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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借口骂人。以后啊,一两个月过来一次,或让秋菊来报个平安,让我放心,也就行了,不必整日地往这里跑。”
“好。”叶琢既知郑氏过得好,又知多往这里跑叶予章和姜氏一定不高兴,便答应下来。
如此,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叶琢便每日在完成定量的刺绣后,便苦练腕力和锻炼身体,然后隔上八、九天,便到大房去坐坐。在她去大房的时候,便派秋菊往郑家跑一趟,看看郑氏过得如何,再报个平安。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而在此期间,有一次叶琢去花园里急走,则看到那一直没有移动的花盆变了个位置。秋月见了,看看四周没人,连忙跑到一个角落里,从石头下翻出一张布条,跟叶琢匆匆回了碧玉居。
“姑娘,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进到卧室,秋月将布条递给叶琢。
叶琢打开来看了看,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将布条递回到秋月手上。
秋月展开一看,惊叫起来:“这这……这也太过份了吧。您是女子,又不会跟她肚子里的小少爷争夺家产,她用得着这么狠毒吗?”
却原来那布条上写着,叶家明送聘礼去龚家,龚家小姐便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把叶琢降为庶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叶琢嗤笑一下,坐下来拿起了针线笸箩,“虽然再如何也改变不了她是继室的事实,但一叶障目,把这事实遮盖起来自己看不见,哄哄自己也是开心的。再说,如果她生的要是女儿而不是儿子,我可就碍着她的事了。继室生的二小姐,跟原配的嫡出大小姐一比,那档次就太低了些。但如果是唯一的嫡女,那身份就凸显出来了。”
“姑娘,咱们怎么办?”秋月焦急地问。
“如果她开价低一点,老太爷为了跟龚家搞好关系,哄她高兴答应就算了。可惜,她要价太高些,叶家是不会答应的,放心吧。”叶琢低下头去刺绣。这段时间她在春雨面前表现出来的聪明精干,估计会给这件事加些分吧。
秋月默默地回身打燃火石,将布条烧掉,叹了一口气:“就算老太爷不答应,新太太也把姑娘给恨上了。到她进了门,还不知会如何对待姑娘呢。”
叶琢把针从布上拉出来,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她怎的?放心,我必不会让自己受委曲。”
龚家小姐肚子里怀着叶家明的孩子,叶家不急,龚家急。所以哪怕叶予章最终没有答应把叶琢降为庶女,龚家小姐还是怀着三个月大的肚子,坐着大红花轿进了门。
姜氏生怕叶琢在婚事上捣鬼,所以无论是筹备婚礼还是办喜宴,都没让叶琢帮一点儿忙,便是连喜宴都没让她参加,只让人拿了个食盒装了几样菜,让她在院子里自己吃。叶琢自是乐得清闲。
再说,让她去恭喜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和把郑氏挤出叶府的女人百年好合,她还真没那涵养。
不过,喜宴过后第二日,即使再不愿意,叶琢都不得不去参拜龚氏。看得时辰差不多,估计龚氏也应该在正院里敬完茶了,她便带着秋月,去了龚氏所住的馨宁院。
穿过花园,走出回廊,远远地就看到王姨娘和叶琳、叶珏从对面走来。叶琢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们进了馨宁院,这才缓缓进门。
进到里面,却看到王姨娘她们在院子里站着,而一个婆子正站在台阶上,仰着头趾高气扬地道:“太太跟老爷到正院去敬茶了,还没回来。你们先等着吧。”说完,一转身,甩帘进了屋子里。
看着那晃动的帘子,王姨娘的眼睛瞪得老大。
当初,即便是郑氏的娘家有钱,因生的美貌极受叶家明的宠爱,自己进门时她照样得给自己面子,客客气气的。何曾像龚氏这般,生生地把她晾在院子里,连屋子都不让进?她可是贵妾,老太太的亲外甥女啊,还是为叶家生了两个女儿的人!不看尊面看佛面,龚氏再怎么是官家小姐出身,也不能这么的把人往烂泥里踩吧?进了这个门,那就是叶家的人。如今竟然连老太太的脸面都不给,真真是……岂有此理!
瞥眼看到一个丫鬟从偏房里出来,正要往正房里走去,王姨娘快步向前,一把将那丫鬟的手抓住,大声道:“既然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那么你领我们到偏厅去,我们到那里坐着等。”
“喂,你干什么?你把我的手都握疼了。”那丫鬟却不理她的话茬,只用力地挣扎,想要把手挣脱。
王姨娘仗着老太太的势,便是周嬷嬷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哪里见过这样无礼的下人?脸顿时气得通红。死命地抓着那丫鬟的手腕,怎么都不放手。
“这是做什么?”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却是叶家明的声音。紧接着,他携着一位穿着大红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十八、九岁年纪,鹅蛋脸,高挑眉,一双眼睛虽大却微凸,双颚有些高,嘴唇极薄。一看便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这就是叶家明哭着喊着要娶的龚氏?叶琢站在离院门不远的一棵树旁,眉毛微挑,目光往龚氏的肚子扫了一眼。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敬茶
“老爷,太太,你们回来了?”王姨娘听到叶家明的声音,连忙放开那丫鬟的手,转过身来讪讪地笑道。
她即便有老太太做靠山,也不能逼着叶家明到她房里去过夜。所以在叶家明面前,她永远是温顺而又贤良的,以此来衬托以前郑氏的强硬。今天她虽然觉得不能在龚氏面前弱了气势,但长年累月形成的习惯,还是一下子改不过来。
“姑娘……”那丫鬟却也是个厉害的,眼泪汪汪地将那有些红肿的手腕伸到龚氏面前。
龚氏往丫鬟的手上扫了一眼,然后用眼睛盯了王姨娘一下,一言不发地携着叶家明上了台阶,待得到门前抬起脚准备进门时,她忽然停了下来,对叶家明道:“相公,我想换件衣服,你能让她们在外面等一等吗?”
“好,好。”叶家明笑着连声应道,然后转过头来,板起脸对跟在后面准备进门的王姨娘道:“你们,先在外面等一等。”说着,头也不回地扶着龚氏进了门。
“老爷,这……”王姨娘看着眼前晃动的门帘珠子,神色怔愣。
远处的叶琢长叹一口气,对秋月道:“等着吧。”龚氏显然是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这一站,时间怕是短不了。
有了思想准备,叶琢站在那里安之若素。而王姨娘心里本就不甘不服,再想着刚才叶家明对龚氏那温柔体贴的样子,现在在里面不知如何亲热,她这心里就如猫挠一样难受。站在那里咬着牙瞪着眼,看着那挂随风轻摆的珠帘,心里不停要咒骂发狠。
而龚氏这衣服一换就换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有叶家明在,王姨娘倒也不敢放肆,只叫叶珏在外面一个劲地叫脚酸。
也不知是龚氏觉得这下马威够了,还是叶家明心疼女儿,终于在叶珏第四次喊脚酸的时候,屋子里出来了一个丫鬟,将珠帘掀起,道:“太太有请。”
“走吧,过去。”叶琢见王姨娘进了正房,抬脚上了台阶。
跟在叶珏后面进了门,便见叶家明和龚氏一左一右地坐在厅堂上。而厅里摆设富丽堂皇,可比郑氏当初所住的屋子奢华多了。
这一次龚氏倒没有为难人。等人一到齐,便有婆子将一个蒲团放到了龚氏前面的地上,然后那个被王姨娘捏过手腕的丫鬟,将一杯茶用托盘递到王姨娘面前。
“这……这……”王姨娘抖动着嘴唇,看向叶家明,“老爷,妾身可是贵妾,又是老太太的亲外甥女,怎用得着向太太下跪?”
她生怕这位新来的太太不明白她的身份,忍不住亲口把跟老太太的那层关系说了出来。
叶家明还没开口,龚氏便冷冷道:“贵妾也是妾。莫不王姨娘以为,你就成了妻了?”
王姨娘这一回不用演戏,那眼泪就夺眶而出,泫然欲泣地看着叶家明,声音凄婉地叫了一声:“表哥……”眼泪便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以前,她虽不及郑氏美貌,可只要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唤一声表哥,叶家明便觉得郑氏又给她罪受了,必然对郑氏又憎恶几分。现在这龚氏连郑氏一半的美貌都不如,想来老爷会更不喜欢她吧?
叶家明看了王姨娘一眼,却无动于衷地把目光转移开去,冷着脸道:“太太说得对,贵妾也是妾,礼不可废,你还是赶紧跪下行礼吧。”
“老爷……”王姨娘瞪大眼睛看向叶家明,满眼的不可置信。
“管理妾氏儿女,是我这做主母的责任。王姨娘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口口声声地叫老爷,看来,王姨娘根本没把我这个主母看在眼里啊!”龚氏拿着一杯茶,慢慢地用杯盖拔着上面浮着的茶沫,缓缓道。
本来,她自进门起,最想要收拾的,首先是那个嫡女叶琢,其次才是眼前这个王姨娘。
虽然她不在乎叶家明,也不在乎这个叶府。但一嫁进来就有那么大一个嫡女杵在那里,时时提醒她自己是个继室,可就让她不舒服了。既然她不舒服,那别人那就别想舒服,包括叶琢,和那个死不答应把叶琢降为庶女的老不死的东西!
可没想到,这个愚蠢的王姨娘却主动跳出来跟自己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她以为仗着叶家老太太的势,就可以不把自己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了?莫不她以为自己是那没脑子又无倚仗的郑氏?
本来想着看在老太太的面上,她准备隐晦的缓缓收拾这王姨娘,以免一进门就跟老太太对上。现在她既找上门来,这么的欠收拾,那就先收拾她好了!
王姨娘听得龚氏这话,终于把目光一点点地从叶家明脸上移开,似乎认清了事实,对着龚氏一福:“妾身不敢!”
龚氏将茶杯放桌上一放,用手帕抹了抹嘴:“既然不敢,那就跪下敬茶吧。”又将手帕一甩,“丽儿,将茶端上来。”
“是。”那曾被王姨娘抓过手腕的丫鬟应了一声,将一盏茶递了过来。
丽儿?王姨娘抬起头来,死死地盯了那丫鬟两眼。她的名字叫王丽云,那丫头的名字,怎能重了自己的名?想到这里,她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叶家明,希望他看到自己委曲求全的份上,能出面把这事给解决了。哪怕是改成莉儿,自己也算是掰回了些面子。
叶家明接收到她哀求的目光,想着这王姨娘终归是受老太太宠的,有时候,自己不方便说的话,还得靠她在老太太耳边吹风。于是他咳嗽一声,转头对龚氏道:“婉莹,王姨娘的名讳就是丽云。这丽儿,怕是重了她的名了,改了罢!”
“哦?”龚氏眉毛一挑,转头看了看王姨娘,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一挑眼,斜睨着看着叶家明,用娇滴滴地声音道:“可是,相公,人家原来都叫惯了,改了可就不习惯了。我看,也没什么的嘛,不就重了一个字吗?这王姨娘是姨娘,没准备我这丽儿以后也是相公的姨娘,还要给相公生儿子呢。谁比谁金贵都还不知道,干嘛一定要我家丽儿改呢?”
这么说,龚氏带来这陪嫁丫鬟,是打算给他做通房的了?叶家明抬眼去瞧那俏丽的丫鬟,心里美滋滋的,再加上龚氏这娇媚的样子是他的最爱,哪里还记得什么王姨娘李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