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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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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她打断他,语气平淡地说,“我不恨你,从来就没恨过你。相反,我很同情你,真的,我也知道我的同情对你来说可能毫无意义,可对我来说它能让我或多或少得到一点安慰。因为我不愿承认自己被一个男人无缘无故抛弃的现实,也不想让自己沉溺在无休止的柔弱的伤感之中。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我现在追求的是现实而又平淡的生活。也许那天晚上是我过分了,我有点儿,怎么说呢,有点儿不讲理吧。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不是要有意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只是一时的冲动,把事情想得太极端了。我很后悔,真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曾经相互信任过。”    
      “姗姗,我理解,”他说,“而且你让我少了很多的愧疚,因为我希望你能尽快忘记我曾经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很自私,而且虚伪、懦弱,我缺乏一个男人应有的最起码的责任感。我总觉得我比别人缺了很多东西,可究竟是些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她抬起胳臂,用手轻轻地在他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他的肩上。她说:“好了,别说了。我想知道这次去前线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会为自己这一生感到遗憾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    
      “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他把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拿下,握在自己的手里,“遗憾,我肯定会非常遗憾。活了快30年啦,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这一辈子尽给别人添乱了,自己活得阴阳怪气不说,还总连累别人跟着我倒霉。我呀,简直就是一废物。”    
      “国庆,别这么想,”她轻轻地向前靠了靠,柔情地说,“其实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懦弱,但不虚伪。我想再好好看看你,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总是梦见你们几个,你、季有铭,还有他,我不敢想象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遭到不测。你和白群丽才刚刚开始,我真心希望你们俩将来能够幸福结合。国庆,多保重,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把脸慢慢地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感觉到她火热的柔情正迅速蔓延到他每一寸的肌肤……他抬起双臂把她搂进怀里,喃喃地说:“放心吧,我们几个都会没事儿的。姗姗,你是一个好女人,你让我想起了我妈妈……”她哭了,带着她体温的泪水顺着他的颈项流进了他的衣领。他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别哭了,姗姗,我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吧,我们都会没事儿的,我向你保证。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你走吧,保重!”    
      他点点头,放开她,拿起桌上的包裹转身走了。他来到室外,抬头望着薄云里移动的月亮,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失落和羞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姗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男女之间的情感轨迹总是那么容易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靠理智维系平衡和中庸往往显得十分可笑而又不符合实际。他很清楚,刚才他和她,如果任何一方再稍有进一步的表示,就很可能会发生那种悖逆伦理和道德的事情。那他们今后又将如何面对自己做人的良心和诚信呢?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跟江小玲有过的那段相同的经历,他在庆幸自己当初果断逃避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沮丧。他不知道其他男人在面对同样的处境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第六章钱萨萨怀孕了(1) 

      二十八    
      钱萨萨怀孕了。她和胡安川面临着是立即结婚,把孩子生下来,还是先做人流,结婚的事等以后再说的抉择。对于钱萨萨来说,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一开始,她的内心还算平静。至于胡安川是否愿意马上跟自己结婚,她没有直截了当地问过他,她在等他做出最后的决定,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让胡安川误认为自己是想借怀孕的压力,迫使他跟自己尽快完婚。再说,她现在还没有那种急于想做一个母亲的欲望。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生产养子意味着跟自己的青春和美丽说再见。但另一方面,她对自己肚子里孕育的生命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这是一条生命,是她和他共同创造的生命。胡安川说给他两天的时间,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天夜里,钱萨萨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钱国庆孤独地趴在战壕里,惊恐万状地看着身边不时落下的威力巨大的炸弹,突然一颗炸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战壕,并随即爆炸。硝烟散去,弹坑里只剩下了一块烧焦的布片。钱萨萨猛地坐了起来,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被他哭声惊醒的胡安川急忙也坐了起来,问:“怎么了,宝贝?”“我、我梦见我哥被炸弹炸死了……”胡安川哭笑不得地把她搂了过去,劝慰道:“行了,别哭了,这不就一梦嘛。你哥死不了,他命大。好了、好了,别哭了,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钱萨萨不顾胡安川地再三劝阻,执意跑回军区大院找到父亲过去的部下,死活要别人给她接通西藏的电话,她要知道钱国庆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经过三番五次地折腾,电话终于转到了前线的野战医院,可惜的是别人告诉她,钱国庆这会儿不在,他随医疗队去前沿阵地为部队做巡回医疗去了,要好几天以后才能回来。    
      钱萨萨发现自己自从怀孕以后,脾气和性格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她变得敏感、急躁、狭隘了。她常常无缘无故地陷入忧郁、多疑、偏执的苦恼心境。她担心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影响她和胡安川之间一直是和谐甜美的情感。    
      “萨萨,”胡安川走到她的跟前,轻轻地搂着她,“我想好了,这孩子咱们先不要吧。这两天找个时间我就陪你去做手术。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结婚。你看怎么样?”    
      “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啦?”钱萨萨不无忧伤地问他。    
      “你还年轻,我不愿意让你过早地变成一个整天被家务缠绕的家庭妇女。而且我们还都没有做好要当父母的思想准备。萨萨,你没感觉到自己最近变化挺大的吗?”胡安川笑着问。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一天到晚就没顺心、踏实的时候。今天上午给我哥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可他又下部队巡回医疗去了。昨天晚上那个噩梦都快把我吓死了。我现在是不是让人讨厌了?”她喃喃地问。    
      “有点,”他直言不讳地笑着说,“你变得越来越像个固执、偏激、矫情的小女人了。不过我知道这不怨你,都他妈怨我。”    
      “怨你?”钱萨萨真有些懵了。    
      “你听我说,这两天我请教了有关专家,人家告诉我女人在怀孕期间,尤其是初次怀孕的女人,由于身体的内分泌系统发生了变化,很可能引起情绪的波动和不稳定,甚至是心理障碍。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始作俑者正是本人——我是让你怀孕的罪魁祸首!”胡安川说完以后,笑了。    
      钱萨萨的脸红了。她知道胡安川这番乍听起来是玩笑的言论其实是在委婉地提醒她,她确实是变了,变得让人不好接受了。固执、偏激、矫情,是他对自己现在的评价。难道她真的变得如此糟糕了吗?她慢慢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心情郁闷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她极力克制住自己想和胡安川争辩的欲望,她担心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引起无聊的争吵。她深知胡安川属于城府极深的男人,他几乎从不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    
      “萨萨,明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要是烦了,就出去转转街。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你看行吗?”胡安川走过来,挨着钱萨萨坐了下来。    
      “我怀孕的事我能告诉我妈吗?”钱萨萨突然问一句。    
      “随便吧,你决定就行了。不过……”胡安川又站了起来,说,“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希望你做完手术后就在这边住一段时间,让我们家老太太照顾你,也许比较说得过去一些。你说呢?”    
      “好吧,那我明天回去一趟,跟我妈说我出差去了。”钱萨萨说完,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胡安川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钱国庆带领的医疗巡回小组一共9个人,4名医生、3名护士、1名司机,加上他自己,白群丽也在其中。根据“后指”下达的指令,医疗小组要在10日之内,完成边境地段6个炮、步兵阵地及哨卡的巡回医疗。    
    


第六章钱萨萨怀孕了(2) 

    小组所到之处受到了基层部队干部、战士们超乎寻常的热情接待。8天以后,医疗小组顺利到达了此次巡回医疗的最后一站——季有铭和边防团长所在的团指挥部。钱国庆把带来的烟酒茶分别交给了两人,边防团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满脸欢笑地拿着王姗姗带给他的包裹,转眼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钱国庆猜想他肯定是躲到一旁看王姗姗写给他的情书去了。团部的帐篷里就剩下了季有铭和钱国庆,两人无拘无束地聊了起来。季有铭告诉钱国庆,他来报到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团长和王姗姗的鸳鸯故事。现在他和团长的关系相处得非常融洽,政委也是从军区政治部新调来的,以前跟季有铭也很熟,整个团的领导班子还算是比较团结的。大敌当前,形势紧迫,大家谁也没有心思玩弄和平时期的那些官场权术,虽说领导班子是新搭起来,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季有铭说这也是军队的一大特色。说到当前的军事形势,季有铭显然一点也不乐观,他不无忧虑地告诉钱国庆,但愿能够和平解决这次的边境的争端。根据目前敌我双方局部的军事实力对比,无论是兵力总数,还是装备质量,我方都处于明显的劣势。季有明给钱国庆讲述了前几天他们团所属的一个边防连阵地发生的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    
      他们团有一个驻扎在最前沿阵地的连队。在这个连队的正前方,不到一公里的敌方阵地,临国军队的兵力是他们的十几倍,而且这个连所在的高地几乎完全和后方脱节。一旦开战,后备部队几乎不可能给予及时有效的增援,其结果可想而知。这个连百十来号人,在这个阵地上已经驻守了一年多的时间,所有的补给都是靠民工肩背身扛。一发炮弹,从山下扛到山上的阵地,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其生活条件异常艰苦。连长是一个不到23岁的小伙子,指导员也就23岁。连里战士年龄最小的还不到17岁。那天夜里,“叭”,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当连部准备派通信员去了解响枪的原因时,值班排长前来报告,刚才临国军队再次无故向我方一侧正在检修电话线的战士开枪,子弹擦着战士的头顶飞过。这是一个新兵,当时就从两米高的电线杆上摔了下来,伤势不重,破了点皮,只是吓得够呛,这会儿卫生员正在给他包扎。显然,这是一起有意的挑衅事件。类似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了,但都因没有造成我方人员的伤亡而不了了之。他们连多次向对方的一名中校军官提出抗议和交涉,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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