼福了。”
林麟喜滋滋在另一条上坐下,边看边替兄妹俩解说。
到谢飞燕、张云雁出台独唱时,林麟又不禁看得痴了。
忽然,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一回头,是胡慧玲。
她微笑着轻轻道:“仁兄入迷了吗?这两位姑娘贵姓呀!”
林麟脸一红,忙也轻声道:“小姐取笑了,在下素喜音律,沉醉于斯而已。这两位吗,唱曲的是谢飞燕,弹琵琶的叫张云雁。”
胡慧玲道:“原来仁兄也喜音律,小妹平日也喜弹弹唱唱,只是不堪人耳罢了。”
林麟喜道:“何时有幸,听君一曲。”
胡慧玲道:“真的吗?只怕有污君耳。”
“自然是真的,只要小姐不嫌弃,在下定当登门求教。”
“仁兄贵姓啊,说了半天还不知呢。”
“这怪在下糊涂。在下姓林,名麟,麒麟的麟,家住西京洛阳,从商。在下自小在嵩山少林寺学艺,乃方丈觉慧大师门下。小姐昨夜显示了一手‘以物传功’的上乘内家功夫,不知是何高人门下?”
“啊哟,林兄,原来你是少林掌门大师高足,名门大派的子弟,失敬失敬。昨晚那一手在林兄面前,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让林兄见笑了。小妹自小学武,也无甚名师,不过是一个远亲传授些粗笨拳脚而已,哪能跟林兄你比啊,未免贻笑大方了!”
林麟听得满心高兴,道:“贤妹不必太谦,愚兄资质鲁钝。虽有名师,但一事无成,惭愧惭愧!”
胡慧玲掩嘴笑道:“啊哟,不愧是名门大派的子弟,我连嘴也斗不过呢!”
两人一搭讪,颇觉十分投缘,场子上演的什么,他俩根本就不知道。
这边厢坐着的喻戎墨公子,两眼却呆望着张婉玉,但不时也瞟张云雁一眼。
张云雁也不时朝这边看,不过,她看的不是喻公子,而注意的是林麟和胡慧玲。
张婉玉即使在跳舞,也忘不了向喻戎墨飞个媚眼。
要是下场休歇,眼睛也不离公子坐处。
喻公子起先未注意到这一点,后来才慢慢觉察了,否则,他起先还得得意呢。
现在,他只好频频向婉玉投去钟情目光了。
演完,彩声雷动,银钱如下冰雹般扔得场中到处是。
喻公子一面叫好,一面站起来,走到婉玉身旁道:“姐姐,在下一点小意思,望姐姐收下交给班主,不成敬意。”
他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婉玉,婉玉接过来一看,吓得倒抽了口冷气,这是一张整整一千两的银票!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眼眨也不眨地看了几遍,没错,一千两整。
谁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公子爷?至少她是没见过。
她慌得递给喻公子道:“公子,这、这太多了吧!”
喻公子笑道:“小弟出远门,身上不曾多带,这点小意思怎谈得上一个‘多’字,快请姐姐给班主吧。”
旁边站着的姊妹听见他们推推让让,好奇地伸过头来瞧。
胡美珠眼尖,不禁脱口而出:“一千两!”
这话引得众姐妹个个伸头来瞧,瞧见这么大的银票,有的吐舌头,有的惊叹不已。
张大成夫妇不知她们看些什么,双双走过来。
张婉玉将银票放到吴玉芹手上:“师母,这是喻公子的赏银。”
吴玉芹一瞧,也吓了一跳,递给张大成。
班主看了,连忙走向喻公子道:“公子,数目太大,敝班不敢收下。”
喻公子道:“班主,看戏扔钱,随心所欲,在下对贵班姑娘们的技艺佩服不已,故捐给姐姐们做两套衣服,这样演起来不是更精彩吗?就请班主收下吧。”
众姑娘听见送银子给她们做衣服,没有一个不喜欢的,俱都巴不得班主赶快收下。
张大成道:“公子美意,在下心领,只是这许多银子,未免……”
喻公子不悦地插话道:“哎,班主,你若是嫌弃不肯收下,就将它们扔掉好了,在下既然出了手,岂有收回之理?”
说完,双手朝后一背,赌气走了。
林麟赶紧上前拖住他道:“仁兄,此乃小事一桩,待在下与班主讲吧。”
姑娘们颇觉惋惜,几套衣服眼看没了。
张克虎看了半天,说话了,声音很低:
“爹,这是个富家公子,并无恶意,收下吧!”
“鸿雁班”要养活一二十人,这一路赶往岳州,没有演出一场,在杭州赚来的钱已用得差不多了,身为班主怎会不知呢?
他未及答话,吴玉芹已经上前向喻公子道谢了,喻公子这才转怒为喜。
张大成只得上前道谢:“公子好意,却之不恭,敝班不胜感激!”
胡慧玲走过来道:“班主,他小孩子家脾气,万勿介意。”
说着也递上一张银票,续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务请班主笑纳。”
张大成难以拒绝,接过来一看,也是一千两!
他不禁瞠目结舌,道:“小姐,这……”
胡慧玲笑道:“我是他表姐,岂能后于他了?班主不必推辞,请收下吧。”
吴玉芹走过一看。道:“哟,又是一千两,咱‘鸿雁’不是碰上财神爷了吗?这真叫做是洛阳的牡丹——人人喜欢哪!”
说得众人都笑了,喻家姐弟遂与大伙辞别,相随离去。
“鸿雁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均十分舒畅,有了二千两银子压箱底儿,还有什么愁的呢?大家说说笑笑,收拾行头回转旅店。
一路上,话题离不了喻家表兄妹。
有的赞扬他俩的人品,有的羡煞他俩的财富,有的说他俩是天生的一对,也有的说交上这样的子弟子生无憾!
林麟独自一人走在后面,胡慧玲的声容笑貌展现在眼前,他在心中将谢飞燕、张云雁与胡慧玲作了一番比较。
论美貌,三人不差上下,牡丹菊花,各擅名场;论武功,谢胡二女最高;论家世,胡慧玲当居第一;谢飞燕虽也出身富豪,但家道已衰;张云雁只是个艺班头的女儿。
胡慧玲却是豪富之家,不让于自己之家。
自古婚姻大都讲个门当户对,若从此而论,三女哪一个最适合己不言而喻。”
可是,喻戎墨是她表弟,论才貌家世与自己旗鼓相当,她和他形影不离,哪里还有自己的份?
吃过午饭,张大成决定不再演出,要给姑娘们缝制衣服去。
这一说,整个小院乱了套。
姑娘们喜之不尽,叫叫喊喊,比比划划。
这个要选绿色,那个要红色,这个要裙,那个要袄。吵吵嚷嚷,笑声不断。
林麟却提不起兴致,趁乱溜出了旅店。
这对表兄妹不是住在“万福”客栈吗?心里想着,脚就往大街斜对走出。
走不了几步,正好瞧见喻戎墨走过来。
“林兄,何处去呀!”
“没事,出来逛大街。”
“兄弟也没事,正好一块走走,表姐毕竟是女孩家,懒得多走动。”
“她在干什么啊?”
“弹琴呢。”
“令表姐多才多艺,使人钦佩。”
“她就爱这个调调,我却不喜欢坐在屋里,林兄若爱音律,不妨进去听听。”
林麟心中窃喜,故作推辞道:“这……不方便吧?”
“说哪里的话,兄弟告诉你个秘密吧。我这表姐一向眼高,平常人她理都不理,可对老兄你呢,却是另眼相待啊!”
“老弟说笑了,就凭老弟这一表人材,天下男子不都被比下去了吗?”
“哎哟,林兄,别提别提,不瞒你说,小弟在她面前半文不值,一天之中少骂几句,小弟就感激不尽了呢!”
“老弟言过其实了吧。”
“哎,说来你又不信,她常骂小弟不像男子汉大丈夫,说小弟是个纨绔子弟,只会躲在家中享福。像老兄你就不同了,家道虽昌,但自己只身闯荡江湖,这才像个铮铮男子。小弟不哄你,她真是这么说的!”
林麟大喜,但表面上却不能流露出来,道:
“无名小卒,怎当得起令表姐的夸奖。”
喻戎墨道:“走走走,你替我进去陪着她,我就可以逍遥自在玩耍一天了。”
说着不由林麟自己决定,拉起他的手就往“万福”客栈里面走。
一进大门,掌柜的立即笑脸相迎:“公子怎么就回来了?要不要设酒宴客?”
喻公子摇摇手笑道:“不必不必,我仍然要出门的。”
“万福”客栈比“鸿运”旅社豪华讲究得多,是一家上等旅社,来此住宿的,自然都是有身份的客人。
喻家表姐弟的房间在后院的精舍内。
未进门,喻戎墨就笑道:“表姐,喜鹊叫,贵客到!”
屋内胡慧玲骂道:“你是什么贵客了?还不自己玩去,又回来吵人!”
喻戎墨一吐口舌,道:“开门开门!”
“不开,去你的吧!别烦人。”
“不开门你可要后悔的啊!以后可别怪我。”
“讨厌!”胡慧玲一下开了门。
一眼瞥见林麟,她愣了一愣,不好意思地笑道:
“啊哟,果真是贵客,请进请进!”
又对喻戎墨道:“你小子不老实,当心我收拾你!”
喻戎墨笑道:“小弟逃之天天也!”
他当真一溜烟走了。
哎,当真顽皮得很呢。
林麟笑着进了屋。
喻戎墨溜出大街,便往“鸿运”客栈来,刚好碰见“鸿雁班”的姑娘们嘻嘻哈哈从里面出来,见了他一个个赶忙招呼。
“哟,姑娘们,哪儿玩去呀?”
张婉玉见了他,容光焕发,匆匆过来道:
“班主给我们姐妹每人十两,让缝新衣去呢。”
“好极好极。”
“这不都是托了你的福。”
“不敢不敢。小弟陪众位姐姐走一趟如何?”
姑娘谁都喜欢他,争抢着答应。
他领她们来到一家绸缎店。
掌柜一见就打躬作揖:“喻大少好久未光顾小店了。”
喻戎墨大大咧咧道:“把你们上好的绸缎多抱些出来,让姑娘们尽情挑选!”
掌柜喏喏连声,命小伙计抱了绸料往柜台上只管放。
姑娘们激动了,瞧瞧,人家喻大少一句话,什么货色品种全有了。
姑娘们摆弄着绸料,评价着颜色,计算着银两,一时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喻戎墨道:“店家,姑娘们用的绸料,记在我账上!”
众姐妹又惊又喜,推辞着不受。
喻戎墨好说歹说,才劝姑娘们接受他的好意。
于是,姑娘们欢天喜地吵得更欢了。
喻戎墨乘机对张婉玉悄悄道:“明日中饭后出来玩,我等你啊!”
婉玉脸红了,怕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