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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盯着未知的背影很长时间,就看到春梅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王妃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她转身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突然释然的一笑,自己是什么她自己最清楚,如今她更加清楚自己已经咋这里生了根发了芽,她抱着翔翔亲了亲,那细嫩的小脸蛋,如今她怎么也亲不够一样。
翔翔似乎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一样,张着大嘴咯咯的乐着。
“这小家伙好像很喜欢笑。”古天齐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满脸笑意的看着襁褓里翔翔。
“天齐你来了啊,最近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啊?”翔翔看着古天齐嘴里吐着泡泡,嘴里咿咿呜呜的。
古天齐眼睛带着笑意,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卷轴放在翔翔的怀里:“我最近一直给皇上绘制地图,这个是我私下里绘制的缩小版的,送给翔翔。”
镇南王府里的贺礼繁多,但大多是一些金银,可是这缩小版的地图却十分的难得,根本就是千金难求,初夏笑着说道:“天齐,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翔翔一把抓住那小地图,那小肉手就没有松开,然后张开大嘴朝着古天齐乐:“呵呵,你看这个小家伙将来长大了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看来我这个礼物是送对了。”他的话语十分的轻松一点不觉得自己的礼物贵重:“这个礼物在你的眼里十分贵重,可是在那些世俗人的眼里却只是一个羊皮而已,所以那些世俗人的言论你也不要放在心里。”
初夏眼神沉了沉:“刚才那个未知的话,你听到了吗?”
古天齐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是太后娘家送过来的,听说算命很有一套,不过这种人,都是凭着别人的脸色吃饭的,要说真本领,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太后的娘家人送过来的,那不是和务南王有关系吗,看来这次太后是冲着我来的。”初夏淡淡的笑着。
“其实太后真正的娘家就是高太尉一家,这一家人一般都不会在朝中立下什么对立面,因为太后的家人都是文人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兵权,可是却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御史钦差,皇上也是对高太尉一家人十分的尊敬,这个未知好像和高太尉一家人颇有渊源,此人十分精通心术,好像在高太尉一家人的政途上也颇有见解,他一个弄权的高手,很多朝廷里的大将军都败在他的手里,他十分的机智,这个人十分的不好对付,太后能出动这个人,估计他们也是坐不住了。”
初夏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谢谢,我会注意他的。”
古天齐犹豫了片刻:“我听说他以前遇到过一个奇人,听说他留下了一本什么书,才让他如此能掐会算的,你不要中了他的圈套,而且最近皇上好像在找什么人,似乎很着急呢。”
初夏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在有点相信了那个未知的话,相信我是另一个世界上的人。”
古天齐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淡淡的笑着:“是因为你很特别,其实我早先偷偷见到过你的,就算是你在伪装,也不能一下子翻天覆地的变化,哈哈,你不要多心啊。”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脸上带着被人说中心思的红润。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伪装,其实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如今是真正的初夏不是吗,我有了翔翔,还有了你这个好兄弟,你也把我当成了最好的亲人,我永远记得你和我说的,无论什么时候,我是永远在站在你这一边的,难道这一切不够吗。”她的眼中闪着真诚的目光,这目光让他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古天齐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温暖,他重重点头:“对,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的话好像是誓言一样。
“王妃,你在这里呢,王爷刚才还在找你呢。”初夏回头点了点头:“我过去看看。”说完抱着翔翔就要离开。
古天齐站在原地看着她:“那个未知的话,你也不要不放在心里,他虽然故弄玄虚,但是他肯定会做出一些事情,逼着你去找他的。你要小心啊。”初夏回身朝着他点了点头,翔翔也张着大嘴啊啊的朝着他大叫着。
这一切温馨的感觉让他心里一阵的温暖。
满月宴一直举行到了很晚才结束,到了傍晚的时候,初夏才抱着已经睡着的翔翔回到了屋子里。
一个时辰后,古天翊才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脸颊带着绯红的颜色笑嘻嘻的走进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娘子,我回来了。”说完大大的身躯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初夏用两只手支着他的身子一副嫌弃的模样:“去去,洗洗你身上的酒气,莫要把我儿子熏醉了。”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怕什么,我一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喂我酒喝了。”他嘴上说转身却走进了净房洗漱去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又想到了未知的话,然后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叫来春梅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古天翊穿着白色的中衣中裤走了出来抱着初夏亲了亲:“听说那个未知找你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声音有些不悦:“你怎么在我身上安眼线了啊?”她端起醒酒汤放在他的眼前。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急忙将醒酒汤端了过去:“我没有在你身边安什么眼线啊,你身边的下人还是护卫如今可以对你死忠的,我是听别人说的,未知和你说了好一阵子话呢,你可知道那个未知是千金难求的,他要接待一个客人是要计时收费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有些震惊,计时收费,这个手法也只有她那个世界的人才会用,难道他真的遇到过什么奇人,或者和她一样的人吗。
古天翊把醒酒汤喝完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个未知和你说了什么吗?”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无非说我命格不好,这一生会有三次大劫,说完还有一劫没有度过呢。”
“他这么说啊。”古天翊果然脸色沉重了下来,显然也是有些相信这个人的话。
初夏嗤笑的看着他:“怎么统领三军的大将军,也相信这些假道士的话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知道他是怎么出名的吗,他曾经预言过我们朝中几个大臣的命格,如今都应验了,还有那个八王的,他就曾经说过他命中有劫数,让他出家避劫的,可是那时候八王就是不信他的话,现在不是死了吗。所以你最好要小心提防着。”
初夏笑了笑:“如果我是未知,我也说八王会死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皇上那种多疑的性格,你认为会留着他吗,这种人说话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故弄玄虚罢了。”
古天翊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轻松:“这段日子你要在王府里多加小心,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要出门,还有你出门的时候,要多几个侍卫你听到没有。”
初夏听到他如此的关心的模样,心里阵阵泛着甜蜜,她故意扭着腰肢走到他的面前,身子软软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及其的妩媚:“爷,你这样关心奴家,让奴家怎么回报你呢,要不奴家晚上好好的伺候你。”
她含水的眼眸带着娇媚的颜色,他又喝了许多的酒,顿时觉得身体里的烈酒将他焚烧起来,他脑中不断的闪现着两个人缠绵的景象,他突然睁大眼睛捏着她的下巴:“你这个小东西你等着你出了双月子的,到时候被求饶,这两天先让你得意着。”说完自己又转进了净房,又用冷水冲身子去了。
日子过的半个月,转眼间已经立冬了,初夏从配药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被皑皑的白雪晃的睁不开眼睛,一阵冷风吹过让她紧紧身上的裘皮斗篷。
她拿着手中配好的药走到胤王休息的房间里,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药方了,她把药方里的罂粟不断的减少,然后添了一味安神的药,这样胤王犯病的时候,就会在睡眠中度过,让他痛苦大大的减少,也许有一天他的记忆就会恢复过来。
她走进胤王的屋子里十分冰冷,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她看着坐在床上双目禁闭的胤王声音冰冷的问道:“我不是让下人给你用了银丝碳了吗,你怎么不用。”她的态度一向对他不好。
胤王慢慢的睁开眼睛:“那些碳都是你们这些女人用的,我不用,冰冷让我的思绪更加清醒。”初夏很意外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以前两个人根本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彼此看不对眼。
“这是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告诉我知道了吗。”初夏紧了紧身上的裘皮斗篷转身离开。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胤王在她离开屋子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你要离开,去哪里?”初夏很惊奇的看着他。
“我要去南方的边境,寻找我的记忆,你配给我的药让我能安稳的睡觉了,我在梦里经常梦到很多熟悉的面容还有一些笑脸,我想去寻找。”他的眼神里带着迷茫还有一丝伤感。
初夏点了点头,他能愿意去寻找自己的记忆这就是好的事情,她点了点头:“我这两天多给你配一些药给你,然后我把改良的药方也给你,如果你半路上没有药了,可以去药铺抓药自己熬着吃。”
“谢谢你,虽然我不喜欢你。”胤王的语气里带着别扭,可是这样古怪的表情却和古天翊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噗哧一笑,真不愧是父子。
“你笑什么,难道我的道谢让你这样笑吗,那我收回。”初夏懂得他和古天翊有着一样强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初夏的歪着头明媚的双眼里带着愉悦的亮光。
“因为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虽然我讨厌你,可是我对能战胜我的对手都是尊敬的。”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他:“那不算赢,用你们经常在战场说的话,我那是胜之不武,其实我发现你用银粉给你同伙留下的记号,然后我让流水用迷烟将你熏倒,就这么简单。”她耸了耸肩膀。
“迷烟?不可能,我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如果你用了迷烟,我是不会不知道的。”胤王眼神冰冷,自己一直很奇怪这件事情,那银粉是自己特质的,一般人是看不多的,除非鞋下面沾水才能发现的。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从自己的小荷包掏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的蜡烛:“用不用我现在点燃,你在晕倒一回。”这小蜡烛里是她在无意中调配出来的,点燃以后无色无味,会随着空气流动吸入人的鼻子里,别说是人大象她也能让它睡上几天几夜。
“不用了,不用了。”胤王十分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小蜡烛。
初夏咯咯的笑着:“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看看你的表情,你这个模样和翊哥真的很像呢。”她的话让胤王脸色沉了下来,因为自己的记忆全是空白的,可是自从那日突然蹦出来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大儿子,让他现在还接受不了。
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听说你刚刚生了孩子吗?”
“嗯,是啊,你要看看吗,那是你的孙子,翔翔长的很像他父亲,只是不像他父亲那样不苟言笑,听祖母说翊哥以前也是爱笑的,都是那个爱捉弄他的爹让他变成这样的,你是怎么作弄翊哥的,你告诉告诉我呗。”初夏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因为想到自己的儿子脸色带着母爱的光晕。
“哼,我才不是那个软蛋的爹呢,你看他见到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看到就烦,不如你